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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抓賊

第三天下午,黑虎奇蹟地恢復了,雖然沒有往日那種活潑、頑皮,但好象多了一份成熟,書生打了兩隻鳥給黑虎吃了,黑虎有了點精神,對着他汪汪大叫,彷彿在訴說着什麼,他雖然不太懂狗語,但他知道,黑虎有話說,此時,他撫摸着黑虎的頭,輕聲說:“黑虎,你看見偷牛賊嗎?要看見,就帶我去。”

黑虎雖然不懂人語,但它那雙智慧的雙眼,彷彿明白主人說話的意思,立刻,咬了咬書生的褲腳,然後,帶着他往山下奔去。

黑虎一路上走着,嗅着,書生走在黑虎後面他意識到,黑虎發現了線索,他知道黑虎是一條極聰明的狗,只要竊賊不坐車,一定會找到黃牛的,這頭黃牛與黑狗朝夕相處,黃牛身上的氣味,它是非常熟悉的,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怕竊賊把黃牛殺了,賣了。

黑虎一路上走走停停,越走越快,書生一路跟着,走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一條大河,黑虎對着大河對岸大叫。這時剛了有一條渡船過來,他和黑虎過了渡船,黑虎在渡口邊嗅了好一會,才沿着河邊一條小河奔去。

走了約半個多小時,黑虎把書生帶到一個陡峭的懸崖下邊一個大溶洞裏,足有一百多平方米。這時,他一眼主發現自家的黃牛被拴在石洞裏面。另外,還有一頭大水牛牯也拴在裏面。沿裏散發着血腥的牛肉氣,地面上血跡成堆,此時,裏面有兩個中青年,一人拿着尖刀,一人掄着一把大錘,正走向自家那頭黃牛。

這時,黑虎蹲在書生身邊,黃牛“汪汪”大叫,黃牛發現了黑虎、書生,便大聲哀嚎起來。黑虎豎着雙耳,只聽主人一聲令下,它就會像一位勇猛的勇士,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書生平時訓練黑虎,凡屬咬人的事,必須要得到主人的許可,纔可以行動。這也是他怕黑虎咬,若麻煩不算,還得賠錢,黑虎非常聽話,從未咬過人,既使咬人,它也是咬住別人的衣服或褲腳,黑虎確是一條罕見的聰明狼犬。

這時,書生見一中年男子正想掄起鐵錘向黃牛頭部砸去,他大聲喝道:“不準殺牛!”隨即拍了一下黑虎,憤怒地說:“咬他。”

立時,黑虎像離弦的箭,閃電般地衝到中年人面前,咬住了中年人的右手,中年男子“哎喲”一聲慘叫,蹲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黑虎正想咬頸部,中年男子嚇得面色灰白,連滾帶爬地在地滾走。龍飛怕出人命,制止黑虎,那倆個偷牛賊,從未見過一條這麼大、這麼兇的大狼狗,以爲是派出所的人來了,嚇得低着頭,蹲在地上求繞“公安局同志,我交待,我交待。”

書生幾個箭步走到黃牛跟前解開了栓在石頭縫中的牛繩,兩個竊牛賊擡頭一看,除了那隻令他們懼怕的狼狗外,只有一個小孩站在他們面前。立時,剛纔那副哈馬狗的樣子一下變和兇惡起來,怪叫着說:“哪來的野雜種,敢擋老子的財路。”其中那個掄鐵錘的中年男子從地中抄起一把殺豬刀,向他撲了過來。

書生牽着牛,見對方來勢兇猛,便命令黑虎:“咬他。”

黑虎還未待主人的話落音,本領地跳起來,撲向拿刀的竊賊。咬住了拿刀的右手,牙齒深深地咬進竊賊手掌的肉裏,竊賊大叫:“哎喲”想摔掉黑虎,黑虎狠狠地咬住不放。竊賊痛得仰面摔倒在地,哀嚎着向書生求情:“小兄弟,求求你,要它放口。”

這時,另一位竊賊見同伴被黑虎咬翻在地,不要命似地掄着小鐵錘,嘴裏惡狼狼地說:“我打死你這個畜牲”一邊說,一邊掄記手中的鐵錘向黑虎頭部砸去。黑虎靈活一閃,放開了被咬住的竊賊,回身閃電般地反口咬住了拿錘子的竊賊。此時,黑虎像鬥紅了眼的牛,咬到那裏,那長長的牙齒便深深地嵌進肉裏,痛得竊賊哇哇直叫“你這該死的,快鬆口。”

黑虎仍然死咬不放。偷牛賊一下子跪倒在書生面前:“小兄弟,求你放了我,你把牛牽走就是。”

書生說:“黑虎,放了他吧!”

黑虎不懂人語,沒有主人的命令,死咬住不放。而且用了摔咬的動作,使拿鐵錘的竊賊痛入骨髓,完全喪失了反抗力,口氣立時便軟了下來:“好兄弟,快,快要它停下。”

“你偷我的牛,今天我就要它咬死你。”書生恨恨地說。

“小兄弟,我們錯了,你把牛牽回去說是了。”

書生見竊賊這麼說,心軟了下來,喊了一聲黑虎,黑虎便鬆了口,放下了竊賊。

好一會,倆個竊賊從地上爬起來,其中那個拿刀的似乎還要動粗,黑虎吡牙裂嘴地大叫着,倆人便又縮了回去。

書生知道人被狗咬了以後,要馬上打狂犬針,於是說:“你們馬上去打針,死了不管我的事。”

倆竊賊聽書生這麼一說,深知被狗的後果。加之,倆人乾的是違法的勾當,眼前雖然是個小孩,但小孩帶來的狼狗,他們惹不起,奇怪的是,他們偷牛時,明明看見狗吃了藥倒下了,現在竟然活了,唉,這趟買賣是虧了。過了一會,倆竊賊態度緩和地說:“小兄弟,牛你牽走,但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把牛牽回去後,不要對任何人講這裏的事。”

“那你把那頭牛也要送還人家。”

“不行,你牽回你自己的牛就是了。”

“那我要報告派出所。”

“你敢!”

“你以爲我怕你,現在我不用狗幫忙,我一個人對你們倆個,如果我輸了,我不對任何人講,如果你們倆個輸了,你們就把牛送還人家。”

倆個竊賊聽他這麼一說,高興得大笑起來,說:“一言爲定。”

倆竊賊放下手中的刀子和錘子,便向書生撲了過來,他就把老和尚二年來教給他的功夫使了出來,不到三四個回合,倆竊賊便被龍飛打翻地在,爬不起來。

倆竊賊見書生拳腳如此厲害,便跪在地上求情說:“小兄弟,今天算你狠,那頭水牯是你們村二和尚家的,你就牽回去吧。”倆竊賊說完,便從地上抓起來,灰頭土臉地跑出石洞。

書生沒想到倆個竊牛賊竟然被自己三拳兩腳就被自己打趴了,自己丟失的牛找回來了。還意外地把二禾尚家的牛找了回來,心裏非常高興。

天色越來越暗了,書生牽着兩頭牛來到了渡口,說了好多好話,那個擺渡的人才送他過了河。幸好他身上有2元錢。

書生牽着牛,心裏高興極了,黃牛失而復得,爸爸、媽媽該不知有多高興。父親因爲丟了牛病倒了,現在自己把牛找回來了,父親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二和尚他不太熟悉,他只聽說有這麼個人,現在自己幫他找回了牛,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此時,他恨不得頓生頓生兩隻翅膀,飛到家裏,讓爸媽轉哭爲笑。這次黃牛失而復得,全是黑虎之功。

書生把牛牽回家裏,天還沒有大亮,突然,石屋裏傳來了母親的哭泣聲,父親說:“春妹,如果我死了,不要棺材,不花錢。崽讀書要緊。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在陰界保佑你!無論是誰,誰都要死。我有崽,我不怕死!”龍富貴嘆了口氣說:“看來牛是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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