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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第 296 章 萬棋:是南宮歲挖的你……

虞歲一個人在船艙裏緩了緩,等身體恢復行動力後便離開。

她回了學院,想到李金霜也快出來了,這次兵家試煉不限制弟子等級,那裏邊估計打得挺狠,李金霜出來免不得一身傷。

這人又不愛去醫館,多重的傷都寧願一個人躲起來默默解決。

虞歲轉道去了醫館買藥。

深夜的醫館仍舊熱鬧,至從上次蔣書蘭出手整頓了醫館內的值夜規矩後,值守醫館的面孔幾乎每天都在換,從甲級弟子到丁級弟子都有。

虞歲一進去就看見眼熟的面孔抱着藥罐子在檢查,穿着白色衣袍的少年聽見動靜,也擡頭看過來,看清來人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今天值夜?”虞歲站在門口對萬棋說。

“啊?”萬棋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啊,你買藥還是受傷了?”

他倆自從上次在外城分開後就沒再見過,今晚再遇屬實猝不及防,萬棋一下就想到和虞歲在太虛堂冒險的一幕幕。

“買藥。”虞歲走上前去,將自己要買的藥單遞給他。

萬棋掃了眼,看出是應付外傷的,但眼前的人瞧着好好的,他也就沒有多問,轉身去拿藥。

虞歲站在案臺後安靜等着,沒一會,後方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萬棋,讓你配個藥就這麼難?人在那邊血流不止,你在這……”

陳界過來時正在斥責萬棋,忽然看見站在案臺前的虞歲回過頭來。

少女一雙杏眼水潤明亮,燭光照亮她瑩□□致的面龐,增添了柔和暖意,讓本就無辜回眸的人,顯得更加柔軟乖巧。

陳界的目光霎時軟了下來,連語氣也緩和:“那邊急着等你拿止血藥,你在幹什麼?”

“在給人配藥。”萬棋頭也不回,語氣仍舊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陳師兄,他的劍毒有壞血效果,配的方子裏有凝血藥,還是按照藥方來給嗎?”

陳界聽後心中更加不悅,這是在說他的藥方有問題?

“藥方上怎麼寫的你就怎麼拿,出錯也不會是你的問題。”他淡聲道。

萬棋哦了聲,安靜配藥。

陳界轉而看向虞歲,語氣溫和:“這位師妹是來買藥的還是受了傷?”

虞歲也禮貌回道:“買藥。”

“你是鬼道家的弟子?”陳界問。

虞歲有些驚訝地擡眸:“是,你怎麼一眼就猜中啦?”

陳界隨手理了理外翻的衣衫,故作玄妙道:“醫家的瞳術,能直接看出對方修哪家九流術。”

他只是在醫家的課上見過虞歲,所以才知道她是誰。

“原來醫家還有這麼厲害的瞳術。”虞歲誇道。

陳界看她這副天真單純的模樣,忍不住笑,順着話題問道:“醫家厲害的瞳術有很多,你喜歡哪一種?”

虞歲說:“有那種專門蠱惑人心的瞳術嗎?”

陳界臉上的笑意越深:“蠱惑人心的瞳術,你想蠱惑誰的心?”

虞歲迎着對方調笑的目光眨了眨眼,還沒回答,萬棋那邊就敲了敲桌子說:“陳師兄,你的藥配好了。”

後邊也有人喊陳界,等着他拿藥過去,陳界只好朝虞歲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拿着藥離開。

陳界走時掃了眼萬棋,眼中露出幾分冷意。

等人徹底不見後,虞歲這才又看回萬棋:“他配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萬棋聳了聳肩,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虞歲盯着他瞧了會,這個人看起來總是又慫又喪。

“問你話呢。”虞歲微微笑道。

她說話的語調輕柔,分明是同一張笑臉,卻沒有了面對陳界時的單純無害,反而有着無聲的壓迫感。

萬棋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心臟抖了抖,下意識地開口答道:“劍毒壞血會造成後續皮肉腐爛,我只是覺得現在止血,過幾天他還得因爲傷口腐爛來一趟。”

虞歲語氣悠悠道:“你覺得陳師兄的配藥能力不如你?”

萬棋瞪大了眼:“我可沒有這麼說。”

“說不說都是這個意思。”虞歲輕挑下眉。

萬棋:“真沒有這個意思,最多就是治療方式不一樣。”

“但陳師兄很討厭你。”虞歲往後方的隔間歪了下頭,“討厭你對他的配方指手畫腳,或者提出異議。”

萬棋又哦了聲,撓了撓後腦勺說:“這不挺正常的,別人要這麼說我也不樂意啊。”

虞歲:“那你還說?”

萬棋又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說我的,他討厭他的,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在乎被陳界討厭。

虞歲不由笑道:“你這樣遲早捱揍。”

萬棋將配好的藥盒遞給她:“已經捱過了。”

“你的光核境界就是這麼降下去的。”虞歲接過藥盒又多聊了兩句,“陳師兄揍的你?”

萬棋裝作傻笑道:“忘記了。”

擺明了不想說。

虞歲也沒有逼他,只道:“我看你挺抗揍的,你那化解五行之氣的九流術,可比一眼看出別人修什麼流派的九流術有用的多。”

萬棋驚訝道:“你真信了?”

虞歲只是輕挑下眉,笑而不語,提着藥盒離開。

萬棋望着虞歲離開的方向發了會呆。

他想,南宮歲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哪有別人說的那麼……單純無害。

上次多虧她,自己還得了不少學院分,還能近距離觀看那拓印的古碑文。

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去破解碑文尋找浮屠塔碎片。

好好過完在太乙修行的日子就行了。

*

第二天,虞歲去見鄒纖。

鄒纖探知她提升至八境五行光核時,滿臉都是藏不住的驚訝。

“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連升兩境?”鄒纖說着都想笑。

虞歲卻一臉坦然:“想要讓您相信我,可不得拿出點實力來。”

鄒纖這下是真笑出聲了:“就這麼想知道梅良玉的身世?”

虞歲問道:“您肯說了?”

“除了他的身世,別的都可以。”鄒纖坐在浮雲殿門口,朝虞歲舉了舉手中酒葫蘆。

像是在說“你隨意我先幹了”。

虞歲說:“那就告訴我在太乙的浮屠塔碎片在哪吧。”

“你還想要浮屠塔碎片?”鄒纖摸了摸下巴。

“父命難爲呀。”虞歲仰着臉笑道。

南宮明想要浮屠塔碎片又不是什麼祕密,虞歲這麼說鄒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鄒院長,浮屠塔碎片這件事上,你屬於哪一派的人?”虞歲直接問道,“是想要守護現在六國互不侵犯的和平,還是想要破除六國不戰誓約?”

鄒纖反問:“你又是哪一派?”

虞歲答非所問:“我爹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鄒纖一聽就覺得有意思,你這麼聽你爹的話,那以後要是知道你和梅良玉之間隔着國仇家恨,也要聽你爹的意思辦事?

“真是個乖女兒,南宮明有你這樣的孩子,是他的福氣。”

鄒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虞歲微微笑道:“希望我爹也是這麼想的。”

“我既然是太乙的聖者,就只管太乙的事。”鄒纖回答的模棱兩可,“浮屠塔碎片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得看後續他們開會商量。”

虞歲:“商量?院長們是知道碎片在哪的?”

鄒纖說:“商量要不要阻止學生們去找碎片。”

之前的古碑文被九都衛的人擴散出去,現在太乙幾乎人手一份記錄碎片位置的碑文,學生們破解古碑文尋找浮屠塔碎片已經不是什麼祕密,盛暃和蘇興朝的賭約,名家的教習們和聖者都有所耳聞,也有所關注。

但太乙並沒有哪條規定說不可以找浮屠塔碎片,聖者們要是出言禁止,反而無理。

虞歲覺得太乙的聖者們是不會阻止的,有的院長自己都想要找到浮屠塔碎片,比如名家的朱老。

只是聖者們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親自出手參與這件事,有的事情大家看破就是不能說破,否則那微妙的平衡一倒,事情就變得不受控制。

“比起花心思琢磨別的事,我希望你將時間更多地放在掌握九玄妙法上。”鄒纖始終在提醒虞歲,“你的時間不多。”

陰陽家最高深玄妙的祕法,哪有那麼好掌握?更別說眼前的少女正式修行九流術的時間,才一年不到,像鄒纖和烏懷薇這些陰陽家的天才,幾十年的人生,也未曾做到。

寄希望於一個看似天賦很好的小姑娘?

鄒纖盯着虞歲瞧,他就是認爲,有希望總比沒有好,有一點機會,他都會想辦法抓住。

就像他和烏懷薇說的,珠心咒最可怕的不是忘記,而是你拼命要想起來的執念,會使人瘋魔。

“九玄妙法可掌握世間一切陰陽咒術,自由化用天地陰陽二氣,成爲陰陽術的主宰。”鄒纖說,“但掌握九玄妙法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擁有九州星海。”

鄒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酒水灑出,變作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懸浮在空中。

“五行之氣,與陰陽二氣相似,陰陽二氣具象五行之術,五行之氣具象九流之術。你因爲息壤,坤艮之力被封,雖然擁有九州星海,但到底會有些影響,而我因爲五行有缺,只能使用水象,所以你先學水象。”

鄒纖話音剛落,地面星辰閃爍,虞歲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他的九州星海中。

虞歲被壓在沉沉的海水中,往上看去是晃動的湛藍海水,往後看去是深不可測的黑暗,流水包裹着她的身軀,溫柔卻又致命。

“九州宇宙運轉變化莫測,但你需要學會如何控制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在九州星海中,掌握五行極致,到達萬象之境,便能掌握九玄妙法。”

鄒纖的聲音隔着深海的重壓傳進虞歲耳裏。

“水象萬界。”

虞歲瞳孔緊縮,餘光瞥見一串串小水泡上升又消失,海水在分解她的身體和她的五行之氣,要將她也化作海水的一部分。

瀕死感驟然降臨,身體即將分解融化時,虞歲才被鄒纖放出水象萬界。

嘩啦一聲,懸浮在虞歲頭上的小水泡炸開,卻將她整個人都澆透。虞歲呼吸急促,身體被海水分解融化的窒息痛楚還未全部消失,她有些狼狽地擡手擦了擦臉,朝坐在大殿門口的人看去。

鄒纖神色平靜地盯着她:“死亡和痛苦才能令人記憶深刻,追着你拼命往前跑。”

虞歲擦乾淨臉上的水漬,深吸一口氣:“再來。”

鄒纖打了個響指,水泡聲在虞歲耳邊炸開,她再次感受到突然的下墜感,令人恐慌的無邊海域,這次她直接掉進更深處,連光亮都沒有,耳畔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意識深處響起的水流聲,是劍靈在感知危險出世的預兆。

虞歲沒讓劍靈出來。

可鄒纖此刻帶給她的壓迫感,絲毫不遜於蜃景裏的歐如雙,就算眼前的人中了珠心咒,受了傷,但他本身的實力,仍舊與其他人拉開了一大截。

虞歲掉進水象萬界的瞬間就已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態。

那波濤洶涌的海浪,輕易就掀翻她這艘小船再將其碾碎吞噬。

虞歲第六次被鄒纖從水象萬界撈出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厚重的水壓每一次都在碾壓她的骨頭,水氣直接攻擊她的神魂,令她感到無比疲憊。

“烏院長教學都會說該怎麼做,你倒好,直接動手殺,殺不死就一定能學得會?!”虞歲跌坐回椅子上時掃了眼鄒纖,有些被惹惱了。

這哪是教學?

這根本就是殺人。

本來今天只是過來向鄒纖證明自己提升境界的事,他提到九玄妙法就想着過兩招,沒想到這人不管她死活,還真攻擊神魂。

虞歲替換光核後本就是虛弱狀態,再讓鄒纖這麼打下去不死都得脫層皮。

“你也別想着用她教的逆星之術,更別想着用陰陽家的星宿陣,這些都不利於你修煉九玄妙法。”鄒纖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道,“你要掌控利用的是九州星海內的陰陽天地二氣,去感受氣化五行。”

話音剛落,又把人按回水象萬界中去。

直到鄒纖察覺虞歲的神魂太過脆弱後,才道:“你倒是有些不經練,神魂虛弱的有些快。”

虞歲:“……”

她只能說:“我的傷還沒好。”

鄒纖:“你身上看不出半點外傷,歐如雙給你下毒了?”

虞歲搖搖頭。

鄒纖見她不說,也沒有多問,撓了撓脖子說:“去醫館泡藥浴吧,修養神魂快些。”

等虞歲走後好一會,鄒纖纔想起來:“但是泡一次挺貴。”

*

虞歲是晚上去的醫館,她很早就知道醫館可以泡藥浴,但之前沒必要,現在卻有些扛不住,也想快點好起來,天目的修復加藥浴,可以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恢復。

今夜的醫館仍舊有不少人,但藥浴處有單獨的入口,虞歲沒有去醫館正門,直接去的藥浴殿,要了一間單獨的浴房。

值守藥浴殿的是一男一女兩名甲級弟子,虞歲從醫家師姐手裏接過浴房牌子。

醫家師姐略帶關切道:“你們鬼道家神魂可重要啦,能傷到神魂可不容易,快去好好休養吧,有什麼事用裏面的聽風尺叫人就好。”

“謝謝師姐。”虞歲笑着往裏走。

這一幕剛好被過來送藥的陳界和萬棋看見。

陳界將藥放下時問道:“那鬼道家的師妹怎麼了?”

醫家師姐答:“傷了神魂,要去休養。”

“這麼嚴重?”陳界關切道,“給她安排最好的浴房吧?”

醫家師姐:“那當然啦,這師妹可不差錢。”

陳界知道了虞歲藥浴房的位置,笑着離開。

萬棋跟在後邊沉默不語,陳界邊走邊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教習問問那藥方可不可行,要是出錯了可不好。”

說着也不管萬棋答不答應,腳下一轉就走了另一條路離開。

萬棋站在原地頓了頓,有些無語地擡頭望天,煩惱地皺了皺眉。

按照這人的德行,怕不是去找教習,而是去找某個泡藥浴的鬼道家師妹。

陳界修煉的瞳術讓他做那種齷齪事十分方便。

萬棋往前走了兩步,最後還是腳下一轉,跟了過去。

藥浴殿內雲霧繚繞,岔道也多,石子路邊都是栽種的不同的藥花,用竹編做了圍欄。道長廊將不同的藥浴區分開,修養神魂的在最裏面,也最幽靜。

木屋與木屋之間隔開一段距離,這段空白的距離中留了一條小道,剩下區域便是花圃,陳界藉着花圃掩護,悄悄來到幾棵盛放的花樹後。

他閉眼凝神運氣,再次睜眼時,眼中流轉一團金色的氣,化作重眼,隨後調整視線,從一座座藥浴屋看去。

醫家瞳術·重目。

重目可以穿透障礙物,隔空探物,此刻陳界站在花樹後,雙目掃向前方的木屋,視野穿過牆壁,木格窗戶,掛衣屏風,看見無人的浴桶,便轉向第二間藥浴屋。

他腦海裏已經在想象馬上就能窺見的美妙景色,那少女手如柔夷,膚如凝脂,交領之下的肌膚更是引人遐想,讓陳界迫不及待。

陳界看向第間藥浴屋,窺見站在掛衣屏風前的少女,正伸手試探水溫,她輕輕聳動下鼻子,這些小動作讓陳界覺得她無比可愛。

虞歲彎下腰去,輕嗅藥浴裏的香味,壓過了藥材的苦澀味道。

這一彎腰逗得陳界忍不住舔了舔有些發乾的脣。

虞歲通過外放在身邊的五行光核盯着躲在樹後的陳界。

隔着老遠的距離,門窗也關着,若不是陳界此時雙眼的重目狀態,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他能隔着老遠的距離就能偷窺到藥浴屋中的景色。

虞歲裝得不露聲色,毫無所覺地解着衣帶,將外衣隨手丟在屏風邊,她今兒正巧心情不好。

當虞歲準備挖了陳界的眼珠子時,瞧見霧色中走出來的萬棋。

萬棋故意踩着很重的腳步聲,走在木質的長廊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一邊喊:“師姐!你說的是哪間藥浴房?我怎麼找不到啊!”

這一聲喊把陳界嚇得一激靈,連忙收回視線往樹後又躲了躲,氣急敗壞地收起重目,在心裏將萬棋罵得狗血淋頭。

萬棋還在自言自語,裝着自暴自棄的模樣道:“算了,我還是去找陳師兄吧,問問教習他們在哪。”

這個蠢貨!

他要是去找教習,那豈不是露餡了!

陳界在心裏罵得更狠了,齷齪心思全被萬棋打亂,閃身便要離開。

屋子裏的虞歲彎脣笑了一下,手指搭在浴桶邊緣輕輕一點,停留在陳界左眼邊的五行光核瞬間炸開。

陳界什麼都沒來得及看見,只來得及爆發出一聲慘叫,血淋淋的眼珠落在花圃中,他下意識地伸手捂眼,卻染了一手血。

萬棋聽到慘叫聲也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陳界滿臉血慘叫着滾倒在長廊外的花圃中。

“誰?!”陳界痛苦又暴怒地喊道,“給我滾出來!”

萬棋傻眼了。

我可沒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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