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不行了

高凡與陳誠走着，竊竊私語，說道：“我想到以前啊，昭質還傻時，鴻運總是獨來獨往的。”

陳誠說道：“這是他們的事情。”

高凡看到鴻運走過，陰陽怪氣道：“可能是他特立獨行吧！”

鴻運出手攔住他，步步緊逼，說道：“喲呵，你幾個意思？”

高凡低頭看着他，輕蔑道：“怎麼，想打架啊？”

鴻運擼着袖子，說道：“嘿，你這人真是好欠，看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昭質攔着火爆脾氣的鴻運，說道：“彆着急，他是誇你呢。”

鴻運不可置信地瞪着桃花眼，微愣道：“啥？”

昭質解釋道：“特立獨行，形容人的志向高潔，不同流俗，哎呀，高凡用諷刺的語氣，說出夸人的話，真是讓人費解。”

鴻運得意道：“哎呀呀，真是臭顯擺，沒文化，真可怕，廢物到都不會罵人，啊——我呸，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高凡氣得青筋暴起，怒道：“你、你、你——”

鴻運打斷他說話，耐人尋味道：“你什麼你，我告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家室的人了，還四處揮灑你的熱情，現在怎麼不尋花暗柳了？”

高凡拉着陳誠就走，心虛道：“我改邪歸正了，要你管。”

昭質疑惑道：“怎麼着，這就走了？”

鴻運挑眉道：“自知理虧唄！”

昭質邊走邊說道：“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心胸狹窄，怎麼可能知道自知理虧，不斤斤計較就謝天謝地了。”

鴻運挑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低聲說道：“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偷偷的告訴你，五年前啊………”

五年前，陰雲密佈，鴻運揹着大包小包，冒着雨進客棧。

小二熱情接過包裹，打量着他，內心道：真是比我穿的還寒酸。

鴻運看到小二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有理會，直接說道：“來間客房。”

小二帶他來到二樓，最裏面的一間小客房，打開門，說道：“你裏面請。”

鴻運走進房，拿過他手裏的包裹，說道：“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便關門，直接躺在牀上，面色凝重，內心道：累死了，要不是下雨，就在外面湊合一夜了。

小二敲了敲門，說道：“客官，我給您倒點茶。”

鴻運說道：“進吧。”看店小二倒了茶就走了，便又躺下，發着呆，又突然鯉魚挺身，坐了起來，從懷中掏出手絹，一層層掀開，開始數銅板，嘴裏小聲碎碎念道：“不知道夠不夠去靈脩仙境的，一個銅板兒，兩個銅板兒，三個銅板兒………”

忽然，隔壁房間，傳出啪啪啪的聲音，夾雜着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女子的□□聲。

鴻運數銅板兒的手停頓，躺在牀上，眨着眼睛，面色平靜，似乎對這種事情，習以爲常，還內心感嘆道：這女的叫的不夠婉轉，真難聽，影響興致……

高凡覺得自己搞得聲音太大，動作緩慢了些……

鴻運有些口渴，便起身，來到桌前，隨手拿起茶杯，此時，胳膊肘不小心碰倒茶杯，茶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隔壁房間也沒有了聲音。

女子驚慌道：“你這——”

高凡怒罵道：“閉嘴。”

……

第二天清晨，鴻運在牀上伸着懶腰，磨磨蹭蹭下牀，打開門，看到一人倚靠在欄杆上，

面色陰沉地看着自己，想到自己不認識他，認爲伸手不打笑臉人，便迎着笑臉，問道：“仁兄在這裏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高凡二話不說，就出手，把他揍了。

………

鴻運根本打不過他，只有捱打的份，最後鼻青臉腫，抱着他的腿，嚷嚷道：“你打了我，得給銀子，不然我就一直賴着你。”

高凡扔到地上一錠銀子，看他鬆手去撿銀子，便擡腳往他身上踹，說道：“真晦氣。”

鴻運撿到銀子，又看那人踹了自己一腳就走了，便擦了擦鼻血，嘿嘿笑道：“有銀子趕路了……”

………

鴻運嘆了一口氣，後又笑道：“我當時不知道，

高凡爲什麼揍我，現在知道了。”

昭質好奇道：“爲什麼？”

鴻運笑得花枝亂顫，捂着嘴，低聲說道：“我不小心把茶杯摔在地上，嚇得他不行了，再也沒辦法尋花暗柳了。”

昭質眉開眼笑，後又認真問道：“那當時，他把你打得狠吧？”

鴻運傷感道：“是啊，下了狠手，把我往死裏打。”

昭質看到小路前方，走着的兩人，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鴻運，低聲說道：“哎，我給你報仇，信不信我讓陳城踹高凡？”

鴻運瞪大了桃花眼，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昭質自信道：“打賭嗎？”

鴻運問道：“賭什麼？”

昭質回道：“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鴻運爽快道：“賭。”

昭質滿意地笑了笑，便伸出手，掌心飄出一絲靈力，到高凡背上，變成火星，成火光，火漸漸變大。

陳城看到他背上的大火，後退幾步，驚恐道：“你、你背上着火了。”

高凡不信道：“開什麼玩笑？”便扭頭，看到大火，尖叫着拍打後背。

陳城慌亂說道：“快，快趴下，快趴下！”

高凡趴到地上，在地上打滾，求助道：“你快幫幫我。”

陳城暗罵一聲，後下定決心，咬着牙，用腳踹他背後的火。

火越燒越旺，漸漸形成一個字：賤。

昭質和鴻運捧腹大笑。

高凡看向兩人，站起來，怒道：“是你，昭質！”

昭質看他怒氣衝衝追着自己，便只好邊跑邊笑。

來到人多的地方，有人看到高凡背後的字，便

開始竊竊私語，捂嘴偷笑。

高凡狂跑追他，喊道：“昭質，我弄死你。”

鴻運看到高凡發瘋的樣子，卻追不上昭質，便笑彎了腰，說道：“哈哈哈哈，昭質，快跑。”

昭質看到沛先生，便躲到他身後，誇大其詞地說道：“沛先生，高凡瘋了，說我用火靈力燒他，要揍我，你快管管他。”

沛先生看高凡跑來，問道：“怎麼回事？”

高凡喘着氣，說道：“昭質無緣無故犯傻，竟然用火靈力燒我。”

昭質理直氣壯道：“我沒有，我燒傷你哪兒了？無憑無據的，不要陷害我。”

高凡轉身，讓沛先生看後背，說道：“他用火靈力燒我後背，看。”

沛先生看着他後背什麼也沒有，安然無恙，便認爲他無理取鬧，生氣道：“不得放肆，你後背沒有被火靈力燒到的痕跡。”

高凡摸着自己的後背，疑惑道：“不可能啊，我剛剛明明看到火靈力燒我後背。”

昭質從沛先生後背探出頭，說道：“我看你是人老糊塗了。”

高凡有理說不出，指着他，氣道：“你———”

鴻運趕來，急忙說道：“是呀，我作證，高凡這人確實眼神不好。”

白玉走來，看到昭質跑到自己身後，便對沛先生說道：“昭質癡傻，總有人欺負。”

沛先生看着高凡，嚴厲道：“你跟我走。”

高凡咬牙切齒道：“是。”便垂頭喪氣地跟着走了。

鴻運顛顛跑到昭質面前，笑着問道：“怎麼做到的？”

昭質笑道：“你說的，持之以恆，我現在呀，火靈力運用自如，可以隔衣放火，卻還是要練，練到精髓。”

鴻運眨着桃花眼，好奇道：“什麼精髓？”

昭質湊近他，悄悄說道：“就是那種，不毀其皮相，毀其內裏。”

鴻運小聲誇道：“境界高啊。”說完，一轉頭，看到白玉亭亭玉立，站在兩人中間，便笑道：“呀，冰美人也在啊。”

白玉淡淡說道：“嗯，你們去喫飯。”

鴻運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我以爲冰美人也許會瞎逛了呢。”

昭質笑道：“纔不會，阿玉平常不出門的，只會呆在屋子裏看書。”

白玉回道：“還會出去練劍。”

昭質瞭然道：“哦——對對對，去小竹林裏練劍。”

鴻運殷勤道：“冰美人～，今天喫什麼呀？”

白玉淡淡道：“有蒸餃，煎餃。”

昭質揉了揉她的頭，笑道：“不用說那麼麻煩，都做蒸餃就好。”

鴻運咳嗽兩聲，說道：“冰美人那是勤奮。”

昭質問道：“都是什麼餡兒的？”

白玉回道：“豬肉，菌菇，薺菜，蝦仁。”

昭質誇讚道：“真厲害，竟然做了那麼多，辛苦啦，阿玉。”

白玉淡淡道：“嗯。”

三人來到清雅小院，白玉打開蒸籠，熱氣騰騰。

昭質和鴻運瞅着裏面的蒸餃，晶瑩剔透，皮兒薄，餡兒多，鮮香四溢，都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一人端着一籠蒸餃，坐下來喫，白玉端來一盤煎餃，和一碟醋。

昭質就喜歡蘸着醋喫，美味。

鴻運夾起煎餃，說道：“嗯～，外酥裏嫩，好喫。”

肉的飄香，讓垂耳小毛獸聳了聳鼻子，從鴻運懷裏探出腦袋。

昭質夾給它一個蒸餃，看着它細嚼慢嚥的樣子，說道：“它喫的好少。”

鴻運揉了揉它的軟毛，說道：“是啊，本身就體弱多病，金貴的很。”

昭質給白玉夾一個蒸餃，說道：“阿玉，愛喫肉餡的。”

白玉淡淡笑道：“嗯。”

鴻運提醒道：“昭質，你以後要小心了，高凡肯定會睚眥必報，背地裏使出下三濫的手段。”

白玉淡淡道：“別跟爛人糾纏。”

昭質毫不在意道：“知道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