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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局

如果非要在所有的超凡者當中,評選出最難對付的一羣人,想必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將自己的那票投給虹光夢主的信徒。

作爲將神祕與夢境相結合而誕生出的奇特途徑,虹光夢主的信徒就和他的的神明一樣,有着難以言喻的神祕感,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作爲虹光夢主信徒僅有的兩條途徑之一,幻境使徒的力量雖然和入夢師相差不大,但在效果上,你那這兩者來比較就有些侮辱性的意味了。

一般情況下,和入夢師作對的人,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墮入夢境,在無止境地噩夢中被不斷削弱精神,最後甚至連靈魂都會被入夢師奴役甚至崩碎。

可這只是相對於中了法術的人而言的,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個總是半夜驚醒,臉上兩個黑眼圈比熊貓還嚇人,猝死了也毫不意外的傢伙。

這也讓入夢師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說聞之色變,但也能嚇的小孩止啼。

只不過絕大多數虹光夢主的信徒都相當鹹魚,基本上都是些徹頭徹尾的享樂派,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能用二十三個半小時來睡覺。

對於他們而言,夢境就像是他們手中可以隨意雕刻的陶泥,真實世界找得到的他們隨便就能得到,真實世界找不到的,他們也能憑空給你弄出來。

見慣了夢境中“花花世界”的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基本上都是一副面癱的樣子。

其實也能理解,和操蛋的現實世界相比,一個隨心所欲的夢境世界可要美好太多了。

不過,這種情況僅限於入夢師。

如果你招惹到的人是虹光夢主麾下的幻境使徒,那麼恭喜你,你將會收穫成千上萬種非同凡響的死法。

相較於入夢師將夢境世界不斷內化,最後和自己的精神世界融爲一體,從而誕生出一系列影響精神體的法術,幻境使徒主要講究的就是一手幻覺。

入夢師恨不得全天候沉浸在夢境中,可幻境使徒卻恰恰相反,他們不入睡,晉升之後再也不會做夢。

因爲,現實世界就是他們眼中的夢。

隨着實力的增長,他們的精神力會不斷異化,最後擁有一種極爲怪異的能力,可以對現實世界的真實存在進行扭曲。

一切在他們這裏都有可能是真的,一切在他們這裏都有可能是假的。

他們是塑造夢境的大師,扭曲真實的藝術家。

而他,卡德奈爾,學院中有名的強者,古雷塔弗帝國的供奉,更是幻境使徒中數一數二的天才。

他自信沒有人比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虹光夢主的真諦,哪怕是神廟裏已經邁入神域的老不死也一樣。

飽含奇特韻律的言靈從他口中緩緩流出,深淵戰場上空飄卷而來的血腥氣流中,居然堅定無比的插入了一道鹹腥味的溼潤海風,而且這股海風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擴張。

不過短短几個深呼吸的時間,一切戰火血腥似乎都徹底遠去,一道從天而降的七彩瀑布從雲端泄落,衝擊在大地上濺起珍珠大小的液滴。

隨着海水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大,正片空間也變得越來越奇怪,有種莫名的割裂感。

這就關係到幻境使徒極爲重要的一個分水嶺。

神域之上,一念微動即可真正改變事物的本質,就算撤去了自己的法術,經過漫長的時光打磨,被改變的本質也不會恢復。

而神域以下,即便扭曲了物質也並非真正扭曲,一旦附着其上的神祕之力消耗殆盡,亦或者時間達到一定的長度,被扭曲的物質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

正因爲如此,哪怕是傳說階級的幻境使徒也不會動輒大範圍的扭曲現實,而是先在現實空間中套上一個幻境的框架,根據需要隨時對其進行扭曲。

這就是割裂感的來源,畢竟算不上真正的“真實”。

騎兵團的成員驚喜不已地注視着琉璃之海,柔和的波濤泛着潔白似輕紗的浪花,輕輕地拂過他們的身軀。

淨化之力隨着波濤的呼吸聲涌入他們體內,飛速補充起他們的體力和精力,就連傷勢都開始快速癒合起來。

低迷下去的士氣瞬間就衝上了一個新的高峯,魔潮在滾滾而來的琉璃之海面前似乎有些怯懦,其中不少和淨化之力及其不對付的,在碰到琉璃之海時,就像碰上了烈火的油膏,頃刻間嘶鳴着化爲灰燼。

戰線穩定地向前推進,剛纔用命都填補不上的漏洞,此刻在琉璃之海的幫助下,輕而易舉地的封上。

林克鬆開了頂着重盾的手臂,將其直接冰封在地上,甩了甩手後直接雙持起自己的怪異長槍束,揮舞之下,烈風呼嘯血雨飛散,魔潮中的深淵異類卻是敢怒不敢言。

漸漸地,林克手中的力道越來越肆意,越來越暴虐,從高空上俯視下去,就像是沾染上幾點血跡的海龍捲,吞噬着它周圍的一切。

“何等超凡的身體素質,居然被藍獅學派截胡了。”

卡德奈爾在心裏感嘆一句,就站在林克的身後,距離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微微嘆息。

可偌大的戰場之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好像他是個透明人一樣。

與此同時,懸浮在鋼鐵之翼城頭的卡德奈爾雙手不斷比劃出各種手勢,從雲端傾斜的琉璃之海也不斷改變着自己的狀態,最後就像是一圈護城河一樣擋在魔潮之前。

以區區一個人的力量,擋下了數以萬計的深淵異類,光是這份力量,就不愧他的自傲。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面下,魔潮收不到血液的刺激,而且也確實實力不夠無法繼續向前,本該已經有了潰散退去的跡象。

可所有站在第一線的騎士們都能夠感受的出來,這次的魔潮太不對勁了。

隔着琉璃之海的水幕,深淵一類們不但沒有潰散退去,反而對着水幕之內的所有人猙獰的低吼着,誰來都能感覺到在祂們體內不斷升騰躁動的憤怒。

果然不是什麼尋常的魔潮,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對藍獅學派出手了?

看來注意到這小子的人遠不止我一個啊,但既然都抱着提前結束這場鬧劇的打算,這羣不要臉的狗東西居然還讓我拿出了那麼多代價。

感情髒活累活我得幹,我還得想方設法給你們送錢送禮讓你們開心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卡德奈爾望着林克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一開始他還對林克有着些許的惋惜之情,但現在,只剩下了恨不得讓他早點去死的情緒。

只可惜,他的實力已經超出林克太多太多,和他相比,林克和一隻弱雞沒有任何區別。

即便他的眼神煞氣滿滿,林克也難以察覺到一絲一毫。

卡德奈爾望向半空,伸手一指,懸浮在半空中的另一個卡德奈爾就厲聲對着下方的人羣安排到:“這次魔潮幾位古怪,恐怕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所有人儘快返回城牆之內,務必不得停留!

我會盡快解決岩漿型深淵異類,所有人做好規避準備。”

看到騎兵團整理着陣型開始有序撤離,林克朝着指揮官和岩漿巨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得到了琉璃之海的加持,剛剛徹底被岩漿巨人壓着打的指揮官總算是能夠有了些許反抗之力。

甚至偶爾還能看見指揮官對岩漿巨人發起英勇反擊,估計加上城牆上的超凡者出手,問題已經差不多能夠解決了。

想到這裏,林克心頭繃緊的那根弦總算了鬆開了。

環顧四周,騎士們已經準備好了隊列,準備撤離,林克也不在停留,跟着身旁的騎士們就要返回鋼鐵之翼內。

可就在這個時候,林克猛地發覺城牆上傳來了陣陣喝彩聲。

他幾乎是潛意識地朝着岩漿巨人的方向看去,可是沒有任何變化,兩者依舊在僵持。

淡淡地冷意從他的脊背處升騰起來,周圍的空氣像是蛛網一樣粘稠而堅韌,難以掙脫,只能等待着冥冥中未知的威脅緩緩靠攏。

四周哪裏還有什麼騎士,城門的閘門通道中只剩下一陣讓他絕望的冷寂。

他擡起頭,再一次將視線投向城牆之上,卻發現那歡呼聲,居然是爲了他而響亮。

“好樣的!不愧是學院出來的學員!”

“你放心去救你的朋友吧!我們幫你守好門!”

“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別被岩漿巨人那邊給波及了!”

他們都在說些什麼?爲什麼他們看着魔潮的深處吶喊着?

救朋友?救什麼朋友?

洛夫根本就沒有靠近魔潮啊?而且就算他靠近了魔潮,我也不可能知道他現在有什麼危險啊?

究竟,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

林克還沒搞清楚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遠處和指揮官鏖戰在一起的岩漿巨人就猛地發出一陣咆哮,居然對着他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

不明白!我不明白啊!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騎兵團呢?人呢?爲什麼他們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爲什麼岩漿巨人會朝着我衝過來?

岩漿巨人突如其來的暴動完全在指揮官的意料之外,他還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法術依舊生效,可不知爲何,這個傢伙莫名其妙就像是看不見自己一樣,朝着另一邊的空氣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還注意到剛纔說要去魔潮中救自己朋友的那個少年,居然也朝着這邊跑了過來,似乎是受了傷不得不返回鋼鐵之翼內,卻不想岩漿巨人正好擋在了他的路徑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巧合到讓他心裏有些微妙的怯意。

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某個存在給看穿了,摸透了,然後用看不見摸不着的絲線操控着自己的身體,去達成他不可見人的目的。

但指揮官很清楚,就算他現在有餘地可以放棄衝過去救援那個少年,他也完全做不出來這種事。

如果能夠拯救的都在他面前被犧牲,那他來到這個地方,來到這座和深淵面對面的鋼鐵之翼的意義何在?

像是生鏽了一樣的身軀,在不講道理提速的劇烈動作中發出震耳的呻吟。

剛纔一直以防禦爲主時還不曾感覺到這一點,但現在動作一劇烈,渾身上下不知道多少傷全都一個勁的冷笑起來,提着尖刀對着心頭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下。

滾燙的盔甲已經和身上的皮膚都死死黏在一起,隨着動作越來越粗暴,大片大片的肌膚合着鮮血一起被盔甲扯了下來,溫熱的血液從體表流過,隨着風浪從盔甲的縫隙中穿過,居然還隱隱有些涼爽之感。

“嗯,這個人是看穿了我的法術?

不對,他的視線依舊對着幻影的位置。

沒看穿但是想要救人嗎?

想死那就來吧。”

卡德奈爾皺起了眉頭,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編織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上,那是夢的旋律。

琉璃之海頓時翻涌起來,涌起陣陣恢宏大氣的海浪,一羣白眼白髮白衣的少年持着骨白色的長毛,跨坐在水藍色的海豚之上,像是一隻來自大海深處的騎兵,對着岩漿巨人就發起了衝鋒。

“導師不能對學員出手,甚至很多間接性的手段都會被塔靈檢測出來,最後得到日光會的仲裁。

可這些條條框框只是對其他的超凡者而言。

夢境就是我的現實,現實就是你的地獄。

我不動手殺你,我要讓你在這座鋼鐵之翼的城門前苦苦哀嚎,讓你成爲所有人的夢魘。

我要用你告訴所有人,藍獅學派,是你們碰不得的詛咒。”

卡德奈爾就站在林克身側,看着他漸漸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的岩漿巨人,露出了一個盡在掌握的微笑。

他對着林克伸出一隻手,隨後輕緩地握緊,就像是在處決一隻煩人的螞蟻。

只屬於他卡德奈爾的真實覆蓋了一切。

在岩漿巨人眼中,是指揮官和林克突然用法術調換了位置,充滿了對指揮官憤怒的祂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衝向了“指揮官”的方向。

在指揮官和城牆上其他士兵的眼中,林克是個爲了朋友不惜再次闖入魔潮的英勇少年,只不過有些自傲,被己頭深淵異類圍攻而不得不悲憤退回,卻碰巧撞上了發狂暴走的岩漿巨人。

而在林克的眼中,世界好像只是一個眨眼就對他充滿了惡意,無數的危機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堅決不肯給他留下任何生還的餘地。

騎着海豚的騎兵少年們帶着流星尾跡從雲端衝下,指揮官身上迸出道道血光奔來。

岩漿巨人的咆哮聲化作陣陣聲浪在空氣中盪出圈圈白浪,林克卻只能不計代價地凝聚永寒冰抵抗。

千分之一秒,甚至更短。

一切都在卡德奈爾的計劃之內,雖然這個計劃從他看見林克時才真正開始規劃,滿打滿算都沒超過十分鐘。

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將事情推到現在的場面,但誰讓他是卡德奈爾呢?

聲浪最先撞擊在永寒冰上,堪比鋼鐵的冰層也抵抗不住岩漿巨人近距離的咆哮,被無數裂紋殘忍肢解。

緊隨其後的是不顧代價衝到林克面前的指揮官,他雙臂交疊在圓盾之後,土黃色的雙手虛影保持着和他一樣的動作,從大地衝出,交疊在兩人面前。

岩漿巨人在大地雙手交叉的同時衝到了林克面前,高高舉起雙手,將其融萃成一柄足有十米長的巨劍,火光飛舞大地震顫,塵煙瞬間遮蔽了一切。

直到這個時候,海豚少年騎士才姍姍來遲,他們之間的氣勢相互勾連,最後化作貫徹天地的蔚藍光柱,從岩漿巨人的背後穿過。

這一次讓一切聲音都平靜了,剩下來的只是一片屏住了呼吸的心跳聲。

卡德奈爾悠哉遊哉地走入塵煙之內,瞥了一眼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的岩漿巨人,微微一笑就消失在原地。

半空中的卡德奈爾本來冷漠的神情中猛地多出一絲靈動,眼神帶着冷嘲看着塵煙之內,嘴脣輕啓,吐出了一個無聲的字眼:“爆。”

岩漿巨人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的身軀,此刻卻隨着卡德奈爾無聲的命令狂爆起來,迸發出令人惶恐地波紋。

卡德奈爾頓時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高呼:“所有人,找掩體!”

等所有人意識到卡德奈爾的命令時,基本上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琉璃之海隨着他的力量倒卷而回,被阻擋的魔潮沉默了一剎那,然後就是無數雙充滿了貪婪的瞳孔閃爍。

他控制着琉璃之海的海水將岩漿巨人的身軀包裹住,心中意念一動,積蓄到極限的烈火混合着深淵的力量剎那爆發。

堪比太陽落在面前的極光皺亮,不對,在這一刻,就連天上的太陽都顯得黯淡無光。

混合着他本人一部分力量的岩漿巨人,就好比一座失控的鍊金釜,每時每刻都有無限的爆發在匯聚。

這樣一來,唯一的下場,就是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可怕爆炸。

沒有人聽見聲音,可手心觸摸着的城牆,頭頂顫抖的髮梢,肺腑中強烈的劇痛都在聲嘶力竭的告訴他們這個世界中喧囂的風暴。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鋼鐵之翼前的土地已經多出了一個數十米有餘的深坑。

林克和指揮官都像是死了一樣跪倒在坑底,身邊是燃燒着的橙紅色液體。

正當所有人都在擔心他們倆時,漂浮在半空中的卡德奈爾卻身形一晃,居然直接掉了下來!

【作者題外話】:求銀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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