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休養的這些日子,昭質是喫飽了睡,睡飽了喫,好不愜意,鴻運也會過來串串門,嘮嘮嗑,蹭蹭飯。
昭質躺在牀上,看着蘊靈書,書中記載,千里姻緣一線牽,是月老的姻緣繩,一般綁在有緣人的腳腕處,紅色的姻緣繩,代表兩人相愛,互通情意,黃色的姻緣繩,代表一人相思,芳心暗許,綠色的姻緣繩,代表兄弟情深,三生有幸。
昭質默唸靈文,看到白玉腳腕處綁着的紅色姻緣繩,綿延到他的腳腕處,又看到他左腳的腳腕處,綁着綠色的姻緣繩,延綿到鴻運的腳腕處,看到鴻運的腳腕,纏繞着黃色的姻緣繩。
昭質若有所思,嗯,看來——鴻運挺受女孩子喜歡的嘛……
昭質突然發現,想置自己於死地的那人,卻遲遲不動手,不知爲何,難道是因爲自己身邊的人多?不得而知。
既然敵不動,那昭質一定先採取行動,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冥思苦想後,昭質來到藏書閣二樓,翻箱倒櫃,終於找到尋鏡,鏡面蒙塵,擦了擦上面的塵土,鮮血滴入,看到尋鏡裏幻化出那天,他掛在樹上,被人掐住喉嚨後,垂死掙扎,後又摔入滾滾河流中,始終沒有照到那人。
昭質晃了晃尋鏡,內心道:不應該呀。
便又滴入一滴血,還是剛纔的畫面。
昭質皺着眉頭,內心道:好久沒用,放壞啦?不對啊,這是仙鏡,仙物,不可能壞掉的吧?
便又滴入一滴血,還是剛纔的畫面。
昭質十分納悶,把尋鏡放進乾坤袋中,翻找着藏書閣裏的書籍,看看能不能修好尋鏡。
終於,昭質找到一本破爛不堪的書,翻看之下,才知道:尋鏡只照不到的,是靈脩天界之人。
昭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用手捋着那一行字,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看錯,只低聲喃喃道:“我沒本事得罪靈脩天界的靈仙吶,殺錯人了吧?”
昭質正思考着,下意識摸向脖間的紅色瑪瑙圓珠,畢竟這紅色瑪瑙圓珠帶了十幾年,每次思考事情,他都習慣用手摩擦圓珠上的符文,可這次,他沒有摸到圓珠,便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想到那個長的有點好看的和尚,曾經告誡過:取下紅繩,失去孫子。
想到此,昭質開始翻找書籍,又找到一本殘破不堪的書,翻到第三頁,看到畫中的圖,是他那個紅色圓珠,上面雕刻的符文一模一樣。
畫中的紅色血珠圖,旁邊寫着,這是鎖魂珠,讓魂魄無法聚集。
昭質手忙腳亂,又翻找有關魂魄的書籍,找到五本書,書中記載:魂爲陽,魄爲陰,魂欲人生,魄欲人死,魂悲魄笑。
三魂是指天魂、地魂、命魂。
天魂歸天路,地魂歸地府,命魂則徘徊於墓地。
靈士修行,天魂較強,纔可修成靈仙。
七魄是指喜、怒、哀、懼、愛、惡、欲。
凡人死去,七魄漸漸消失,靈仙死去,七魄集聚在一起,才能轉世投胎,或修煉成靈仙。
昭質由此知道,他上一世竟然是靈仙,想到秋月說他不像以前那樣膽小怕事,這樣可以知道,他的一魄缺失,是懼,年長三歲,是提前讓一魄投胎,爲什麼要這麼做?有兩個猜測。
第一種可能,是有強大的仇敵,讓一魄投胎,替死。
第二種可能,是仇敵暗地動手腳,故意不讓七魄集聚,所以纔給他鎖魂珠,仇敵的意圖是什麼?
昭質頭疼,煩躁的撓了撓秀髮,只有第二種可能,穿越之前,昭質還是個癡呆兒,明明那麼容易可以殺死昭質,卻始終不動手,說明對仇敵沒有什麼威脅,他穿越過來,七魄歸位,仇敵急不可耐對他大打出手,肯定是威脅到了仇敵什麼。
靈仙不會無緣無故七魄分離,即使分離,也不應該各自投胎轉世,有違地府規定。
轉世投胎,三魂七魄爲命魂官掌管,如果仇敵權勢滔天,靈力強大,私自下地府,脅迫命魂官,讓他七魄轉世分離,靈仙七魄分離,索魂珠使其魂魄封印在體內,無法找尋一魄,而後了此殘生,魂魄回到地府後,七魄沒有聚集,無法轉世投胎,只能在陰間徘徊,而後忘卻凡塵,終歸須臾。
昭質瑟瑟發抖,絕望道:還修什麼靈仙,小命都可能隨時掛掉,修靈仙也保不住性命啊,根本打不過,靈力天差地別啊。
昭質扒拉着自己的臉皮,苦惱道:“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裝成癡呆,裝瘋賣傻,保住性命。”
昭質突然想到要穿越回去,便翻看手中的書,翻到一百三十五頁,記載着七彩靈珠,
七彩靈珠是祥物,可以改變人的命數,氣運,增加靈力,通達天路……
只要集齊五顆七彩靈珠,便可穿越回去,只是隨意插手交錯時空的事情,會引來天劫……
日暮將至,昭質看着空無一人的藏書閣,內心有些害怕,便起身,匆匆離開……
昭質來到清雅小院,看到廚房炊煙升起。
白玉在院子裏收拾曬好的被子,昭質搶過被子,說道:“我來拿被子,你拿衣服。”
白玉拿着衣服回屋,看到他站在牀邊。
昭質撓了撓頭,傻笑道:“我不會疊被子。”
鴻運走進來,大手一揮,豪邁道:“我——來——教——你,冰美人快去廚房把飯端過來吧,好香呢。”
昭質看着他嫺熟的手法,羨慕道:“好身手,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鴻運問道:“哎,我還挺好奇的,你之前的日子怎麼過的,連被子都不會疊?”
昭質嘿嘿笑道:“我不把精力放在這些事情上,所付出的勞動與成果不成正比。”
鴻運迷糊道:“啊?”
昭質嘗試着疊衣服,解釋道:“這是父母從小教育我的,而且家裏有保鏢,家政,保姆,女僕,從來都不需要我疊衣服。”
鴻運挑眉道:“那你以前是不是腦袋大,身體小。”
昭質笑道:“啊?怎麼會,我平常喜歡在院子裏的游泳池游泳,喜歡射擊,滑冰,騎馬,哦,對了,我院子裏養了六匹弗里斯蘭馬,有一匹馬,我很喜歡,我叫它黑珍珠,唉,可能再也騎不到了。”
鴻運直言道:“不是可能,是一定騎不到了。”
昭質執着道:“我可是想回去的,我思念我的家人啊,我聽說,集齊五顆七彩靈珠就可以穿越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鴻運摸着下巴,沉思道:“嗯,想。”
昭質笑道:“我還想着怎麼威逼利誘你呢,沒想到你那麼痛快的就答應。”
白玉默默走進來,眼神幽暗,端來一盤清蒸魚,內心道:他想要離開,沒有想過我……
昭質聽到盤子落在桌面的清脆聲,立刻轉身跑去洗手,後坐在桌前,左手拿饅頭,右手接過她遞給的筷子,開始喫飯,不忘誇讚道:“香,這魚做的真香。”
鴻運緩慢疊好一件衣服,轉身就看到他吃了起來,也跟着坐了下來,笑道:“速度挺快呀,哎呀,這飯飯做的好喫呀,米飯軟糯香甜,是我喫過最好喫的蒸大米,決定了,決定了,以後都到你們家蹭飯了。”
昭質笑道:“我是沒問題的啦,關鍵是要問阿玉的啦。”
白玉看着兩人相談甚歡,淡淡笑道:“嗯,可以,要少說話。”
鴻運夾了一塊魚,放進米飯裏,說道:“不行啊,我最愛說話了,不說話要我命了,我可要寂寞孤獨死了,換個別的要求唄!”
白玉想了想,說道:“沒有別的了,昭質有嗎?”
昭質說道:“算了吧,對他沒有要求,就要三根頭髮吧。”
鴻運忍痛拔下三根頭髮,遞給他,說道:“什麼怪癖。”
昭質把頭髮絲放入乾坤袋內,說道:“自然是有用。”
鴻運喫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滿足的揉了揉小肚子,感嘆道:“今天冰美人做的好喫的菜,也很好喫。”
白玉收拾好桌子,端來一盤切好的甜瓜。
昭質喫着的甜瓜,自豪道:“這是自然,我看中的人,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白玉坐在他身旁,淡淡回道:“你也好。”
白玉覺得昭質人很好,她做的菜,他都能喫的乾淨,不挑食,還誇她做的菜好喫,讓她愉悅。
其實,白玉覺得自己做的飯沒那麼好喫,是昭質太愛護她了,連同她做的飯也一起愛屋及烏,至於鴻運經常來蹭飯,也說做的菜好喫,不在白玉考慮的範圍內。
昭質看着鴻運肩膀上趴着的垂耳小毛獸,滿臉羨慕,他也好想擁有一隻金黃色的小毛獸。
鴻運伸出手,輕柔的捋了捋小毛獸溫順的毛。
昭質看着乖巧的小毛獸,便遞給它一塊甜瓜,看小毛獸叼着小塊瓜,細細啃着,真是可愛極了。
白玉看着昭質盯着小毛獸,那喜愛的眼神,讓她內心不免泛起酸澀的小泡泡,便臉色泛冷,看着小毛獸那頭上的一撮白毛,甚是礙眼。
小毛獸喫完甜瓜,舔了舔小爪子,擡起圓溜溜的眼睛,猝不及防,看到白玉那冷漠的眼神,嚇得豎起了耳朵,立刻鑽到鴻運懷裏。
昭質看不到小毛獸,有些失望,問道:“怎麼鑽你衣服裏了?”
鴻運隔着衣服揉了揉小毛獸,回道:“它膽子小,怕生。”
昭質搓着小手,內心道:還沒有摸過它的耳朵,一定很柔軟吧。
鴻運喫着一塊甜瓜,眨着桃花眼看向甜蜜的兩人。
白玉喫着昭質餵給的藥丹,問道:“這是什麼?”
昭質輕輕笑道:“不知道是什麼,也敢喫我餵給你的東西啊,不怕有毒嗎?”
白玉淡淡道:“你不會。”
昭質寵溺道:“給阿玉喫好喫的解毒丹,來,給你一個。”
鴻運接過投來的一顆解毒丹,嗅了嗅,喫進嘴裏,說道:“大方啊,小公子,煉製一顆解毒丹,耗費很多名貴藥材,還要考驗煉丹師的耐力。”
昭質忍不住笑道:“是啊,估計我姐姐這一輩子的耐力都用在煉製丹藥了。”
鴻運想了想,回道:“確實,咱姐姐的脾氣夠暴躁的。”
昭質有理有據,回道:“咱姐姐那是秉承着君子動手不動口的規則,破口大罵,有辱斯文。”
鴻運哈哈大笑,附和道:“嗯,你說的對,太對了,話說——你的傷好了嗎?”
昭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也很着急啊,應該快好了吧。”
白玉勸道:“不着急。”
昭質回道:“有點急。”
白玉淡淡道:“慢慢來。”
昭質回道:“好,聽阿玉的。”
實際上,他一直想着怎樣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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