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迎新晚會

“還不錯，你買的那個藥，一覺醒來好了很多。”聞之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眼睛繼續盯着江止夜的手，幫她化瘀。

“下次有酒局記得提前喫。”

“好。”

“你那個歌名字想好了嗎？”

“還沒。”聞之語感覺差不多了就把江止夜的手放了下去，開始拆自己帶的早餐。

“現在就還有四天了，還是要趕緊想想。”江止夜接過聞之語遞過來的粥，慢吞吞的喝了起來。

“放心，名字就那幾個，都時候挑一個就行，倒是你，這幾天你練了沒啊？可別我不在你就鬆懈了啊？”聞之語喝粥碗裏的粥，感覺每天輕鬆愜意的時候好像都是在和江止夜呆着的時候。

“練了。”

“中午給你帶個茶葉過來，你有事沒事泡着喝，別關鍵時候嗓子廢了。”

“行。”聞之語那個茶葉雖然喝着很苦，但喝多了卻感覺有點甜，還挺好喝的。

“對了，後天你放假，一起去看禮裙，演出用。”

“好。”

兩人喫完飯，聞之語出去忙工作，江止夜去教室上課，中午的時候聞之語給江止夜帶了茶葉，晚會前的幾天晚上聞之語後會和江止夜一起在琴房練習，做最後的準備。

放假的那天，聞之語帶江止夜去挑了禮裙，聞之語挑了件酒紅色魚尾裙，又給江止夜挑了件藍紫色的法式禮裙，是比較暗的顏色，平常看是黑色，在燈的照耀下呈藍紫色。

買衣服的錢是聞之語掏的，出來的時候江止夜問道：“你真的不是在包養我嗎？”

聞之語半開玩笑着說道：“哪有大人花小孩錢的道理。”

晚會那天有節目的只需要上早上半天課，下午需要去禮堂集中排練，晚上纔是迎新晚會正式開始的時候。

下午排練的時候，江止夜看着前面坐着的人，沒來由的緊張，結果也確實沒有意外，漏了拍，堅持唱完後，就被聞之語拉到了一邊。

“還不錯，就一個小錯誤，不過晚上我們還是不要出錯好不好，畢竟也練了這麼久。”聞之語笑着，很溫柔的安慰江止夜，摸了摸江止夜的頭。

江止夜點了點頭，果然還是聞之語啊，僅管一開始說可以矇混過關，但真正到最後還是會用最溫柔的方式要求你做到最好。小時候也這樣，那時候還能被她的溫柔騙到，現在……好像也可以。

下午又練習了好幾遍，然後喫完飯就是搞妝容。

江止夜的妝容是聞之語畫的，她本來想自己搞，但聞之語強烈要求她來，江止夜沒辦法就讓她去幫自己弄了。

最後畫出來的效果其實她自己看不出來，就是感覺變化挺小的，塗上口紅，氣色倒是變好了很多。

晚上正式開始的前，各個部門的學生都陸陸續續到場，江止夜出去透氣的時候看了眼禮堂，原本被聞之語安慰好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怎麼？看那麼久，看中哪個帥哥了沒？”身後突然響起聞之語的聲音，江止夜轉身道：“沒，就看看有多少人。”

“那就在看幾眼吧，說不定看多了就不緊張了。”聞之語抓着江止夜的手臂，將她轉回去。

“……看夠了。”

“那就走吧，回休息室等，我們的節目還挺前的。”

這首歌曲最終命名爲【夜】，聞之語說她覺得這首歌很溫柔，就像夜一樣。

她們的節目排在了第四個，而聞之語的單人節目排在了中間，第九第十個的樣子。

“等下就到我們了，小止夜，就當是一次排練，別緊張。”聞之語伸手握了握江止夜的手。

江止夜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握住的時候聞之語已經把手拿回去了，她只能依稀感覺到上面殘存的溫度，心裏緊張的感覺壓下去不少。

等到真上臺的時候，江止夜感覺到的是和臺下完全不同的狀態，自己整個人都放空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她聽到鋼琴音響起，像是一種溫柔的呼喚，她伴着音樂唱了起來，臺下衆人的呼聲並沒有影響到她，她只能感覺到自己，以及圍繞自己的溫柔的琴音。

臺上的燈照耀在了江止夜身上，藍紫色紗質禮裙透出神祕的光澤，江止夜的皮膚很白，在燈光下感覺整個人都發着光，唱着歌的江止夜是自信的，愉悅的，享受的，這樣的她讓人無法忽視，想要揭露最本質的她是什麼樣。

臺上有兩束燈光，一束給了江止夜，另一束則是在聞之語身上，紅裙在燈光下更加熱烈，黑色長髮披在肩上，襯得皮膚雪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身上是一種特殊的充滿藝術性吸引人的光和氣質，哪怕是在舞臺靠邊的位置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整首歌結束，聞之語和江止夜並排站着，向臺下的人鞠躬，一齊說道：“謝謝大家。”

臺下的是盡是讚美的掌聲與歡呼聲，這讓江止夜很開心，對聞之語笑着道：“沒出錯，打算怎麼獎勵我？”

“結束了獎勵你去喫好喫的。”聞之語摸了摸江止夜的頭。

“好，那我在觀衆席等你，好了給我發消息，我來這找你。”

“知道了，去吧。”聞之語目送這江止夜走休息室，喝着茶，等待着自己的下一個節目。

出了休息室，進入禮堂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向自己揮手的林楓，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旁邊的位置，因爲中間有個陸城行。

林楓考慮的還是比較周到的，給她選了個過道邊上的位置，她穿着禮裙不用怕不好過。

還沒到位置上，林楓就開始誇了，“江止夜，你今天真的超美，超仙，我感覺我都要被你掰直了！”

另一邊的許柏榮當即黑了臉，在林楓後腰掐一把，被林楓一手拍開，“你掐我腰幹嘛，我說的是‘都要’，不是‘已經‘，我從小彎到大的人，還沒那麼容易被掰直，別瞎喫醋。”

江止夜坐在位置上，聽到這話，勾了勾嘴角，看向了表演臺，此時主持人還在報幕，她記得下一個節目是一個小品。

“你今天很好看，歌也唱的很好。”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陸城行開口了。

“謝謝。”

林楓安撫完許柏榮又向江止夜說道：“你不去學音樂可惜了，我已經感覺到明天應該有很多老師會去找唐老師溝通，你唱的太牛了。”

“歌編的好。”歌好聽纔會有人聽下去，纔會發現裏面的妙處。

“確實，聽說這是聞之語老師編的歌啊？”林楓問道。

江止夜點點頭。

“太牛了，聞之語老師也好好看，你們兩上臺簡直就是視覺盛宴，還好我錄了視頻，回去我要多看幾遍。”

江止夜看着林楓後邊臉色越來越黑的許柏榮，她覺得林楓可能根本沒機會看。

“認真看節目。”許柏榮終於說話了。

“你……”也不知道許柏榮幹了什麼，林楓說了一個你就閉嘴了。

“你和聞老師是之前就認識嗎？”陸城行想起了以前聞之語來班上的時候，好像是想讓江止夜去學音樂。

“嗯。”

“認識多久了？感覺你好像和她挺熟的。”也不怪他這麼問，從江止夜來這開始，他就沒見過江止夜和誰在一起走過，能答應和聞之語一起演出，應該挺熟的。

“八年。”

“那挺久的。”

“是挺久的。”

“你們結束之後有說一起去哪嗎？”

“會去喫點東西，但去哪要看聞老師。”

這時周圍一片驚呼，江止夜往臺上看去，是一個羣舞，跳的是當下流行的女團舞蹈，比較酷颯。

“那個聞老師她私下是什麼樣的啊？感覺挺她好看的，想了解一下。”陸城行又問道。

“她啊，很溫柔，但對於自己喜歡的事卻格外認真嚴格，很會照顧人。”

陸城行看着江止夜微微勾起的脣角，感受到的不在是冷漠的疏離，而是親切自然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靠近。

“很優秀的人，你也是。”

“希望以後可以成爲吧。”

“那個，江止夜，可以加個微信好友嗎？”是坐在她前面的一個男生，長得挺清秀的，說的時候臉頰微紅，很是不好意思。

“抱歉，不加陌生人。”沒有任何猶豫。

“我叫陳年，就在你隔壁班。”前面的人臉更紅了幾分，抓緊說到。

“我手機不在這，你在紙上寫個電話號碼給我吧。”只有後面掉沒掉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好。”見江止夜答應下來，立刻開心的問旁邊的人借紙借筆，好不容易借到了匆匆寫下給了江止夜，好像慢一點江止夜就會反悔似的。

等給完寫了電話的紙，江止夜看到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像是做了件大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被邊上的同伴一陣推搡。

江止夜沒說話，反倒是旁邊的兩個同桌一臉驚訝的盯着她。

“江止夜，你喜歡這一款的啊？”林楓瞪大了眼睛，他印象中的江止夜可是高冷範兒的，他和江止夜當了這麼久的同桌江止夜話纔多一點，這人這樣就要到了微信？

而陸城行同樣表示驚訝，但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就看着江止夜，似乎想看出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