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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心經理第二十二天

土谷綜合醫院。

“我看了前幾天立海大對不動峯的比賽錄像。”幸村依然微笑着,但英美里卻認爲比起平常,今天他笑得很勉強,“所以着急找你來,是不是打擾你的日程安排了?抱歉。”

看了錄像,所以着急找她來。這中間顯然還有一點邏輯缺口沒有填上,但英美里沒有問。

讓幸村親口承認立海大對切原的訓練方式和教育方法有問題,無異於在新網王時間線上質問那個變異手冢自己跑去德國越前也跑去美國你這個支柱怎麼選的一樣,太不人道。

而且那也是他們各自的選擇。

“好吧,那麼是有什麼事要拜託我?”

幸村臉上的笑漸漸斂去:“英美里也看過了?”

英美里點頭。她早看過了好吧!乾的情報永遠是第一手的,此處爲他點贊。

“切原在比賽中”幸村措了措辭,“有意強化不動峯部長的腳傷”

“幸村認爲這種行爲應該被遏制嗎?”英美里問。

“當然。”幸村答得很快,“但我想不到一個很好的辦法。”

何況他還在醫院裏,做什麼都不方便。

英美里聳肩。很好解決,讓不二教訓一頓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按照劇情這麼抽風下去,最後教訓他的還是不是不二。

她輕鬆的態度感染了幸村。這位在立海大說一不二的部長大人向後倚靠在病牀上,喝了一口水,才又微笑起來,對她說:“看來英美里已經有辦法了。”

呃,突然間改口叫英美里是什麼意思。直呼其名還需要走這種流程?是那個吧,別人聽了哦原來你們都互相叫名字而不是姓氏了哇塞你們好親密,是這個套路吧?

不過她跟手冢好像還是在互相叫姓氏

英美里一邊想,一邊點頭:“如果,嗯,精市放心的話,集訓的時候我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幸村忍俊不禁:“還是希望你不要把他折磨得太心如死灰就好。”

兩人就着病房裏的水果看了一會兒電視,英美里正要告辭,忽然聽見幸村開口:“我總覺得英美里很成熟呢。”

他微笑着說,“比任何人都成熟。”

英美里愣了一秒,僵着臉笑:“哈哈,會嗎?我倒覺得手冢或者你的朋友真田君這樣的更成熟。”

幸村失笑:“那不一樣,總板着臉難道就是成熟嗎?雖然背地裏說真田多少要惹他生氣,但光是這樣也能看出,他的脾氣依然是那樣的,易怒又不受控。”

“要我說的話,成不成熟並不看他怎麼對別人,而是看他怎麼對自己。”

他這時也已經看完了關東大賽初戰的錄像,難免點評道:“其實手冢也是這樣的人,對別人負責、周到,這倒沒什麼。但對自己委曲求全,什麼都要拔尖、爭先、擔責,有什麼不如意就認爲是自己做的不夠,拼了命要再強一些,這不好。”

英美里深以爲然。想太多,勞心勞力。不說別的,上輩子領她入行的前輩,名校高材生、海外留學四年、家庭富足資產豐厚,保守估計小十位數。又是獨生子。

這樣的條件在金融業就是順風順水的命,結果呢,遇上行情不好的時段,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條件都做不出成績,實在太愚蠢,沒想開跳樓了。

倒不是說手冢就如何如何了,況且英美里也聽得出來,幸村不是有意要說真田或者手冢,他是說給她聽的。

果然就聽見幸村補充:“我認識的很多前輩、長輩,裏面也有性情疏朗的人。但同齡人裏像你這樣的還是少見。其實跡部也算一個,但他多少有家庭的影響,見多識廣,所以肚量大,也想得開。”

他接着就不說話,顯然想聽英美里爲什麼這麼‘成熟’。但英美里能怎麼說,總不能說呵呵我是個二十八歲社會女穿越來的沒想到吧幸村你在我們那兒還挺受歡迎的嗯嗯。

她答不上來,幸村眨眨眼,就自然地接了下一個話題,兩人談天扯地說起初中畢業以後選學校的事,又說起未來的職業規劃。

窗外天色微微泛黃,英美里站起身說要走了。

“好啊,確實不早了。”幸村微笑着送她出門,“下次見就是決賽後了,輸了可不許衝我撒氣——再來看我,也記得給我帶蛋糕。”

按他的脾氣,說出這種小孩耍性子的話實在難得。英美里笑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幸村下牀,替她打開門。醫院走廊裏的人聲鼎沸,喜怒哀樂,生死離別,相比之下幸村的病房又格外安寧,像一個小小桃花源。

但人是不能活在桃花源裏的。有所求,就有所犧牲,就有所痛苦。幸村看上去悠閒溫和,但誰又能想到關東大會立海大的完敗帶給他什麼樣的痛苦呢。

英美里慢吞吞地想着,正要走,又難免想起此人到了全國大會那副走火入魔的姿態。

當然不排除許斐剛發神經的罪孽,但眼前的幸村怎麼說都只是一個溫柔的通透的、早熟的親和的十五歲美少年——重點是美。

要她眼睜睜看着幸村把自己逼成那樣,逼成他自己嘴裏‘不好’的掐尖求全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剛剛說到不要鑽牛角尖我以爲運動員多多少少都會有那樣逼迫自己的心理呢。”英美里轉過身說,“沒想到精市的想法好像不一樣?”

幸村思考片刻,笑着搖頭:“我的確不是那麼想的。”

嗯?

幸村的聲音很輕,但非常清楚地傳達到了她耳朵裏:“爭強好勝,應該是運動員必備的素質,否則沒有上進心自然無法進步。”

“但當比賽結束,跳脫出來看整個局面,你會發現影響比賽結果的因素太多。裝備、場地、天氣這樣的暫且不提。心境的影響也很重要,而這往往是爭強好勝的反面。”

“所以”幸村看向她,笑眯眯地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纔是最好的。”

“不如說,一定要規定一種‘最好’、‘最適合’的人才,認爲只有這種人才才適合做運動員,本身就是一種狹隘吧。”

好吧。英美里點頭。

決定了,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希望幸村大哥能一直像這樣心態平和,永葆青春!

東京,亞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降水充沛。

英美里坐在涼亭裏,看着雨水噼裏啪啦砸在地面上。烏雲將天色牢牢籠住,沒有一絲光亮,就連傳統主角青學人也被這打光烘托得像反派。

照這個天氣看,今天的決賽是勢必要推遲了。

不過就算不下雨,按照劇情的不可抗性也是會推遲的,八成就是什麼場地突然爆炸、東京都所有球拍忽然集體斷線之類的靈異事件。

她撐着傘準備去找個地方買點熱飲,結果卻在球場外撞見真田+柳這對立海大二人組。

而且兩個人加起來沒一把傘。

她看了眼幾乎要在真田帽檐邊緣連出一道小水簾的雨水,搶先開口:“抱歉,這前面的涼亭被我們先佔了。”

真田偷瞄一眼她的傘,平靜答:“沒關係,我們再去找別的地方。”

他頓了頓,“之前幸村的事,謝謝你。”

英美里搖頭:“舉手之勞,再說我和幸村也是朋友。一點小事而已。”

真田有點語塞。他本來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何況是這種古怪的情形。

他不知道英美里是因爲切原的事有點微妙的遷怒,但不過十秒她又反應過來——她算哪位啊就在這兒跟真田生氣!

兩人奇妙地僵持時,柳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丸井他們已經找到一個躲雨的地方。他示意真田先走,兩人走了一半回頭才發現切原不知道去哪兒了,沒跟上。

真田嘆氣:“我去找他。”

柳點頭,他遲疑一秒,問:“弦一郎,你和青學的經理很熟嗎?”

看上去好像揹着他們產生了一點奇妙的友誼

真田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說熟吧,也就那樣,說不熟,事實上他和英美里接觸的次數已經很多。

尤其在幸村囑託她帶話叫他們別太緊繃以後,真田有些無法和隊友討論的話題也會和她說。緊張是整個隊伍共有的情緒,他再和隊友說起也許會激化這種氛圍。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聊天,不涉及訓練計劃和排兵佈陣,這種做法是合理的。

不過她今天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心情不好的英美里正在安排所有人上車回學校繼續訓練。

“到校以後直接往體育館的方向走,注意不要淋雨。”她有條不紊地說着,“龍崎教練,麻煩您聯繫一下學校這邊,把體育館的室內場地暫時安排給我們。”

有關東大會決賽吊着,要求學校的優待簡直手到擒來。只是英美里還沒上車,就收到幾條來自真田的短信。

【from真田:你們的一年級在和蓮二打比賽。】

【from真田:我同意了。】

【from真田:在公園外面的室外網球場,應該會結束得很快。】

傲不死你英美里在心裏抓狂,腳上不停,很快就趕到了室外的網球場邊。

她還沒走近,就聽見擊球聲停了。推開網一看,場上另一邊站的卻不是柳,而是真田。

原本是柳在和越前對打,但兩人一時間不相上下,分不出勝負。

這樣下去一直淋雨難免感冒,哪怕爲了一週後的比賽考慮,真田也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下去,乾脆自己上場。

沒幾個來回,輕鬆解決這場比賽。

他和柳走出網球場,正好看見了門邊的英美里。

剛剛狂扁了她隊伍裏的小孩,饒是真田也有一點不自在。不過英美里並不在意這些,反正贏回來是早晚的事。

不過

“我說,越前同學。”她聲音一響,坐在那兒發呆的越前就狠狠一抖,“私下比賽,不告訴教練、代理部長和經理。嗯?”

被真田打出的陰影瞬間被德久魔女取代。越前僵硬地扭頭,場邊那個熟悉的人影,德久大人你不是已經回學校了嗎!!!

英美里皮笑肉不笑:“哦,我回學校了你就可以放肆了?啊嗯?”

越前狂搖頭。

“那就是我管不了你了,想和誰打比賽就和誰打比賽,經理算什麼啊?是嗎?”

越前捂着嘴流寬麪條淚,繼續狂搖頭。

旁邊柳看着那個在場上囂張強勢的小子對着青學經理如此做派,忍不住用一種看打虎英雄的表情看向英美里。

還是人不可貌相哇。

越小前的頹廢在英美里的高壓下連出現的機會都沒有,乖乖跟在她身後回了青學體育館繼續訓練。

一整週多出來的訓練時間,龍崎教練首先想到的就是合宿。英美里是打死不肯去動畫那棟無縫銜接鬼屋的破敗別墅,她聯繫了跡部,協調了一下時間。

最終結果就是青學借用了跡部大人的別墅,他們先用一週,最後一天的時候冰帝來接上。

龍崎教練欣慰地拍拍她的肩:“幸好有你!”

英美里受之無愧地挺挺胸。幸好有她!不然就等着去住鬼屋吧你們!

跡部家的別墅就是不一樣,即便是零幾年的古早畫風,依然富麗堂皇又不失清新典雅。

一整棟別墅五層樓,中間挖空留了露天泳池和花園。後院大得能辦狗狗跑步比賽

“感覺這裏很適合做我的長眠之地”英美里安詳地閉眼。

不二笑得打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安息吧,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來看望你。”

英美里:呵呵。

得罪經理的下場就是訓練花樣變多,不過沒到新網王篇,目前這羣人的能力雖然有點點離譜但至少還算科學。

英美里的訓練菜單因地制宜,比如山林障礙越野,過程中隨機出現飛來的球,還要按規定回擊到準備好的藤蔓網裏;又比如漂流擊球,讓隊員坐在小氣艇上,隨着溪流前進擊中岸邊的球框。

前者鍛鍊耐力體力和敏捷度;後者着重判斷力和反應神經。

“教材上也是這麼說的。”英美里聳肩,“所以不是我公報私仇哦。”

已經癱倒在飯桌上的青學衆只能輕輕轉動眼珠子以表他們還在聽。

合宿的後勤由一年級負責,結局就是所有人每天都在喫咖喱飯。

菊丸是知道英美里手藝不錯的,但從初二開始就很少能喫到她的料理,集訓第三天終於受不了,偷偷求英美里給他開小竈。

“拜託拜託!”他雙手合十,“再繼續喫咖喱感覺我的腦子都要變成咖喱塊了!”

“變成咖喱塊不好嗎?感覺比現在要好用一點。”

菊丸立刻用他那雙大大的貓眼譴責地看着英美里:“小美里好過分——”

話是這麼說,英美里還是用剩下的東西做了點喫的。咖喱肯定是能喫飽的,她就把豬裏脊切片抓炒。

抓炒的手法還是上輩子學的,很複雜,主要在勾芡,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

她看了眼旁邊樂呵呵等着進食的菊丸,望天。算了,說了他也不懂,古有牛嚼牡丹,今有貓喫裏脊。

抓炒裏脊做了傳統的酸甜口,金黃的醬汁微微透明,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裹在微微有些酥脆的肉片外殼上。

濃郁的酸甜香氣在空氣中蔓延,刺激得菊丸口舌生津,興奮地舉着筷子對這些倒黴的豬裏脊下手了。

裏脊片切得偏厚,嚼起來口感纔好。雖然因爲厚度而有恰到好處的嚼勁,卻一點也不老柴,反而微微一抿就化開。

外層的焦脆和裏面柔嫩的肉片形成豐富的層次感,清脆的響聲在口中迸發,像一支輕快的小步舞曲。

“好脆——好燙!”他叫了一聲,又忙不迭閉上嘴品味口中的菜餚,“很嫩,很脆。嗯也不會太鹹,酸甜味最高!”

英美里:

英美里:“真替我們的國文老師掬一把淚。”

沒等語言匱乏的菊丸喫完——事實上他才吃了兩口——剩下幾個聞到味兒的三年級都竄過來了。

英美里以前偶爾會在學校的活動或者出去郊遊的時候帶便當,大家隱約知道她會做飯。但會做和願意做是兩碼事,經理做到她這個份上已經和後勤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了。

不過不勉強她,當然不妨礙他們在有肉喫的時候打起來。

“好了,英二,你最先到這裏,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大石義正言辭,餘光瞥着那盤抓炒裏脊,“接下來公平起見,一人一筷子。”

他話音剛落,不二就一甩手腕,筷子撐到最大夾滿肉,又輕輕甩回來。

河村在旁邊捧場:“哇——白鯨!”

英美里:

接着乾也衝了,一邊唸唸有詞一邊下筷子:“根據計算,這個角度,這個方向,能夾到最多的肉”

河村繼續:“數據大法!”

他自己上了以後捧場的就變成幽怨咬指甲的菊丸,此人嗲着嗓子,貓裏貓氣地喊:“哦!波動球!把肉片裹在一起的招數,這樣一口就可以喫到很多肉片了呢!”

英美里:

廚房裏筷子與肉片齊飛,巨熊共月亮一色。英美里視若無睹地穿過爲了一盤子肉打得眼睛都紅了的國三男生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感覺這羣人真的不太正常的樣子。

完全沒發現學長學姐揹着自己喫獨食的一二年級照常早起訓練,被上山下水地折磨一通回來,迎來了讓他們心態崩潰的一幕。

桃城一副馬上就要飆淚的樣子指着冰帝的大巴和他們一塵不染的小粉鞋:“爲什麼他們看上去那麼和平,那麼輕鬆?那麼優雅那麼享受!”

大家都說不出話,因爲上午他們才上山折騰得渾身泥巴。唯獨英美里翻着手裏做的臨時對戰表,冷靜地插了一刀:“因爲他們又不用準備關東大會決賽。”

一句話殺傷力巨大。跡部斜眼一瞪,英美里立刻端起笑容,輕快地捧着對戰表走過去:“跡部大人,這是今天的比賽日程,請您過目。”

忍足剛想嘴欠,被英美里一個眼刀殺回去了。這b不會忘了他到處炫耀害得大阪那邊學校也塞人過來,導致她工作量劇增的事吧?

顯然忍足是沒忘的,他立刻心虛低頭不說話了。

兩邊對今天的對戰安排都沒有異議,比賽立刻就開始了。跡部悠閒地坐在陽傘下,叫管家上了兩杯果汁:“你倒是放心,他們才從山上下來吧?”

“極端條件下得到的鍛鍊是最能拓展能力邊界的。”英美里義正言辭。

跡部喝了口果汁:“實話呢?”

“好喜歡看他們受苦。”英美里捧臉。

受不了她。跡部搖頭,視線望向場內。他的位置在正中間,兩邊球場的情況都能看清楚。一邊不二正在和宍戶對打,一邊鳳正在跟桃城糾纏。

“下一組,向日對大石?”跡部看她一眼,“這是你安排的?”

英美里搖頭。這當然是龍崎教練安排的。要她來,那肯定原封不動照搬原作裏不二對忍足,桃城對向日纔對。一場摸魚天才的對決,一場力量型vs敏捷型,多有看頭啊!

要不爲什麼原作是原作呢!

儘管冰帝的單打一再展露頹勢,但跡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反應。英美里在旁邊看着他連喝三大杯果汁,黑線:“我說,一會兒上場的時候不要中途跑廁所啊你。”

跡部立刻瞪她,表情介於‘怎麼能說這麼粗魯的話’和‘該不會讓你這個烏鴉嘴說中吧’之間徘徊。

很快,場上的比賽都打完了,最後一組越前對跡部樺地,跡部專門協調的2v1。

原本的單打陣容更好來着,越前對跡部。英美里想,收視率的保障,人氣王對人氣王。

“猴子山大王單打沒自信嗎?”越前撇嘴。

跡部自信一笑:“現在嘴硬,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啊恩?”

他邁開步子要往場上走,忽然臉色一僵,想起什麼一樣環顧場邊。英美里咬着吸管跟他對上眼神,看見他一下黑了臉,放下球拍走出來。

跡部一路經過陽傘,英美里抓住機會問他:“比賽都開始了,你往哪裏走啊?”

跡部頭也不回,聲音裏很有點咬牙切齒之感:“洗手間!”

英美里:

是不是手冢走了他的烏鴉嘴就留給自己了?

她原本以爲既然樺地在場上做後方防衛,那麼跡部應該會直接強力猛攻,畢竟兩人對上一個人,他是沒有後顧之憂的。

但出人意料,他打得非常沉穩,沉穩到讓人想問他是誰的地步。

就好像在這一場山中合宿的練習賽裏迴歸本真,英美里終於在十五年裏頭一次看到一場正常的網球賽。

沒錯!什麼爆炸煙花小燕子,只有樸實無華的對拉纔是網球的真諦啊

乾推了推眼鏡:“跡部的表現有些異常啊。”

菊丸掛在他肩頭,好奇:“哦哦哦?爲什麼異常?”

“按照以往的數據來看,跡部往往會在某一局的最終使出破滅的圓舞曲。這時候對手的體力和集中力都有所衰退,更方便他打落球拍。”

“而且在前三局使用的概率不低,這樣方便他摸清對手的實力,調整後續的戰術。”

菊丸嘴巴長成o型:“可是今天好像還一次都沒有用?”

不二抱着手臂:“這樣打基礎對拉,肯定是比用絕招輕鬆拿下要累,也更考驗精力和體力。不過跡部帶上樺地,似乎就是爲了補足這一點,讓他能夠放心地用基礎招式和越前對打。”

“兩邊始終都沒有用上他們的絕技,跡部是自己選擇了不用;越前則是被壓制住了,所有的招數對跡部+樺地的組合產生不了威脅,白白浪費體力,當然就不再用了。”

乾贊同他的看法:“跡部是一個打法全面的選手。猛攻是他鮮明的特色,但今天爲了鍛鍊越前在基礎招式之間尋求突破的能力,刻意壓制了自己的本能。”

他偏頭看向英美里:“德久,你對他的反常有什麼頭緒嗎?”

英美里表面冷靜,內心流血淚。未來的休息時間泡湯算不算頭緒?替他託管日吉和鳳兩個二年級正選算不算頭緒?

犧牲她一個,換來跡部的小竈訓練,值了!

話說到這裏,她想起那天下大雨決賽延期,真田給她發的短信。該不會他也已經知道他們家切原要在她手裏熬一個月吧?所以才通情達理地跑來通知她?

希望她到時候手下留情,又或者加大力度?

男人心,海底針啊!

英美里憂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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