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你親她了，司夜塵，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秦韻怒吼着質問。
幾乎是在咆哮。
這些，讓司夜塵根本沒辦法接話。
因爲他的確是做了這些荒唐的事情，即使是喝醉了，可他還是做了。
“司夜塵，我對你這麼好，我們秦家對你這麼好。”秦韻指着他的心口，一下又一下的戳，哭着問，“你就是這麼報答的嗎？”
司夜塵閉上眼睛，選擇沉默。
“我會彌補你。”他說。
“彌補，拿什麼彌補。”秦韻的心痛極了，光是想到他和姜殊親吻的畫面，就痛的在滴血。
“只要我能做到，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司夜塵認真地說。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秦韻又問：“彌補完之後呢？”
“我們和平分手。”司夜塵堅定回答。
聽到這裏，秦韻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雨，雨滴順着玻璃蜿蜒而下，整個江市都被籠罩在沉悶的天氣之中。
外面的夜，漸漸深了。
“好。”秦韻深呼吸，有些妥協地道，“那我的條件是，在我病好之前，你要在我身邊，像從前那樣對我。”
“等我手術成功出院的那天，就是你徹底自由的時候。”
這是秦韻最大的讓步，要是司夜塵還不答應，那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這個道理，司夜塵也明白。
這是眼下最好的機會。
所以，他點頭，“好，我答應。”
隔天早上，司夜塵把秦韻送去醫院，正巧看見和蘇芊芊一起下樓的姜殊。
四個人再次面對面，氣氛有些微妙。
姜殊看着司夜塵護着秦韻的手，覺得格外刺眼，果然，他的話根本不可信。
即使沒抱太大的期待，可看見還是會心裏觸動。
就好像是曾經深愛過，所以難過也是在所難免。
秦韻故意要氣姜殊，並且她現在的確是佔上風的人，司夜塵既然答應過她，就算是演戲也會演全套。
“阿塵，好像我的手有點冷。”
司夜塵低下頭，主動的牽住她的手，秦韻輕而易舉的和他十指相扣，隨後靠在司夜塵的肩膀上，看着姜殊和蘇芊芊淡淡一笑。
這個笑容，格外得意。
“姜小姐，沒想到又見面了。”
這次，姜殊沒有選擇沉默，也沒讓芊芊幫忙出氣，而是直接站出來，和秦韻視線正對。
今天氣色不錯，再加上前不久蘇芊芊給她玩鬧似的打扮了一番，氣場完全不輸。
“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她優雅十足又不失禮貌地微笑，脣邊漾開的弧度正好。
得體大方。
這是司夜塵最直觀的感覺。
“這沒辦法，醫院就這麼大點地方，我們又都在這裏，想躲着不見都難。”
“是啊。”姜殊點點頭，“不過從今往後，這裏都只會有你一個人在，我就不奉陪了。”
司夜塵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姜殊嘴脣動了動。
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被秦韻制止了，故意側過頭，貼着他的側臉輕聲提醒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這樣曖昧的動作，姜殊直接別開眼。
蘇芊芊忍無可忍，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青天白日，還真是不要臉，要親滾回家去親。”蘇芊芊怒罵。
“在家親夠了，來這裏親應該不礙事吧，你要是看不慣就別看，我又沒花錢請你看。”
“你！”蘇芊芊被氣的真的要動手。
這一巴掌下去，秦韻絕對會裝死，甚至是碰瓷，所以姜殊立馬拉住蘇芊芊。
“算了，別髒了自己的手，我們走吧。”
蘇芊芊找回些理智，慢慢把手收回來：“是啊，不跟瘋狗計較，對了，你們倆要是都沒事幹，就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
說完，蘇芊芊拉着姜殊就走了，別提有多瀟灑。
“殊殊你看見了嗎？剛剛秦韻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姜殊笑着點頭，“看見了，謝謝你芊芊。”
“這有什麼，要不是你拉着我，按照我的脾氣，絕對一巴掌給她打的找不着北。”
“不過。”蘇芊芊有點意外，“司夜塵明知道我要打她，居然也沒站出來保護她。”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她淡淡地笑，興致不怎麼高。
隨後看向周圍的風景，像是在懷念。
“芊芊，我打算去當初的小鎮住一段日子，直到願願出生。”
“怎麼這麼突然？”蘇芊芊說，“我還以爲你說的那句話是出院的意思。”
“不算突然，想了很久。”姜殊看着遠處的天空，“在這裏到處都是我和他的回憶，就算閉着眼睛不看，也會控制不住的回想。”
“最近還做了好多夢，夢到他出事之前，我們去度蜜月，那個雪山，那場煙花，還有滿地的玫瑰。”
蘇芊芊聽着，都心疼的要命。
更被說姜殊是感受過的人。
“原本以爲，分開我和他會是生死。”姜殊笑着，眼淚就掉了下來，“沒想到，我們的感情這麼脆弱，根本不需要生死，不需要考驗。”
“不過是沒有了回憶，他不記得我了，我們就越走越遠，直到徹底結束。”
蘇芊芊跟着紅了眼眶，伸出手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這一路走來，你比任何人都難過和辛苦。”
“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永遠支持你！”
姜殊擦乾眼淚，“謝謝你芊芊。”
在這裏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福星，方惠仁和傅清韻看着的確不會出岔子，但是小福星肯定希望她陪在身邊。
晚些時候，小福星陪着姜殊喫晚飯。
說起明天的親子活動，小福星問：“媽咪，你會來的對嗎？”
姜殊知道，小福星現在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就算傅臨琛不能來，但她絕對不能缺席。
“對，媽咪明天出院了就來，好嗎？”
小福星高興點頭，“好！”
他其實還想問，爸爸可不可以也來，就算不是以爸爸的身份。
不過，小福星很懂事，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勉強，就沒有提起。
司夜塵來找姜殊，說清楚秦韻條件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件事情。
“需要我幫忙嗎？”他敲了敲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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