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課,林楓直接就跑了,江止夜在想要不要去琴房練習,放假那幾天聞之語都在忙工作,她又不想出去,就在寢室練習,現在手好了一點,應該可以彈一下琴。
“你等下是回寢室嗎?”
江止夜轉頭,有點詫異的看着陸城行,他問這個幹什麼?“琴房吧,練習節目。”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陸城行眼裏閃過一點光亮,像是很期待的樣子,但看到江止夜不說話,似乎意識到這個要求可能不妥,就焉巴巴的說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就等迎新晚會再看吧。”
“……迎新晚會那天看不更驚喜嗎?”真的被附身了啊。
“好吧,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你到了那我就走,絕不偷聽。”
江止夜看着前面的人真摯的眼神,感覺不答應他都有種罪惡感,就點點頭同意了。
心道:所以陸城行是想保護她?怕她被金毛堵?
“那個金毛叫什麼名字?你認識嗎?”江止夜帶着陸城行一起去琴房,想起了金毛說的話。
“那天晚上那個帶頭的嗎?叫程旭傑。”
江止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程旭傑,cxj,這麼巧嗎?救她並教她打架的人左胸口是這三個字母的紋身。
“你不好奇他們爲什麼會來學校堵我嗎?”
“這個問題金毛跟我說了。”
陸城行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臉上一呆然後笑着道:“他還說什麼了?”
“說我打架特別陰,像他的一個朋友。”這是她之前就說過的。
陸城行點了點頭,又問:“如果我下次被堵你還會救嗎?”
江止夜看着陸城行,他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神色複雜,希望她救好像又不想她救。
這人應該是會打架的,但那天他明知她身陷危險,有那個能力卻沒有馬上幫忙而是去搬救兵,現在又問她會不會再幫他?
“我答應了別人不再打架,我會幫你叫人。”如果說之前陸城行的狀態在那天晚上她搞清楚了原因,但現在陸城行的狀態她是真的不懂。
像是一個溺水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根浮木,在嫌棄浮木小的同時,又想死死抓住這根浮木。
江止夜說完,只見陸城行點點頭,像是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然後說道:“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江止夜不明白,怎麼就扯到了男朋友?她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
美術部和音樂部雖然不同樓,但隔得還是蠻近的,就前後兩棟樓,兩人沒聊一會兒,就到了音樂部。
“你去吧,我就回寢室去了,如果覺得餓可以給我發消息,我幫你帶夜宵過來。”陸城行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江止夜沒說話,點了點頭,走進了音樂部,音樂部的琴房在四樓。
上了四樓,一路走上去,每層都有還沒有走的學生,唱歌的唱歌,彈琴的彈琴,很是熱鬧,江止夜看了眼手機,十點十分。
到了四樓,江止夜找了個沒人的琴房,翻出了聞之語給的曲譜,先唱了一遍複習,纔開始邊彈邊唱。
練到第三遍的時候江止夜感覺到自己胳膊的痛楚,就沒再彈鋼琴了,坐在那裏,左手輕輕敲擊着鋼琴蓋,數着節奏。
這裏的藝術機構從來不要求學生穿校服,今天的江止夜穿着淺藍色的襯衫,下身配得是一條純白的褲子,腰桿挺直的坐在鋼琴前面,窗外可以看到遠處樓房的燈光,修長的手指敲擊着琴蓋,嘴裏哼唱出悅耳的歌聲。
此刻的平靜讓江止夜感到非常舒適,沒有人打擾她,屬於她一個人的小空間。
江止夜再次從音樂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音樂教室還是很熱鬧,都是正在揚帆起航的人。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金毛,雖然她不想往陸城行身上想,但第一直覺還是指向了陸城行。
“找我嗎?”江止夜看着金毛。
“嗯,這個人你認識嗎?”說着金毛拿出了手機,手機裏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原本是很有攻擊性的一張臉,但勾起的嘴角卻讓那份強勢的感覺不復存在,多了一份陽光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那個人笑的這麼燦爛。
“……”
“換個地方說可以嗎,我保證不傷害你。”可能是怕江止夜逃跑,就先打了保證,雖然可能沒多大用處。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萬一他們兩以前是仇人,那她很有可能會被遷怒。
“朋友。我不會傷害你,就想問問他的事。”
“行。”
金毛把江止夜帶到後門,直接就出去了,而後門的門衛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看了一眼就繼續玩着自己的手機。
來到了後門對面的一個小餐館,金毛問江止夜想喫什麼,江止夜回了句隨便,金毛就自己點了幾份菜,還要了兩瓶啤酒。
等到菜和啤酒都上桌了,金毛纔開口:“你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喫菜吧。”
江止夜沒動,金毛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喫起了菜,喝了幾口酒又說道:“他過得還好嗎?”
“我不清楚,我只能說那張照片上的笑容我是第一次見。”江止夜感覺到了金毛的惆悵,在聯想那個人胸口上的字母,他們兩之間不會真有段情吧?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遇到一羣小混混,他救了我。”
“他怎麼會教你打架?”
“可能是看我可憐吧,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求着他教我。”
兩人都沉默了,江止夜回想着當時的情景。
當時也不知道惹了誰,反正一羣小混混圍着她,捂着她的嘴不讓她叫,把她拖進小巷子裏,然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羣小混混應該是喝了酒的,她剛開始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後來被血腥味代替。
她開始的時候拼了命的掙扎,叫的很大聲,換了的事變本加厲的打罵,後來沒了力氣,只能發出微弱抽泣聲,耳邊充斥着他們的笑聲,還有腳踢在身上的響聲。
後來不知道誰把手上的酒喝完了就拿着酒瓶往她身上砸,後來其他的人也學着那個人,拿着酒瓶子往她身上砸,有不少裏面還有酒水,玻璃紮在身上,酒水流經傷口讓她忍不住抽搐起來。
在她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叫罵聲,那羣人停止了對她的攻擊,她迷迷糊糊看過去只看到一個黑影,血液流進了她的眼睛,讓整個世界都模糊了起來。
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醫院,邊上是那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她還記得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可以教我嗎?”
“你們現在還聯繫嗎?”
“好幾年沒聯繫。”
“可以把他的聯繫電話告訴我嗎?我不打擾他,就是想留着。”
“你們不止朋友這個關係吧?”江止夜沒回答金毛的問題,提出了新的問題。
“怎麼看出來的?”金毛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表現出了其他感情。
“你叫程旭傑?對嗎?”
金毛點點頭,繼續等着江止夜往下說。
“cxj,這三個字母我在他身上看到過。”
聽到這句話,金毛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就露出了一抹笑,但很快笑容就消了下去。
“你們的事我並不瞭解,以我的角度來說我並不希望你去打擾他。”既然他們現在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那個人說過自己本來是s市的,既然那個人會去c市可能就是想和過往一刀兩斷。
面前的金毛笑容消下去後就沒再說話了,一直在喝酒。
江止夜感覺要問的事已經說完了,就打算走了,“少喝點吧,沒什麼要問的我就走了。”
“他在那邊有對象嗎?”江止夜莫名覺得他這個問題耗費了很大的勇氣。
“沒有。”說完江止夜就走了。
金毛也沒阻止她,在進校門之前,江止夜轉頭看了一眼,只見金毛把最後一瓶酒喝完,起身付了錢就走了。
那怕是這樣寬大的背影,走在路燈下,樹影交雜,前方是無盡的道路,每一步都是落寞。
江止夜收回了目光,進了學校,後門的門衛依舊是什麼也沒看見,江止夜走過去晃了晃手,說道:“記住我這張臉,以後我要出去都別管,剛那個人讓我轉告你。”
後門的門衛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很消瘦,在聽到江止夜的話後,趕緊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江止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回了寢室。
在寢室走廊的時候剛好看見隔壁的女生出來裝水,對方一看神色就像是見了老鼠s一樣,說不出的難看。
江止夜估摸着這應該就是那個隔壁班傳流言出去的人。
路過的時候,江止夜在她耳邊說道:“有些話希望你斟酌好了再說,現在造謠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說完就徑直回到了寢室,沒理身後的人怎麼樣,洗了個澡,就開始給自己上藥,然後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江止夜起七點半就起來了,上課時八點半上課,她洗漱好後,就開始給自己塗藥。
聞之語來的時候,江止夜已經自己塗好藥了,聞之語只有幫她揉捏消淤的份。
“怎麼樣?”這話是江止夜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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