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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合格的領滑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人心裏酸澀,將目光移開。

有人猶豫一下,還是上前慶祝杭峯的好成績。

也有人選擇觀望,與朋友交談。

“荒冶誠也很年輕吧?”

“雖然年輕,已經參加了三屆四星賽,經驗很豐富。”

“你覺得他會是杭峯的對手嗎?”

“不會吧,荒冶誠和克萊·米爾的差距很大,就不要說是杭峯了。但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成長起來也是早晚的事。”

“這正是我想說的,我們真的老了……”

交談的聲音落在南村直人的耳邊,他站在大廳的中央,仰頭看着屏幕裏,滑在第一位的荒冶誠。

年輕而強壯的身體啊。

讓人羨慕到嫉妒的天賦。

積鬱在胸口的煩躁之氣,極其艱難的才吐出一點。

或許是太難受了,南村直人的眼睛逐漸發紅,眼尾浮現一道猙獰的紅線。

……

杭峯把滑雪板摘下來遞到他哥手裏,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沒在遊客中心停留,直接往纜車站去了。

一路上都有人指着杭峯說:“就是他,上一場的第一名,比克萊·米爾還快,杭峯就是他。”

杭峯雖然沒有理會這些人,但嘴角壓不下去彎着,最後只能靦腆地咬了一下下嘴脣,將快要翹起來的尾巴,狠狠地壓了下去。

這時,杭陽的大手蓋在了他的頭頂。

轉頭看見了那排笑開的白亮牙齒:“年紀小小的,裝什麼深沉。”

杭峯把他哥的手拍開,嘴角的笑又濃了幾分。

“咳!正常發揮。”杭峯說,“如此而已。”

手掌去而復返,在杭峯的腦袋上削了一下,繼而手掌滑落,一直手臂搭在了杭峯的肩膀上。

兄弟兩人難得這樣親密的勾肩搭背。

果然共同的榮譽感,纔是拉近男人間關係的最好辦法。

走上纜車站,正笑着的杭峯看見早就站在這裏的人影,笑容淡了幾分。

克萊·米爾比他們更早地等在了這裏。

雙方見面都是一愣。

繼而,克萊·米爾臉色難看地移開了目光。

一名五星選手降級來四星賽道“虐菜”,本來就有幾分自降身價的意思,結果還被一名連四星都不是的三星選手打敗,這不亞於杭峯一腳踩在克萊·米爾的臉上,將他踩到在地上不說,還碾動了幾下。

如果給克萊·米爾再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不會爲了那幾個錢,來四星賽場比賽。

誰能想到,這個賽場會有杭峯這樣的變態。

這一次,算是連底褲都輸光了。

克萊·米爾將目光移開,渾身就散發着“看不見別理我”的氣息,杭峯自然不會厚着臉皮貼上去。

他本身就不是主動社交的類型。

杭峯和他哥對視一眼,兩人找了個距離克萊·米爾很遠的位置站下。

杭陽拿出手機給家裏人發消息,被杭峯看見問他:“現在就說嗎?”

“無聊。”

“那萬一我後面輸了呢?”

“就讓他們白高興一場唄。”說完擡頭,用目光問杭峯,怎麼樣,有問題嗎?

杭峯搖頭,沒問題。

他哥和父母相處的方式不太一樣,經常出門就跟丟了似的,跟家裏人誰都不親,如今願意主動發消息,炫耀自家弟弟的優秀成績,杭峯自然不會攔着。

當然,只要不出意外,保持好狀態,最後拿到第一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杭陽低頭髮消息,杭峯站在他身邊,兩人站在外圈,靠近窗戶。

克萊·米爾就在他們前面,就在上下車的位置,神情恍惚地站着,他的教練也是一臉苦惱,眉心褶子深的能夾死蚊子。

這裏,除了他們,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上一組的選手已經乘坐纜車離開。

現在還需要上山的只有晉級的選手。

纜車站裏空空蕩蕩,氣氛一點也不好。

杭峯左右張望,終於在視野的盡頭,纜車遙遙駛來。

此時,一陣腳步聲,伴隨着說笑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移過去。

杭峯眉梢一揚,分辨出了對方所用的語言。

果然,六七個人一起走了上來,被圍在中間的赫然是荒冶誠。

荒冶誠和他的教練走在一起,身邊跟着的是南村直人,看見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杭家兄弟,腳步一頓,荒冶誠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凝重。

倒是南村直人勾起嘴角,給了杭峯一個微笑。

杭峯超越克萊·米爾晉級半決賽的結果,給了荒冶誠很大的衝擊。

因爲接下來,他們這個b組仍然要進行四進二的淘汰賽。

按照一開始的預想,克萊·米爾是一定可以拿到小組的冠軍,剩下一個晉級名額,無論是亞歷克斯還是杭峯拿下,對於在小組裏拿到第一的荒冶誠來說,衝進決賽的壓力都不大。

荒冶誠承認自己的實力可能不如克萊·米爾。

但面對資格賽排名非常靠近的亞歷克斯和杭峯,都有獲勝的希望。

可是比完賽,在得知杭峯拿下了小組第一,他的成績比克萊·米爾還要好的時候,拿下自己小組第一的荒冶誠還沒來得及高興,就陷入到了更加緊張的情緒裏。

他能贏克萊·米爾嗎?

還是能贏,連克萊·米爾都超越的杭峯?

兩個晉級名額,自己真的能夠拿到嗎?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參加四星賽道了,這條賽道他也滑了兩次,本應該是最有機會晉級的賽場,卻突然形勢變得這麼難以預料,危險重重。

看見杭峯和克萊·米爾隔得遠遠分站兩處,本能的,荒冶誠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杭峯身上。

那場比賽難道是克萊·米爾發揮失誤了?

可是最終的成績他也看見了,克萊·米爾這次的成績即便沒有資格賽的快,差距也在兩秒內,杭峯的排名更在最高處,一目瞭然。

進了4分鐘啊。

還在5進4門口徘徊的自己,有可能超過這兩個人嗎?

纜車站裏空氣緊繃的猶如一場看不見硝煙的諜戰,所有人的心裏都有無數的思緒飛揚,編製成一張窒息的大網,將人緊緊裹成一團。

直到纜車進站。

安靜無聲地走了進去。

纜車很大,足以容納50人。

沒有座位,上山的路程很短,但在最邊緣靠近窗戶的一圈做出了扁而寬的窗沿,所有人分成三團,如同一個等腰的三角形,相互戒備般的保持着最大的距離,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杭陽小聲對杭峯說:“你這是大魔王降世啊。”

杭峯:“?”

杭陽嘴角一勾,壞笑道:“見一次被錘一次也就適應了,是吧。”說着這話的他纔像個大魔王。

纜車貼着雲杉樹林上行,掛在樹枝上的雪蓬鬆,一縷縷冰珠懸掛,一眼望去如同瀰漫到天邊的雪霧。

南村直人突然轉身,指了一下車窗外面,荒冶誠低頭看了過去,點了點頭。

杭峯的視線移開,也落在窗外,發現他們指的正是那塊從雲杉樹林出來後的巨石。

不由得細細觀察了起來。

在過去的兩場比賽裏,他都沒有滑上過這塊巨石,這一次自己已經拿到了比賽的主動權,擁有了率先挑選賽道的權利,所以要不要滑這塊巨石呢?

理論上來說,選擇巨石是可以節省1秒多的時間,可最優路線代表了自己需要去滑沒有滑過的路線,這是風險。

究竟要怎麼選,還是要仔細考慮一下。

時間過去的很快,纜車徐徐進站,距離門邊最近的杭峯第一個邁出了纜車,一擡頭就看見了笑的眉飛色舞的阿拉法特。

以及站在身邊,一臉驕傲的簡。

阿拉法特激動地張開雙手迎上來,一把將杭峯抱住:“天吶,我聽見消息的時候都不敢相信,你是怎麼做到的?”

杭峯笑着回抱了一下阿拉法特:“這要謝謝你的幫助。”

“這可不關我的事。”阿拉法特連連搖頭,“我知道這次的地圖只是個半成品,和現實的出入太多。而且我可以確定,你完全沒有用我們選擇的路線,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一旁的杭陽笑着說:“我就說過,第六名絕不會是他的最後成績。”

阿拉法特感慨:“我以爲能衝進前三,結果卻是第一,4分58秒的成績,你比資格賽足足快了26秒。這太瘋狂了!真是可怕的適應力!”

杭陽驕傲:“作爲世界最優秀的極限運動員,適應所有艱難的賽場環境,不是他本就應更具備的能力嗎?”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親眼看見……”

阿拉法特和杭陽已經爭論了起來,杭峯看向簡,走到了他的身邊。

杭峯注視着簡,突然心中有種強烈的滿足感,衝動地說道:“很高興,沒有讓您失望。”

簡點頭:“從未失望過。”

兩人對視着,冰冷的風穿過他們中間,驟然徐緩而溫暖。

杭峯往選手休息室去的時候,杭陽也拿着杭峯的換下來的衣服再次坐上了纜車。

山上太冷了,需要極厚的衣物才能保持體溫,還有隨時會換上脫下的雪地靴,都需要有人提前在山底下準備。

這一次,阿拉法特跟着下了山,表示要在終點迎接杭峯。

老管家自然也跟着邁進了纜車,即便穿了秋褲,冷風依舊喜歡欺負老人,老管家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卻還是風度翩翩對杭峯笑着告別:“祝您比賽順利,我們在終點線後等您。”

“謝謝您的祝福。”杭峯恭敬鞠躬,目送纜車離開。

簡和杭峯一起下到了選手休息室裏。

人更少了。

一輪的比賽結束後,原本還有點擁擠的休息室裏少了一半的人,變得空空蕩蕩。

比賽一場接着一場,還有一部分雙板選手已經賽完,或許在下面的遊客中心休息,或者在回來的路上。

杭峯和簡這次選了一個窗戶邊坐下。

這裏的視野很好,可以看見一截賽道。

比賽不是無時無刻地舉行,沒有人比賽的時候,他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偶爾會有人上來打招呼,有人的目標是簡,也有人是想要認識杭峯。

如今單論在極限運動的影響力,杭峯並不比簡差多少。他和簡的差距是歲月的沉澱,是當初的那波人如今已經分佈在極限運動的各個領域,幹着舉足輕重的工作,而杭峯還沒有開始這個過程。

杭峯學着簡的模樣和每一個過來的人寒暄,話不多三兩句,但都是成長。

直到某一個時刻,簡提醒他:“活動一下吧,快到時間了。”

“好。”

當杭峯開始活動的時候,上前寒暄的人就少了。

大部分人都很明白這個時候不應該上前打擾,就算偶爾有不懂事的人過來,也會被簡攔下,給了杭峯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

就像一個溫暖安全的港灣。

一旦簡離開,這份讓人心安的環境就不復存在。

鼻子有點酸。

壓下情緒,杭峯以身體微微汗潮爲標準,停下了熱身的動作。

時間差不多,大賽組的工作人員拿着一份名單走出來,通知單板組的比賽即將開始。

簡在時間控制上非常完美,杭峯還有時間休息。

一張毛毯遞到杭峯手邊,杭峯坐在椅子上,潦草的將毛毯蓋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滑雪鞋被簡從紙袋裏拿出來,遞給杭峯的時候說:“按照自己的節奏滑,這不是滑板速降賽。”

杭峯點頭,不斷變化的賽道,每一次都會出現新的挑戰,要妄圖利用熟練度來衝擊成績,最後很有可能會栽在賽道上。

求穩是他和簡共同的想法。

所以,在沉吟兩秒後,杭峯說:“我已經習慣了繞過巨石,這一次還是這樣做吧。”

“可以。”簡點頭,“你會在最前面,選擇你更喜歡的路線,捷徑通常代表風險。”說道這裏,簡蹙眉想了一下,“你之前下去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和我說,今天又有三個人從那塊巨石上飛出賽道,那塊石頭的角度似乎發生了變化,千萬不要上去。”

“這件事沒有通知選手嗎?”

“不需要正式通知,這樣告知也可以。只要不會危及安全,它的存在和其他那些不斷加深、或者堆高的障礙,沒有差別。這個級別的選手,需要具備這樣的應變能力。”

杭峯瞭然點頭。

視線移開的時候,看見跟在荒冶誠身邊說個不停的南村直人,不知道爲什麼,杭峯突然就想到了纜車上,南村直人指向那塊巨石的手指。

若有所思。

男子單板第一組集合完畢,準備出發。

資格賽第二名的克勞德,出乎意料的沒有在1/4賽上拿到好成績,小組裏滑了個第二名,a組排名第3,喪失了賽道的優先挑選權。

一手好牌,打了個稀巴爛。

總覺得,克勞德似乎被那幾個將他攔在樓梯口的人影響了。

從昨天覺得自己聰明曲線救國,到今天被質疑實力不夠玩手段,有些觀念的轉變看似沒關係,卻和氣勢息息相關,比賽的狀態也會受到影響。

如果克勞德經歷的事,是被南村直人煽動而導致,這個人就實在有點太可怕了。

警惕着,敵視着,任何一個阻攔自己,或者可能阻攔自己的人,卻缺少一分運動員必須具備的競爭之心。

所以或許是這個想法,當b組集合後,杭峯猶豫了一瞬,還是問了荒冶誠一句:“南村直人向你建議的路線裏有那塊巨石嗎?”

然而荒冶誠給出的反應讓杭峯失望。

就像是在看一個打探情報的敵人,繼而露出“你也不過如此”的表情。

杭峯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視線移開,發現克萊·米爾正筆直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

杭峯笑了一下。

克萊·米爾緊繃的臉鬆緩下來,也露出了一點點笑容,問道:“所以這次你的路線有那塊巨石嗎?”

“沒有。”杭峯坦率地搖頭,“我還是選擇底下的峽谷,我已經熟悉那條路了。”

克萊·米爾點頭:“這次我應該也會走底下,那就看誰先搶到吧。”

杭峯笑了。

他喜歡這種感覺。

堂堂正正的競爭,這纔是一名運動員該有的素質,是禮貌。

杭峯和克萊·米爾緊繃的氣氛,眼看着鬆緩下來,兩人對視間,都有着一抹未盡的言語。

或許他們都知道那塊巨石的真相。

不過既然已經選擇了峽谷,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杭峯已經嘗試提醒過荒冶誠,可惜對方並不相信他。

……

伴隨着突然傳來的加油聲,a組的比賽開始,b組出發前往樓上。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升到了頭頂上方,穿着滑雪鞋走在雪地上,影子在腳下形成一個極致的圓點。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

當意識到午飯時間到了後,好像就有點餓了。

大賽方在遊客中心的二樓提供了午餐,以自助餐的形勢,隨到隨喫。

雖然阿拉法特在餐廳裏定製了高級料理,杭峯還是打算下去的時候喫上一口墊墊肚子。

“他們應該是吃了飯上來。”

正好一輛纜車停在觀景臺,從車上下來一羣雙板選手,看着他們飽滿的精神和滿面的紅光,同樣感受到餓意的克萊·米爾這樣說道。

“好餓。”

杭峯嘴角抿緊,吞了口口水,肚子好像“咕嚕嚕”叫了兩聲。

出發點的裁判又換了一個,一副喫飽喝足的模樣,就連圍巾都沒有戴。

他從觀景臺走出來,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看向已經站在出發點前準備的四名選手,說道:“好的,現在可以選賽道了,第一個杭峯。”

杭峯指了指自己站的位置。

2號道。

從各種意義上來看,這都是一條最優的路線,成功獲得主動權的他,自然不會放棄這份優勢。

接着是克萊·米爾。

他也站在了3號道上。

這是一條次優道,發揮的好未必不能贏了杭峯。

在輸掉比賽沮喪了一段時間後,他已經重整旗鼓,做好了和杭峯再戰的準備。

接着就是荒冶誠。

杭峯關注了荒冶誠的選擇。

荒冶誠冷着臉走到了4號道,也就是上一場杭峯選擇的賽道。

從這個選擇很難判斷荒冶誠會不會去滑那座巨石,畢竟沒人會主動去選擇糟糕可憐的1號道。

杭峯上一場就是通過4號道逆風翻盤,一舉衝上第一排名,這就是一個有着無限可能的賽道,最終的結果還是駕馭他的人。

只不過……如果荒冶誠想要滑那座巨石,選擇4號道一定是最正確的路線。

並不是同情荒冶誠,也不是爛好心,杭峯純粹是有點噁心南村直人,所以不希望他的謀劃成真。

在看見荒冶誠最終站在這裏的時候,杭峯在心裏嘆了一口,希望荒冶誠好好發揮,別讓那個傢伙的打算成真。

也……只能這樣了。

一旁的裁判按下了耳機,回答:“收到。”

已經熟悉比賽程序的杭峯很清楚,這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所有準備的大動作都停下來,開始上板,檢查裝備,並且將滑雪板移到出發線上,等待。

高舉的手落下,讓人心臟重重一跳的爆喝聲在耳邊炸響。

“出發!”

真是一名喫飽喝足中氣十足的中年大叔啊!

杭峯向下滑去,壓了壓過度跳動的心臟,將呼吸穩定了下來。

很快,杭峯就感受到了2號道的美好。

幾乎沒有怎麼費力氣就滑到了最前面。

已經習慣了領滑的他,並不在乎前面有什麼陷阱和未知的難關,他有着足夠的經驗和實力去挑戰每一個障礙。

按照自己的節奏滑。

快或者慢。

覺得難受?

那就想辦法超到前面吧!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杭峯絕對是一名合格的領滑者。

在滑板速降賽上的持續領滑,賦予他的不僅僅是比賽的勝利那麼簡單,而是讓他具備了領滑者的思維。

這種思維是主動的,是迅捷的,讓他的大腦可以更快地運轉,去處理每一個遇見的問題。

再加上他無與倫比的速度閾值,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30邁不夠。

40邁不夠。

50邁?只能到這個程度了嗎?太慢了,太慢了!

習慣了風馳電掣的感覺,習慣了眼前的一切都如流光般乍現又消失,一個景色可以看上七八眼,想上二三遍的速度太慢了!

這樣的速度下,要是還被障礙攔下,自己這些年的訓練就白練了。

真想更快一點啊!

緊跟着杭峯的克萊·米爾已經有點慌了,他還沒在這個賽道上滑出過這樣的速度。

太不安全了,速度這麼快不會發生意外吧?

可要讓他減速,是萬萬不可能的。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半決賽,選手的實力逐漸拉近,可能一個小失誤,就會被淘汰。

作爲一名五星選手,他有着自己絕對不能被淘汰的理由。

咬着牙,追在杭峯的身後,時刻感受到不安,時刻覺得速度太快,繼而漸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棄了思考。

跟着杭峯。

他既然可以挑戰每一個障礙,就代表他的做法一定沒有錯。

所以只要跟着就好了,緊緊咬着,再找機會超越。

主動思考性就這麼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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