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提要
“陸予茗來了?”謝瑾珂趕緊端着碗,拿着花跑到樓下,看見街上依舊車水馬龍,但是始終不見陸予茗身影。
“陸予茗!陸予茗!”謝瑾珂在外面喊到。謝瑾珂知道陸予茗應該是剛走,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樓道里還是有熟悉的柑橘夾雜着木頭的味道。
然而此時此刻陸予茗就站在牆後面,儘管謝瑾珂怎麼呼喚他,他都沒有出來。
“去看看吧。”盛洛楓說。
“算了,咱們走吧。”陸予茗拍了拍盛洛楓離開了。
謝瑾珂回到家把湯圓吃了,將花插在了花瓶裏,又把花柄上的便利貼撕下來,拿袋子裝起來,放進了白色盒子。
時間過得很快,在紐約的一年也臨近了尾聲。不過陸予茗沒有來接機,只有艾婧菡,趙梓旭和徐正霖,徐正霖半個月前就回來了。
“珂珂!大美國你還要再去嗎?”艾婧菡說。
“不去了,那個地方還是算了吧,回來了就不走了!”謝瑾珂和艾婧菡擁抱在一起。
“快走吧,我們給你辦了個接風宴。”徐正霖說。
四個人一起吃了飯就各自回了學校,謝瑾珂剛回來還要回學校辦事。
陸予茗和奶奶陪着陸文川一起去了北京繼續治療,隨後陸天堯和周娜也來了,要一起陪着陸文川。陸文川現在情況很不好,這種情況下還從西班牙飛回來讓陸文川承受了不應該承受的痛苦。陸天堯在一邊責怪着陸予茗不應該帶陸文川回來,一邊罵陸天凝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這時候陸天凝一家拉着行李箱來到了醫院,是陸予茗把他們來北京的消息告訴了譚佳斯,譚佳斯又告訴了陸天凝。看來那天去找陸天凝還是有用的,畢竟陸文川是他爸,縱使陸天凝和陸天堯有再大的矛盾也要把陸文川放在第一位。
陸天堯很久沒見過陸天凝了,這突然相見反而感到不自在。
“天凝,你怎麼回來了?”陸天堯說。
“哥,我回來看看爸,在西班牙沒照顧好他是我的錯。”陸天凝說。
“天凝,別這麼說,爸都已經這個年紀了,沒辦法的事,我想了想畢竟所有人都要經歷生老病死。”陸天堯說。
陸予茗滿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周娜,周娜臉上止不住的笑容。發現陸予茗在看他,拿出手機給陸予茗發了一條消息。
“看見了嗎?你爸就是這種人,嘴上說的不依不饒其實在心裏很早以前就原諒你姑姑了。”
“別聊了,快進去看看吧,陸爺爺快不行了!”盛洛楓從病房裏跑出來說。
陸予茗他們趕緊跑進病房,看見陸文川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以這種樣子逝去一點都不高級。”譚佳斯說。
“是啊,沒辦法,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爺爺沒幾天了,但還是想要全力救他,想想也挺難受的,本來就沒多長時間了,還是插滿管子走的,反正都是離世,爲什麼不舒服點走?”陸予茗說。
“要不跟他們說說?”譚佳斯說。
“這事啊,他們還想有轉機,怎麼可能的是,生老病死四季輪轉已經沒機會了。”陸予茗說。
“哥,沒想到你上個大學變得這麼有文化。”譚佳斯說。
“今天心情不好,我可不想教育你,老老實實待着,現在這可不是西班牙,這是中國,我的地盤。”陸予茗說。
“陸予茗!快過來,你爺爺不行了!”陸天堯說。
陸予茗趕緊走過去,看見陸文川的手對着陸天堯他們擺了擺。然後指了指盛洛楓和陸予茗,意思讓他們兩個留下。
“先走吧。”陸天堯他們走了出去。
陸文川把盛洛楓叫在旁邊對着他耳朵說了一句話,聲音太小了陸予茗什麼也沒聽見,盛洛楓點了點頭說,“爺爺你放心,這是您的遺願,我一定會滿足。”盛洛楓說。
陸文川聽了點了點頭,然後陸文川讓陸予茗走到他旁邊,陸予茗看着那隻滿是管子的手拉着他,漸漸的沒有了力氣,鬆手了……
陸予茗趕緊看了一眼心率屏幕,心率從起伏不平逐漸變成了一條直線,陸予茗趕緊把手指放在陸文川鼻子下面,沒有呼吸了……
“陸天堯!陸天凝!”陸予茗大聲點喊到。
兩個人聞聲趕緊推門進來,陸天凝用手捂着嘴走到了牀邊。
“陸文川……走了。”陸予茗說。
盛洛楓扶着陸予茗走出了病房,陸予茗用身體倚靠在牆上,盛洛楓拍了拍陸予茗的肩膀說,“人生在世,生離死別在所難免,節哀。”
譚佳斯也從病房裏出來,“哥,我沒怎麼見過爺爺,我無法和你們一樣感到悲傷,但是人從生下來的一刻就註定要回去。”
陸予茗點點頭走了進去,看見奶奶,陸天堯,陸天凝和周娜已經以淚洗面了。
“別哭了,哭不回來了,我相信陸文川可不想看見你們仨這樣。”陸予茗說。
周娜心情平復了一下,“予茗說的有道理,爸肯定也不想咱們這樣吧。”
“對……對。”陸天凝說。
“好,都不哭了,爸也算是自由了。”陸天堯說。
“陸文川想埋到故鄉的祖墳裏。”陸予茗說。
“追悼會回去辦吧。”陸天堯說。
“哥,我也回去。”陸天凝說。
追悼會通知了程鶴松,程鶴松一時還接受不了陸文川西去這件事,還在家裏哭了半天。程若曦把陸文川去世的事告訴了謝瑾珂,謝瑾珂心裏也不好受。
“艾婧菡,陸予茗他爺爺走了。”謝瑾珂說。
“就那個倔老頭?”艾婧菡說。
“對啊,就是他。”謝瑾珂說。
“小學的時候,那倔老頭罵陸予茗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啊,怎麼這說走就走了?”艾婧菡說。
“也許到這個年紀了吧。”謝瑾珂說。
“那可給陸予茗高興壞了。”艾婧菡說。
“可那畢竟是他爺爺,平時再討厭他,就現在他家這氛圍也夠他難受幾天了。”謝瑾珂說。
“唉,陸予茗也真是可憐。”說着艾婧菡嘆了口氣,“唉,跟他爺爺的矛盾就沒解開過。”說着謝瑾珂也嘆了口氣。
頭七第四天陸文川的追悼會舉行了,來了很多人,很多都是陸文川之前老朋友的家人,因爲陸文川的朋友健在的很少,要不就是患有什麼疾病行動不便,所以很多都是家人來代表參加。
因爲陸文川這件事,眼看着陸予茗停了一個月的學,事不宜遲就趕緊回了學校,陸天堯和周娜回了公司,陸天凝一家也回了西班牙,這件事情過後,兄妹二人和好如初。陸予茗奶奶,程鶴松和幾個原來陸文川的好朋友一起去了江寧的養老院,所有事情也開始重新走上了軌道。
大學的最後一年來到了,艾婧菡和趙梓旭的爭吵也是從不停歇。
“謝瑾珂,我要氣死了,他怎麼又是發信息只發兩個字?”艾婧菡舉着手機放在謝瑾珂臉前。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熱情了?”謝瑾珂說。
“這是我給他的分享,說明我很在意他啊。”艾婧菡說。
“不理解你們這種感情。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發,我只知道你已經翹了兩節課了,你要是再不去就要被除名了。”謝瑾珂拿着書,揹着包準備去上課。
“算了,你去吧,除名就除名吧,沒心情了。”艾婧菡擺了擺手坐回桌子前盯着手機。
“唉,愛情到底給人們帶來了什麼?你就寄希望於今天不會突擊點名吧。”謝瑾珂說。
“大四了,不管那麼多了。”艾婧菡說。
“寢室一共四個人,你不去,覃芷儀找不到人,孟沛嫣去做實驗,唉,就我一個去上課。”謝瑾珂說。
“對啊,覃芷儀呢?”艾婧菡說。
“好像去書店了吧。”謝瑾珂看了一眼表,“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不去了,心情不好,你自己去吧。”艾婧菡說。
“行吧,祝你平安。”謝瑾珂走的時候把宿舍門關上。
謝瑾珂剛走十分鐘覃芷儀就回來了。
“謝瑾珂,又什麼東西忘拿了?”艾婧菡頭都沒擡的說。
“我是覃芷儀。”覃芷儀說。
“喲,剛剛我和謝瑾珂還說你去哪了。”艾婧菡說。
“不是,你怎麼不去上課?”覃芷儀說。
“不去啦,爲情所困。”艾婧菡擺了擺手說。
“我可能也要爲情所困了。”覃芷儀說。
“啊?”艾婧菡突然把頭扭過來看着覃芷儀。
“我好像戀愛了。”覃芷儀說。
“啊?誰?”艾婧菡說。
“就是我之前給你們說的那個江州大學的男生。”覃芷儀說。
“他啊,你不是喜歡他嗎?”艾婧菡說。
“對啊,他今天主動給我發了信息。”覃芷儀說。
“發的什麼?”艾婧菡說。
“他問我在嗎?”覃芷儀說。
“別太高興,我可能是借錢。”艾婧菡說。
“沒有,他問我有時間嗎?想和我見一面。”覃芷儀說。
“那他挺奇怪的。”艾婧菡說。
“怎麼啦?”覃芷儀說。
“他三年都沒和你發過一條消息,突然給你發一條就要約你見面?這不符合常理吧。”艾婧菡說。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心動不如行動嘛,我先去看看。”覃芷儀說。
“什麼時候去?”艾婧菡說。
“今天下午商場咖啡廳,我要好好打扮打扮。”覃芷儀說。
“也行說不定就邂逅真愛了,去吧去吧。”艾婧菡說。
“那我去商場看看,拜拜。”覃芷儀說。
“覃芷儀男朋友?”艾婧菡想了想也沒什麼頭緒。她收拾收拾出了門,坐在謝瑾珂上課的樓下,等着謝瑾珂下課。
正午時分,謝瑾珂下了課揹着包出來了,看着艾婧菡坐在門口非常奇怪。
“你怎麼來了?你也是挺幸運,今天沒點名。”謝瑾珂站在了艾婧菡面前。
“走,陪我去買點東西,順便告訴你個奇怪的事。”艾婧菡拉着謝瑾珂就往校門口走。
“你這又悟出來點什麼?再說了,我要把包放回去。”謝瑾珂說。
“啊呀,揹着吧,能有多沉?”艾婧菡說。
“行吧行吧,說吧,怎麼了?”謝瑾珂說。
“你剛走覃芷儀就回來了,然後她說她喜歡的那個男生主動找她,還邀請她去咖啡廳。”艾婧菡說。
“好事啊,怎麼了?”謝瑾珂說。
“爲什麼我覺得怪怪的?”艾婧菡說。
“別把你和趙梓旭的經歷插在覃芷儀的事情上。”謝瑾珂說。
“你說趙梓旭是不是厭倦了?”艾婧菡說。
“就算厭倦也沒辦法,他已經上了賊船了。”謝瑾珂說。
“你說他會不會和我分手啊?”艾婧菡說。
“情侶之間長久的前提就是相互信任,信任多一點嘛。”謝瑾珂說。
“你還說的頭頭是道的,你有過感情經歷嗎?”艾婧菡說。
“我這好心好意給你疏通情緒,你還人身攻擊我。”謝瑾珂說。
“行吧,我的問題,可能真的是我多慮了吧。”艾婧菡說。
中午覃芷儀也沒有回來,估計是直接見面了。
“我還是感覺忐忑不安。”艾婧菡躺在牀上玩着手機說。
“唉呀,別想啦,一個成年人去個商場能有多大事?”謝瑾珂說。
這時孟沛嫣也從實驗室回來了。
“誒,你們都在,覃芷儀呢?”孟沛嫣說。
“和男神約會去了。”艾婧菡說。
“男神?誰啊?”孟沛嫣說。
“就那個江州大學那個。”艾婧菡說。
“那咱們要審一審他。”孟沛嫣說。
“還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呢。”謝瑾珂說。
“他們去哪了?”孟沛嫣說。
“商場咖啡廳。”艾婧菡說。
“有興趣參觀參觀不?”孟沛嫣說。
艾婧菡突然從牀上坐起來。“我覺得可以!”
“唉呀,人家兩個敘舊咱們湊什麼熱鬧?”謝瑾珂說。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艾婧菡說。
“我不明白什麼?”謝瑾珂說。
“平常孟沛嫣天天泡在實驗室,像是沒有人性一樣,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她這個人八卦起來,比我興致還高。”艾婧菡說。
“人家是拿八卦當個趣事,你是爲了八卦而活,不一樣。”謝瑾珂說。
“那也不像你,什麼都沒興趣,本來對陸予茗有興趣,現在你們不交流了,人世間就徹底沒有你感興趣的事了。”艾婧菡說。
“那好吧,偶爾湊湊熱鬧也行。”謝瑾珂說。
“走走走。”艾婧菡馬上從牀上跳下來,跟着謝瑾珂他們去了商場。
學校附近就有一個,再遠就沒了,所以八九不離十就是這裏。
“目標咖啡廳,走起。”艾婧菡說。
“誒,那不就是嗎?”孟沛嫣說。
“就是就是,趕緊,聽我口令,跑!”艾婧菡說。
“別這樣,不然我們看起來很像踩點的。”謝瑾珂說。
“也是,光明正大一點,假裝我們就是來逛街的。”孟沛嫣說。
三個人走到咖啡廳門口,覃芷儀一推門嚇三個人一跳。
“好,我給我室友們打個電話,大家都見一面。”覃芷儀說。
“哈……哈嘍啊,好久不見。”艾婧菡說。
“你們怎麼在這?”覃芷儀說。
“我們來……來逛街。”艾婧菡說。
“她讓我們來的。”謝瑾珂和孟沛嫣指着艾婧菡。
“搞什麼?”艾婧菡扭過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謝瑾珂和孟沛嫣。
“這是我室友,那就不用給她們打電話了。”覃芷儀說。
“啊?”艾婧菡說。
“好了,我們請大家喫頓飯。”覃芷儀說。
覃芷儀兩人走在前面,謝瑾珂艾婧菡和孟沛嫣三個人一臉茫然的跟在後面。走到一家餐廳門口,五個人進去,坐在了一張六人桌上。
“大家好,還沒有給大家做自我介紹,我現在是覃芷儀男朋友,我叫盛洛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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