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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意外之財

靜室之內。

黑藤磚構築的厚重牆壁隔絕了外界,除開些許震動,再難聽到其他聲息。

四名女暗衛,手持兵刃站在封門石前嚴陣以待,密切注意石門的一切風吹草動。

而身着蟒服的東方離人,則面色焦急在室內來回踱步,時而還來到門前,運用天合刀法門側耳傾聽一下,但除開些許雜音,也聽不到什麼東西。

大魏女帝已經換上了一身紅色長裙,在牀榻上端坐,因爲感知力遠超常人,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眼底神色帶着三分複雜。

如果說上次曹公公殺進宮,夜驚堂忽然跳出來搭救,是出於滿身俠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話,那這次孤身捍龍門誓死不退,就是徹頭徹尾的出於對她和離人的在乎了。

女帝自從坐上龍椅,就註定成了孤家寡人,除開親妹妹和師尊,沒法親信任何人,因爲她不清楚,面前那些對她畢恭畢敬的臣子,暗地裏會不會是北梁的奸細、平天教的暗樁、乃至諸王派來的刺客。

但和夜驚堂相識這麼久後,這些顧慮都被慢慢打消了,夜驚堂有無數次機會暗殺她,也可以憑藉她和離人信任,嘗試去謀取權勢地位做更大的事。

但夜驚堂一切行爲,就是個純粹的江湖遊俠,有野心也是江湖上的天下第一,不喜名利拖累,凡事只認情義,她和離人賜的侯爵、官職、俸祿,在夜驚堂眼裏可能真不如一本珍藏版俠女淚有意思。

而拼死護着她和離人,顯然也不是因爲她們的身份,而是把她們當朋友,或者比朋友更近一步的人。

就這麼一個男人,女帝想猜忌都不知道該怎麼猜忌,如果夜驚堂是某方勢力的暗樁的話,那也是世間最不稱職的暗樁吧……

女帝神遊萬里胡思亂想,在沉寂不知多久後,鴉雀無聲的靜室忽然響起聲音:

咚咚——咚——

是有人叩擊石門的暗語。

四名女暗衛回頭徵詢過女帝的意思後,迅速把卡死封門石的鐵栓抽出來,而後封門石就產生了晃動,繼而下方出現一條縫隙,呼喝聲也從外面傳來:

“一二三嘞——”

東方離人滿心焦急,直接半蹲在地上,偏頭往外查看。

外面的花園一片狼藉,還能看到不少火光煙霧,四十多名力士用溼布遮住口鼻,手握八根鐵鏈,往上全力拖拽,逐漸將千鈞巨石拉起。

而封門石之外,站着一個腰懸佩刀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襲黑色官袍,腰懸玉帶看起來整潔而威嚴,似乎什麼事都沒有。

但男子雙手紗布隱隱滲出的紅色血痕,和微微泛紅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剛纔外面的混戰是何等慘烈。

“夜驚堂?!”

東方離人和夜驚堂相識這麼久,不是沒見過他受傷,但上次擊敗軒轅朝,也沒見夜驚堂陷入這種境遇,石門剛擡起,就從下方飛馳而出,來到了跟前:

“你……”

東方離人想要給夜驚堂號脈,但走進了才發現夜驚堂衣袍下並不平整,到處有點包紮過的痕跡,硬是沒敢亂碰,只是焦急萬分望着:

“你傷勢如何了?”

夜驚堂擡手護着東方離人來此大門側面以免擋路,神色盡力平靜:

“受了點皮肉傷,情況不嚴重,陸截雲等賊子皆已伏法,大隊兵馬到了山腳,目前已經沒大礙了。就是剛纔賊子強攻的時候,我在門前被壓制,有人用暗器偷襲,太后娘娘幫我擋了記暗器,中了囚龍瘴……”

“啊?”

東方離人臉色驟變,扶着有點搖晃的夜驚堂,詢問道:

“叫王太醫過來沒有?還有那個張景林……”

“都叫來了,太后娘娘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但必須儘快解毒。王太醫、張景林,還有一個西海諸部的女巫師,商量了兩個法子,一個是找到金鱗圖和龍象圖;一個是去西海諸部找到毒師尋解藥,可能馬上就得出發……”

東方離人在裏面什麼都不知道,出來就面臨這麼大一堆消息,肯定有點理不清頭緒。

眼見夜驚堂氣息很亂,就把他扶着往側面還算完好的寢殿走去:

“你坐下來說。太后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山下……”

……

大魏女帝在暗衛團團保護下走出來,瞧見夜驚堂的模樣,其實也想詢問兩句。

但身爲帝王,局面這麼亂還是得讓朝臣安心爲主,當下還是先行隨暗衛走了出去……

——

與此同時,山下。

平靜江面上,一道白影如同鬼魅水流而下,在江面帶起長長的白色尾跡,過往船隻聽到動靜,等轉眼看去過去時,視野盡頭便只剩下一個模糊不清白點。

璇璣真人從三河鎮離開便迅速折返,剛行出沒多多少裏,就接到了玉潭山莊的飛鴿傳訊,知道出了大事,便不計代價全速飛馳先行趕了回來。

三河鎮距離雲安兩百多裏,璇璣真人卻沒用多久時間,等能看到江邊的巍峨山莊時,裏面的羣魔亂舞都尚未結束。

如此全速奔行,璇璣真人消耗也極大,汗水幾乎浸透了內衣,等到發現風波已經平息,女帝在山莊外接見從城內急急馳援而來的將領穩定軍心,才暗暗鬆了口氣。

璇璣真人落在山莊外,本想去女帝跟前,但餘光卻發現山下的建築羣間,王太醫和張景林站在院子裏說着什麼話,皆是眉頭緊鎖。

璇璣真人暗道不妙,以爲夜驚堂出大事了,急忙飛身落在院子裏,來到亮着燈火的門口查看。

結果卻發現,身着紅紗裙子的梵青禾,站在屏風外的小案上,面前放着各種瓶瓶罐罐,正在專注調配着藥物,而她留在關頭鎮客棧的隨身行囊,也被人送了過來,放在梵青禾手邊。

再往裏看去,屏風後面的牀榻上,身着紅裙的太后娘娘無聲無息躺着,本來吹彈可破的臉蛋兒顯出幾分蒼白,肉眼可見的虛弱。

“懷雁?”

璇璣真人臉色驟變,身形唰了一下便來到牀榻跟前,用手按住太后娘娘的手腕號脈,往日一直風輕雲淡的神色逐漸化爲了焦急。

背後忽然傳來熟悉的破風聲,把已經被揍習慣的梵青禾嚇得香肩一抖,差點就準備跳窗戶了。

轉眼發現汗氣蒸騰的妖女半蹲在牀榻邊,梵青禾新仇舊恨涌上行頭,自然是柳眉倒豎,冷聲道:

“伱給我出去!”

口氣兇的很!

璇璣真人不是大夫,也知道梵青禾能配出五花八門的毒藥,精通醫道藥理。

作爲探望患者的家屬,被主治醫聲吼一句,璇璣真人自然不敢生氣,甚至有點緊張,連忙起身離遠了些,轉頭詢問:

“太后中了什麼毒?”

梵青禾見璇璣真人慫了,她自然就支棱起來了,面若霜雪道:

“我正在和王大夫張大夫商量對策,你衝進來做什麼?知道情況你除了乾着急一下還能如何?”

璇璣真人覺得這話沒毛病,所以輕輕點頭,來到跟前柔聲詢問:

“太后當前情況如何?”

梵青禾回過身去,把搗藥杵遞給璇璣真人,讓她打下手幫忙搗藥迴應道:

“中了囚龍瘴不過當前不是完全沒辦法……”

梵青禾認真把剛纔的情況,以及幾人商量的對策說了一遍,各種方法以及困難都說的很清楚,只是省略了兩性相合的部分,畢竟她自己都覺得這路子野過頭了,不到無力迴天的情況根本不敢病急亂投醫。

璇璣真人聆聽過完後,心頭也沉了下來。

如果夜驚堂有龍象圖的話,那治癒囚龍瘴只需要一張金鱗圖,她剛纔看到金鱗圖沒搶看似可惜,但實則不然。

她方纔若是動了手,蔣札虎完全沒必要死戰不退,掉頭就跑她在後面追,估計能追到梁洲去;而就算蔣札虎不慫和她打,她也不可能無傷一招滅了金身不破的拳魁,搶到手必然要付出些代價。

萬一她跑遠了或者在交手中受創,夜驚堂也在山莊負傷,女帝同樣毫無戰力,那直接就成了空城。太后有了金鱗圖可能沒事了,但斷聲寂、周赤陽等人明天忽然冒出來行刺女帝,讓誰去攔?

璇璣真人稍作斟酌後,開口道:

“蔣札虎避戰豁出命跑,很難堵住,只有和夜驚堂一起合圍,纔有把握將金鱗圖拿到手,但夜驚堂剛經歷血戰,沒有個把月時間很難恢復全盛……鳴龍圖只能當備用法子,還得以西海諸部爲主,你確定有把握找到毒師?”

“西海諸部是我的地盤,煉藥不可能不買藥材,只要人在西海諸部,我就能查到蛛絲馬跡……”

梵青禾正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扇翅膀的聲音:

噗噗噗~

璇璣真人轉眼看去,卻見鳥鳥搖搖晃晃飛進了窗口,爪爪上抓着個布袋,裏面裝着紙張大小的硬片。

因爲嗑嗨了,鳥鳥飛的不是很穩,落在桌子上還滾了一圈兒,而後就圍着布包轉圈蹦躂,不知道在幹些啥。

璇璣真人見此連忙來到跟前,取出包裹裏的龍象圖,心頭如獲至寶,畢竟這不光能救太后的命,還能救女帝的命。

爲此璇璣真人打量一眼後,就走出房門,想把圖先給女帝看一眼,以便讓女帝現在就糾正錯誤的龍象圖。

而梵青禾也是武人,說對鳴龍圖沒念想是假的,本來還想做出女大夫的模樣在旁邊打量,結果只看到金光一閃,璇璣真人就跑了,她連忙追出門把璇璣真人拉住:

“你做什麼?這是給太后救命的藥材,你還想私吞不成?”

璇璣真人腳步未停:“我先去讓人檢驗真假,待會在給你研究。”

梵青禾不明白璇璣真人的意圖,跟在後面抓着袖子惱火:

“這還用檢驗?夜驚堂沒鳴龍圖能一挑十幾個?”

“他能,只不過打的更喫力罷了,武魁不光能一力降十會,還會四兩撥千斤,條件不同自然有不一樣的打法……”

“你給我看一眼,我又不搶。你再這樣我不幫你救太后了……”

“我拿着你看,敢碰剁手!”

“好——!”

……

說話聲漸行漸遠,院子裏很快便只剩下蹙眉商談的兩個神醫,以及在屋檐下熬藥的王夫人。

而房間之中,鳥鳥搖頭晃腦片刻,發現竟然沒人餵它,本想追出去,可看到躺在牀上的太后娘娘後,又清醒了幾分,蹦到枕頭旁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臉:

“嘰嘰嘰……嘰?!”

氣色虛弱的太后娘娘,在聲音漸行漸遠後,忽然睜開了右眼,掃視了下屋裏。

鳥鳥一愣,繼而就準備蹦躂起來叫人,結果直接被一隻手摁住,還被捏住了鳥喙,叫聲變成了“咕?”。

太后娘娘確定屋裏沒人,暗暗鬆了口氣,而後眼底就顯出了幾分糾結。

浴火圖治癒傷勢的效果很強,囚龍瘴雖然極爲霸道,但她昏迷兩刻鐘後,就甦醒過來了——準確說是被餓醒的,消耗太大需要補充能量,用以繼續恢復傷勢。

按照太后娘娘的估算,她只要不停運轉浴火圖的法門,起來好喫好喝養個一兩天,就徹底沒事了。

但她醒過來,把浴火圖拿出來解釋清楚,這事兒就真完了,接下來她怎麼辦?

幾人方纔商量,說夜驚堂準備馬上啓程,帶着她去西海諸部找大夫。

太后娘娘自幼在江州長大,十幾歲進了宮,在深宮當了十年籠中雀,對外面世界很渴望,而且這次去的還是豔后祕史上提過的梁州千里戈壁,或者璇璣真人講過的西海無盡平川。

如果她直接沒事了,那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第二次這樣浪跡天涯的機會了。

但不醒也不行。

太后娘娘知道夜驚堂受了多重的傷,與出去玩相比,心頭更擔心夜驚堂的安危,夜驚堂剛纔蹲在身邊,她昏迷中都能感覺到那份焦急和無助,心都快化了。

夜驚堂這麼擔心她,她在這裏裝病,那也太沒良心了。

爲此太后娘娘躺着暗暗斟酌良久,想出了一個很合適的法子——她暗中把浴火圖拿出來,送給夜驚堂治傷,順帶讓夜驚堂不用擔心她沒得救。

她則繼續昏迷,有了浴火圖也學不了,所以還是得出去。

等離開雲安城後,她再醒過來,然後夜驚堂要是不肯帶她出去走走,非要她回來,那回來就是了……

又幫忙擋刀又送浴火圖,讓夜驚堂多擔心幾天,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該怎麼把浴火圖給夜驚堂,又得讓夜驚堂認爲這不是她的呢?

……

太后娘娘稍微斟酌過後,湊到鳥鳥腦袋跟前,小聲低語:

“嘰嘰,你去本宮的臥室,牀底下有個小箱子,裏面有張金紙,你……”

“嘰?!”

鳥鳥一愣,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轉頭就要去和堂堂告密。

太后娘娘連忙把鳥鳥按住,威逼利誘:

“你照本宮說的做,本宮獎勵你一隻西北烤駱駝,要是敢走漏……”

“嘰!”

鳥鳥眼神灼灼,很是不開心的示意——你當鳥鳥笨不成?走漏風聲烤駱駝不就沒了!

而後就煽着翅膀嗖了一下飛了出去。

太后娘娘見此,總算是安心了些,重新躺在枕頭上,不再運轉浴火圖的法門,然後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

洗龍池附近,房頂被打出個窟窿的寢殿裏。

夜驚堂在榻上就坐,上衣褪去露出身上的繃帶,東方離人則坐在旁邊,幫夜驚堂拉傷的大臂擦藥,彼此討論着去西海諸部的計劃。

因爲太后娘娘生死未定,兩個人情緒都很低落,沒了往日的歡笑打鬧,看起來就像是遇到大難相擁取暖的苦命小夫妻。

東方離人被太后的情況弄得心緒不寧,但心頭又何嘗不擔心夜驚堂的傷勢。

見夜驚堂眼神十分壓抑,甚至到了有些恍惚的地步,東方離人也怕夜驚堂身心疲憊之下出了問題,於是強顏歡笑,露出一抹輕鬆笑意:

“好啦。凡事總有解決辦法,你是本王的福將,入京以來就沒沒失過手,這次還能被難住不成?”

夜驚堂血戰過後遇上這種絕境,精神確實快崩潰了,勾起嘴角笑了下,想說什麼卻理不清思緒。

東方離人見此不免心急,想了想,左右看了幾眼後,往前湊去,挑了挑下巴:

“嗯哼?”

“……”

夜驚堂眼神動了動,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豔臉頰,想想搖頭道:

“別鬧……我休息會就好。”

東方離人感覺夜驚堂這樣就沒法休息,乾脆坐直了些,把夜驚堂纏着繃帶的手輕柔拉起,塞進了胖頭龍下的衣襟裏,而後湊上前,主動含住了略微發白的嘴脣。

啵~

夜驚堂掌心一片柔熱細膩,指頭下意識動了動,在沉默片刻後,用力在紅脣上嘬了口,心頭的壓抑倒是真發泄了幾分。

東方離人分開雙脣,用袖子擦了擦夜驚堂的臉頰,四目相對:

“今天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太后吉人自有天相……”

正低聲細語間,窗外忽然想起了‘噗噗噗~’的動靜。

夜驚堂轉眼看去,卻見鳥鳥晃晃悠悠飛了過來,爪爪上抓着一張金紙,遙遙就開始:

“嘰嘰嘰……”

夜驚堂以爲鳥鳥把龍象圖帶過來了,連忙起身擡手接住,還皺眉道:

“怎麼把袋子扯了?帶着張鳴龍圖在招搖過市,你也不怕被人……嗯?!!!”

話語一頓。

夜驚堂拿着金紙仔細打量,發現造型大小都一樣,但紙上的‘龜馱三山’圖案,變成了‘金鳳浴火’,還沾着點血跡。

夜驚堂還以爲自己精神恍惚看花眼了,擡手揉了揉眼睛,而後藉着燈火仔細看——還是金鳳浴火的圖案……

“這就是龍象……龍……這是龍嗎?”

東方離人來到跟前打量一眼,眼底也顯出錯愕,仔細回想卷宗上對於鳴龍圖的描述後,眼底便顯出驚疑:

“這是浴火圖?”

夜驚堂有點蒙圈兒,左右看了看,又在自己臉上拍了下,確定不是夢境後,看向鳥鳥:

“你從哪兒變出來的?我的龍象圖被人掉包了?”

東方離人皺眉道:“怎麼可能,拿浴火圖掉包龍象圖,除非腦殼進水……嘰嘰,你從哪兒找來的?”

鳥鳥擡起翅膀指向外面,然後就搖搖晃晃飛了出去。

夜驚堂見此,連忙和東方離人跟隨,不出片刻,就來到了山莊側面的廢墟。

廢墟是原本的遊廊,夜驚堂和陸截雲最開始的交手的地方,滿地斷壁殘垣間有不少衣袍碎塊,因爲局勢尚未穩定,還沒人過來收拾。

夜驚堂跟着鳥鳥進入廢墟之間,可見鳥鳥落在了碎石堆前,用翅膀指了指碎石下的破披風:

“嘰!”

“……”

夜驚堂稍微愣了下,繼而難以置信道:

“陸截雲練的還是真浴火圖?!我就說他練了筋骨皮精氣神怎麼只練了一張……不對,他有真浴火圖,怎麼變得不人不鬼?”

東方離人面對這意外之財,心底相當激動,把鳥鳥抱起來狠狠揉了揉獎勵,迴應道:

“浴火圖只能治傷。玉骨圖讓身體產生的畸變,又不是傷,他用浴火圖只會讓骨刺儘快長好,而不是把骨刺變沒……浴火圖練了,只要不當場死,就根本死不掉,只要學會,不懼世上任何毒藥,這東西能救太后娘娘。”

夜驚堂聽見這話,心頭不由狂喜,轉身就往山下跑,不過走出一截後,又皺眉道:

“太后娘娘醒了才能練浴火圖,如今昏迷,拿到這東西沒法用,而且時間不知道夠不夠……”

“去西海諸部的事還是加緊籌備,如果太后醒了就讓太后學浴火圖,如果沒醒至少也有備選的法子。把人叫醒,總比悶頭找解藥簡單的多……對了,你趕快學浴火圖,把傷治好。”

夜驚堂覺得這圖來的有點太意外了,都忘記了這茬,聞言邊走邊拿着浴火圖,認真感悟學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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