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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險境(修)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舒月的行動快於想法,她一把抽出別在裴鬱澤腰間的匕首,對準高舉的刀鋒擲了出去,鐵器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刀,匕首雙雙插在了甲板之上,黑衣人也在外力的衝擊下,後退了幾步。他們瞬時變得更爲謹慎,觀察這周圍的環境,想知道到底是誰壞了他們的好事。

舒月也驚訝於自己竟然可以迸發出如此大的力量,還能扔得如此之準確,但既然已經出手,自然不能再旁觀。

在黑衣人還在謹慎地排查四周情形時,舒月翻上江岸的欄杆,借力輕身一躍,穩當地落在了小船之上,將那藍衣女子護在身後,彎腰拔出了插在甲板上的匕首,然後在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果斷出手,一腳將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踹進了江中,發出清脆的噗通聲,剩下三個黑衣人團團圍住舒月,惡聲警告道:“與你無關,何必要插手此事,現在離開,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若是非要插手呢?一堆人爲難一個女孩子,是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

“找死!”黑衣人也不再廢話,只可惜他們現在只有三個人,而且都已是強弩之末,舒月沒怎麼耗費力氣,就輕鬆送這三人感受春日江水的涼透心扉。

舒月拍了拍手,將匕首別在腰間,轉身查看那藍衣女子的情況,那女子強撐着一口氣,靠在船身上,雙手仍是僅僅捂住腹部。

她面色煞白,汗珠滲出額頭,雙眸緊閉,嘴脣甚至都咬出了血跡。

舒月發覺情況不妙,小心避開她受傷的胳膊,扶起女子,問道:“你怎麼樣了。”剛纔在岸邊看見女子胸口中了黑衣人一腳,卻不曾想竟有如此嚴重,

那女子勉強睜開雙眸,手緊拽着舒擡月的衣襟,氣若游絲道:“我懷孕了,求你……救……救救……我的孩子。”說話的瞬間,又有血跡從她口中流出,說完這句終是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舒月頓時瞪大了眼睛,剛纔看這女子身手如此敏捷,不曾想她竟然是孕婦,她一時也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她還沒有失去判斷力,她一邊抱緊那女子的身體,撕下自己的衣服,爲她包紮胳膊上的傷口,暫時止血,一邊喊裴鬱澤來幫忙。

裴鬱澤也一直在關注着舒月這邊的情況,看她輕鬆就解決了那三個黑衣人,想是不會出什麼岔子,這時聽見舒月着急的叫喊聲,便知事情不妙,運用輕功飛身來到了船中央。

還未來得及詢問舒月情況,舒月便着急地拽着他的衣袖,語無倫次道:“怎麼辦,她懷孕了!這兒有好多血……我們怎麼辦……”

裴鬱澤也不敢遲疑,將匕首的劍鞘交給舒月,蹲下身子,抱起受傷的女子,來到了岸上,這時岸上仍是混亂一片,人羣扎堆,四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更本沒法去主街找大夫。

舒月拽住一個商販,詢問了他最近醫館的位置,便在前面開路,好在走出那段路後,不再是那麼擁擠,二人才得以加快速度,順着小攤販所說的位置指尋找,找到了一家醫館。

二人唯恐慢上半分,皆是忙出了一身汗。

剛進門便有藥童迎了上來,舒月說明了大致情況,一位醫者讓他們將女子放到內屋牀上,舒月跟着進來屋,裴鬱澤留在屋外等候。

大夫快速淨了手,便上前爲女子把脈。

舒月緊盯着大夫的表情,隨着他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舒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舒月小心地詢問“大夫,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孩子還能保住嗎?”

大夫輕聲嘆了口氣道:“她失血過多,胸前肋骨有所損傷,腹部雖說沒有受到什麼撞擊,但仍被胸前的撞擊所波及,這胎兒月份較小,仍有滑胎之兆,我只能爲她開些安胎的藥物,至於孩子能不能保下來,就只能看它的造化了,能不能熬過今夜了。唉……”大夫起身叫來來藥童,爲女子重新包紮胳膊上的傷口,自己則去配藥。

舒月跟着大夫走出房門,裴鬱澤仍在原地等候。

舒月神情很是失落,她告訴裴鬱澤情況不是很好,裴鬱澤上前摸上她的頭道:“她在如此險境仍想保全自己的孩子,是位毅力強大的母親,你得相信她,會沒事的,不要擔心了,你也不要自責,當時那種情況,你是來不及出手的。”

舒月只是悶悶地點頭,坐在門框上“我想今晚留下來照顧她,我怕她出什麼意外……”

“聽你的,我支持你的決定。”

舒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她擡頭望向裴鬱澤,他站立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月色映在他的臉頰上,莫名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不一會,那藥童包紮好傷口走了出來,裴鬱澤說明情況,藥童和醫者也同意他們今夜暫時留在醫館,舒月進屋照看傷員,裴鬱澤則在藥童的帶領下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稍作休息。

舒月煎好安胎藥,小心餵給昏迷的女子,好在一碗藥那女子喝了大半,只有少許灑了出來。

舒月只能心中暗暗祈禱她能度過此劫,母子平安。

次日早晨,那女子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面色仍是很蒼白,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醒來便抓住舒月的手,顫聲詢問孩子的情況。

舒月坐在牀前的椅子上,安撫地拍了拍她,輕聲說道:“孩子很好,它很健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鬆心情,不要亂動,按時喝藥,安心保胎。”

那女子百般感謝舒月的仗義出手,並告訴舒月她叫“時唯”。

“若是沒有你們二位,我現在可能早已命喪黃泉了。”時唯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腹部,感受着這個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沒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哪怕在敵人的刀劍下,最強烈的念頭仍是護自己的孩子周全。

舒月連連擺手,她向來不太會迴應別人感激的話,不好意思道:“姑娘別這麼說,舉手之勞,而且女孩子當然要幫助女孩子了。”

時唯露出一個笑容,誠懇道“那你肯定是個極好的女孩子了。”舒月更不好意思了,連忙端起藥碗“快喝藥了,等下藥要涼了。”因時唯右臂有傷,不方便自己喝藥,只能繼續麻煩舒月喂她,舒月也很樂意效勞。

相處下來,舒月感受到時唯也是個爽朗的女孩子,雖然經歷了刺殺,但她心態恢復的很快,她的性格也很合她的胃口,讓人覺得一見如故,要不是忙着趕路,她真想與時唯多相處幾日。

她詢問時唯要不要自己幫忙告知她的家人,時唯一聽這話,神色瞬間落寞了下來,並表示自己孤身一人,並沒有什麼親人。

舒月看她落寞,也不好再詢問,只能岔開話題。“我看那些黑衣人,各個出手狠戾,擺明了是想取你性命,你之後可要千萬小心,難保他們不再有第二次。”

時唯神色更凝重了,其中似乎還參雜着一些不爲人知的悲傷“我知曉的,我會小心的,他想取我的性命,儘管來,我定不會讓他如願。”

舒月則覺得時唯說的“他”,不是她所說的“他”——那些黑衣人,而應該是黑衣人背後的指使者。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難以啓齒的傷痛,最好的做法是讓它慢慢癒合,而不是在衆人面前揭開傷疤,露出血肉!

……

不知不覺,已然到了午間,舒月告訴時唯,她與裴鬱澤還有要事,不得不離開,囑咐她照顧好自己,多多注意安全,她們有緣再見。

時唯則表示不用等有緣,機會可以自己創造,一則她無以報答舒月的救命之恩,二則她也十分喜歡舒月,覺得與舒月甚是投緣,於是便提議讓舒月認她肚子裏的孩子爲乾兒子或乾女兒,有了這一層牽絆,二人必定可以再見。

舒月與她不謀而合,便欣然接受了。並將隨身帶的護身符交給時唯,告訴她這是自己給未來幹孩兒的禮物。

時唯笑着接受了,“我一定告訴孩子要他無比珍重你送的禮物。”時唯將自己的住處寫下來交給了舒月。

“有機會我一定來看你。”

時唯笑着應道:“我一定隨時恭候。”

裴鬱澤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向時唯頷首打招呼,時唯也回之以禮。

“東西我已準備妥當,船隻也租好了,可以準備動身了。”

舒月憤憤瞪了裴鬱澤一眼,悶聲道:“知道了,馬上就走。”

轉頭時又換上了一副笑臉,依舊依依不捨地向時唯告別。

裴鬱澤看得是目瞪口呆,變臉也不用這麼快……

好半天舒月才道完別,跟着裴鬱澤離開了醫館。

裴鬱澤表示自己真無法搞明白女孩子之間的友情,短短半日時間,舒月不但收穫好友而且還憑空冒出了個乾兒子。

舒月則表示“你知道什麼呀,我和時唯姐姐那是一見如故,白首如新。”

裴鬱澤帶着若干個包袱——他承諾的要啥有啥,跟在舒月身後,聽她講怎麼和時唯一見如故,怎麼和時唯投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舒月竟還有話癆體質。

能怎麼辦,聽她喋喋不休地講唄,一路上有這樣一個人作伴,打發冗長的寂寞,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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