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琛氣得呼吸有點不勻,也不想去解釋從前的事情。
只是轉過頭,盯着她,不允許姜殊說半句假話:“藥,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死心吧。”
姜殊也在氣頭上,似乎是要和他爭出個輸贏,既然他不佔理,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最後問一遍,藥在哪兒!”傅臨琛捏住她的雙頰,力道不算大,眼神中是熊熊怒火。
姜殊抗爭到底,就算是死也不說。
鬆開手,他沒爲難,而是轉過身,在房間的各個地方開始找,衣櫃被翻個底朝天。
衣服全被丟在地上,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都被他丟在地上,好幾個玻璃瓶被摔得七零八碎。
傅臨琛像是徹底瘋了,姜殊只是坐在牀上看着。
抱着自己的膝蓋,看都不想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這樣,或許,他一直是這樣的人。
不過,她選擇矇蔽自己的眼睛。
“到底在哪兒。”傅臨琛摔碎好幾個花瓶,滿地的狼藉,他猩紅着眼角看着姜殊,“說!”
姜殊擡起頭,從睡衣口袋裏摸出一板藥片。
就這樣舉起來,當着傅臨琛的面。
那瞬間,傅臨琛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果然是避孕藥,你真的吃了藥。”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樓上的動靜太大,樓下的人面面相覷沒一個敢上去看。
“少爺和少夫人,是在吵架嗎?”
“聽動靜像,要不然咱們還是上去勸勸,動靜這麼大,受傷了怎麼辦。”
有人接話,“我們上去也勸不住,還是叫夫人來,夫人的話肯定比我們管用。”
樓上的動靜小了不少。
姜殊從牀上起來,冷漠的看傅臨琛把藥扔出窗外。
他轉過身,怒氣還沒消退,“以後不要再動這些歪心思。”
“可以。”姜殊答應地乾脆,“只要你不碰我。”
他冷笑:“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不是天經地義?”
“既然是這樣,那就離婚。”
“轟”地一聲,傅臨琛最後的忍耐徹底消失,以他的脾氣忍到現在實在是不容易。
如果對方不是姜殊,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哪裏還敢站在這裏說這種話。
“想都不要想。”傅臨琛一步一步走向她,“我不同意,這個婚就永遠離不了。”
言外之意,就是隻要他們還是夫妻,姜殊就不能跟任何人離開。
“傅臨琛,你混蛋!”姜殊氣急了,伸出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帶着十足的力氣,打在傅臨琛臉上,很快就紅了,巴掌印格外明顯。
傅臨琛動都沒動,硬生生挨着。
“覺得不解氣,可以繼續打。”他舌尖抵住腮腺,笑得雲淡風輕。
姜殊聽完,又擡手毫不客氣給他一巴掌。
打得自己手心生疼,眼淚控制不住涌出來。
她哭着將近崩潰,這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傅臨琛。
因爲這樣,會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比,這些年的感情,付出,真心,全都是不應該。
“繼續!”傅臨琛直視她。
姜殊手心發麻,呼吸都亂了。
“瘋子。”
轉過身,姜殊打開門想出去,與其在這裏沒有結果的耗着,還不如出去清淨。
眼不見心不煩。
傅臨琛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姜殊,另一隻手把門反鎖。
“想去那兒?”
“滾開!”
傅臨琛直接道:“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現在不要這個家了,可以嗎?”
“除非,你也不要小福星和願願。”
又是這種威脅十足的話,他冷冷地看着,眼睛似乎會說話。
只要她踏出這個家門,就是自動放棄小福星和願願。
姜殊被逼無奈,生氣極了。
卻沒有再想打他的意思。
“從今天起,我們分房睡。”這是姜殊最後的讓步。
“我不同意。”
“不同意就離婚。”姜殊說。
傅臨琛握緊拳心,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好,那就分房睡。”
方惠仁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樓下喝茶的崔棠生。
“棠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方姨。”崔棠生站起來,“傅臨琛託我辦點事兒,就過來幫個小忙。”
“什麼事?”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說。”崔棠生笑了笑,“您要是想知道,還是親自上去問吧。”
“我先走一步。”說完,走去門口,最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轉過身,“對了方姨,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傅臨琛已經同意還給我了。”
“什麼時候方便拿回來?”
方惠仁身形一頓,“等明天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那就先多謝方姨了。”
方惠仁到門口,裏面已經沒了聲音,轉過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見傅臨琛的說話聲。
“要是真的離婚,小福星和願願的撫養權都會在我手裏。”他繼續威脅,“殊殊,你很清楚,我有的是辦法。”
說完,走去門口把反鎖的門打開。
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方惠仁。
“媽,你怎麼來了?”
“媽。”姜殊跟着站起來。
方惠仁的眼神鎖定在傅臨琛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
真是造孽。
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
“媽,你怎麼……”
啪的一聲。
傅臨琛話都沒說完,臉上又捱了一巴掌。
很快,左邊的臉腫起來。
傅臨琛被打也不敢反抗,不難猜到,她是聽見了他說的那些混賬話。
“媽,你聽我說。”
“你閉嘴!”方惠仁擡起手又是一巴掌。
傅臨琛被打的臉生疼。
姜殊趕緊走過去,扶都沒扶傅臨琛一下,而是徑直走去方惠仁的身邊,寬慰道。
“媽,你先消消氣。”
方惠仁拍拍姜殊的手背以示安慰。
隨後瞪着眼睛看傅臨琛,“好啊,我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你有這麼高的手段。”
“我警告你傅臨琛,就算你和殊殊離婚,小福星和願願的撫養權也絕對不可能落到你手裏。”方惠仁毫不客氣地道,“我的寶貝孫子和孫女絕對不能被你教壞!”
被這樣說,傅臨琛也有些不悅。
怎麼說都是親兒子,哪有人當媽的這麼罵的?
“媽,你誤會了。”傅臨琛無奈解釋,“那隻不過是我用來威脅殊殊的,不想她離開我。”
他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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