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再勸你了，奶奶同意你的決定。”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帶着姜殊往樓上走，到了書房，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木箱子：“重要的東西都在那裏面，鑰匙就在旁邊的書櫃上，去拿吧。”
“嗯。”
姜殊走到書櫃邊，果不其然看見了一把小鑰匙，她把木箱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本結婚證和許多照片，用透明文件袋裝的很好。
“奶奶，還有一本是？”
“是我和你爺爺的結婚證。”
嫁進傅家這麼久，姜殊對爺爺的瞭解並不多，僅僅看過照片，聽傭人們提到過。
大概是因爲怕傅奶奶聽見傷心，也只是私下提起隻言片語。
爺爺是意外去世，並不安詳。
“都拿出去吧，這些照片臨琛還沒見過，讓他看看。”傅奶奶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嗯，我現在就去找他。”
拿上文件袋出門，姜殊在客廳裏找了一圈都沒看見。
門還開着，外面的風吹進來。
傅臨琛應該是出去了。
姜殊打算出去找他，剛邁開腿，肚子就一陣抽痛。
沒再往外走，她捂着肚子，趕緊回房間在牀上躺着休息。
等了好半天，門口傳來聲音，卻不是傅臨琛。
她從文件袋裏拿出結婚證看，兩個人穿着白色襯衫對着鏡頭笑，那天好像萬物晴朗，忽然，她想到肚子裏的寶寶。
要是……
要是事情沒有發生，傅臨琛沒遇見過言姌。
那麼他們結婚之後，不用擔心離婚，會不會過得很幸福？
如果言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他們是不是就能一直走下去，成爲最幸福的夫妻。
等到孩子出生之後，他們會陪着寶寶長大，一切都是美好的。
美好的幻想被開門聲打斷。
姜殊瞬間坐起來，掩蓋住所有情緒。
傅臨琛關上門，一邊往這一邊走一邊問：“搞定了嗎？”
他問的漫不經心，像是毫不關心。
姜殊看着他的臉，察覺到了異常：“你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沒有，在外面曬了會兒太陽，有點熱。”他繼續問，“奶奶怎麼說，東西拿到了？”
姜殊沒回答那個問題，而是望着他的眼睛。
“奶奶還是不同意的話，我再去找她說。”
“不是。”姜殊搖頭，接着問：“臨琛，如果言姌沒回來，你會喜歡我嗎？”
“沒有這種如果，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已經走到現在了。”
他神色疏離，眼底沒有半點波瀾，聲音冷沉。
姜殊偏偏又想起來，有幾個瞬間，他給過她別樣的溫柔。
“不用想太多，就算我們離婚了，我也不會不管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傅臨琛以爲她是在顧慮以後的事情，哄人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以後想回來看奶奶，還是可以來，就算沒有傅太太的身份，但你還是傅家的人。”
“是嗎？”她淡淡道。
“一直是，奶奶從來都把你當親孫女寵愛，就算當初沒嫁給我，也會是傅家的一份子，逢年過節都可以來，想奶奶了，也能來看她，如果一定要有個身份……”
停頓半晌，他沉吟：“那就是奶奶的親孫女吧。”
姜殊低着頭，捏緊被子，又在這個時候聽見他說：“至於別的，我也給不了你。”
給不了。
好一個給不了……
姜殊從來沒想到在這段婚姻裏得到什麼，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的愛。
只可惜，他除了愛，什麼都能給。
傅臨琛，你心太狠。
“你誤會了，傅臨琛，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奶奶以及其他人無關，該回來陪着奶奶的時候，我還是會回來，而且我希望，離婚之後，我們就當陌生人，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想再見到你。”姜殊別開視線，決絕的開口。
實際上，她的心裏無比的疼痛。
那麼用心愛過的人，怎麼可能不想再見面呢。
“姜殊，不要說氣話，前面的話我說的很認真，你還是傅家的人，奶奶和媽她們都還會疼愛你。”傅臨琛蹙着眉頭，不厭其煩的解釋。
姜殊釋然的笑了笑：“我會處理好和她們的關係，我知道奶奶和媽她們對我的態度不會改變，變得只是我們，從此以後，我們再無半點關係。”
“希望我們各自安好，誰都不要再打擾誰，不然，言姌又要跟你抱怨，說我這個前妻不守本分。”
話已至此，姜殊毫不猶豫的把文件袋遞給他。
“拿到了？”
“嗯，奶奶已經同意了，證件都在，另一本結婚證是奶奶和爺爺的，對了，裏面的照片也是奶奶想給你看的。”
傅臨琛鄭重的接過文件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不展。
奶奶和爺爺的結婚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因爲奶奶害怕觸景生情，總是藏着。
就連帶這些照片，都有了歲月的痕跡。
他聽別人說過，奶奶和爺爺恩愛非常，在那個通信不發達的時代，相隔兩地也會每天寫信，後來結婚，兩個人更是心意堅定，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共同面對。
可惜後來，爺爺因爲意外去世，只留下奶奶一個人。
那幾年奶奶的身體每況愈下，差點沒熬住，跟着爺爺一塊兒去了，所幸這個時候，姜殊出現了。
爺爺從前也很疼他，爺孫倆總在庭院的茶桌上閒聊，他聽爺爺說過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就是：“臨琛啊，以後娶了妻子可要對她好，人家女孩子跟着你不是來受委屈的，要像我疼你奶奶那樣疼愛你未來的妻子，這是我們傅家的守則，不遵守啊就得家法伺候。”
那個時候，不明白這段話的意義。
只是印象裏，爺爺從來沒讓奶奶受過半點委屈，就算是芝麻大點的小事情，爺爺都會跟奶奶說明。
他們從來沒吵過架，到後來分開也是因爲生死。
那薄薄的幾張照片，卻是他們相愛的證明，每張照片的右下角，有爺爺寫的字。
和愛妻宋相思，拍攝於幾年幾月幾日。
從前不明事理，直到現在，他似是能感同身受，這樣的愛情，只有生死才能把他們分開。
看見傅臨琛發紅的眼角，姜殊問：“是想爺爺了嗎？還是有什麼別的事情？”
“嗯，想起爺爺了。”
他沒繼續往下說，姜殊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目光落在文件袋裏，她緩緩開口：“你看一下證件有沒有問題吧，少了什麼我再去問奶奶。”
隨機推薦： 我的絕世女神總裁、 我和九個傾國傾城的姐姐、 掌櫃的悠閒生活、 垃圾星小公主在帝國封神了、 綠茶完豪門大佬我撤了、 墨少的心肝寶貝兒雲薇薇墨天絕、 我超能逆天，守護蒼生！、 系統與我一起爲國家做貢獻、 行走江湖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