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來?”
英美里挎着小包走出黑狼的訓練基地。門口一輛銀灰的轎車的駕駛座車窗被搖下,幸村精緻漂亮的臉露了出來:“不二臨時有個研討會,今天不來了。”
英美里感慨:“醫學生啊”
她打開車門,一看後座的人,頓時挑眉:“哎呀,真田也來了。”
幸村敲了敲安全帶的搭扣,示意她別忘了:“來湊數的,跡部說包廂要定必須是四個人。”
醫學生上課的時間本來就很長,而且越到後面越忙。尤其開始臨牀實習之後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在便利店解決。
“以前還常常聚餐來着。”英美里不免有些惋惜。
幸村開調了調電臺頻道,聞言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過還好弦一郎現在閒下來了。”
真田一畢業就去考了警察,訓練結束之後確實有空了。
“他還開了一家劍道場。”
“哦。”英美里恍然大悟,“現在還會工作一個不順心就回家砍稻草人嗎?”
真田下意識反駁:“什麼叫現在?我以前也沒有”
英美里不信:“你以前不是因爲輸給國光,所以回家猛砍稻草人嗎?”
“那是我看了手冢和跡部的比賽”
英美里攤手:“你看吧精市,我沒說錯吧?”
幸村若有所思:“原來弦一郎是這樣控制自己精神狀態的,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英美里被他提醒:“也對哦!那我也要辦張卡,你們劍道道場還收會員嗎?”
真田在心裏抓狂。誰都知道這人來了他的劍道場必定永無寧日,但臉上依然很矜持:“可以。”
幸村憋笑:“給她打折哦。”
英美里也笑:“給我打折哦。”
真田面無表情:“嗯。”
他不相信這兩個人看不出他的無可奈何,但真田又深深知道這兩個人明知如此也要折騰他,就是因爲他的反應很好玩。
真田望天。下輩子他能反抗幸村和德久一次嗎?
三個人走進包廂的時候跡部已經坐在裏面了。這傢伙手裏還捏了一張報紙,看上去很違和。
聽見關門聲,他把報紙攤開讓幾人都來看看。
幾人低頭一看報紙上的標題,簡直聳人聽聞:《求而不得、因愛生恨,ad選手接受採訪:對德久英美里的能力不看好!》
“哇哦。”英美里把大衣掛在門口的架子上,“這也太誇張了。”
“要我說就是你不肯把自己在ado的身份公佈出去,否則這些報紙哪還敢報道你啊。”跡部不屑。
ado佔有股份的俱樂部肯定不會只有黑狼一家,v1裏勢頭不錯的隊伍都有他們一席之地。
按跡部的想法,時不時被體育報紙報道一些毫無真實性可言的東西有些降低自己的格調,但英美里全然不這樣想。
“爲什麼會報道我?因爲我有關注度,用我做標題會有人買報紙。”英美里說,“就好像三天兩頭有人報道宮侑跟佐久早和木兔不和,還有人說影山不喜歡牛島的風格所以每次傳球都陷害他。”
“如果不是有名的球員根本沒有上報紙的機會。”幸村總結,“上報紙呢,又帶來了新的熱度。”
“關注度、周邊銷售、比賽門票”英美里抿了口熱茶,“都是生意啊。”
這麼說跡部就不嫌棄了:“這麼說來,運動員的盈利模式和明星很像,風險評估也應該往這個方向靠”
跡部選擇餐廳的品位很好,這裏是一家需要預約的壽司店,只提供套餐。
第一道洋蔥甜湯,搭配肥美的新鮮鯛魚,脂肪的甜美油香融入湯汁裏,用小碗盛到四人面前。
這碗實在很小,還沒有英美里的巴掌大。湯更是隻有淺淺一層。
不過作爲開胃菜來說,口感清爽,甜度適中,味道倒是還不錯。
喫着喫着,有人來消息提示了。
四個人都是不怎麼變更手機鈴聲的類型,所以來電全是系統原裝聲音。鈴聲一響,紛紛開始翻自己的手機。
“是你嗎?”真田問。
幸村搖頭:“也不是我。”
跡部也搖頭。
幾個人於是把視線看向了已經開始夾生魚片的英美里
“啊,不會是我吧?”英美里驚呼,“別跟我說是工作!!我下班了啊別找我了!”
那臉色煞白的,堪比剛剛車上的真田。
要知道她今天能提前下班還來聚餐,純粹是因爲今天的工作已經完全結束了。
賽季打到中段,接下來的對手都是之前已經遇到過的。黑狼的隊員也因爲日向這個新鮮血液的加入激起了一陣新的自我鞭策風潮。無論是紀律上還是拼勁上,都不需要教練組多操心來着。
英美里找了半天手機打開一看,屏幕連着顯示出十三條信息。
滿滿當當密密匝匝,她臉伸過去一解鎖整個屏幕頓時都被佔滿了。
英美里:
英美里:至於嗎!這誰啊!
旁邊幸村看她沒擋,輕輕地念了出來:“家養金毛。”
他的目光在英美里的側臉上一轉,微笑着問:“是誰呀,我們認識的人嗎?”
英美里隨手回了兩條:“算是吧?應該見過的。”
“所以爲什麼會叫家養金毛?”跡部問。
英美里劃了一下通訊錄:“家養小橘子,家養金毛,家養貓頭鷹”
她擡頭,眨了眨眼:“都是一個隊的,所以都是家養啊。”
跡部:
跡部:“所以我是什麼?”
英美里看了一眼:“果汁少爺atobe。”
“你!”
在跡部的憤怒拍桌中,幸村饒有興致地問:“那我呢?”
“呃。”英美里低頭,鎮定地念出這個羞恥的備註,“二次元初戀。”
真田震撼:“爲什麼是初戀?”
他一下就想歪了,還以爲這兩人有點什麼。但很快就被幸村禍水東引:“那弦一郎呢?至少也得是個道場少爺什麼的吧?”
英美里正要說話,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
“富井教練?我在外面喫飯呢真的嗎?”她臉色有些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據說最近俱樂部外面圍了不少記者,等着問我們ad相關的問題,所以一旦被問到的話要注意。尤其是你!阿木!”宮侑告誡,“問到ad有關的話題不能回答!”
日向撓撓頭:“我倒覺得木兔學長還好。雖說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學長總是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的!”
木兔顯然沒有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卻理解自己被表揚了,於是驕傲地挺起胸脯:“那當然!我可是王牌啊!”
日向也已經過了非得跟人爭個王牌的階段,眼神虛無地安慰他:“嗯嗯就是呢你可是王牌呢學長”
佐久早正好從外面進來,看了眼這兩個人,頓時一身惡寒:“這是在幹嘛?”
宮侑撇嘴:“在討論誰是隊內第二重要。”
“那誰是第一重要?”
宮侑拇指朝自己一指:“當然是我。”
佐久早:
佐久早:行吧。
明暗一看話題越扯越遠,正準備重申一遍‘不解釋不回答’的理念,走廊裏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即便是沒有比賽的日子,英美里也不怎麼穿高跟鞋,純粹是因爲穿了不舒服。而且她的工作性質也不適合穿高跟鞋。
這樣一來她的腳步聲其實和其他人差不太多,而這羣人之所以能這麼敏銳地分辨出來,純粹是那種百分百分辨出樓道里高跟鞋是媽媽還是隔壁家阿姨的天賦在作祟。
所有人立正站好,明暗還在整隊等着檢閱呢,腳步聲就從門口經過,直接去了數據組的辦公室。
英美里推開門,數據組所有人都在裏面等她。
“德久,你有沒有發現佐久早最近的數據有點問題?”
富井開門見山,小聲問她:“雖然選手的狀態是會有一個浮動的過程,但佐久早一直是以穩定著稱的。換成是木兔的話,這波動再大一點我都不會來多這個嘴,但——”
英美里聽她一說,立刻就調出佐久早的這個訓練週期的檔案。
作爲主力,他們數據收集的週期會比其他選手更短一些。
打個比方,如果非主力選手兩週收集一次數據來重新設計訓練方案的話,那麼主力選手基本上一週就要換一次。
一方面因爲他們潛力更加出衆、比賽更多、變化的可能性更大;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出現不可控的問題要對隊伍的成績影響劇烈,所以要及時把握。
佐久早的數據,當然也在數據組最關切的一批名單上。
英美里仔細看了看:“他倒沒有一直在下滑,只是有一些波動,但每次波動的下限都比之前更低了。”
富井點頭:“對,也是因爲這樣,我們沒有及時察覺到他的異常。”
英美里沉吟片刻:“你找他談過嗎?”
富井搖頭:“還沒有。我想佐久早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一定會主動來告訴我們。所以很有可能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是啊。”英美里點點頭,“但他能有什麼問題呢?”
“突然影響狀態的問題,家裏不對,昨天古森還發他們家庭聚餐的照片了,應該不是因爲這個。”
“不是家人的話,朋友嗎?除了我們隊裏這幾個也沒見他和別人來往了啊?”
富井歪頭:“難不成是談戀愛了?”
“是嗎?”英美里皺眉,“不太對吧?”
倒不是說不能談運動員談戀愛。只要不影響狀態和比賽成績,運動員談戀愛倒不是什麼大事。
“但他現在已經影響到自己的狀態了。”富井皺着眉,“所以這纔是問題啊。”
英美里點頭:“按照佐久早的性格,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所以放任下去不可行,萬一拖延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就糟糕了。”
她從轉椅上起身,跟富井一起走出辦公室:“好吧,那就讓我們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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