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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表裏不一的男人

昭質走出門,來到樓下的櫃檯,問道:“老闆娘,有沒有撿到一個白色的、繡着君子蘭的錢袋。”

老闆娘手中打着算盤,噼裏啪啦,看着賬本,頭也不擡,回道:“沒有。”又擡頭,衝着二樓喊道:“王老二,賬本給我拿過來。”

王老二匆匆下樓,回道:“來啦。”

昭質看他把賬本放下,便攔住他,問道:“哎,兄弟,有沒有看到一個繡着君子蘭的錢袋?”

王老二不耐道:“這哪兒能知道,天天丟錢袋的人多了去了,去去去,別擋着我的路。”

昭質本來不想使用靈力,現在只能對自己運用回靈術。

閉目後,昭質腦海中浮現他在中午時,遞給一人紙張,身體擺動間,腰間繫着的錢袋鬆動,掉在地上。

隨後,王老二給客官端茶倒水,看到錢袋後,默默拿了起來,放到櫃檯上。

老闆娘看到這麼好看的錢袋,面露貪婪。

王老二打趣道:“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這些啊?”

老闆娘嗔怪道:“瞎說什麼呢,我才四十,風韻猶存。”

……

昭質睜開眼,實在不想回憶到兩個噁心的人打情罵俏。

老闆娘覺得有人盯着自己,便擡起頭,不悅道:“做什麼?”

昭質忍耐道:“你讓讓。”

老闆娘往後退了幾步,教訓道:“你這毛頭小子都不懂得分寸嗎?別靠我那麼近。”

昭質拉開櫃檯下面的抽屜,從許多錢袋中拿出自己的錢袋。

老闆娘想去制止,說道:“你拿我的錢袋做什麼?”

昭質往後退了幾步,看着她伸出胳膊,張揚舞爪的來搶,便大聲說道:“別靠我那麼近!”

老闆娘看到有人看向這邊,便理直氣壯的喊道:“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拿我的錢袋啦。”

衆人圍觀上來,昭質笑道:“怎麼能是你的錢袋呢?”

老闆娘說道:“錢袋裏面有我的二十兩銀子,還有兩串銅板。”

昭質毫不慌張,淡定道:“裏面確實有二十兩銀子,但你知道一串銅板中有多少個銅板嗎?”

老闆娘心虛道:“這、我一直沒有數過。”

昭質笑道:“這錢袋裏面還繡着一個人的名字,你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老闆娘語無倫次道:“我、我——”

昭質看到二樓也有許多人圍着欄杆向這邊看着,白玉站在那裏,也在看着,便想着去陪媳婦兒,不想繼續糾纏,於是說道:“這是我的錢袋,是我媳婦給我繡的,裏面是我媳婦的名字。”

鴻運站在二樓,笑道:“喲,千年一遇啊,冰美人也會來看熱鬧。”

白玉淡淡道:“他在那裏。”

昭質走上樓,笑道:“四美~,說什麼風涼話呢?”

鴻運嘆道:“沒什麼好看頭的,回房間去咯。”

白玉拉着他的手,說道:“回房間休息。”

昭質任由她拉着手,走進房間……

……

午時,白玉開始脫衣。

昭質知道她有午休的習慣,便關上窗,開始絮絮叨叨,責備道:“都快冬至了,還開着窗,不怕得風寒嗎?”

白玉倚靠在牀上,看向他,淡淡笑着。

昭質走向牀,親着她的額頭,說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七彩靈珠碎片。”

白玉淡淡道:“嗯。”

昭質走下木梯,來到櫃檯,問道:“老闆,小店最近死過人?”

店老闆年過五旬,頭髮花白,正搓着鬍子算賬,聽此,放下賬本,面色愁容,說道:“一個月前,自家夫人去世,客官打聽這個做什麼?”

昭質歉意道:“沒什麼。”他想到剛剛關上窗時,看到客棧的後院,一棵棗樹,伸着猙獰的枝條,散發着黑氣,樹下有一個小女孩兒,貌似六歲,雙腳離地,圍着樹轉圈。

鴻運與趙士程在一樓喫飯,聽到店老闆說的那麼悲傷,內心嘲諷道:結髮妻子纔去世一個月,就迎娶新的店老闆娘,裝的那麼悲痛,真是可笑。

趙士程無意間聽到過他人對這個客棧的言語,如果不是要尋找七彩靈珠碎片,他纔不會住這個客棧,有辱他的名節。

昭質想到一般人不會把屍體埋在自家院子裏,怕沾染到黴運,於是問道:“可有人失蹤?”

店老闆內心傷痛,緩緩說道:“家裏的女兒兩個月前失蹤,我與髮妻只有這一個孩子。唉,夫人擔憂過度,茶飯不思,日漸消瘦,後因病去世。”

昭質問道:“你家女兒去世前,呃——不,是失蹤前,是不是穿着紅色的靴子?”

店老闆問道:“你怎麼知曉?你是不是見過我家茵茵?”

昭質被他抓着肩膀,勸道:“你別激動。”

店老闆鬆開他的肩膀,急切道:“我家茵茵怎麼樣了?”

昭質回道:“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把後院的棗樹刨開,你女兒就埋在那裏。”

店老闆大驚失色,立刻命人去挖。

棗樹的樹根,已經纏繞住了屍體,張福只好把樹根砍斷,再挖掘屍體。

圍觀的人感慨着如今天氣寒冷,否則屍臭味兒沒人頂的住。

店老闆看着土坑下的女兒,便跪了下來,哭喊道:“蒼天啊!誰這麼殘忍?竟然對着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下如此的狠手啊!”

昭質看着滿是塵土的紅色靴子,便低身拾起,捂在掌中,靈力波動,回靈術起……

昭質不想再回憶起小女孩兒被殺時的境遇,便阻擋回靈,靈力反噬,口腔內是腥甜的血,睜開眼,看着人畜不如的王老二,捏緊了拳頭,說道:“殺你女兒的人,是你迎娶不久的妻子。”

店老闆驚愕不已,但還是讓張福把老闆娘叫了過來,質問道:“文善,你告訴我,茵茵是不是你殺的?”

老闆娘抱着襁褓之中的兒子,哭訴道:“老爺,您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在這個家那麼多年,您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對待茵茵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女兒已,爲了外人的幾句話,您就這樣猜想我,依我看啊,他是因爲偷了我的錢袋,懷恨在心,才這樣污衊我啊,說不定、說不定他是在賊喊捉賊啊,老爺!”

陪她一起來的丫鬟,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爺,奶奶給您延續香火,操持着小店,已經很不容易了,您就別再惹她生氣了。”

昭質聽着嬰兒的哭啼聲,不耐道:“店老闆,那個不是你的種,是你身邊王老二的。”

王老二惱羞成怒,厲聲道:“放肆,說的什麼胡話。”

昭質眼神中透露着殺意,悠悠道:“不信可以滴血認親。”

老闆娘聽此,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店老闆不理會她的阻撓,堅持着要和兒子滴血認親。

王老二見此,偷偷溜走了。

老闆娘見他跑了,狂笑道:“是,孩子不是你的種,你女兒也是我殺的。”

店老闆氣急攻心,捂着胸口,喘氣道:“你怎能、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簡直是蛇蠍心腸!”

老闆娘從地上站了起來,苦笑道:“我也是被你逼啊,姐夫,你揹着我姐姐玩了我這麼多年,卻一直不給我個名分,我年輕不懂事,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好多歲月,等明白過來了,也就晚了,已經不再是年輕的小姑娘,成了半老徐娘,沒人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昭質甩出飛鏢,釘在門上,逃跑的丫鬟被嚇得雙腿癱軟,跪倒在門前。

店老闆問道:“你這是——”

丫鬟跪在地上,無斷磕着頭,求饒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都是奶奶指使我的。”

店老闆氣急敗壞,呵斥道:“你都幹了什麼,快說!”

丫鬟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斷斷續續道:“老爺,我對不起您,是我、我被錢財迷了心,是我貪財,給夫人下藥,是、是王老二找人假扮的大夫,才讓夫人病死了,老爺,我對不起您。”

……

昭質來到房間,關上窗,屋內清淨,問道:“打擾你休息啦?”

白玉淡淡道:“還好。”

昭質問道:“要不再睡會兒?”

白玉淡淡道:“你都沒睡。”

昭質笑道:“我沒事,不困。”

白玉回道:“我也是。”

昭質提議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白玉淡淡道:“嗯。”

兩人並肩走,踏出客棧,正好看到老闆娘被官府的差役押走。

昭質看到她狠毒的眼神,便笑道:“瞪什麼瞪,有種來咬我啊!”

鴻運笑道:“囂張了啊。”

白玉淡淡道:“織織不怕,我保護你。”

昭質立刻躲在她身後,揪着她的衣袖,柔弱道:“嗯,阿玉在我身邊,我安心,”

來來往往的街上,一女子嗑着瓜子,說道:“哎,你聽說了嗎,文善竟然殺死了她的堂姐和親侄女!”

站在旁邊女子驚訝道:“呀,是嗎?”

另一女子吐出瓜子皮,說道:“是啊,你竟然不知道啊,平常看着店老闆挺老實一個人,沒想到啊,人心隔肚皮……”

一男子說道:“還不他那夫人沒用,生個女兒傷了身體,生不出個兒子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另一男子說道:“誰讓他家夫人那麼潑辣,還不允許有三妻四妾了,真是不守婦道。”

昭質從他身邊經過,忍不住說道:“三妻四妾,你怎麼不三心四心呢?”

白玉問道:“你有幾顆心?”

昭質覺得他的錢袋如此好看,如此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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