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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國際賽場的正確打開方式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如果這是單純競速類的運動項目,先跟滑,由前面的人對抗風阻,在合適的時候彎道超車,是正確的戰術。

但換成了這種既競速又競技,而且賽道變化不斷的比賽,放棄主動思考,基本也就代表了放棄超越。

安全感和信賴來的突兀無比,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眷戀。

與之相比,滑在斜後方的荒冶誠卻充滿了桀驁,猶如滿身逆骨。

杭峯的速度很快,路線的選擇非常正確,所有跟在後面的人,都能夠感覺到此時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閾值。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組的成績一定很好,想要超過這樣的領滑者,難度更高。

不可能的。

然而荒冶誠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滑了出來。

或許,他無法超過杭峯,但他不能甘於自己停留在第三名。

第三名會被淘汰。

他必須衝出去!至少要超過克萊·米爾!要晉級!要晉級啊!!

“z形彎道”出現,這是一個好機會!

衝進內彎,超!

嘖,沒成功。

跟着杭峯滑的克萊·米爾太快了,根本沒有給荒冶誠一絲一毫超越的機會,反而是荒冶誠這一出一進,雙方的距離驟然拉開。

荒冶誠幾乎能夠感覺到1號道選手追上來時,猶如刀鋒貼在後脖頸的危機感。

所以要跟着杭峯滑嗎?

就像高速行駛在鐵軌上的列車,其中一節車廂一旦脫軌就要面臨降速的危險?

不甘心。

既是對自己差距杭峯如此大而憤怒,也是對自己無法處理這個狀況,改變處境而焦慮。

去年這個小子連世界大賽都沒有參加過,要不是自己選錯了路線,也輪不到他耀武揚威地拿下第二名。

可惡!

好在第一賽段的距離畢竟有限,在杭峯的領滑下,所有人都用着比平時快了兩三秒的速度,衝到了第二賽段前。

“刷刷刷——”

一連串的聲響後,一路縱隊分成四個身影,奔向了自己選擇的路線。

杭峯很順利。

中間這條線不是說一點難度都沒有,但賽道相對寬敞,所有的障礙都一目瞭然,遇山翻山,過河搭橋,左右就是技巧地運用,只要正常發揮就能獲得足夠的優勢。

衝進雲杉樹林的時候,杭峯明顯在第一位,克萊·米爾落後約有三個板位。

正常。

出發到現在,杭峯本來就領先,更不要說在障礙技巧前那猶如“敢死隊”一般的速度閾值,在其他人總會下意識保持當前速度的時候,只有他還會不停止的往上增加速度。

要不是距離太短,他和克萊·米爾的距離會拉的更大。

杭峯一頭撞進雲杉樹林,克萊·米爾緊隨其後,然後就是荒冶誠。

荒冶誠滑在杭峯原本的賽道上,但並沒有完全覆蓋杭峯的路線。

就比如在進入第二賽段不久,攔在杭峯前面的圓石,荒冶誠一開始就避開了這個挑戰,選擇去挑戰一個跳臺。

路線的選擇往往和選手的能力掛鉤,既然不擅長大回轉的技巧,在得知自己排名後,自然也會根據可能的賽道,進行自己擅長的路線安排。

這也正是野雪挑戰賽的魅力之一。

實力、技巧,還有戰術。

荒冶誠是一名較爲擅長跳臺跳躍的選手,所以在第一個難度障礙避開了那處圓石,接着他回到原本的路線。

從這裏開始,他的路線就和杭峯完全重複了。

前面,正是讓裁判糾結是否要修整的雪坑障礙。

這一次,荒冶誠同樣來到了這裏,無人機飛到他的頭頂,裁判在屏幕後面關注着他的發揮。

自從杭峯滑完後,這處障礙還是第一次迎來挑戰的人。

前面的雙板比賽,路線的選擇一定和單板不一樣,比起挑戰這不明狀況的障礙,雙板選手們更願意進行迴轉類的挑戰。

在靈活性上,雙板的優勢遠遠高於單板。

荒冶誠來到障礙前,突兀立起的雪包裸露出下面的沙袋,就像完美的遊戲出現了一處bug。

然而存在即是合理。

大賽組既然沒有處理,就說明這是以這個賽場的難度可以挑戰的障礙。

荒冶誠計算着距離,在合適的時機,往上猛地一跳。

實力很強。

時機的判斷和爆發力都很強,當他向上跳的時候,慣性帶着他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線。

落地。

落地。

落地。

出乎意料的空中時間,嚇得荒冶誠的後背都炸出了一層汗。

終於在他的氣勢還沒有卸掉之前,他的雪板落在地上,穩穩站住。

衝過去!

障礙挑戰成功!

屏幕後面的裁判鬆了一口氣。

做了正確的決定。

這處障礙雖然難,卻並不是無法挑戰的難,前面那些失敗的選手都有各種原因,但歸根究底卻是自身的能力不足。

看,已經連續兩名選手挑戰成功了。

大概是帶着欣賞的目光,裁判們這一次將視線更多聚焦在荒冶誠身上。

畢竟他纔是這場比賽的賽點。

杭峯不出意外,會保持第一名的成績順利出線。

荒冶誠必須要衝上去,與克萊·米爾爭奪第二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出線權。

荒冶誠不是沒有機會。

他也就比克萊·米爾慢了三個板位,不過三米多的距離,只需要一次神般的操作,或者是一次較大的失誤,局勢就會立馬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人機緊跟在荒冶誠的頭頂上,跟着他一起衝進雲杉樹林,看着他輕盈的在樹林裏蜿蜒滑行。

雪霧籠罩在他的身上,卻被那熱氣騰騰的氣息驅逐,形成一種猶如黑夜燭火的視覺焦點。

很快,荒冶誠就衝出了雲杉樹林,同時一個選擇出現在他的眼前。

衝上那處跳臺?

還是衝進峽谷裏?

杭峯和克萊·米爾已經一前一後的往峽谷的方向衝擊,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跟上去。

但荒冶誠猶豫了。

這塊石頭不可控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祕密,所以在得知消息後,荒冶誠在上一場也避開了這條路線。

但在出發前,他師兄告訴他,只要上去的角度合適,只有極少數的人會發生意外,而且選擇這塊巨石,明確可以追回一秒多將近兩秒的優勢。

而且師兄還告訴他,去看巨石上留下的滑痕,滑痕最多的地方一定是最正確的路線,所有偏離這條路線的人都失誤了,早就有人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沒有錯。

自己也只剩下這個選擇。

既有機會拿到出線權,又有前人的滑痕留在上面,爲什麼不去選?

不再猶豫,荒冶誠注視着巨石上因爲滑雪板板底摩擦,而留下的白色擦痕,順着擦痕的方向,直衝出去。

他相信師兄。

相信……

飛躍的身體在半空,荒冶誠在飛起的同時,看見了才從峽谷衝出來的杭峯。

我更快嗎?

他在想。

杭峯這時候才衝出來,克萊·米爾還在更後面,只要我落地,就可以……咦?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突然變慢了。

荒冶誠並不知道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方向好像不對,他沒有躍向賽道,而是在往賽道外面飛。

藍色的旗幟將賽道和非賽道,區分開來。

賽道里雖然坑坑窪窪,但只有冰雪和泥土。賽道外,卻有乾枯的雜草從雪堆裏冒出來,修葺賽道被鏟走的雪被堆砌在這裏,斷節的枯草在其上凌亂地鋪開。

“噗”的一聲。

視野顛簸。

荒冶誠無法控制身體,就這麼重重掉進了雪堆裏。

雪板插進雪堆,他雙膝跪在雪上,飛揚的雪霧紛紛落下,一根飽吸了陽光與冰霜的褐色雜草,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睜大了眼,一臉茫然。

“……¥!!”

一句髒話在荒冶誠飛出去的瞬間,從他的教練口中罵了出來。

這位中年矮壯的教練脖頸青筋鼓出,臉黑的猶如煤炭。

一旁的南村直人眉梢揚了一下,眼底出現一抹精光,繼而咬牙切齒:“怎麼會?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同樣的一幕,被所有還在選手休息室,或者遊客中心的人看見,一時間議論紛紛,滿臉遺憾。

這個賽場,期待荒冶誠有一個出色的表現,能夠和杭峯一較長短的人,並不少。

有人更是疑惑地問着身邊人:“不是說那巨石出現了一些小偏差嗎?不能再按照之前的習慣來了嗎?”

“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果荒冶誠知道,以他的能力不會處理不了這個小問題。”

“我以爲南村直人會告訴他,他之前就站在我們後面不遠,我以爲他聽見了。”

“應該是沒有聽見吧,聽見能不告訴荒冶誠嗎?可惜了。”

當然,關於荒冶誠的淘汰,也不過就是這場比賽小小的話題。

比賽的賽場上,從來不缺乏被淘汰的選手,又不是同情心多到用不完。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衝上第三賽段,向着最終終點衝刺的杭峯身上。

巨石下。

雪堆旁。

枯草中。

一道身影猶如萬年冰封的雕塑,努力的掙扎着想要動上哪怕一根手指,然而除了那無法控制的顫抖,只有眼角處流淌的熱淚,在護目鏡後堆積成灘。

……

“唰——”

一道藍色的身影衝過終點線,在雪霧蓬勃間,徐徐停下。

時間定格在了4分48秒。

男子單板在這條賽道上的野雪挑戰,第一次邁入到了4分50秒大關。

“4分50秒!?”

“是破紀錄嗎?”

“有破紀錄這個說法嗎?”

守候在終點線後的觀衆激動地討論,繼而紛紛發現一個事實。

野雪挑戰賽沒有記錄,即便是同一個賽場的比賽,每一次的賽道都會有所不同,所以杭峯最後的時間,只能在選手和教練之間傳頌。

哪怕賽會記錄都不存在。

當然,歡迎杭峯的掌聲明顯熱烈了太多。

隨着杭峯的好成績出現,議論他的選手逐漸變多,觀衆們也開始關注杭峯,甚至在他還沒有出場的時候就等着他的成績。

他們記得他的衣服顏色,記得他黑色的安全頭盔,記得他純粹黑色的雪板。

這個賽場上,如今只有杭峯這樣的着裝。

“杭峯來了!”

遠遠的,當這個被刻意記下的身影出現在雪道上的時候,護欄後面的觀衆就興奮的尖叫了起來。

熱鬧的場面,終於有了比賽的感覺。

這裏有一部分觀衆,也有一些親友團的成員,他們揮舞雙手,原地蹦跳,放聲大喊。

“啊——杭峯!!!”

“杭峯!!”

或許這就是杭峯能夠在全球大火的原因。

在極限運動上猶如神一般的存在,無論在什麼樣的賽場上,擁有都閃爍着耀眼的光輝。

愛他,沒有理由,只因爲他足夠的強!!

杭峯在尖叫和掌聲中衝過終點線,一邊看着計時器上停止的時間,一邊朝着阿拉法特和他哥所在的位置滑去。

漫不經心的操作更顯技巧。

杭峯雖然不是出生在華國的北方,但從小在滑雪館裏玩樂的經驗,讓他將滑雪融進了骨血裏,猶如喫飯喝水那麼自然從容。

最後,杭峯看清了自己的時間,同是也停在了杭陽和阿拉法特的面前。

原本精貴到走路都要鋪地毯的阿聯酋土豪,在這冰天雪地裏凍成了狗,同時丟掉的還有他身上那嬌柔做作的傲慢。

此刻阿拉法特正半個身子掛在杭峯身上,激動地抱着他,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

“哦!你真是太棒了!我真是太愛你了!我就知道,就知道我下來是對的!我可以看見你第一個衝過終點線,你是第一名!!”

杭陽也很高興,但還是不忘提醒這位喪失理智的土大戶:“這只是半決賽,還有決賽沒有比。”

阿拉法特瞪眼翹嘴:“總決賽他也是冠軍!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們球隊身上壓了多少錢?你們卻在最終決賽輸了球,我的武器庫都要裝不住我的憤怒了!”

杭陽扶額:“賭博輸了怪我?”

“我不管,我就怪你!”說完,阿拉法特笑眯眯地看向杭峯,“早知道我就開個局了。”

杭陽翻着白眼:“最好不要,你賭我我就輸了球。”

“……”

杭峯看着兩個爭吵鬥嘴的哥哥,搖着頭笑。

視線落在一旁同樣微笑的老管家,這位老管家在沉吟了一秒後,給杭峯比了一個心。

杭峯:“……”

摘下雪板,杭峯最後看了一眼時間,往選手通道的方向走去。

護欄外面的人也跟着他移動。

前方,克萊·米爾已經在等着他,臉上露出笑容,等杭峯才一靠近,他便主動迎上前擁抱了一下杭峯。

這纔是國際賽場正確地打開方式。

杭峯熟練自然的和對方擁抱,在對方的恭喜聲中,說了一聲謝謝。

這些做完,本應該就此分開,克萊·米爾卻說:“我的最好成績也提高了6秒,你真是個奇妙的傢伙,有這個成績,我去五星賽場,也敢去爭一下決賽了。”

杭峯聞言心中一動:“以您的經驗,五星賽場的水平如何?”

克萊·米爾笑道:“想問的是以你的實力在五星賽場的水平吧?中等偏上,有幾個很強的傢伙輪流當冠軍,想要超過他們,你還需要更強一點。”

“謝謝。”杭峯若有所思地點頭。

兩人分開,繼續往選手通道走。

又有一名選手過線,杭峯和克萊·米爾看了一眼,發現不是荒冶誠後,對視間滿臉疑惑。

有人比他們更疑惑這個結果,那位選手才停下,就被一名來自島國的觀衆叫住詢問。

杭峯聽見那位選手說:“荒冶誠在半路上出現了意外……”

別說杭峯,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荒冶誠啊。

在杭峯沒有出現之前,亞洲最強的野雪挑戰運動員,這已經是他參加的第三場四星級的比賽,經驗不說十分豐富,也是一名熟悉賽場的老將。

高水平的選手發生失誤,導致提前被淘汰出局這種事還是比較少見。

杭峯和克萊·米爾對視一眼,決定回到遊客中心再說。

等在外面的人看不見賽場直播,但遊客中心裏的人最清楚。

一路快步走進遊客中心,還沒等他們主動找人,克勞德就一臉八卦地迎上來,說:“知道荒冶誠是怎麼淘汰的嗎?他去滑了那塊巨石,滑出賽道被淘汰了,在摔倒的地方足足跪了三分鐘才掙扎站起來,實在太可憐啦!”

杭峯明白了。

環視全場,下意識的去尋找南村直人的身影。

同時,這邊克勞德還在說着。

“那塊巨石出現問題這件事你們知道嗎?雖然大賽組沒有正式通知,但知道的都知道了吧?荒冶誠的教練在做什麼?爲什麼沒有提醒他?”

克萊·米爾若有所思:“也不是大問題,只是角度有些微變化,上去的時候只要控制好方向,就不會出問題。”

“可你還是選擇了滑峽谷,別否定,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克萊·米爾乾咳一聲,說:“我只是沒有把握,沒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去貿然地挑戰,這很正常不是嗎?”

克勞德聳肩:“所以荒冶誠和他的教練真是太有意思了。”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荒冶誠的教練正黑着臉走過來,久找不到的南村直人正甩着手,從洗手間走出來。

杭峯看着南村直人臉色陰沉難過的表情,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移開了目光。

“走了,準備上去最後的決賽,還是要在這裏休息一下?”說這話的克勞德看的是杭峯。

就連克萊·米爾也看向杭峯,不知不覺杭峯用成績在這個賽場上獲得了說話權。

杭峯沒有猶豫的點頭,雖然簡肯定已經通過大賽組得到了結果,他還是想要第一時間上去告訴簡這個好消息。

這次上去,依舊是杭陽跟着一起,在等候纜車的時候,纜車站裏依舊只有杭峯、杭陽和克萊·米爾,但氣氛和上一場已經不一樣了。

克萊·米爾調整心態與杭峯相處後,又有了克勞德在他們中間調劑,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開心。

就連杭陽都被克萊·米爾的教練主動接觸,詢問他在斯籃搏聯賽上的那段經驗。

競爭的氣氛不是不在了。

而是所有過於尖銳的矛盾都被自己吸收消化後,變成了更加良性的賽場關係。

用克勞德的話說:“慘烈的晉級賽結束了,我只需要拿到第三名,就可以成爲日思夜想的五星選手,所以都笑起來吧男士們,我們可以放鬆下來。”

或許,在其他的賽場,總決賽至關重要,關係到選手拼搏到現在,最終的證明。

可是在野雪挑戰賽的賽場,四星的決賽不過是一些獎金,以及三個五星名額。

五星名額不分前後,前三名都可以拿到。

排名不是必須的,參加總決賽的四個人,只要別讓自己落到最後一位就行。

克勞德有自信搶到前三名。

克萊·米爾則已經是五星。

杭峯現在總成績排名第一,不出意外,也不會落得被淘汰的下場。

比賽好像變得輕鬆了。

這還是杭峯第一次到了決賽,反而壓力降低。

說笑間,一羣人等來的纜車。

纜車在他們中間停穩,零星的人走下來,簡赫然在其中。

他邁出纜車,站在站臺上對着杭峯盈盈笑着,繼而張開雙手。

杭峯驚訝地上前:“簡?”

簡笑着說:“我就猜到你們會坐這輛纜車上山,得到消息我就迫不及待地下來了,好男孩,我爲你驕傲。”

杭峯笑着點頭。

簡說:“我就不再上去了,讓杭陽陪你上去吧,我想在終點線迎接你的勝利。”

杭陽:“……”

山上又冷還看不了比賽,誰想在上面。

但最後杭陽粲然一笑:“行,您放心的交給我吧,要不我們再等下一輛車,您或許還有需要交代的事情。”

簡看向杭峯,就像在看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最後搖了一下頭:“不用了,他已經具備了獨當一面的實力,沒有我陪着也是一樣。”

杭峯聽出了簡的潛臺詞。

即將離開的簡,已經放手。

反而是他沒有做好準備,當場就紅了眼眶。

可惜即將出發的纜車沒有留給他們更多交談的時間,杭峯在邁上纜車的最後一刻說:“簡,您就放心吧,我很厲害!!”

簡看着揮舞拳頭,亮出肌肉的杭峯,點頭笑着。

連綿的鈴聲在纜車站裏迴盪,紅白色的藍色在雪霧中悠悠前行,車上十字架般的圖案繪出這個國家的形狀。

簡雙手插在褲兜裏,眯眼看着年輕人獨自遠行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老父親般的心態在這個過程裏驟然浮現,難捨擔憂卻又無比期待再次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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