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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四十二天

中央球場,激戰仍在繼續。

“感覺又回到第一局的狀態了。”

晝神擡頭看着場館的天花板,淡淡地說,“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尚有餘力,對於白鳥澤來說則是”

他們是看過不少白鳥澤以前比賽的,對任何一個志在全國優勝的隊伍來說,蟬聯冠軍的白鳥澤都是繞不開的研究對象。比起鷗臺,白鳥澤的特點非常明顯。

擅長進攻,速戰速決,很會打順風局。不能給他們打出狀態的機會,否則被抓到就是一口氣打死,牛島的威懾力在隊友的全方位包圍下,顯得那麼恐怖。

星海灌了口水,咳了兩聲。他擡頭看了一眼電子記分牌才恍然:“原來都2-2了。”

白馬刺他:“怎麼,剛剛那兩局你是混過去的?”

星海理都懶得理他。

以防禦著稱的隊伍,體力往往比攻擊專精的隊伍要好一些。因爲攻擊可以直接得分,防守卻不能,因此糾纏的時間會很長,對於精神力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鷗臺不說人人都是體力怪物,至少都是耐力十足的英才。

即便如此,跟白鳥澤你來我往打到2-2之後,也個個都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隊服短袖緊緊地粘在背肌上,叫人心生煩躁。

“最後一局只打15分對吧?”星海從選手席上站起,將水杯輕輕拋進旁邊的空箱子。

晝神點頭,“15分,很快的。一眨眼就結束了。”

“你剛剛說像第一局是什麼意思?”

晝神眨眼。在鷗臺這支隊伍裏,他對比賽的閱讀理解能力出類拔萃,因此不僅是星海,其他隊友也在看着他。

“就是說,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平衡點。雙方的體力都以一個相對平等的速度消耗了。”他豎起一根手指,“同樣,戰術在變化後達到了一個動態平衡。”

一般來說,排球比賽雖然偶有奇招,但根本的戰術核心是不會變的。

晝神舉了個例子:“就好像對於我們來說,也許偶爾會讓光來做最尖利的那支長矛,看上去攻擊性很強。但鷗臺的戰術核心始終是發球攔網模式。”

星海若有所思,“白鳥澤無論何時都是採用牛島以點帶面的模式,對嗎?”

“對,所以中間這四局雖然我們用出了無數的飛行道具,對面也時不時給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大招——比如那個自由人突然的爆發。但說到底兩支隊伍的對抗最終依然會歸於這個平衡。”

晝神站起身:“而且萬幸的是,這種平衡狀態對我們來說,事實上就是一種優勢狀態。”

這一點不用他細說,鷗臺的選手也非常清楚。

同樣,白鳥澤也很清楚。

英美里甚至說得更刻薄一些:“說到底現在的比分是建立在大平完全放棄進攻轉向防守、以及山形高度集中全力發揮的前提下,我們才能和鷗臺形成這樣的一個平衡。”

她想了想,打了個比方:“蜘蛛網都見過吧?雖然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時候能夠穩固地粘在牆角,但本質上來講是脆弱的。但凡出一點點問題”

她的目光落在牛島身上,“整個平衡就會被打破,而且一定是往對我們不利的方向傾斜。”

即便她不將後邊的話說透,衆人也能意識到,對於現在的白鳥澤來說最關鍵的是牛島不能倒下。一旦他的進攻不再奏效,蜘蛛網斷裂,那麼場上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

“那要不要讓若利休息一下?”大平皺着眉。他很少露出這種神情,“15分讓若利休息到10分?”

英美里掃了他們一圈,“你們能撐住嗎?沒有牛島,可不僅僅意味着我們的攻擊得分會減少”

她敲了敲本子:“牛島今天在防守端的貢獻也不小。”

決勝局如果牛島下場,那麼換上場的必然是五色。如果說五色超神發揮,在攻擊力這單一方面能夠勉強暫時頂替過度疲勞的牛島。但在防守上則無法望其項背。

此消彼長,只會讓白鳥澤的綜合實力大幅消退。

“可是不換的話,若利現在也很辛苦了吧?”山形將毛巾放回選手席。

“嗯,不用換。”英美里擡頭,看向牛島,“沒問題吧?”

牛島點頭:“我沒——”

英美里打斷他的話:“當然,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沒問題,不過來,坐下。”

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中間休息的時間並不長,最多還剩5分鐘。劇烈運動之後,不能立刻停下休息,否則重新上場的時候肌肉的痠痛感會更明顯,所以選手們幾乎都是在教練席周圍小幅度走動、說話、休息。英美里讓牛島坐下是什麼意思?

牛島被英美里勒令坐下後,後者半蹲在他面前挽起袖子,一把抓住他的小腿。

“嗯?這是什麼手法?”天童彎腰看了看英美里,又看了看牛島的表情,“有感覺嗎?若利君?”

牛島說不上來,於是沒回答他。只是遵從英美里的指示擡腿換腿,擡胳膊仰頭。5分鐘時間到,所有人重新上場。英美里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手。

“不能把你換下來,是因爲你在場上的作用無可替代。但是讓選手半死不活地上場是我的失職,抱歉。”

她說:“稍微讓你好過一點,也算彌補我的愧疚之心。”

儘管嘴上說着肉麻的話,她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多半是被這種‘不得不讓人上場’的情況氣到了,天童揣測,頓時笑了:“您言重了啊英美里大人!”

瀨見狂點頭:“對啊英美里大人!您說這話就折煞我們了!這完全是因爲我們平時自己練習不足,所以上場體力耐力不夠用,跟您又有什麼關係呢?”

英美里忍不住微笑起來。跟腦子不好使的人玩就是好,什麼時候都開開心心的。

“知道就好,還不趕緊上場?”

所有人頓時無語。剛剛那個深感自責的人是誰啊!是你嗎魔女大人!

鷗臺的狀態比白鳥澤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逐漸開始採用多點進攻的方式,讓星海的無數次跳躍變成了誘餌。

“該死,他怎麼又不扣球啊?”天童判斷失誤的第四次,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我討厭誘餌戰術!”

瀨見掀起隊服下襬擦了擦臉上的汗,“我也討厭”

實在是星海對白鳥澤來說威脅太大了,彷彿他一起跳就必然能得分。若非如此也不會把瀨見和天童再三騙得團團轉。

“感覺怎麼樣?”瀨見一邊抱怨,一邊看向牛島,“剛剛英美里那套按摩起效了嗎?”

牛島甩甩胳膊:“有一點。”

快速消除疲勞更像是飲鴆止渴,都不必等到比賽結束,再過一會兒就肯定會比剛纔更累上百倍。但哪怕只是10分鐘的輕鬆,也已經足夠了。

王牌,就應該是在逆境中也能引領隊友前行的那個人。

牛島退後到底線,身體下沉。

“來吧。”他輕聲對自己說。

“說實在的,我認爲白鳥澤能夠堅持到第五局已經令人喫驚了。”解說高橋的聲音充滿惋惜,場上的形勢也正如他的語氣一般,“鷗臺一直穩紮穩打,白鳥澤卻似乎有些亂了陣腳。”

“如果要說潰不成軍好像誇張了些許,那麼招架不住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形容。”搭檔說道,“不過對白鳥澤來說,鷗臺確實是第一支能夠把他們防到如此難堪地步的隊伍吧。”

“對,雖然說牛島現

在還是能夠打穿鷗臺的攔網,但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得分”

高橋低頭看了看手邊記下來的比分。9-12,三分的差距

距離鷗臺獲勝,也只剩三分。

他話沒說完,身邊的搭檔驚呼一聲。

“怎麼了?”剛剛那一球他沒有看到。搭檔顧不上回答,語速奇快地高喊:“好球!牛島若利好球!非常精彩的一個吊高!”

在全場一百次甚至兩百次揮臂扣殺之後、第五局鷗臺領先三分,馬上拿到局點的關鍵時刻,牛島選擇了一次輕吊!完美的挑中鷗臺的防守空擋!

“10-13!”裁判宣佈,“白鳥澤得分!”

英美里將隊服的外套攥成一團鹹菜,又一下一下展開。她的視線無意間和牛島對上,後者輕輕衝她揮了揮拳。

就知道耍帥。

英美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來了,感覺來了!

她扭頭看向鷲匠。老頭一副運籌帷幄心知肚明的表情對她點頭,“想幹什麼就去幹吧。”

“謝謝你,鷲匠老師。”

英美里舉手,向裁判申請:“白鳥澤申請換人。”

“我上場嗎?”五色張大了嘴。

“對。你現在狀態很完整,所以也算是給學長們一些支援吧。能做到嗎?”

她這話說得很妙,五色頓時被激起了責任心,一拍胸脯:“好的學姐!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接手牛島學長的工作”

“嗯?你在說什麼?”英美里挑眉,“不是讓你跟牛島換啊。”

“德久學姐怎麼把大平學長換下去了?”宮侑感興趣地向前傾身,“無論怎麼想這會兒也不應該把大平換下去吧?白鳥澤的後防線全靠大平學長和山形學長兩個人聯手才勉強撐起來的——”

宮治也皺着眉:“也許學姐認爲一年級新人一直保存體力,所以能夠在防守端表現得更好一些?”

“不對。”北搖頭。作爲以穩重謹慎著稱的稻荷崎隊長,他居然第一時間領會了英美里的意圖。

直接換上雙王牌陣容,不是加強防守,不是減少失誤

“她是想在這裏一決勝負啊。”

五色一上場,立刻輪到他發球。他站在白鳥澤場地的最後方,眼前是熟悉的隊服,五個不同的背號。再遠一些,就是虎視眈眈的鷗臺。這支和他們咬牙打到現在,從未落過下風的隊伍在這樣極具壓迫感的場面下,五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惶恐。

他不能辜負學長們的努力,他必須他必須

“不用想那麼多。”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上場前德久學姐的話。

“什麼ih決賽、第五局關鍵分,這些跟你沒有關係,五色。這是你在這場比賽當中的第一個發球,你覺得這個球應該怎麼打才無愧於自己?”

“你覺得這個球應該怎麼打,那就怎麼打。”

五色抱着球,長出一口氣。他足足站夠了八秒,裁判哨聲吹響,才助跑起跳,將球打出。

竭盡全力!

“該死,這個該死的一年級小子!他的發球怎麼也這麼強啊?”白馬怒喝。

五色的發球直奔星海而去,一舉將他的步伐打亂。

“機會球!”

這球直直地彈回了白鳥澤的場地。瀨見手臂擡起,一個穩而快的長傳。

天童守在網前,像洞穴口的餓狼一樣飛快地將球扣了下去。

“11-13,白鳥澤得分!”

“發得好發得好五色!發得好發得好五色!”白鳥澤的應援聲又一次在場中響起。

天童回頭,原本還想去跟他擊個掌,但看見五色的表情就站住了腳。

“這種時候應該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吧?”他笑眯眯地拉了拉手臂上的筋,“我們的小王牌也要發威了~”

得分後,再一次輪到五色發球。

強勁、快速、落點精準,壓線直接砸在鷗臺的場地。

“發球得分——”

場外的歡呼吵得人快耳鳴,天童叉腰,手肘戳了戳牛島:“若利君,有沒有感到威脅啊若利君?”

牛島:“能得分,那很好啊。”

他很平靜:“不能得分纔有問題吧。德久把他換上來,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經常有人會說,越到關鍵賽點,頭腦就會越發清晰。但五色卻認爲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即便上場後以他的強勢發球爲基礎,白鳥澤一路追平到13-13,但他並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

第五個發球。他在心裏默數,這個球該怎麼發呢?

“所有人向後退。”晝神手臂向後劃了劃,示意隊友後撤防守,“這小子的發球一個比一個猛啊,的確是休息夠了。”

星海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憤憤:“果然還是想彰顯體力優勢吧!”說着,依言向後退了一步。

五色眼神一閃,手臂在空中畫出一個圓滿的弧線,最終卻輕飄飄地拍在了球上。

白馬站在最前,球一發出心中立刻一緊:“一年級的新生爲什麼這麼多心眼啊!!”他又嚎叫起來,還不忘衝上前去救球。可惜碰是碰到了,但打得並不精細。

川西在網前躍起,狠狠一個探頭。

“14-13!白鳥澤賽點!”

“哇啊啊啊啊,五色你小子!今天怎麼長腦子了?!”

“川西反應好快,剛剛那個探頭打得好!”

“瀨見見的長傳也很漂亮嘛!看來上個月的特訓沒有白練哦?”

五色感到自己的心跳飛快,甚至能夠在嘈雜無限的場中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還有一個球。

還有一分。

“不要放鬆警惕。”是牛島學長的聲音。

五色有些茫然地擡頭,緊接着又被天童的大手一把按了下去,把他的黑色妹妹頭揉成一團糟。

“天、天童學長!請別揉我的頭髮了!”

一年級被賽點壓得沉重不堪的肩一下又挺了起來,氣呼呼地走了。

五色的第六個發球。

依然是一個輕吊。但鷗臺早有防備,自由人將球給到二傳,一個非常完美的a-pass,讓二傳有了充足的發揮空間。

“光來!”他高喝一聲。

星海的位置不大好,來不及多助跑,只勉強跑了兩步,但跳起的高度依然令人震撼。

這一輪對面的自由人山形被換了下去。星海在腦子裏飛速地判斷,也就是說如果他這個時候給出打手出界,就沒有人能夠再反應過來去救球了!

在頭腦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瞄準了川西和天童的指尖,掄圓了手臂狠狠打出。

但就在這一瞬間,天童的手向外側伸了伸。

星海直覺不對,但已經來不及。

視線錯開,他驚愕地發現牛島出現在了這一記扣殺的落點!

牛島的身體素質比之山形有過之無不及,讓他在面對如此強勁的扣球時依然能夠穩穩接住。一傳位置雖然不大好,但牛島相信瀨見,相信他的二傳,相信他的每一個隊友能夠在他做不到的時候補足所有漏洞。

冷靜冷靜!越是這樣越要冷靜!瀨見在場上對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冷靜。但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誠心誠意。

這個球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

他的手指已

經痠麻到沒有任何知覺了,稍微擡一下手臂整個人都痛得想原地昏迷。但還有什麼,比近在咫尺的勝利更能讓他不知疲憊?還有什麼,比觸手可及的冠軍獎盃更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擡起手臂?

再也沒有了吧!

還在勃勃生長的白鳥澤未來王牌從底線跑來。助跑到起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全憑肌肉記憶從中線將球扣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絕招。僅僅只是最基礎的助跑、起跳、扣球。

“15-13!比分3-2,白鳥澤勝利!”裁判宣佈。

全日本全國高中綜合體育大會,男子排球優勝,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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