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質捏着一顆葡萄,回道:“他頭禿。”
鴻運不厚道的笑了,強忍着笑意,說道:“對不起,我不該笑的,實在是對不起。”
昭質毫不在意道:“沒事,誰早晚都有這一天,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鴻運興致勃勃道:“哎,我告訴你啊,我三姐家孩子辦百歲宴時,我十分好奇躺在牀上的小孩,便一直盯着看,發現他沒牙,我就在牀邊,一直笑,因爲他沒牙。”
昭質笑道:“你這一說,我都有點想我家孩子了。”
鴻運疑惑道:“你哥你姐都沒成親,你家哪來的孩子?”
昭質回道:“如意啊,我讓娘玩了好多天了。”
如意撲扇着小翅膀,喊道:“爹爹,爹爹,我來了~”
鴻運看着如意揮動着綠色小翅膀,歪歪扭扭飛過來,十分喫力的樣子,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如意飛到石桌上,昂着小臉蛋,眨巴着大眼睛,可憐兮兮道:“爹爹,我渴。”
昭質看着可愛女兒,立刻心化了,給杯子裏倒茶,遞過去,寵溺道:“給我的小女兒倒水,喝吧。”
如意小手扒在茶杯上,咕嘟咕嘟喝着茶,身心舒暢後,從茶杯中昂着頭,滔滔不絕道:“我都要慘死了,奶奶整天都處理賬本,讓我乖乖趴在她肩膀上,不能說一句話,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打斷她算賬本,日子度日如年啊~,哼~,真是無趣。”
昭質看她小手插在腰上,奶兇奶兇的樣子,可愛極了,便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她的小腦瓜,笑道:“如意辛苦啦。”
如意飛起,站在他耳朵上,手腳並用,貼着他的墨發,粘糊道:“飛了好大一段路,快累死我了,終於找到爹爹了,嗚嗚嗚~再也不離開爹爹半步了,嗚嗚嗚嗚嗚~”
鴻運哄道:“如意,來,紅薯剝好的葡萄,可甜了。”
如意飛到他掌心,喫着葡萄,眼睛亮亮的,驚喜道:“真的好甜呀。”
昭質搖了搖頭,無奈道:“這都離開我好幾步了。”
鴻運一臉甜蜜,桃花眼盡是笑意,說道:“你女兒真好騙。”
如意不滿道:“什麼呀,紅薯是我的好朋友,我纔沒有防備的,誰敢對我動手動腳,圖謀不軌,我扎他,包括任何人,或不是人的。”
鴻運挑眉道:“哎呀呀,我都差一點忘了,你是一顆仙人球哇~”
……
晚上,瓢潑大雨,趁着夜色,昭質偷偷潛入白玉房間,脫衣鑽窩,從後背抱住她的細腰,霸道地說道:“我知道你沒睡,快抱我。”
白玉轉過身,淡淡笑道:“嗯,抱你。”
昭質滿意地輕輕哼了一聲,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打了一個哈欠。
白玉淡淡道:“睡吧。”
昭質嗅着她的髮絲,沁人心脾,輕聲說道:“嗯。”
……
早晨,天色霧濛濛,依舊下着雨,昭質撐着傘,大步邁進門,抖了抖傘,說道:“娘,你找我?”
屈劉氏看着小兒子沒心沒肺的自在樣兒,板着臉,說道:“關門。”
昭質看着自家娘一副嚴肅的樣子,便緩緩關上了門,走到母親身旁,坐在椅子上,小聲問道:“啥事啊?”
屈劉氏滿臉的不可思議,悄悄說道:“你竟然跟白玉發展的那麼快,昨晚還跑人家小姑娘房間睡。”
昭質笑道:“小年輕嘛,可以理解。”
屈劉氏好奇道:“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勾搭她的?哦不,是怎麼認識她的?”
昭質講道:“她,是靈脩仙境,最聰慧的弟子,靈力超羣,被玄印師尊給予厚望,我,是癡傻呆子,被她照顧着。突然有一天!我,變得通情達理,她善解人意,溫柔善良,讓我沉迷、淪陷,不受控制,向她表白,她立刻帶着我,去見了收養她的玄印師尊,從此,我們過起了沒羞沒躁的幸福生活。”
屈劉氏欣慰道:“確實,我兒長得不錯,以□□之,肯定成功。”
昭質愣了一下,問道:“怎麼能對您的兒子那麼沒有自信?”
屈劉氏嘆道:“唉,是啊,對織織沒有自信,可不都怪我,意氣用事,動了胎氣,把你生傻了。”
昭質勸道:“沒有,我這不好好的嘛。”
屈劉氏看了他一眼,繼續拿着手帕擦眼淚,哭泣道:“還是傻里傻氣的。”
昭質真是哭笑不得,安慰道:“活着就好,不要對我有太多的期待。”
屈劉氏問道:“沒有別的期待,我只想抱孫子,別人家都子孫滿堂了。”
昭質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嘛。”
屈劉氏破涕爲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臭小子,不害臊。”
昭質嘿嘿傻笑……
入夜,天氣微涼,燭光搖曳,兩人安安靜靜躺在牀上。
昭質抱白玉入懷,滿心滿眼看着她。
白玉躺在他身上,撩開袖口。
昭質看到她細白的手腕上戴着翡翠鐲子,眼睛一亮,問道:“娘給的?”
白玉臉上浮過一絲笑意,淡淡道:“嗯,說是祖傳的翡翠鐲子,你奶奶給你娘,你娘給我的。”
昭質把她往懷裏抱緊,親她額頭,說道:“這是承認了你是屈家媳婦。”
白玉淡淡道:“嗯,鐲子還上鑲嵌了一段七彩靈珠碎片。”
昭質往上撩了撩她的袖口,看到鐲子上有一段散發着七彩靈氣,驚喜道:“還真是七彩靈珠碎片,真好看。”
白玉微微點頭,說道:“確實,鐲子真好看。”
昭質親她嫩白的小手,說道:“我是說你的手,真好看。”
白玉俯身輕輕親他,髮絲垂落,纏綿……
前世,白玉被家族長輩輕視,厭惡,嫌棄,因此,除了恩師,白玉內心十分牴觸見到長輩,當昭質提議去他家過中秋時,便極力抵制……卻沒想到這一世,會被長輩親睞,喜歡,愛護……
……
天剛矇矇亮,屈劉氏站在門口,依依不捨地握着小兒子的手,說道:“那麼早就走,不在家多住幾晚。”
昭質安撫道:“我們是下山歷練的,不能多待。”
屈劉氏嘆息道:“好吧,那你記得餓了喫飯,冷了添衣。”
昭質笑道:“好,會的,娘保重身體,等我學成歸來,讓娘享福。”
屈劉氏回道:“好,娘等你,阿玉,照顧好他。”
白玉淡淡道:”會的。”
昭質走出好遠,轉頭,喊道:“回去吧,娘,今天風大。”
屈劉氏擺了擺手,看着小兒子和唯一的女兒走遠……
衆人趕路時,看見一位黑衣人站在路中間,手拿着劍。
寒風瑟瑟,衆人繞過黑衣人,繼續趕路。
黑衣人轉身,看着要走的幾人,結結巴巴道:“站、站住,把你們的七彩靈珠留下,饒你、你們不死。”
衆人看了她幾眼,繼續趕路。
黑衣人下定決心,憤然拔劍,快如疾風,衝向幾人。
李毅拔出劍,電閃雷鳴,狂風四起。
昭質頂着狂風,問道:“電閃雷鳴,我能理解,是李毅的雷靈力,這狂風是怎麼回事?”
白玉紋絲不動,淡淡道:“是那黑衣人的風靈力。”
昭質被狂風吹得連連後退,緊緊抓住白玉的衣角,問道:“可這狂風怎麼只吹我們幾個人?”
李毅與黑衣人打鬥,完全沒有被風吹到。
白玉淡淡道:“應該是黑衣人不會控制自身靈力。”
風漸漸變小,黑衣人捂着刺傷的胳膊,堅定道:“我還會再找你們的。”然後如風一般,快步逃走。
昭質問道:“嗯?這麼快就打完了?”
李毅回道:“是她太弱。”
鴻運捶着腰,叫道:“哎呦,我的千年老腰,吹得我腰疼。”
昭質笑道:“就你這小身板,我看啊,剛剛那風快把你吹跑了。”又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回去多練練。”
鴻運拍掉他沉重的胳膊,說道:“跟你剛剛沒彎腰頂風似的。”
布萊希特自豪道:“我沒彎腰。”
鴻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是,你在風中一動不動,跟那定海神針似的。”
秋月擦了一把臉上的塵土,說道:“這風確實大,風靈力原是用在對手身上,形成龍捲風干擾或打敗對手的,這個妹妹可真笨啊。”
突然,大雨傾下,衆人便冒雨來到客棧。
趙士程淋了雨,進到客棧之後不停咳嗽,想來是得風寒,需要調養些日子,才能感知七彩靈力的靈氣。
白玉買了一些厚衣服,用來過冬。
鴻運碰巧遇到人,覺得喫人嘴軟,便笑道:“冰美人~,幹什麼去了呀?”
白玉淡淡回道:“買衣服,和菜。”
鴻運認爲此事關係到以後他蹭的飯,便關心道:“都買了什麼呀?”
白玉邊走邊說道:“很多。”
鴻運還想說什麼,卻聽到屋內傳出昭質的慘叫聲。
白玉臉色發沉,急匆匆推門而入,看到昭質倒在地上,捂着屁股,痛叫着。
昭質可憐兮兮,看向白玉,被白玉扶起後,便對着如意,氣急敗壞道:“把她關進冰雕小屋內,面壁思過——三天!”
白玉拂袖,如意被關在冰雕小屋內。
鴻運不解道:“平時心疼的跟什麼似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昭質被白玉扶到椅子上,說道:“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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