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熱情地撲了過去:“手冢!真是太久不見啦——上個月在雅加達的比賽打得真過癮!你好嗎?手沒什麼不舒服吧?哎呀你健康就好啦——”
“我就說剛剛大石中途突然接個電話就跑出去了,原來是去接手冢你了!”
他熱情地招呼手冢坐下,給他夾了兩筷子肥牛,“拼盡全力從鍋裏撈出來的,嗯,好像沒沒剩很多了?再加幾盤肉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英美里。青學聚餐次數不少,聚過餐的都懂,掌握權力的人永遠是那個點餐的人。對青學內部來說那當然就是英美里。
“嗯加五盤?”
菊丸眼巴巴的:“五盤不夠吧?我纔剛剛墊了一點點。”說着用手指掐出一點點距離。
英美里他面前桌上空着的八個盤子,陷入沉默。真有你的菊丸,不僅是正義之貓更是大胃貓啊。
河村跟她確認了一遍菜單,點點頭下去拿肉了。房間包廂裏沉默了一會兒,手冢將手裏的提包和長風衣掛在門口的落地衣架上,平靜地發問:“我坐哪裏?”
菊丸舉手:“坐我這——唔噗!”話沒說完就被大石一把捂住臉。
“隨便找個位置坐吧。”這位爆發力驚人的副部長微笑着說。
手冢點頭:“小心別讓他窒息了。”說的是菊丸。
菊丸兩手亂揮到處求救,最後還是英美里看不下去:“得了秀一郎,別一會兒真把人捂出問題了。”
“我會給自己辯護的。”大石說。
手冢在英美里身邊坐下,看了眼她面前狼藉的酒杯:“怎麼灑了?”
英美里輕輕一個白眼:“我謝謝你啊,這不是被你嚇的?”
手冢抿脣一笑:“我道歉。”他伸手接過紙巾,“我來擦吧。”
不二適時地插入對話:“手冢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開始比賽了嗎?”
手冢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回答:“很久沒回日本了,父親母親他們都想見一面。”
不過根本原因是他有積分有排名,所以可以自選站點參賽,沒有必要跟着賽程每一場比賽都參加。就像之前參加雅加達的比賽一樣,純粹是因爲冬天太冷,去印尼比賽溫度更適宜。
“哎,是這樣嗎?”不二無意義地附和了一聲,視線看向門口,“啊,阿隆回來了。”
說話間,河村已經提着一籠肉上來。之所以說是提着,是因爲他們家似乎用了一種很新的裝置,可以把餐盤密密疊在一起而上下沒有接觸,更方便一次送多份餐點。
“大家都喫飽了嗎?”手冢問。
不二表示他反正是喫飽了。這位一向是小鳥胃,手冢對他的意見給予一個禮貌的點頭就略過了。
大石和乾也說喫好了,他這才相信,扭頭問英美里:“你也喫飽了?”
英美里不客氣地搶了他一盤肉:“要喫還是可以再喫的~”
菊丸不服氣:“爲什麼你想喫就可以喫?剛剛我也說沒喫飽——”
英美里慢慢地擡頭,灰色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因爲我請客我最大,你想喫就乖乖求我。”
菊丸一個激靈,被支配的恐懼浮上心頭:“呃、呃求求你——”
英美里滿意:“聽話的貓纔是好貓。”
手冢開玩笑:“那我是不是也要求求你?”
英美里上下打量他,評估一樣摸摸下巴:“來,試試看?”
菊丸驚恐,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當年在部裏雖然也是魔女一手遮天,但手冢好歹還是有幾分威嚴的啊
驚恐的菊丸身邊是沒什麼波瀾的大石。呵呵,不然你以爲我剛剛爲什麼捂你的嘴,那是爲了救你
啊
乾忽然幽靈一樣浮現在桌邊,給手冢滿上一杯剛剛送走大石菊丸兩個人的祕製飲品。
手冢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
乾冷靜回答:“開胃酒。”
騙子!!!剩下五個人在心裏咆哮。
“啊對了,河村你也沒喝吧?”乾快樂地給他也倒上,“剛好,你們倆可以碰杯了。”
不要用這種‘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的語氣說這樣的話,太喪失了吧!!英美里忍不住擡頭看了乾一眼。
手冢,擡手跟河村的酒杯碰了一下,擡頭一飲而盡。乾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怎麼樣手冢?眼前有沒有出現幻覺?”
手冢默然,你這是什麼東西啊還會讓人出現幻覺?
他搖頭:“沒有。”
“那有沒有感到頭暈或者手在發抖?”
英美里瞥了手冢的左手一眼。當然在發抖了,爲了抑制自己不倒下拼命用力握拳,這能不抖嗎?
你這一生,有沒有爲乾汁拼過命?沒有的話那就稱不上是一個青學人啊她感慨。
手冢:“沒有。”
乾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要暈倒的跡象,也沒辦法給他提供翻眼皮看舌苔之類的數據,只好把本子合上。
然後又立刻擡頭,用殷切的目光看向河村。
河村:
他看向手冢手裏的酒杯:
部長,你可把我害苦了呀。這樣想着,河村一飲而盡。
大家目送着他。
河村,走好——
喫飽喝足,幾人坐在包廂裏不肯動彈。
“說起來我們好奇怪啊,一般來說這種時候該續攤了吧?去那種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夜生活真麼的。”菊丸躺在榻榻米上,兩手在空中亂舞,十秒鐘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花手。
英美里感興趣地問:“是怎樣,有同學帶你領略過那種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菊丸。嚇得此生物立刻翻身坐起,相當委屈地爲自己辯解:“我沒有!他們邀請我我也沒有去。反正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喝不來酒也抽不來煙。”
嗯嗯,英美里在心裏暗自點頭。這很二次元。不喝酒不抽菸,運動少年標配嘛。她也沒見哪個運動少年是菸酒都沾還能打出好成績的——至少二次元裏應該沒有,否則的話家校聯合會能把這角色投訴到電視臺禁播吧。
她天馬行空地想着,菊丸忽然反問:“那英美里和不二你們呢?東大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還是說大家都在埋頭學習?”
英美里卡殼了。她還真的沒什麼有趣的事,想也知道每天打工是不算什麼趣事的。
不二看她一眼,包容地替她接話:“英美里最有趣的事就是被告白吧?”
“切——”菊丸拖長了聲音,又重新躺了回去,顯然對這話題不感冒,“英美里被告白是什麼很罕見的事嗎?哪裏有趣了?青學當時跟你告白的人不少吧?”
最後一句問的是英美里。
“僅限最後一天啦最後一天。”英美里豎起食指在他額頭上戳了戳,“全都堆在畢業典禮那一天,所以我感覺都沒有特別真心。要不怎麼都等到那時候纔開口?”
“這就好像你週末在家睡懶覺,本來十點整就醒了,結果玩手機玩到十一點四十。這個時候告訴自己十二點就一定起來,因爲要喫午飯了。”
“都拖到這地步了,說明根本就不想起牀嘛。”英美里評價。
“是誒!”菊丸贊成,“否則的話一想好就開口了。”
大石提出反對意見:“也有可能是思考了很久?之
前沒有說就是不想給你帶來負擔?”
“要忍的話就忍一輩子好了啊!”菊丸叫囂,“中途又忽然說出來,說明還是忍不住啊?那一開始就不要忍,直接說出來不是更真誠嗎?”
大石沉默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眼某些人的神色,只能說菊丸命數已定,剛剛他捂一次嘴也改變不了什麼吧
乾把話題拖了回來:“所以,德久被告白,然後呢?”
不二還沒開口,光是想到就又笑了起來。
英美里這下知道他要講哪一個了,忍不住扭頭瞪了他一眼。不二假裝被她嚇住,縮了縮脖子。這種動作鬧不好就變得有些做作,但放在他身上卻顯得輕鬆寫意,渾然天成。
英美里手指蠢蠢欲動,啊,好想掐臉。
不二做了個給嘴上拉鍊的動作:“英美里不讓我說。”
菊丸大義凜然:“你說!有什麼我替你擔着。”
大石持續:
你拿什麼擔着啊?拿你那條已經在手冢不二暗殺列表上的性命嗎?
不二倒是被鼓舞了,他將生死置之度外,娓娓道來:“總之你們也知道,東大里面難免會有一些直升生”
日本的名校很多都有直升制度,這部分基本就是特權學生,家裏有錢有權兩樣都沾。
菊丸興致勃勃:“然後呢?”
“那天他就守在英美里的必經之路上。其實那時候她的名號已經傳播開了。”說到這,不二用手指戳了戳英美里的胳膊,“大概就跟在青學時候差不多——成績很好、能力很強,但又每天很忙,基本只能在教室見一面,平時看不到人。很多人告白無門”
“所以逐漸就變成了高嶺之花。”大石畫龍點睛。
不二笑得差點咳嗽,平復好一會兒才說:“差不多吧。反正跡部說他們經濟院那邊也有。那裏也很有名。”
衆所周知,經濟學院永遠是每個學校有錢人最密集的地方,走直升門路的學生多也不奇怪。
“總之,那個男生大概也是聽了‘高嶺之花’這個名號,感覺向英美里告白是一件很有挑戰度的事情,所以堵在教學樓門口——”
他神祕道:“身後還跟了兩輛塞滿玫瑰的車。”
不二一手託着下巴,慢條斯理地說:“那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塞滿。前座後座後備箱,從車前窗看過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紅玫瑰。”
英美里幽幽開口:“你們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乾都來了興趣,探頭問:“在想什麼?想怎麼從地球上抹去這條性命嗎?我有乾汁可以借你用。”
英美里制止了他教唆犯罪的行爲:“我看着那兩輛車的玫瑰花,心想,他是不是來跟跡部告白的。”
包廂沉默一秒,頓時爆發出歡樂的笑聲,空氣裏洋溢着快活的氣氛。英美里認真地說:“我真的這麼以爲啊!拜託,你們難道不會這麼想嗎?所謂投其所好,要跟我告白的話,感覺得裝兩輛卡車現金來吧。”
大石笑得眼淚汪汪:“太好笑了話說跡部當時在你旁邊嗎?”
不二點頭:“在的,這還是跡部跟我說的”
說完之後,那男生就從東大里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一點小小惡作劇嚇到,還是被跡部開的價誘惑到。當然,也可能是被幸村害得自爆論文找槍手,事情敗露所以不得不走吧?
“哦,原來是跡部說的。”英美里摩拳擦掌,“很好,明天我就拉兩輛車玫瑰花去堵他。”
一片和樂融融的氛圍中,英美里的電話忽然響了。包廂驟然安靜下來,讓她的手機鈴聲
顯得無比突出。
手冢就坐在她身邊,無意間看了一眼屏幕,心下一緊。
【福利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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