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彤彤,回到賓館住下來。
第二天,我們開着車,來到廢礦。
從礦口向礦底看下去,看不到底。
不過礦位置,有一個上下礦井的吊籃。
我綁好繩子,扔了一個吊籃下去。
不一會,吊籃到了礦底。
很快,我感覺到有人在下面拉扯着繩子。
我和張彤彤,慢慢地將吊籃拉上來。
約十來米的時候,我們看到了許貴。
此時的許貴,全身在發抖。
那隻被砍掉的手,被他用衣服死死的裹着。
口中低微的聲音,“救我…救救我……”
他看到我和張彤彤,大喫一驚。
呆呆地看着我們,竟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終於,眼珠子翻了翻,用哀求的口氣說道,“白大哥,張姐,求求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這貨,還算聰明,知道此時如果問我們爲什麼害他,我們肯定更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求我們放過他,纔是最正確的對話方式。
我們將繩子固定下來。
然後我坐在礦口,抽了支菸。
我有很多話,想問。
但我看着許貴,卻半天沒說話。
許貴的目光,注視着我。
而我,漠然的看着他。
終於,他雙眼垂下。
突然,他哇地一聲哭了。
這是表示他徹底放棄了抵抗,“白大哥,黃衛國的事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劉成華一心想奪了黃衛國的謀礦,這才讓我想辦法,我有錯,我不該爲他想那麼多壞主意,但白大哥,我也是寄人籬下,不得不做啊。”
我淡淡看着他,這貨,顯然不知道我找他的真正原因。
他遠逃西北,也是走投無路之後的選擇。
他刻意隱瞞的就是這些,當然不會輕易說他的過去。
就算懷疑我是要問以前的事,他也不會主動提起。
“許貴,你本名叫什麼?”,我問。
果然,許貴微微一愣,捂着的手,用力緊了緊。
他的猶豫,只是一瞬間,“我原名叫陳學貴,因爲犯了些事,所以跑到西北這邊來,後來投了劉成華。”
我說五年前,你在潼城幹什麼?
陳學貴呆呆地看着我,“潼城,白大哥,你是大蓋帽,還是江湖好漢。”
犯了事的人,還遠走他鄉,最害怕的,當然是大蓋帽。
我淡淡說,“你覺得呢?”
他的目光,在我和張彤彤身上看了一眼,“如果你們是大蓋帽,趕緊帶我走吧,到了裏面,我什麼都說。”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假話。”
“他媽的,在這裏呆了幾年,天天心驚膽戰,我也受夠了。”
這貨的心態,和無數流竄犯的心態差不多。
我彈了彈菸灰,“如果不是呢?”
他的臉上,頓時一僵。
“張姐看起來,就是有知識有文化有修養的人物,怎麼看也不是江湖人啊,白大哥,別逗我了,帶我走吧。”
我搖搖頭,看看張彤彤,“張彤彤當然不是江湖人,我只是帶她來看看熱鬧而已。”
“陳學貴,你別管我是什麼人,現在你記住,我問的每一句話,你都必須回答我,而且得說真話,哪怕有一句是假的,我直接將這繩子給解開,這吊籃直接就掉下去了。”
陳學貴嚇得趕緊答應,“我說,我一定說,不隱瞞任何東西。”
我淡淡說道,“五年前,你在潼城幹了什麼事,一字不漏地給我說清楚。”
陳學貴惶恐地看着我,“我在潼城呆了兩年多,後來覺得潼城實在太小,沒什麼發展前途,所以後來就到濱江去了,結果在濱江不久就出了事,所以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我微微皺眉,回憶着我爸死的那件事。
的確,最後的定性是我爸自殺。
這些人,當時應該根本沒把我爸死的事當回事。
更並沒受到懲罰。
我說那你說說,你身上那個鑽石是怎麼來的吧。
陳學貴不由全身一振。
聲音有點顫抖,“你,你是什麼人?”
“爲什麼問起這個事?”
我漠然地看着他,點燃一支菸。
他嚥了把口水,“白大哥,能,能給我支菸嘛。”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煙,輕輕一彈。
煙在空中飛了一道弧線,準確地掉在他手上。
他接着煙,貪婪地抽了幾口。
關於我爸賭局方面的事,我從沒聽說過具體的情況。
只知道他是個賭徒,以賭爲生。
活在賭桌上,死在賭桌上。
對陳學貴將要說到我爸的情況,我有些期待,更有些緊張。
陳學貴鼻孔裏,慢慢跑出菸圈,這時,他才說道,“這個人,和你一個姓,也姓白。”
我不由一呆,看了看張彤彤。
張彤彤也是一臉懵。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爸也會姓白呢?
我報名是需要戶口本的,那上面肯定是姓簡啊。
或者他說的,不是我爸,或者就是我爸,也是用的假名字。
我說你說一說,他長什麼樣子。
陳學貴描述的那個人,和我爸十分相像,但說起那人的性格,好像和我爸完全不一樣。
他說那人不多言多語,卻爲人兇狠,還是一個水平很高的老千。
“他的名字叫白水,我們給他設了個局……”
我說你把關於他的所有情況,哪怕一絲一毫的情況,都告訴我。
陳學貴卻是搖搖頭,“我知道的,其實很少,因爲我們每一個人要幹什麼,都是由我們小頭頭薛松負責通知,我們有紀律,任何人不得過問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能說的,也只有我知道的那點情況。”
在我印象中,我爸說話做事是那種不着調的男人,沒有一點當老爸的樣子。
這個白水,到底是不是他,還不好說。
他說設局圈白水,是因爲那一次,他們剛剛搞了一個小老闆的錢,薛松帶他們一夥人在酒吧喝酒慶祝。
他們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女人,這女人叫鄭璐璐。
鄭璐璐長得很有姿色,身材火爆,她有一張好面孔,特別是那雙桃花眼,讓人看她一眼,就覺得是一個簡單清純的女人。
這種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
因爲好色的男人,會覺得她好騙,有錢的男人,看到她,覺得自已完全可以給她優渥的條件,讓她成爲自已的女人。
但其實,這個女人騙術高超,深懂男人心理,出道以來,騙了無數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些被騙的男人,還覺得自已沒有上當。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高明之處。
那天白水和另外兩個人在一起喝酒。
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了鄭璐璐。
而鄭璐璐那天剛好穿得比較暴露,舞臺上響起火爆的音樂。
她帶着酒勁,在場子裏跳舞。
而白水來到她身邊,兩人跳着跳着,就手拉手開始對舞。
不得不說,白水的舞技特別好,好得連鄭璐璐也佩服。
一曲結束,他邀請鄭璐璐喝杯酒。
鄭璐璐到了他們桌邊。
三個人,點的是幾千塊一瓶的XO。
這在潼城這個地方,算是一流的消費檔次了。
薛松給他們幾個人喝的酒,也只是幾塊錢一瓶的啤酒。
對比一下,鄭璐璐眼睛一亮。
而且,這個白水的座位上,還放着三樣東西。
一包軟中,一部三星手機,還有一輛沙漠王子的車鑰匙。
任誰一看這三件套,也能猜測出,這是有錢,特別有錢。
鄭璐璐當時就坐在白水那邊,兩人聊得特別開心。
陳學貴的聲音,提了提,“璐璐這個女人,和白水留了電話。”
“第二天,我們讓璐璐和白水聯繫,可一直聯繫不上,我們都覺得白水無非是喝了點酒,單純地想在酒吧點她點便宜,留下的電話,應該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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