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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四一天

觀衆席,井闥山和同樣進入四強的狢坂坐在一起看比賽。

飯綱和桐生都是國青合宿時期英美里手下的難兄難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虐出了斯德哥爾摩,此時都有點忍不住想擼袖子自己上。

“哎呀,就是個二年級的小孩!打成這個樣子,牛島也不嫌丟臉!”飯綱急得上火,“瀨見也是!剛剛那個球對面手都要伸到牛島臉上來了,怎麼還盯着牛島一個人傳啊,他就是走了另一個極端啊。”

佐久早忍不住向另一側偏了偏腦袋,躲開他的聲波攻擊。結果飯綱一個轉身,伸手向後去抓住桐生,狠狠拍着對方的大腿,“你說是不是桐生,你說說!你評評理!”

桐生原本還覺得至於嗎看個比賽而已但隨着比分的變化,白鳥澤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大的好轉,他的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

傳球集中在牛島一個人身上倒是還能理解。桐生也是狢坂的絕對超級王牌,這支隊伍的攻手實力不均堪比白鳥澤。因此飯綱不能理解的部分,他反而理解了。

在面對鷗臺這種擁有超強攔網的隊伍時,傳給其他攻手的得分可能性不高,甚至迷惑作用都起不到,當然就會拼命給牛島一個人傳球。桐生經歷過,所以評價起來也很容易,“這是一種可行的戰術,但也是一種危險的戰術。”

狢坂曾經也面對過這樣的困境。不過當時他們的對手比之鷗臺,在進攻上又要稍差一些,因此被打開了突破口,讓狢坂看見勝利的曙光。兩相對比,看着白鳥澤的處境,桐生忍不住搖頭。

“局勢總是此消彼長。進攻或防守無論哪個方面,只要能稍微壓過鷗臺一頭,白鳥澤都能夠找到機會一力破敵。但現在想要用進攻打破對面的防禦可能性不大,就只能加強防禦,嘗試着阻攔對面得分,但是”

他話沒說完,兩個隊伍的其他選手卻能充分理解到他的意思。

——但偏偏,白鳥澤的防禦在高中排球界的一流球隊中,別說頂尖,恐怕連上游都算不上。

“喂,走了!訓練都結束了,再不走的話一會兒英美里又要罵你,誰讓你阻攔她準點下班~”

天童靠在白鳥澤訓練館外的一棵樹上,兩手交叉在腦後,姿勢閒適:“話說這個月你也太勤奮了吧。好

!本人決定代表魔女大人,以親密家屬的身份授予你【加練之星】的稱號!”

山形揹着包,慢吞吞走出來。冬天訓練就是這點不好,每次結束換衣服都要花很長時間,但又不能不多穿一點,因爲太容易生病。一旦有選手生病,期間英美里的臉色總能讓瀨見都安靜如雞。

他隔着厚厚的棉服給了天童的後背一巴掌:“行啊你,魔女大人的表哥,那你也使個魔法我看看。”

天童點頭:“好啊!”說着,笑嘻嘻地往旁邊一閃,露出身後的人,“大變活人之魔女大人閃亮登場!”

英美里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你們倆可以更幼稚一點。”

鷲匠最近甩手掌櫃當得越發順手,給訓練館上鎖這樣的事都扔給英美里來做。不過她本來每天走的也最晚,偶爾還能逮到像今天山形這樣的加練狂人。

“不過山形是突然準備走勤奮路線了嗎?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嗎?”

“嗯,可能。我也不知道。”他憋了半天,找不到藉口,才說,“不想承認,因爲有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努力的去訓練是一件蠻搞笑的事。”

天童嚴肅點頭:“確實,我也這麼覺得,”

山形踹了他一腳,繼續說,“因爲這說到底就只是個社團活動,之前合宿的時候那個誰不是也說過嗎?區區一個社團活動而已。搞得太認真反而顯得輸不起

英美里走在兩人中間,不置可否:“然後呢?不想看上去輸不起、太狼狽,然後呢?”

然後

東京中央體育館。刺眼的照明讓山形有一瞬間的恍神。

“山形!”一聲高喝,他分辨不出來是誰,但他知道對面的攻擊來勢洶洶。

那一瞬間的走神,讓他來不及用視線去尋找超高速的扣球球路,只能勉強根據聲音和自己的直覺判斷。

應該是在右後方!

但即便是半秒的遲疑也差之千里。又有人叫了他一聲:“山形停下!”

聲音傳進耳朵裏,他堪堪站住腳。到這時山形纔回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就差一點點!他就要和大平撞在一起了!

按他們倆的速度和力氣,不說撞出個好歹,估計也要下場休養幾局。

來救場的ws將這球接了回去,緊接着又是一輪新的攻防。直到牛島憑藉扣殺拿下這一分,衆人才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對不起,我剛剛”山形垂着頭。

大平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反應過來了就行。”

山形擡頭看向他。

對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瘋狂加練的?山形想起來了,就是因爲這傢伙。大平獅音,明明是個ws,但每場的一傳到位率幾乎都可以跟他這個自由人相比。

當然,ws的職責本來就是攻守兼備,像牛島也已經在英美里的強權壓迫下逐漸往這個方向轉型。山形當然不會怪大平的一傳到位率太高,他只是責備自己。

明明是專職防守的自由人,卻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比不過一個主攻。

一開始,是樸素的競爭心促使他加練。

山形眼睛一眨,神思回到眼前的比賽上。

“白鳥澤瀨見發球!這球落點很好,打亂了鷗臺的一傳,不過很可惜——”

英美里的視線和解說的一起落在鷗臺的場地。

瀨見這個發球已經可以算得上無懈可擊,是這次ih大會以來他發的最好的一個球。

快速、到位、力道十足,直接發到了鷗臺mb白馬的手上。

白馬從高中才開始接觸排球,顯然在接一傳方面經驗欠缺。落點給得很糟糕,距離鷗臺二傳十萬八千里。

但星海光來,一個ws、一個一傳攔網進攻都做得幾乎完美的ws,此刻面對着這個相當糟糕的一傳,沉穩地向斜後方退了兩步。

簡單的兩步,就調整好了起跳的方向。

他上手傳球,二次卸力的同時保證了傳球距網的遠近和高度。網前晝神將球扣下,鷗臺得分。

“24-23!局點!”裁判宣佈。

變態吧。英美里忍不住想。

一傳、二傳、扣球,星海光來同學是不是不打算給別人留活路了?

山形喘了口氣。他感到一切聲音和景象都是朦朧的,反應了兩秒才扭頭去看旁邊的電子計分牌。鷗臺的局點了嗎?上一局已經被鷗臺拿下,這是ih決賽的第二局好在無論ih還是春高決賽都要打滿五局,所以就算這一局也輸了,2-0也

也沒關係……

——他媽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啪’的一聲,白鳥澤衆人紛紛往發出聲音的源頭看去。

山形頂着兩個紅彤彤的巴掌印擡頭,表情很平靜。

“下一個球,我會接起來的。”他說。

“接不住不行啊。”木兔將剛喫完的飯糰包裝袋丟進身邊的垃圾袋裏,“23-24,這個比分對白鳥澤來說其實有點高攀了。”

木葉:“注意用詞,什麼叫高攀啊?”

木兔不理

他。

木兔也許很難在口頭將這些想法表露出來,但以他的戰術眼光,站在第三視角看清楚比賽情況是輕而易舉的。

一般來說,比分比較相近的話,這說明場上局勢是整體平衡的。

目前在場上,牛島一個人的進攻勉強能夠打破鷗臺的攔網,因此在白鳥澤進攻鷗臺防守這一組對立面上,暫時形成了一個平衡;星海晝神白馬,這三人的進攻白鳥澤也能用攔網和一傳組合在一起勉強接住,不至於丟分太多,這也是一個平衡。

他向椅背上靠去,灰白豎立的短髮隨着他的動作一搖一晃,“如果這個平衡被打破——”

星海一記強勁的發球,直直衝着大平飛去。大平勉強接起,但這一球的落點並不到位。好在瀨見對於處理這種球已經很有心得。

“若利。”他一邊喊,一邊將球給出。

牛島起跳的瞬間便判斷出自己的高度不夠,比起打穿攔網,他更應該選擇其他方案。

他的餘光掃過星海,心裏微微一動,手臂彎曲的弧度倏然變小。

“打手出界!24-24!”

沒有說話的時間,天童走到後方發球。鷗臺接起,二傳給到晝神。晝神作爲邊攻手本就身高驚人,何況這個球時機和位置實在都很好。對面的mb天童還在後排來不及上前,光靠大平和牛島兩個經驗不足的ws是根本無法攔住他的扣殺的。

“看來這個球又要得分了。這麼算來就是26-25?哎呀,怎麼看也看不到白鳥澤的贏面——”木葉話沒說完,就被木兔踢了一腳,“你幹什麼!”

木兔的視線卻沒有離開場內:“白鳥澤的自由人”

接住了!

山形感受着雙臂傳來的麻木、疼痛與重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今天回去肯定要淤青了。不過這羣人這麼驚訝幹什麼?他清晰地看見天童牛島幾個人的表情,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了。他本來就是自由人啊。

如果連對手的扣殺都接不住,還叫什麼自由人啊?

瀨見精神大振:“接得好!”

看臺也跟着激動起來:“接得好接得好山形!打得好打得好山形!”

完美的一傳帶動了完美的二傳,球給到牛島,扣殺得分!分不清是觀衆席、解說、還是白鳥澤替補席的尖叫在場地裏響起,9d環繞式吵得人心生震撼,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一起狂喊。

“25-24!白鳥澤局點!”裁判宣佈。

這個局點,他們硬生生地從鷗臺手裏搶回來了。

白鳥澤連續得分,因此依然是天童發球。他的發球依然平平無奇。

鷗臺順利接起,這一次二傳選擇將球給到星海。星海心知肚明,這是希望他能夠一舉得分。在對手的局點將球給他,是對他最沉重的信任。不過——

來的正好!

他深呼吸,助跑四步,運動鞋在地板上摩擦出細細的聲音,原地起跳!

“根據數據統計,星海雖然在直接扣殺上也很有作爲,但他打手出界的得分率是最高的。”解說高橋將手裏的資料翻得嘩啦作響。

搭檔點頭:“的確,打手出界這種球比起一般的扣殺來說會飛得更遠,即便反應過來也不一定能接到——”

該死,他又要打手出界!

高強度的對戰中,白鳥澤選手已經能從星海細微的姿勢變動中判斷出他的進攻選擇。在網前掩護的天童忍不住回頭看去,他明知道這個已經打中攔網高高飛向後場的球是接不住的,但是!但是啊!

“山形啊啊啊——”

這傢伙爲什麼會在那?!

山形感覺不到自己雙腿在奔跑,他只知道眼前這個球一定要救起來。不能夠回到平分!不能夠回到平分!不能夠讓

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局點因爲他接不到球又輕輕鬆鬆地被追平!

眼前就是邊界的廣告牌,他卻渾然不覺,只顧着伸直了手去夠即將落地的球。在碰到的那一刻,他大力地向後揮臂,人卻滾落在地上。

沒有任何躺倒休息的時間!山形就地一個翻滾起身,又瘋狂地朝場內奔去。

瀨見看着朝自己飛來的排球,忍不住心裏罵了一句髒話。該死的山形!這個球接得這麼漂亮,要是不得分,他瀨見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強烈的自我意識在這一刻佔了上風。仔細觀察!瀨見!他告誡自己。該給誰?這個時候鷗臺的攔網已經有了充分的時間準備好,不過網前的攻手衆多,只有兩個人擋在若利面前。給天童或者大平也不失爲一個選擇,但是——

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靜,所有人的動作在他的眼裏都變成了慢動作,像滑稽的科幻片。而瀨見自己則成了英雄主義的男主人公,上下左右全方位掃描着對手的漏洞。

“26-24,白鳥澤拿下此局!總比分1-1!”

星海眼睜睜地看着瀨見輕輕一撥,球被他推落過網,輕飄飄掉在自己眼前。

他忍不住狠狠錘了一下地面:“該死!!該死的二次進攻!”

而與他的憤怒形成鮮明對比的,正是白鳥澤這邊猶如過年的歡慶氛圍。

英美里看得渾身發麻,忍不住回想起春高時候被拋高的恐怖回憶。她悄聲對旁邊的鷲匠說:“一會兒如果要是能贏的話我提前離場,先跟您報告一聲。”

鷲匠無語,“你就這點出息。”

英美里搖頭:“鷲匠老師你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有本事你被他們拋幾下試試。”

不過這只是拿下了第二局。白鳥澤衆人很快安靜下來,走下場在教練席邊或坐或站。山形笑着接受天童誇張的恭維,難免就想起那個加練結束的傍晚,也是天童走在他旁邊。

那時候他說,爲了社團活動太過努力,是一件有些可笑的事。

就算是現在,山形也是這樣想。在場的選手裏有多少會走上職業道路呢?應該不會有很多。高中畢業後,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排球就只剩一個興趣愛好的標籤。最多就是上課工作之餘,再拾起這項興趣,偶爾約上朋友打一打。

這麼一算,爲了一個即將迎來終點的興趣愛好付出太多,確實有些好笑。

但是在這裏,在東京體育館的中心球場,站在明亮的燈影下,橘紅場地的正中。他彷彿又從這片鮮亮的橘紅裏看見了宮城縣白鳥澤學園體育館外,斜斜落下的夕陽。

——“只是區區一個社團活動而已。弄得太認真的話,反而顯得輸不起。”

那時候的他說。

山形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環顧四周,興奮之色還沒來得及消去的瀨見;今天扣了不說一百也有八十個球的若利;被打手出界太多次以至於雙臂發麻的天童;還有在防守端表現始終亮眼的大平。

以及——

教練席上,表情始終平靜的英美里。

沒辦法了。山形想。

就是輸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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