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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希卡城

“琳白,你說林克哥哥他不會出事吧?之前他還特地叮囑我們,要是太長時間沒有回來,就讓我們跟着卡朋躲起來,我有點擔心。”

澤若希亞皺着眉頭,像是用初春的雪融捏出來一樣的手指,此刻已經像是盤錯的樹根纏繞成一團,毫無血色。

熔爐騎士的晉升和紛爭之刃麾下戰士途徑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裏,戰士途徑會將神祕之力純化後融合信仰,成爲他們獨特的血色神祕力量,據說通過不斷的殺戮和戰鬥,他們的神祕之力也會變得更富有破壞力。

相比之下,熔爐騎士的晉升是將身體向着對應的神祕種材料進化,吸收融合,以自己的肉身爲熔爐鍛造出自己獨有的神祕之力。

澤若希亞晉升之後,身體素質就有了根本上的變化,體溫略微下降,夜視能力也有了一定幅度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她對冰霜有了極強的抗性,也是她提升最大的一部分。

就是因爲熔爐騎士的這種現象,纔會有人將熔爐騎士冠以“半獸人”的蔑稱。

澤若希亞都擔心的好幾個晚上沒合過眼,一直坐在大廳中,希望林克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消息。

可她沒想到的是,本該最擔心林克的小白,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

她每天抱着林克之前放在頭頂的冰藍色小鳥,該喫喫該喝喝,時不時還嘻嘻哈哈地開個玩笑,絲毫看不出來她有擔心的樣子。

“沒事啦,”小白一口氣將一塊蓬鬆的蛋糕塞進嘴裏,一邊咀嚼着一邊舔着手指上的糖霜,“我有萬全的把握,只要老哥出事,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你也別太擔心了,老哥他現在遠在海外,你就算再擔心也幫不到他,照顧好自己纔是第一位的。

別到時候老哥回來了,他倒是安然無恙的,你反倒是一個激動昏過去了。”

“我就說吧,小白可是我親妹妹,我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澤若希亞聽着大門外傳來的聲音,喜上眉梢就將視線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不想還沒看見大門打開呢,一道暗紫色的流光就裹挾着少女靈巧的神性,彷彿空氣一樣從緊閉的大門中穿了過去。

澤若希亞就差翻個白眼了,結果看起來沒心沒肺全是裝的?

“老哥!你終於回來了!”

澤若希亞也趕緊推開大門,卡朋謙卑恭敬地跟在一個渾身狼狽的少年身後。

小白緊緊地抱住了那個少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她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乾嘔了一下,用手掌在鼻子面前瘋狂扇動,腳步更是連連後退。

“混蛋老哥,你這是剛從污水池裏爬出來嗎?”

林克臉上淡淡地喜悅和從容瞬間就凝固了,尷尬偷偷摸摸地從他嘴角鑽了出來,然後爬滿整張臉。

上一次這麼狼狽,林克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幫綠裙少女解決了綠茵之種的問題後,囊括了血烏賊島全範圍的虛界之門就開始漸漸崩潰。

也多虧林克解決了綠茵之種內的污染信仰,斯達克他們受到的精神影響也漸漸消失了。

從綠裙少女的解釋中,林克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精神影響,也和大祭司沒什麼關係。

他們之所以會對大祭司他們越來越信任,單純是因爲他們體內沒有徹底去除的種子在幫助他們確定“同類”。

恩盧也是倒大黴了,本來靠着一具替身靈偶驅散了體內的種子,結果被當時已經被影響的瑞內塔送了口食物,直接被食物中添加的種子再次感染。

可想而知,能夠讓斯達克這樣的曜日階級都只能勉強抗衡的種子,要是真的被當初的羅裏葛帶到大陸上,那位僞神崛起的腳步將會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未必不可能反過來將自然女神教會吞噬。

爲了保險起見,林克他們最後離開之前,還是用鹽巴做了一坑的鹹水,每個人都躺進去徹徹底底地洗刷了一遍,纔在綠裙少女的安排下,駕駛着一艘偏小的航船離開了那個空間。

至於綠裙少女自己。

“就算我離開了這裏,也沒什麼太大意義了。

好也罷,壞也罷,我都不想否認這裏是承載了我最自由時光的歸宿。

而且神性都已經全部送給你了,我剩下的時間也沒幾天了。

等你們離開這裏的時候,我透過空間裂隙看一眼外面的天空就好。

剩下的生命,就讓我和曾經的同伴們,一起度過吧。”

僥倖逃離之後,所有人望着從半空中突然出現,卻是以體積不超過一立方的形態被分解的血烏賊島,全都以爲最危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可實際上,靠這一艘簡單的逃生船,接下來接近一個禮拜的海上航行,纔是真正的折磨。

若不是林克的空間行囊裏堆滿了物資,這一路的災難程度還得提個好幾倍,甚至都不止。

鹹腥的海水,無從躲避的烈日,還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深海神祕種。

一切都讓林克回想起來,有種深陷噩夢無法自拔的驚悚感。

好在斯達克也算是個經驗豐富的傭兵,總體來說雖然驚險連連,可最後還是帶着所有人完完整整地回來了。

至於心理上有多少負擔,就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

回港之後,在瑞內塔的拜託之下,所有人都決定在短時間內不去談論血烏賊海盜團的事情,給時間讓瑞內塔整理家族內部的矛盾。

林克在告別了他們之後就徑直往家裏趕,甚至都沒餘力打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狽姿態。

海水和神祕種血污混在一起,已經發出了腐臭的酸氣,只是他基本上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如果不是小白提出來,他都快忘記這回事了。

澤若希亞見林克滿臉尷尬,也是捂着嘴輕笑一聲:“林克哥哥,我這就去幫你準備換洗的衣服和熱水。”

林克撓撓臉頰,點了點頭。

望着澤若希亞一蹦一跳消失在二樓拐角的位置,林克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當時綠裙少女第一次和他提起不要接觸信仰的時候,他還有些不以爲然,怎麼可能會有人信仰他呢?

可這下見到澤若希亞,他突然想起來當時澤若希亞晉升時自己經歷的幻境。

不,與其說那是幻境,不如說是一種預兆。

澤若希亞現在也的確和自己擁有了某種難以言明的聯繫。

信徒和信仰,一旦扭曲,羅裏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林克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僞神那樣充滿腐朽和怨念的存在,畢竟綠裙少女作爲神器中的靈性,和正常的靈魂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另一方面,要是信仰之力真的如此恐怖,憑藉個人的扭曲就能對神明造成影響的話,爲什麼還會存在永恆要求自然女神放棄尊名的情況,爲什麼還會存在衆多教會彼此爭搶信徒的情況?

從這些情況下,林克自己對信仰做了一個全新的定義。

首先,信仰肯定不是完全“無害”的力量,只是針對不同的存在,它的“毒性”可能會成呈現出不同的致命性。

綠裙少女作爲簡單的靈性,本身並不存在完整的靈魂,意識的主要載體是自然女神的神性。

這種類型的存在極難抵抗住信仰中的“毒性”,所以會被信仰扭曲,要不是羅裏葛最後強行將她的靈性分裂,將僞神的一部分分離出去,綠裙少女根本就撐不到林克他們的倒來。

作爲人類,林克自身的靈魂卻有着遠超正常人類的強度,現在經過了一次神性催化,連結構都感覺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就他自己而言,澤若希亞的信仰並沒有表現出某種特殊的“毒性”,不過也沒感覺到有什麼明顯的益處。

之所以會這樣,林克猜測可能是因爲澤若希亞自身並不是依賴“賜予”的性格,就算成爲了信徒,她也傾向於自己努力去掙取一切,對林克這位“神明”的依賴程度自然大大降低。

最後則是關於那些神明。對祂們來說,信仰一定是相當有益的存在,否則不至於讓神明都不惜大打出手,安排出來什麼狗屁的“神裔時代”。

可問題在於,讓信仰呈現出這三種完全不一樣形式的關鍵點,究竟是什麼呢?

林克懷抱着自己的疑惑,將身子完全沉進略有些滾燙的熱水中。

頭髮有些長了,等會兒洗好了整理一下吧。

說起來,艾莉卡的頭髮上,有種特別好聞的味道。

暖暖的,像是太陽的感覺,又有些甜甜的,讓人恨不得捏起一縷放進嘴裏好好品嚐一下。

快了快了,等我突破到曜日階級,把眼下的糟心事解決,我就回去找你們。

艾莉卡,老爺子,隊長,莉亞姐,森格爾姐妹,烏茲科先生,瑟提雅女士···

你們現在都還好嗎?

被毅力死死壓制的疲倦,終究還是在這久違的放鬆下,掙脫了束縛,將林克的意志統統掃到角落裏,就留下了一個詞。

睡吧。

······

“麥爾斯先生,按你的說法,如果我通過您的途徑參加學院的考覈,就必須加入您背後的學派是嗎?”

麥爾斯緩緩將自己的兩條腿疊在一起,翹着二郎腿往後一倒,將上本身陷進柔軟的靠背中,呻吟了一聲才緩緩說道:“這不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嗎?整個大陸西部都是窮鄉僻壤,更別提你們威斯特公國了,簡直就是窮鄉僻壤中的窮鄉僻壤。

如果不是你父親特地請我來一趟,學院根本就不會費心費力來你們這種鬼地方招生。

而且我得糾正你一點,等你和我去了學院之後,得先經過學院的考覈,通過了之後我們學派纔會邀請你進行第二輪考覈,都通過了纔是我們學派的一員。

用比較方便你理解的話來說,學派就是學院內的貴族,那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精彩。

你或許覺得你父親很強,當年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他後來選擇了自甘墮落。

曜日階級,學院裏曜日階級只是畢業的最基本要求。”

這已經不是艾莉卡第一次從這位麥爾斯先生口中,聽見貶低自己父親的話語了,可她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去反駁。

因爲父親曾經在書房裏泛着苦笑對她說,除非到了拼命的地步,否則他和麥爾斯之間的勝率接近三七開。

心中微微不滿,可在表面上,艾莉卡依舊保持着完美的淑女姿態。

禮貌地請對方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之後,艾莉卡轉身就去了烏茲科的書房,不過她不是去找烏茲科,而是單純的找個安靜的空間好好想想。

這段時間爲了準備國王親巡的安全準備,烏茲科三天兩頭就得往市政廳裏走一趟。

其實他的本意最好是當個中立派,等公爵派和國王派真正開始較量的時候再站隊也不遲。

可現在小國王鐵了心要來希卡城走一遭,要是在這個時候讓小國王死在公爵派的手中,真正倒黴的就只會有他一個。

國王派不會在乎一個小國王,傀儡這種東西,混亂不堪的王室要找出多少個有國王血脈的子嗣都不難,況且以現在的國王派力量,就算推一個沒人認識的“王子”上臺,也沒人敢問一句:“這不會是假的吧?”

公爵派更加不會在乎小國王的死活,要是真在乎的話,他們就不會暗中安排人手準備對小國王下手了。

他們的目的始終是烏茲科,還有他麾下的王國第一騎兵團。

要是小國王真的死在了希卡城,就相當於被國王派捏住了一個把柄,本就被遣散了部分親信的騎兵團,就徹底失去了控制的可能性,隨時都會被國王黨那羣人奪走。

到了那個時候,爲了保障家人們的安全,烏茲科唯一的路就是背叛王室歸屬公爵黨。

小國王活着對烏茲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很有可能會被當成向國王黨示好的標誌。

可至少走這條路,最差的結果也就是“示好”,而不是被迫站隊。

爲此,他不得不幫着基本上失去了公信力和威信的雷肯市長佈置人手,隨時準備迎接小國王親巡。

所以在這段時間裏,他的書房基本上都是空缺的。

艾莉卡自己找了個咖啡壺,慢悠悠地從挑豆子開始泡了一杯咖啡,最後坐在烏茲科高高的靠背椅上,邊品嚐着咖啡香醇的苦澀,邊握着胸口的人魚之心吊墜發呆。

林克已經消失在她身邊很久了。

一開始她很想念林克,看到任何與林克相關的東西都能讓她心中一顫。

到了今天,她已經很少去思念林克了。

但她明白,自己的對林克的思念並沒有因爲次數的減少而變淡,只是隨着時間流逝,慢慢地就習慣了林克不在的日子,她也不得不將重心放回自己的生活。

想要在茫茫大陸上找一個人,力量是必須的。

烏茲科本來的想法是讓艾莉卡去王都的學校進修,可現在有小國王出巡這件事堵在半路,他就不能將艾莉卡送到王都去了。

如果說保護小國王安全回去還能用忠誠來解釋,那麼將家屬送到小國王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徹徹底底地歸附。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烏茲科本來沒有這種心思,在公爵黨和國王黨的雙重認證下,他一個國王黨親信的名頭也徹底逃不了了。

最後他得知了當年自己的朋友麥爾斯回來接家人去學者之國定居的消息時,思考再三還是送去了一封信件。

對方曾經和他在同一個傭兵團裏待過,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是陌生人,也一起喝過幾次酒,吹過幾次牛皮。

但是對方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至於原因,其實烏茲科也猜到了些。

無外乎就是天賦。

烏茲科的天賦很好,麥爾斯的天賦也不差,但終究還是有些差距,這也是麥爾斯如鯁在喉的唯一原因。

烏茲科無論是什麼地方,永遠都比他強那麼一點。

天賦強一點,妻子強一點,人際關係強一點,外貌強一點···

後來烏茲科爲了迎娶瑟斯坦,回到了威斯特公國,入贅了倫德斯家族,組織了自己的騎兵團,風光無限,但終究被外力牽扯了太多精力,實力提升反倒幾乎停滯了。

而麥爾斯則是歷經艱辛,最後去往學者之國,最後畢業後還在學院中的學派擔任了講師。

論前途,已經是烏茲科難以比擬的了。

爲了能夠讓麥爾斯來一趟,烏茲科甚至不惜在書信裏對對方大肆吹噓了一番,還略微體現出了一些嫉妒的情緒。

就是這一點嫉妒,徹底抓住了麥爾斯心中的優越感,答應了會帶艾莉卡去學院參加下一次的測試。

“雖然有猜到這個人不大值得信任,可像他這樣的也有點太離譜了。

我甚至都感覺,這人看我的眼神,簡直在像看一個櫥窗裏被包裝好的禮物。

照他的說法,唯一願意給我的關照,就是能安排我參加學派的測試,但是入學測試得看我自己,而且大概率還是騙我的話術。

既然這樣,那我還不如自己前往學院算了。

我艾莉卡,只要肯用心,什麼測試過不了,需要你在這裏陰陽怪氣我倫德斯家?”

要是讓麥爾斯知道艾莉卡對他的猜測,可能會驚得掉頭就走。

因爲他確實不準備幫艾莉卡安排加入學派的事宜,他之所以願意答應,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聽說了艾莉卡的美名。

要知道,學院裏可有不少崇尚美色的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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