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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玄女覺得洞陰編的還算不錯,雖然牽強附會,但至少明面上說得過去。

洞陰好歹也是三官大帝,爲了一本話本子就將他釘在樹上,這事傳出去少不得說她霸道欺仙了。

玄女本來也只打算給他個教訓罷了。她一揮袖,誅仙劍便消失了,洞陰大帝“啪唧”砸在楓葉堆上,大口喘息着。

她笑眯眯地看着洞陰,威脅道:“寫好了送一本來夏猶清,大帝寫的很好,本尊很感興趣。”

洞陰自知理虧,陪着笑臉將此事應下,目送玄女出了秋瑟瑟。玄女剛走,他就癱倒在水德真君身上,虛弱道:“你是不曉得,那劍有多嚇人。好像一把無形的黑手,攥着我的脖子,真的。”

水德真君笑道:“讓你別寫,你非要去觸玄女的逆鱗。這幾日文昌帝君冷的和冰塊似的,倆人之間鐵定有事,你正撞到槍口上,不找你麻煩還能找誰?”

洞陰大帝理了理髮皺的衣袖,道:“這兩日不寫了,避避風頭。”

玄女回了夏猶清,阿福還好奇她今日怎麼這晚,跟在她身後問東問西。玄女窩在藤椅裏,看着眼前忙着掛衣放冠的阿福,突然問道:“你看過《山月記》嗎?”

阿福小身板猛地一震,玄女哼了一聲,果然看過。阿福頗爲僵硬地將頭轉過來,試探道:“我同仇千行在琅邪臺閒逛的時候,好像聽過。”

“僅僅是聽過嗎?”玄女審視他,“我給你點提醒,講的是一個男文神和女武神的故事。”

阿福尷尬一笑:“話本子而已,娘娘不要多心。這樣的搭配,咱們崑崙山不就有一對現成的?”

玄女手裏把玩着雙鯉如意佩,不屑道:“我再借洞陰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寫西王母和東王公啊。”

“正是如此啊!”阿福趁熱打火道:“洞陰大帝怎麼敢寫娘娘和文昌帝君呢,這不是打崑崙山的臉嗎?”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倒像是提醒。玄女甩穗子的手頓了一下,坐直了,低聲道:“你也覺得寫的是我與文昌?”

阿福果斷道:“我不是,我沒有,是你想多了。”

玄女聳聳肩,又賴回藤椅裏,“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給了洞陰一點教訓,他應該是不敢寫了。”

《山月記》要斷更了嗎,真是太可惜了,阿福默默想。

玄女又問:“你今日同仇千行玩什麼了,他有好好練劍嗎?”

阿福小腳噠噠噠,從外間拎來一個食盒。食盒裏放着各色糕點,他自己捻起一塊梨花糕,邊喫邊說:“有啊,我盯着他練了三組。然後去又見春逛了一圈,恰巧碰見花神在做糕點。她給了我們不少,還拜託我捎一屜給文昌帝君。”

玄女看着五顏六色的糕點沒什麼胃口,讓阿福全吃了。阿福一口糕,一口烏龍茶,嘴巴里鼓鼓囊囊的,說話也不清楚:“唔……差點忘了,花神說夜裏有個牌局,你去不去?”

玄女搖搖頭,“無非是贏些寶石明珠,無聊的很。她們怎麼想起來打默和牌了?”

阿福喫的高興,順着話茬說:“太陰元君得了一罈玉葉瓊漿,說是一千年才得這一罈,很是珍貴。但她自己不愛飲酒,於是組了個牌局,當彩頭呢。”

他話音剛落,玄女已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催促道:“還等什麼,走啊。”

阿福默默地將最後一口桃花糕嚥下,失算了,竟忘了她嗜酒。

仇千行見玄女要出門,眼巴巴地黏上來,跟屁蟲似的。玄女嘆息一聲,道:“小兄弟,照你這個進度,再練個幾十年也不一定能使出驚雷陣。”

仇千行摸一摸鼻子,道:“我不過是想給你撐個排面,你若是嫌棄我,那我就不去了。”

“我哪裏是嫌棄你的意思?”玄女對這樣可憐作態一向沒什麼抵抗力,無奈道:“那你跟着我吧,管好你的嘴就成。”

明月剛現,三人氣勢頗足地往外走。恰巧墨山拎着一個食盒走出來,阿福先問:“文昌帝君不喫嗎?”

墨山嘆了口氣:“帝君不愛喫甜食,阿福,給你喫吧。”

不僅不愛喫,還冷着臉訓了自己一頓。話說帝君的臉已經冷了三日了,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他都覺得那屋子裏快凝冰霜了。

玄女也問:“文昌在屋裏?”

墨山眼睛亮了起來:“在的,娘娘有事要尋帝君嗎?”

他心道,求求了,趕緊去找帝君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玄女擺擺手,道:“沒事,隨口一問。我帶他們兩個出去遛個彎,你——”她很古怪地笑了一下,“你自求多福吧。”

墨山又嘆了一口氣,將食盒放在院中,拱手告退。

又見春剛落了一場雨,雨膏煙膩,蔥蔚洇潤。

數十顆鵝蛋大的夜明珠放在燈罩裏,充作蠟燭用。一張方桌還空個座,想來是留給她的。

玄女坐下來,她左手邊坐着花神,右手邊是金光聖母。玄女看着對面的太陰元君,笑道:“聽說你拿玉葉瓊漿做彩頭,我來取酒的。”

花神令徽道:“我拿後院裏新培的一株佛幽曇花做彩頭。”

金光聖母從袖中取出一顆雷光珠來,“將此珠佩在身上,行動便可疾如閃電。”

三人將目光落在玄女身上,異口同聲道:“那玄女娘娘拿什麼來做彩頭?”

玄女想了想,道:“道法兵書、九天金鳳釵、玉清拂塵……哦,看樣子,你們都不大喜歡啊。”

令徽眼尖,瞧見她腰間掛着的玉佩,笑吟吟的:“娘娘不如就拿這個玉佩做彩頭吧?我瞧着靈氣縈繞,是個好東西呢。”

“啊?這是他人贈予,不好借花獻佛。”玄女低頭看一眼玉佩,笑了笑,“對了,我這裏有一柄靜霄玉塵扇,若法力足夠,可呼風。平時用來扇扇風,做個防身取涼的裝飾法器,也是極好的。”

這下三人才肯放過她。

四個人擲骰子,玄女做莊家。阿福搬着小凳子去喫糕點,仇千行抱着手臂,站在玄女身後看牌。

摸牌打牌,幾人閒聊起來,金光聖母問:“這小魔主要跟你到什麼時候?哎,我這幾百年來也閒的慌,想着要不要收個弟子,找點事做做。”

玄女道:“等法會結束,他應該就回東荒了。”

說到回家,仇千行還在想他老爹是不是真的生他氣了,畢竟他逃學,還一聲不吭地跑了出來。

但是他消失了這麼久,就連都熾焰不來找他,真的是太冷漠了,這個家不回也罷。

仇千行忘了,他的靈力被玄女封住了,東荒魔君仇閆無法感知到仇千行的所在,幾天內已經派人將魔界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仙界綁架了仇千行。

太陰元君擡頭看一眼仇千行,說:“長相確實不錯,就是那頭紅髮太張揚。”

仇千行嘟囔一句:“這是潮流,土不土啊你。”

太陰元君被嗆的咳嗽一聲,若無其事補充道:“要是沒長嘴就更好了。”

玄女不着痕跡地瞪他一眼,隨即成了一把七小對。她風輕雲淡道:“哎呀,今日運氣確實不錯。”

第一圈是運氣好,那後面的七圈用摧枯拉朽來形容也不爲過。玄女一人贏三家,朝着她們伸出手,“願賭服輸哦。”

三人面面相覷,神情很是懊惱。

她們在天宮時打默和牌十分厲害,以至於天宮裏的人都不大願意同她們打牌。這回來開法會,正巧缺一個牌搭子,原想着從上古尊神那撈些好東西,竟沒想到被玄女一人贏了去。

金光聖母不情不願地從袖中將雷光珠放在她掌心,兩個仙僕搬來玉葉瓊漿與佛幽曇花,阿福還順了花神不少糕點,口袋裏塞的滿滿當當。

玄女衝她們靦腆一笑:“下回有這種好事,記得請我哦。”

方纔坐久了,玄女覺得身上不大舒坦,打算散步回夏猶清。她剛出又見春,就把雷光珠丟給了仇千行,口吻隨意:“喏,送你了。”

仇千行捧着雷光珠,有些驚訝,“送我了?這珠子是個寶物,真的要給我嗎?”

玄女懶洋洋地看着他,“這珠子我留着沒用,自然就不是寶物。你頭一回收到禮物嗎,大驚小怪。”

仇千行紅着臉,握着雷光珠的手微微發汗,輕聲道:“嗯,我頭一回收禮物,我會仔細收好的。”

頭一回收女人送的禮物,仇千行在心裏默默補上一句。

玄女腳下一頓,恨鐵不成鋼道:“雖然我很可憐你頭一回收禮物,但是你的腦子是用來做裝飾的嗎?”她扶一扶額,“你將雷光珠嵌在潛虎劍上,揮劍的速度會更快。”

仇千行梗着脖子道:“我自然是曉得的,你這麼兇做什麼。”

玄女看着仇千行,沉思片刻,道:“你真的是昊沉的孫輩嗎,你這麼笨,我很難相信啊。”

阿福懷裏抱着佛幽曇花,問:“這花十分難得,千年才能栽培出一株,要不要帶回崑崙山?西王母很愛捯飭花草,指不定就能放過你。”

仇千行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玄女聽的頭疼,索性施了法術讓他閉嘴。

“不必了,這花自有去處。”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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