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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受傷

舒月一邊緊捏船槳,一邊將匕首遞給裴鬱澤,戒備地盯着將他們團團包圍的船隻,冒出一個又一個蒙面人。

“咱們這是什麼運氣,來時遇山賊,走時遇水匪。”

“上一次是偶然間遇上的,而這次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怎麼辦,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倆應付得來嗎?”

“換船,儘快上岸。”舒月順着裴鬱澤的目光望去,確屬那條船離岸最近。裴鬱澤摟住舒月的腰,蹬住船尾,借力飛身而起,穩當落在了蒙面人的船上,利落地解決了這條船上那些蒙面人,裴鬱澤負責保護他們兩人的安全,解決掉不斷涌上來的蒙面人,而舒月則用盡全力,呼哧呼哧地划船。

那些蒙面人訓練有素,出手狠厲,不留半點餘地;舒月也不敢有片刻遲疑,拿着船槳一邊划船,一邊拍飛靠近她的蒙面人。

好在此處離湖岸近,船不一會便到了岸邊。舒月拿着船槳拍掉再次涌上來的蒙面人,叫道:“裴鬱澤,上岸。”

聞言,裴鬱澤一個閃身避開蒙麪人刺來的劍鋒,反手摺住其胳膊,用其劍一劍封喉,那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他拿着長劍,微風掀起其衣袂,青絲隨風而舞,溫熱的血自他下顎滴落,與潔白的臉頰相應,似白玉中的紅珠,美的豔麗。

舒月一時看呆,怎麼可以這麼英俊瀟灑。

裴鬱澤快步走到她面前,拽起她的胳膊“抓緊我,我帶你上岸……”舒月突然飛起一槳,將裴鬱澤拍到了一邊,自己也側身一躲,一枚柳葉鏢重重地釘在了前方的甲板上。

舒月拍了拍胸脯,拽起被一槳拍蒙了的裴鬱澤,連連解釋“好險好險,他們有暗器……”

“其實你大可以喊一聲的……”裴鬱澤揉着被舒月拍得生疼的腰腹,話音未落,舒月突然睜大眼睛,便向他撲來,力道之大,二人一起從船上掉下,落入湖水中,濺起一片水花。舒月在水下使勁撲騰,口中吐着水泡,不斷向下沉去,裴鬱澤這才意識道,舒月並不會水,他抓住舒月的胳膊,使勁將兩人都拖上了岸,二人渾身皆是溼透,好在蒙面人還沒有上岸,舒月吐出一口口水,才清醒過來,她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裴鬱澤看舒月面色有異,問道:“你怎麼了?”

舒月咬着牙,緩了口氣“完蛋,我的腿受傷了。”

裴鬱澤順着她的視線看下去,才發現舒月的小腿暈出一片血色,他正要仔細查看,舒月握住他的手“先逃命!”

裴鬱澤這才意識到,他們仍身處險境,蒙面人已經發現他們,正紛紛向他們靠近。他背起舒月“你要是疼的厲害就咬我。”

“不要廢話了,快走。”舒月雙手耷拉在裴鬱澤胸前,疼得直抽氣,汗珠自額頭一滴滴滾下。

好在裴鬱澤常年習武,揹着舒月倒不是很費力,不久二人就甩開了那些蒙面人。

裴鬱澤叫了舒月好幾聲,舒月才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道:“裴鬱澤,我有點暈,你藏好了,記得叫醒我……”說着聲音越來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裴鬱澤扭頭看向舒月,發現她面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珠,嘴脣也泛着不正常的紫色。

他馬上便意識到,那暗器上有毒。他將舒月背靠大石頭緩緩放下,小心地擡起她受傷的小腿,溢出的血已將她的衣裙染紅,裴鬱澤儘量小心地用匕首劃開了柳葉鏢旁的布料,發現鏢身大部分都沒在了舒月的血肉之中,僅有鏢尾還留在外邊,他擡手擦了擦舒月額頭不斷溢出的汗珠,輕聲道:“忍一下。”

說着,手握着鏢尾使勁將其拔了出來,舒月被這疼痛刺激得醒了過來,身子向前一撲,仰頭尖叫道:“疼!……死我了……”喊完又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裴鬱澤擺正她的頭,又擦了擦她額頭新溢出的汗珠。裴鬱澤看着沾血的暗器,這枚鏢很長,很有可能傷到了骨頭。他低下頭,看着還在咕咕流血的傷口,血液是暗紅色的,一時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毒。

無論是什麼毒,毒血流出來總沒什麼錯處,這樣想着,他擡起舒月的腿,將傷口兩側的肉向內擠了擠,舒月緊縮雙眉,緩緩展開眼睛,看見裴鬱澤的動作,有氣無力卻又咬牙切齒道“疼死我……對你……對你有什麼好處……”

裴鬱澤看見舒月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忙追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

舒月緊閉雙眼,咬牙吸氣,緩緩道“放下我的腿……去找醫館……”

“可是毒血沒清除,時間長了,我怕你的腿……”

一語未畢,舒月又是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裴鬱澤看舒月痛苦的神色,不由心下更着急,他一咬牙,心中念着“冒犯。”然後俯身,用嘴吸出來大量毒血,待血液顏色恢復鮮紅才作罷,再用乾淨的布條小心將傷口包紮好。

他們乘船已將近五天,按來時的路程來算,此處應該是離上虞不遠的暨陽地界,他得儘快進城找家醫館。

裴鬱澤擦了擦舒月額頭不斷溢出的汗珠,又背起了她,小心避開傷處。

他們出了林子,發現所到之處是一片農田,有農田必然會又村莊,裴鬱澤向村民打聽附近是否醫館,村民皆表示此處的大夫只能治個頭昏腦熱,讓他去暨陽城去尋,他向村民們打聽好路況便一刻也不敢耽誤,帶着舒月進了城,好在此村莊離暨陽城並不遠,裴鬱澤又是快步如飛的,不消半個時辰便進了城。

一路上舒月沒再醒過來,她的雙手緊揪着裴鬱澤的衣襟,抓出一片褶皺,臉色僵硬發青,嘴脣也有些暗紫,嘴中時而喊着“冷”,時而喊着“疼”,裴鬱澤伸手去探她到底額頭,滾燙一片……

裴鬱澤抱着舒月來到暨陽城內最大的醫館,六神無主地喊來大夫,大夫撥開舒月的眼皮,又看了看她的舌頭,將手指搭在了舒月鼻前,感受她的鼻息,這一舉動徹底讓裴鬱澤失了穩重,他扯着大夫的衣襟,顫聲詢問舒月的狀況。大夫摸了摸鬍鬚,讓他先稍安勿躁。之後有搭上舒月的手腕,爲其把脈,只是他面色凝重,還不時嘆氣。

弄得裴鬱澤的心好似懸在刀尖。

“先生,她究竟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大夫習慣性地摸上自己的鬍鬚“這位姑娘中毒了。”

裴鬱澤雙眼緊盯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老夫從醫多年,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何毒。只是知曉她體內的毒素雖然不多,但毒性極強。”

“這姑娘中毒時間不長,但是毒素已侵入肌理,若是找不到解毒之法,等毒素遊走到肺腑,恐有性命之憂。老夫只能先進行鍼灸,減緩毒素遊走速度,至於解毒,實在是無能爲力……”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招藥童拿來紙筆,寫起藥方來。

裴鬱澤湊到他跟前,着急問道“先生可知何人可解此毒?”大夫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索片刻道:“聽聞南安王爺病重,蒐羅天下名醫入府治病,各處名醫多聚集在上虞城內,公子或許可以去碰碰運氣。”

“多謝先生,先生可知哪裏能夠買到馬車?”

聞言大夫停下寫藥方的動作,擡起頭“公子莫要過分着急,恕老夫直言,暨陽距上虞少說也有一日路程,那毒性強烈,什麼時候會毒發,老夫心裏也沒數……更何況現在已接近日落,恐更來不及了。”

裴鬱澤固執道:“還請先生告知。”

那大夫嘆了口氣,也沒再勸說,招來藥童,讓他領着裴鬱澤去買馬車。

“多謝先生,還要勞煩先生先爲她退熱施針。”

大夫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自己拿起寫好的藥方去外間抓藥。

裴鬱澤將馬車停在醫館門口,轉身從館內抱出舒月,小心安置在車艙中,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許多,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她會燒傻了。

“此番多謝先生了。”

那大夫又習慣性地摸上鬍鬚,囑咐道:“切莫有大的顛簸,我已暫時替她壓制下了毒素,加快血液的流動,只會使其中毒更深,到時候就算是解了毒,她行走恐怕會出問題。祝二位好運。”

裴鬱澤一一應承,駕着馬車在落日的餘暉中,向上虞城駛去。

一路上裴鬱澤時時小心,處處謹慎,既要保證在明日日出前到達上虞,又要防止馬車顛簸,漆黑的夜色中,他駕着馬車走在荒野上,舒月安睡在艙中,不知是還在暈着,還是睡了過去。

唯月色與他倆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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