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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自然的陷落(一)

綠裙少女低垂雙眼,宛若呢喃吟誦着意味不明的詩歌,似乎在暗示什麼。

林克的耐性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自從進入這個空間以來,每一分每一秒,連呼吸這裏的空氣都會給林克的心裏帶來不小的負擔。

知曉了這裏有一位瘋癲的神明之後,他更是將本就緊繃的精神徹底拉死,幾乎已經在崩斷的邊緣。

涌動之源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因爲一次小小的顫抖而鑄就毀滅性的災厄。

暗光也在林克的掌心中微微顫抖,彷彿感覺到了林克的情緒,跟着他一起陷入了難以平復的波瀾心緒。

而這一切的目標,被可怖殺氣籠罩的少女,卻只是淡然地擡起頭:“你叫林克對嗎。”

“······”

“你不想回答我,但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我能理解你現在肯定全是疑惑,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至於你的名字,我是從你的同伴們那裏聽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叫做瑞內塔對吧。”

從綠裙少女口中聽見自己名字的時候,林克就隱隱有些預感,現在又聽到了瑞內塔的名字,看來對方大概率是真的已經見過瑞內塔他們了。

但信任歸信任,套話還是得套話的。

“怎麼可能是瑞內塔讓你來找我的?”林克將暗光在地面上點了點,然後故作不解道,“我和他向來都合不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阿波羅呢?他沒過問我的事情啊嗎?我和他可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啊。”

綠裙少女神情依舊淡漠非常,就好像她的表情是畫在臉皮上的一樣,用着無所謂的語氣回答道:“誰知道呢,不過好像是有一個叫阿波羅的,他也很緊張你的安危,畢竟這片森林的危險,你也感受過了吧。”

阿波羅會緊張我的安危?我死了他怕不是都得來我墳前吐口水。林克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這個總是伴隨着頌歌出現的少女,越看越不正常。

情況不對勁啊,這個少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之前在密林裏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周圍也就罷了,唱着古怪的頌歌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即便眼睛已經注意到她了,我居然都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息。

消失的時候更是悄無聲息,我甚至都沒辦法察覺到她的蹤跡。

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一路跟蹤我過來的嗎?可爲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

莫非是因爲她的實力遠超出我能夠感知到的水平嗎?

可要真是這樣,她又何苦欺騙我,爲了讓我跟着她去見那個人,說什麼我的同伴很擔心我之類的鬼話。

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關心自己的安危,但阿波羅絕對不可能,就連假惺惺一下都不是林克印象中阿波羅能做出來的事。

雖然心裏面已經在考慮究竟用什麼手段才能將面前的少女置於死地,但表面上林克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浮現出一個鄰家哥哥般的親切笑容:

“唉,真是麻煩你們了。想來我的朋友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慚愧慚愧。

還麻煩你幫我帶帶路,去見見我的朋友們。”

綠裙少女深深地看了林克一眼,似乎看穿了他虛僞的笑容,但並沒有嫌棄鄙夷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轉過身,從船首上跳了下去。

林克趕緊兩個跨步上前,正好看見少女翩飛的裙角溫柔地浮在海面上,隨後擡起頭看向他。

少女下墜的輕巧和舒緩,明顯是使用了超凡手段達成的效果,可林克依然沒有從她的身上覺察到任何一點神祕之力的蹤影,就好像這對她來說,和蝴蝶振翅游魚潛水一般,屬於本能。

見她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林克對她招了招手,笑道:“稍微等我一下,我去船上拿點補給。”

少女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然後面對着密林的方向,就這麼挺立着,嘴脣不停開合,飄渺的頌歌又一次開始迴盪。

林克眯着眼睛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衝進廚房的位置。

剛纔被植株所吞噬的那個男人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而之前附着在他身上的植株,此刻都變成了枯黃的樣子。

林克走進房中的時候,身軀帶起的一陣微風拂過男人屍骸的表面,那些枯黃的短小植株居然直接化作齏粉,隨着微風在森森白骨下累積,和那些白花花的鹹鹽混合在一起,顯得尤爲怪異。

林克小心地繞過屍骸,將廚房中的每一個櫃子都搜刮的乾乾淨淨。

他和綠裙少女說自己是來取補給的,倒也不算完全騙她。

超凡者是可以長時間不進食,但想要身軀富有活力,將戰力維持在頂峯,絕對不能少了食物。

密林的狀態,鬼才知道那些植物長出來的,像是會滴血的果子究竟能不能喫。不管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局面,充足的補給都可以讓自己的選擇留有一份餘地。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他的腰包裏本來就總是存放有足夠自己生存半個月的補給,大多數都是鍊金藥劑,節約空間。

也就是說,這些船上的補給他可以不要,但有一樣東西,他必須回來拿。

伸手探進櫥櫃的深處,取出一個鋁罐,輕輕一晃,裏面沙沙的響。

林克轉動着罐子看清了上面的標註。

食鹽。

他不知道男人究竟是巧合還是真的有經驗,知道這些怪異的植株可以被鹹鹽剋制。

不過效果方面,他已經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

就算做不到徹底殺死這些植株,可穩定壓制這些植株的生命力就已經算得上關鍵的救命道具了。

林克一不做二不休,將懸在海浪中的航船搜刮了個便,除了已經死去的男人身下的那些,別想再找到一粒鹽巴後,才落到綠裙少女的身邊。

“東西,拿完了?”

林克沒想到她會這麼突然的一問,而且語氣那麼的古怪。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準備去打獵,就在你看中一隻肥兔子的時候,它突然朝你問了一句:“你的劍磨好了嗎?”

林克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儘量平穩,微笑道:“算是吧,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綠裙少女邁開步子,身姿好像在滑行一樣朝着密林的方向走去:“去神殿。”

林克捏緊了拳頭,嘆了口氣,飛身跟上。

就算知道這麼古怪的人,十有八九和男人口中瘋癲的神明脫不了關係,可他是真的不希望再對上一位神明啊。

一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謀劃的墮落之女就足夠恐怖了,要是再來一個正統神明,林克估計都用不了別人親自出手,光是信徒就足夠把自己玩死了。

某種意義上,在這個神明無影,神裔未出的世代,一羣信仰堅定的超凡者,可比什麼神明可怕多了。

等兩人再次走進那片陰森森的密林中,林克終於不用和那些怪異的植物打交道了。

綠裙少女帶領着他走進了一條難以發現的小徑,枯黃的落葉不知道堆疊了多少年,在地面上鋪成比羊絨都柔軟的毯子。

小徑的兩側全都是清一色的粗壯矮樹,看起來不過兩三個人的高度,上面攀附着許多像是血管一樣的東西。

讓林克留下的深刻影響的怪異植物就在這些血絲矮樹的阻擋下被徹底隔絕,直到這個時候,林克才發現了這裏那異乎尋常的高亢生命力。

估計要是從現界當中找一個普通老人到這裏來走上一圈,都能直接延壽幾天。

林克看向領先了自己半個身位的綠裙少女:“能不能告訴我,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等你見到了他,他會親自告訴你一切的,現在就安安靜靜地跟着我吧。”

一點相關都不肯說啊,該不會她口中的他,就是那位瘋癲的神明吧。

可就算這個空間的神祕濃度比外界更高,可也達不到傳說中神祕鼎盛時期的程度啊。

說到底,就這種環境,真的能夠承受一位神明嗎?

“對了,有一件事我可以提前告訴你。”

就在林克斟酌着自己有什麼手段能夠對神明有效的時候,綠裙少女卻突然開口了。

“什麼事?”

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後伸出了一根手指,對着林克的額頭就點了過來。

林克瞬間瞪大了雙眼,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就要往後撤,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無數髮絲粗細的藤蔓早已將自己死死束縛。

“瘋狂,永遠都是個相對的概念。

瘋子,只是和你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少女帶着恬淡的笑容,憑空消失在林克的面前。

而他身上緊縛的藤蔓,也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跟少女一起消失。

林克只感覺自己的體表一陣陣的發寒,可就在這時,小徑的盡頭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好奇心驅動着林克向前,爬上一道粗壯樹根形成的階梯後,一座規整優質的小村落就此出現在林克的面前。

好幾位身穿簡易樹皮的青少年正扛着一個巨大的果盆,嬉笑着朝遠方走去。

以他們的方向爲基準看去,視線的盡頭是一座明顯區別於其他建築的典雅禮堂。

溫柔慈祥的女神神像屹立於禮堂的正前方,雙手向虛空微微托起,深綠色的種子漂浮在女神的雙掌中,向四周一圈圈的擴散出強烈的生機,讓周圍生長的矮草和野花都幸福的搖曳着。

林克腳下的位置偏高,能夠勉強看見那幾個青年肩頭扛着的果盆裏,裝的就是那些讓林克作嘔的血肉果實。

死去的男人告訴自己,島上有一個瘋癲的神明。

綠裙少女消失之前,又說瘋狂只是相對的。

他們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綠裙少女又爲什麼會知道瑞內塔的名字?而且還將自己引領到這附近來?

難道瑞內塔他們就在那座禮堂裏嗎?

可之前的人呢?島上戈列託家族的人,血烏賊的海盜,甚至不乏曜日階級的超凡者,他們難道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島上到底藏了什麼祕密?

呼——

林克飛速轉身,手中的暗光爆發出深邃幽寒的光澤,對着呼吸聲傳來的方向惡狠狠地刺了過去。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林克的反應居然能這麼快,一時之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暗光猙獰的槍尖對着喉管刺來,滿臉的絕望和驚悚。

好在林克於最後一秒看清了對方的臉,強行收住自己的力氣,將暗光的槍尖擦着對方的肩頭錯開,最後憋得一臉悶紅,內臟抽搐了好一陣,倒吸了一口涼氣。

“見鬼了,你怎麼從我後面出來的?!”

來人慌神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確定沒有被捅出一個血洞之後,驚魂未定地晃了晃,苦笑道:“你居然還藏了實力,連傳說中的法羅斯都沒辦法讓你全力以赴嗎?”

林克懶得和這個臭屁小鬼解釋生死拼殺不留後手就等於把命交給對方的道理,皺着眉頭低聲吼道:“恩盧,我再問一次,你怎麼從我後面出來的!”

要知道,林克跟着綠裙少女這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人。

恩盧攤開手無可奈何地反問道:“你確定是我從你背後走出來的,明明是你自己從我面前走過去的。”

邊說着,他還一邊回到了剛纔的位置上,往一個灌木叢裏一蹲,然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祕寶,氣息居然飛速消減下去,很快就淡化到和昆蟲差不多的程度。

能感覺到,但是會自然而然忽視的那種。

林克有些痛苦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個地方給他的感覺真的太不妙了,連自己的直感都因爲各方面的干擾,完全沒辦法生效。

再不快點想辦法出去,林克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其他人呢?”

“我在船上聽見有人喊,就跟過去看了一眼,結果視線剛接觸到水面,就看了長滿植物的倒影···”

沒錯,當時所有人的遭遇應該是差不多的。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定住了,一些很奇怪的植物突然就開始在我的血肉裏生長,嘔,嗯,咳咳,然後我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頭重腳輕就直接栽進海里了。”

恩盧小臉發青,可以看得出來,讓他回憶那段時間的事,屬實讓他噁心的不行。

連林克都被他極具生動的表情弄得有些反胃,乾脆側過臉去繼續看那幾個扛着果盆的青年。

“之後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森林裏,那種植物直接把我弄死了一回,報廢了我一個替身靈偶。”

原來還能用這種方式擺脫植物的感染嗎?長見識了。

“後來呢?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恩盧晃晃頭:“不是我找到的這裏,是這裏有人找到了我。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不久,就有一個穿着樹皮的傢伙說要帶我去見他們的祭司。

我看你們都不在,就想着碰碰運氣,萬一你們其他人也被這羣獸皮野人找到了呢。

誰知道,我跟着那傢伙七拐八拐,通過這條小徑走到了這裏,然後我就偷偷找了個機會擺脫了他。

你看,這不就等到你了嘛。”

沒有傻乎乎地跟着那羣人去禮堂,看來這傢伙的經驗雖然不算豐富,但腦子絕對機靈。

“除此之外呢?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有,我發現這地方就是消失的血烏賊島。你猜的一點沒錯,血烏賊島真的被整個拉進來了。

我在密林裏亂逛的時候,從一株磨盤大小的豬籠草嘴裏發現了一堆戈列託家族的超凡者銘牌。”

爲了證明方便證明身份,不少家族都會給超凡者發一塊刻着家徽的銘牌,內部通過祕密手段留下了一些詳細訊息,碰上特殊情況,可以用銘牌來區分身份,申請救援。

“這麼說,戈列託家族死傷慘重啊。那些曜日階級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啊,我想說的第二點就是關於這個的。

出門前,我叔叔和我靠着教會內的一套祕寶留下了生命訊息。

你看。”

邊說着,恩盧一邊從自己懷裏取出一塊像是懷錶一樣的東西。

輕輕在暗釦上一壓,黃銅的蓋子彈開,內部嵌着一位威嚴中年的頭像,和一塊像是羅盤一樣的東西。

一顆暗紅色的小點穩定地閃爍着。

恩盧指着羅盤部位解釋道:“這顆紅點代表的就是我叔叔,我們的位置在羅盤的最中心。

按照距離估計,我叔叔的位置,剛好就在那個地方。”

恩盧將手指向了林克最不願意看到的禮堂。

“怎麼辦,我們要過去嗎?

我們好像是最晚出現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已經被帶到禮堂去了。

我看那些裹着樹皮的野人,感覺他們也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林克摸着下巴看了看恩盧,問道:“你的替身靈偶,還有嗎?”

恩盧瞪大了眼睛低聲感慨道:“你知道層次這麼高的替身靈偶多難得嗎?!”

只有一個嗎,那就只好讓他做策應···

“我也就只帶了三個出來而已!”

林克看看恩盧,對方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然後又看看他伸出的三根手指。

呵呵,二代。

有錢真TMD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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