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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第 295 章 滅世組:誰家聽風尺還……

虞歲擺放東西的時候,盛暃回屋去洗漱,出來看見虞歲撿起地上的紙張左右看了看,最後蹙眉苦惱地仰臉對他說:“看不懂。”

“你要是能看懂就奇怪了。”盛暃好笑道,上前抽走她手裏的紙張,掃了眼後說,“這是鳥蟲文,最接近那碑文的一種。”

“寫的什麼?”虞歲直起身湊過去看。

盛暃便又將紙張往她這邊遞了遞:“天雷入地,赤火明明。”

虞歲露出驚訝的表情,又有些懵懂不解。

心中卻道,這倒是和嶽疏告訴宗老的信息符合,嶽疏藏了一手不願意透露出所有信息,只告訴了宗老半句“天雷入地,赤火明明”。

梅良玉公開碑文的時候,這句話半個字都沒有提起過。

盛暃能解出來,確實是讓虞歲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可這是什麼意思?”虞歲露出對名家一竅不通的表情來。

盛暃說:“應該是指雷火,天雷通常是道家那邊的東西,引雷入地,地氣涌動,兩相碰撞產生的雷火。”

虞歲問:“那是指碎片藏在道院嗎?”

“不一定。”盛暃卻搖頭,“這句話更像是指某種現象,而非地點。”

虞歲:“那後半句是什麼?”

盛暃鬆開紙張,繞去桌對面坐下,臉色不太好看:“還在想辦法破解。”

虞歲左右看了看貼滿屋中的紙張:“三哥,這碑文從未見過,要怎麼破解?我看你屋裏好多字都不認識。”

“那些都是從名家《靈字集》裏挑出來的,靈字集中記錄的字符咒文數不勝數,但有許多沒有註釋,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至少千年以內的字符咒文都是能夠從靈字集中找到答案的,所以平日查閱古籍,大多都是去翻它。”

難得虞歲來問自己九流術相關的事,盛暃十分耐心,看見妹妹崇拜的目光,心情更是大好,繼續說道:“名家弟子都有本命字靈,字靈既可以化爲術,也可以幫你記住靈字集中的註釋,擁有賜字賜福的力量。”

“如果在《靈字集》中查閱不到碑文的意思,那就只有把字拆解,去感應共鳴字符咒文的力量。”

虞歲左右環顧:“所以現在還是在靈字集中找碑文的階段嗎?”

盛暃點點頭:“字有象形,所描繪的就是被記錄的本身,從靈字集中找到與碑文最相似的,就能大概推斷出它的意思。”

名家《靈字集》人人都可以查閱,可能記住多少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

盛暃說:“《靈字集》號稱記錄了全大陸的所有字符咒文,但具體多少不好說,目前太乙公佈的數量是五十萬。”

“五十萬?”虞歲愣住,“這麼多要查到什麼時候?”

盛暃卻道:“你應該問這五十萬字能查到多少。”

虞歲:“難道在太乙名院收錄的靈字集不全嗎?”

“就算太乙的記錄不全,你也分辨不出。”盛暃眯了眯眼,“來太乙之前,父親曾給過我一本《靈字集殘頁》,上邊收錄了一萬多種字符咒文,說是孤本,就連太乙都沒有收錄過。”

南宮明盯着他記住殘頁內容後,就將這份孤本燒燬,盛暃這次在太乙的《靈字集》中還沒有找到殘頁上記錄的文字,心中有了幾分懷疑。

那該不會是父親默寫下來,然後南宮家靠脩名家之術代代傳下來的殘頁吧?

盛暃抿了抿脣,最終還是沒有對虞歲說出這個猜測。

“要是太乙的《靈字集》收錄不全,想要破解這碑文還真是不容易。”虞歲感嘆完,又好奇地問盛暃,“三哥,你也想要找到浮屠塔碎片嗎?”

盛暃正喝着湯,聞言冷笑聲沒答。

牧孟白這時開門出來,把自己收拾一番後變得清爽乾淨許多,他笑嘻嘻地過來在盛暃身邊坐下:“還不是有人故意挑釁你哥,他又經不起別人激,一上頭就答應了和蘇興朝的比試,看誰先破解古碑文,找到浮屠塔碎片。”

“蘇興朝?”虞歲思考着,“有點耳熟,是不是也是名家的弟子?”

牧孟白點頭道:“你要是聽過青雲會,就一定也聽過蘇興朝這個名字。”

“青雲會的活躍成員,我想起來了,是那個特別看不起世家子弟的人?”虞歲說到這的時候沒忍住笑了笑。

牧孟白打了個響指:“猜對啦!就是他,蘇興朝只跟平民出身的人玩,很討厭世家子弟,但偏偏他天賦很不錯,在名家甲級弟子裏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我感覺吧,他腦子不太好。”

“你討厭就討厭唄,裝心裏就好,偏偏他要向全世界宣告,並且平等地討厭每一個家世好的人。”牧孟白睜隻眼閉隻眼,說到這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蘇興朝認爲世家子弟的修行都是靠家族資源堆起來的,跟他這種純靠天賦的人不能比,當着你哥的面說了好幾次你哥是假貨,他蘇興朝纔是真的天才。”

虞歲不由朝盛暃看去,這種話他肯定忍不了。

“不過這小子也確實有點東西,他倆這次可不是以前那種小打小鬧。”牧孟白說到最後也變得認真起來,“蘇興朝跟他比誰先破解這份古碑文,輸的人就要離開太乙,還做了名家誓約,誰要是敢毀約直接爆體而亡。”

“你答應啦?”虞歲驚訝地看向盛暃。

盛暃沉着臉答:“早就看這蠢貨不順眼了,他想滾出太乙,我就成全他。”

牧孟白嘆氣道:“你倆要是比別的,我還能對你有點自信,但說文辨字是蘇興朝的強項啊,這事還真不好說。”

“我會輸給蘇興朝?”盛暃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轉而冷笑着對牧孟白道,“你覺得蘇興朝能贏我?你對蘇興朝倒是挺有信心的啊。”

牧孟白立馬擡手做發誓狀:“大少爺,我對誰有信心你還不知道嗎?咱們聯手天下無敵,這次必定將蘇興朝這個大傻子拿下!”

虞歲舉起手小臉認真道:“還有我,我也會幫忙,不會讓三哥你輸給別人的!”

盛暃還沒表示,牧孟白已經大受鼓舞,摩拳擦掌道:“有妹妹加入,我們勝利在望!”

虞歲被牧孟白鼓舞看起來幹勁滿滿,已經連連點頭問道:“那我該幹些什麼?”

牧孟白說:“去幫你哥買點新的紙筆來吧!”

“好!”虞歲認真記下,又問,“還有呢?”

牧孟白滿臉真誠地望着她:“有妹妹你在旁邊看着,就等於有了名家聖者的賜福和方技家的幸運星,你只要坐在那,我們就已經贏了一半!”

虞歲:“……”

知道了,當我是吉祥物呢。

她笑眯着眼,樂得陪牧孟白嘻嘻哈哈,等盛暃喫飽喝足後,才拎着牧孟白的後領把人拖走,不讓他繼續逗虞歲。

*

虞歲依言去給盛暃買了幾箱墨紙回來,讓黑鬍子叫人送到了盛暃宿舍門前,下午去鬼道聖堂聽完課,便去了鄒纖居住的浮生殿。

鄒纖大多時候都住在通信院,少有回自己的居所,浮生殿的建造看起來十分大氣、富麗堂皇,裏面卻十分空曠,有的屋子連最簡單的桌椅擺設都沒有,各間門屋子活像是遭打劫一樣,乾淨的只剩下灰塵。

正殿外鋪着黑磚地面,磚紋是水波紋,從高處往下看,殿外像是浮動着一片黑色的海浪。

鄒纖拎着酒壺坐在大殿門口,隨意地掃了眼姍姍來遲的少女,後方是大片落日餘暉,霞光熠熠,像是搖曳的火海。

“我看你最近狀態不是很好。”鄒纖靜靜地盯着虞歲問道,“是傷還沒養好,還是惦記你師兄學不進去?”

虞歲抿脣道:“你不是說師尊只給了水舟三天時間門嗎?”

這都七八天過去了,也不見人回來。

“霧海那邊的海火都還沒滅,等霧海的海火滅了,常老和他就會回來了。”鄒纖說着說着忍不住笑,“放心,你師兄跑不掉的,他最終能回的地方只有學院裏的鬼道聖堂。”

虞歲皺着秀氣的眉:“鄒院長,你真不能告訴我師兄的身世嗎?”

鄒纖:“這和你我的約定沒有半點好處。”

虞歲兀自思索着。

太乙的聖者們顯然都知道梅良玉的身世祕密,卻都不敢提起,總不會是算計師兄一家的事全都有份吧。

鄒纖這時候又出言提醒道:“一年的時間門很短,而你除了九州星海外,沒有讓我覺得更特別的地方,對你的信心也會隨着時間門減少,能答應你的事情也會變少。”

這意思,是想要從他這裏獲得情報,就得拿出點修行上的進度來?

虞歲:“好吧,我知道了。”

她要離開時,又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梁院長和陳院長是有仇嗎?”

梁震倒是挺關心師兄的。

提起這兩人,鄒纖不由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道家四位院長,除去李丘文,剩下仨都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

虞歲:“三位院長都是同一個師門?”

這麼巧,三人都能破鏡成聖,還都被地核之力選中。

“他們的師尊是東鴻君,我等見了也要尊稱一聲東鴻老祖,傳聞他老人家活了近三百年,就只收了這三個徒弟。”

鄒纖伸出手指說:“張關易是大徒弟,陳道之是二徒弟,梁震是小徒弟。咱們梁院長和陳院長嘛,有着弒師之仇,聽說,只是聽說啊,陳道之殺東鴻老祖失敗後,被逐出師門,而東鴻老祖最終因爲傷重病逝。”

“梁院長便將這筆賬算在了陳院長頭上,兩人見面就是打打殺殺。”

虞歲聽完有些好奇:“那身爲大徒弟的張院長又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當然也是要殺陳道之了。”鄒纖好笑道,“陳道之去水舟可不是爲了研究異火,就是躲着張關易,怕死在他師兄手裏。陳道之在水舟辦事,還有孫老他們護着不讓他死,要是沒有孫老,陳道之那條命還真不好說。”

“可大家都是聖者,傳說聖者在太乙不是不死的嗎?”虞歲不解地眨了眨眼,“張院長有那麼厲害嗎?”

“聖者自然有聖者的強項,但聖者之間門並非平等的。”鄒纖仰頭又喝了口酒,“這張關易也是個奇人,他那年紀,你都能叫他一聲老祖宗。”

虞歲滿臉都寫着“啊”這個字。

“祖宗?”

“張關易今年應該有兩百歲了,道家術士長壽的長壽,短命的短命。”

“那豈不是跟我師尊……”

“可沒人知道常老今年幾歲。”

虞歲:“您也不知道?”

鄒纖搖頭,不太在乎道:“也許張院長知道,畢竟他那歲數,肯定聽說過和常老有關的事。”

可張關易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太乙,還是在外邊六國流浪。

*

虞歲從鄒纖的浮生殿離開,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去,山中的石燈接連亮起,照亮離開的路,她離開陰陽院原本是要回舍館的,走到一半突然妥協,去了外城。

載着靈傀的商船仍舊停靠在海邊碼頭沒動,虞歲躲過所有人潛入船中,來到放置靈傀的地下船艙。

進入地下船艙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在虞歲手裏。

她點亮牆壁的燭火,回頭一看,映入眼中的便是之前在北鯤城中看見的那批靈傀。

栩栩如生,像是被凍結了生命時間門的活人。

虞歲按照之前的做法,分出自己的一級五行光核潛入靈傀體內,讓它們進行自我升級。

經過霧海一戰,九州星海在日晷時動中加速時間門,也增強了對氣的容納,虞歲發現如今每日能分化出的五行光核已經達到九千多顆。

九千多顆,這對虞歲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恐怖”的數量。

這些天虞歲一直在思考是否要繼續留在太乙的問題。

她已經意識到繼續待在太乙,對自己和薛木石來說都是很危險的,你永遠不知道意外何時降臨,當意外降臨時,對她來說也是死亡降臨。

異火真的可以被剝離嗎?

今晚和鄒纖談完後,虞歲才認爲自己應該將剝離異火這個目標往後放一放。

就算沒有異火,她的麻煩事也只多不少。

虞歲在目睹水舟將師兄帶走的那幕後,忽然覺得,水舟找出滅世者是遲早的事,但她至少要在那之前擁有更多才行。

五行光核進入靈傀體內後,沒有了其他光核競爭五行之氣,便開始自我升級進化。

虞歲盯着它們從一境到六境,到達六境時也沒有停止進化,她對自己的實力也有預估,這次光核升級應該在八境。

如她所料,靈傀體內的五行光核進化到八境後,運行就變得緩慢,停止升級。

八境。

距離十三境還差很遠。

虞歲神色平靜,將八境光核從靈傀體內調出,毫不猶豫地自碎光核進行替換。

今夜又有四人被胸口光核碎裂的劇痛驚醒。

這熟悉又陌生的痛感。

男人那暴躁的聲音率先在其他滅世者腦海中響起:“你又沒死?!”

“多謝前輩指點破局。”虞歲溫聲道。

男人壓根沒聽,仍舊罵道:“你是真命大啊!今年那個新人剛來的時候還總是打打殺殺的,自從你整天胸口碎光核後,他都不敢出去殺人了,我真怕他哪天被仇家追殺的時候,因爲你胸口碎光核這一招給害死。”

韓子陽躺在牀上聽得無語。

虞歲:“下次要聯絡的時候,我也可以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公孫乞聽懵了:“你打算怎麼做?”

“再過幾天,六國都會更新數山,傳音不再受限制,傳文的範圍會擴大,也不再受都城內不同通信數山的限制。”虞歲說,“六國的數山通信都會受到各國都城通信院的監控,如果你們平日使用聽風尺,最好不要用它做見不得光的事。”

吊兒郎當的男人哼道:“正經人誰用聽風尺這玩意啊。”

韓子陽冷冷道:“我用。”

公孫乞:“我不用。”

他有通緝在身,還敢用聽風尺,早被抓幾百回了。

男人冷笑道:“我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每月月底,亥時三刻,我會用這種方式聯繫你們。”虞歲卻道,“如果你們不想被聯繫,或者有意外不能聯繫,可以向我指定的聽風尺銘文發當月日期就行。”

公孫乞沉思不解:“聽風尺不是要先兩邊配對銘文才能互發傳文?單方面也能發了?”

韓子陽大受震撼:“聽風尺跨國也能發傳文了?”

男人更是不信:“還跨國,光是在太乙就沒法跟六國外發傳文。”

薛木石弱聲道:“她說的是真的。”

男人到最後轉而開始說服虞歲:“我們還不是每個月必須聯繫一次的關係,最多三年聯繫一次就可以了,大家各憑本事各活各的就很好,你說呢小姑娘?”

最後一句話問得咬牙切齒。

然而虞歲沒有回答,共感就消失了。

虞歲躲在漆黑的角落,靠着船艙牆壁緩緩恢復。

聯繫方式她已經放出去了,就看其他人信不信。

大概是不信的。

現階段除了薛木石,其他三名滅世者,寧願每月最後一天進行短暫的痛苦聯絡,也不願向那隻聽風尺銘文發送消息,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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