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個女人先走了出來,她看到我後,眼裏沒有鄙夷,反而有些羨慕。
“早啊!”她主動給我打招呼。
我禮貌地對她點點頭,不怎麼扯得起笑容來。
那女人坐在餐桌旁喫東西,問我:“你不喫嗎?”
我搖頭。
這時心理醫生已經到了,我看了看時間,我好像等不到嚴漫雲出來了,我只好走進客房。
嚴漫雲穿着睡袍正靠在牀上發呆,見我進來,她微皺了眉。
我扯起笑容:“我沒時間等你出來了,我想要個抱抱。”
說完,我走向她,不管她同不同意了,先抱了再說。
她沒有拒絕,任由我抱着,可我對她永遠做不到知足常樂,她只要不推開我,我就能一直抱下去。
過了很久,她問:“抱夠了嗎?”
我喃喃道:“永遠都不夠。”
她輕易解開我的擁抱,我眼眶紅了,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還想要親親。”
她嘲諷地笑了:“我親過別人,你還要?”
我嘴巴一癟,眼淚就掉了下來,我轉過身抹去淚水。
我知道我貪心了,從她爲了我和林芳分手開始,我就開始認爲她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纔會因爲這樣的待遇而覺得委屈。
我應該和以前一樣知足常樂的。
調整了心態,我轉身衝她笑:“那你開車注意安全,我愛你。”說完,我離開了房間徑直進了心理室。
完成一天的課程後,我回到房間才發現,嚴漫雲的所有衣服都被收起來了。我現在連抱着睡覺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坐在牀上惆悵,想着還有什麼變態的辦法能用。
晚上她又帶着女人回來過夜,這一次她沒有走錯房間,我知道她回來是因爲我失眠了。
我又抱着被子去了客廳。
第二天還是同樣的模式,我還是去索要了抱抱,她還是沒有拒絕,然後我就直接在她懷裏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回到了主臥,都已經是中午了。
逃過了心理治療,我開心的要死。
金明又悄悄到角落去告我的狀!
我真的好討厭他!
我衝着角落裏告狀的金明大喊:“我不開心行了吧?我不開心了!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變態啊?”
然後他們很變態的把所有陶怡情操的課都給我取消了,全部換成了心理治療。
我有些抑鬱了。
我瞪着金明,“你就要成爲我生命中第一個壞人了。”
金明面無表情地說:“我職責所在。”
我還準備說什麼,嚴漫雲回來了,我再次驚喜地瞪大了雙眼,是控制不住的,而且也因爲確實很驚喜,所以都忘了控制面部表情了。
“人家都抑鬱了!”我朝她快步走去。
抱到她後,我歡快地揚起了笑容,充電完成!
“嚴總,顏小姐又笑了。”金明捕捉到我的笑容。
我忙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給他看到我的笑臉。
“看來還是有點效果,這一次都沒蹦了。”嚴漫雲淡淡地說。
可是她不知道我現在就高興地想要蹦躂。
我故作難過地問:“那今晚要不要懲罰我了?”
她渾身一震,不知道給金明使了個什麼眼色,金明竟然動手把我拖進了臥室。
“嚴漫雲!”我大喊着,只見嚴漫雲轉過身,都不想看我一眼。
晚上,嚴漫雲終於和我躺在了一起,她什麼都沒說,只聽着我叨叨叨個沒完。
我口乾舌燥也累了,又往她懷裏鑽了鑽,喃喃說:“你留件衣服給我吧!不然我睡不着。”
她沒應我,我漸漸入睡。
第二天,我還是一樣送她出門,還是會說一句我愛你。
今天,他們又對我使用了車輪戰,剛開始我還可以胡扯一通,後來我乾脆不說話了,累得很。
直到最後一名心理醫生,我的身體很疲憊,心裏不自覺放鬆了警惕,想着快要成功了。
一開始我還沒覺得有啥,直到我流着淚笑着對她解釋我不接受治療的原因:“我心裏有個人,我不想你們給我治沒了。”
說完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愣了好久。
那名心理醫生和藹可親地又和我說了些什麼,我本能地把所有聲音都拒之門外。
她太厲害了。
我機械地起身,開門,走出嚴漫雲給我專門安排的心理治療房間。
我出來的時候,嚴漫雲正好回家,我木訥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也看到了我,見我和平時的狀態不一樣,沒有換鞋就朝我走來。
心理醫生也跟了出來。
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知道是該躲,還是該去確認嚴漫雲是不是還在。
最後我還是選擇奔向了嚴漫雲,我緊緊抱住了她,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嚴漫雲。”
嚴漫雲渾身一震,問心理醫生:“怎麼了?”
我忙捂住她的嘴巴,又意識到應該捂住她的耳朵,我踮着腳尖捂住了她的耳朵,對身後的心理醫生說:“我求你,你走。”
嚴漫雲輕易鉗制住我,問心理醫生:“有突破了?”
“啊啊啊!!!”我下意識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尖叫着阻止心理醫生的開口。
嚴漫雲也下意識把我緊緊抱住,怕我去傷害那個心理醫生,我奮力在嚴漫雲懷裏掙扎着。
我想去殺了那個心理醫生,我想讓她在這個世界消失,不要來打擾我和嚴漫雲的世界。
嚴漫雲把我抱回臥室,我緊緊拽着她的衣領不讓她出去,淚眼婆娑地望着她:“嚴漫雲,我錯了,我說,我說我爲什麼要囚禁葉晴。你答應我,讓那個心理醫生走好不好?”
嚴漫雲很難得地出現了震驚的神情,她的瞳孔晃動的厲害。
我見狀,笑了,“我說,但我以後都不要治療了,可以嗎?”其實我知道,我說了後也不會有什麼治療了,嚴漫雲或許會直接要了我的命。
過了很久,嚴漫雲終於從震驚中醒來,她露出了這近半個月以來的第一次笑容,溫柔地看着我,說:“好,我送她走。”
我鬆開了她的衣領,她轉身出去,拉上了房門。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布加迪的聲音,起身出去尋找嚴漫雲的身影。
嚴漫雲不在,心理醫生也不在。
我追了出去,被保鏢攔了回來。
我腦海一片混亂。
過了很久,我意識到我並沒有說我心裏的那個人就是嚴漫雲,又過了很久,我發現我那句話好像並沒有暴露什麼。
心裏有個人不是很正常嗎?我緊張什麼?
我傻笑了起來。
晚上,嚴漫雲沒有回來。她肯定是去給我找更厲害的心理醫生了,她寧願不要我囚禁葉晴的原因都要知道我心裏的祕密。
她這麼做,我可不可以自戀地認爲我在她心中的位置要比葉晴重要?
第二天早上起來,金明說今天沒有安排。
我吃了早餐,先在客廳消食,過了一個小時後,我主動踏進嚴漫雲的健身房。
我之前還在嘲笑嚴漫雲,她弄個健身房當擺設浪費錢,現在看來就是爲我準備的。
我用手機搜索着健身視頻跟着練,我昨天就是因爲身體太過疲憊纔會被別人輕易擊穿心理防線,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強身健體,做好準備迎接更加猛烈的心理突破。
一週的時間,嚴漫雲都沒有再回來過,我一刻都沒有放鬆警惕。
我的預想沒有錯,一週後的週六,嚴漫雲安排了裝修師傅把那間心理治療房全部裝修了一番,是準備發起總攻了。
我喫完晚飯就在房間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直到睡去。
第二天早上喫完早餐,金明就邀請我去那個房間,我肯定是不願意進去的。
這次這個心理醫生肯定要比上一個更厲害,不然嚴漫雲怎麼可能不用上次那個?
我被兩個保鏢強行架着進去,我現在是真有點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感覺了。
心理醫生先是給我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後讓我放鬆下來,我不敢放鬆,神經一直緊繃着,可他很有耐心,聲音也很輕緩,像極了搖籃曲。
我不自覺地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意識到他是想做什麼後,我猛地驚醒:“你是在催眠我?”
他只溫和地笑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掙扎起來,原來他們綁着我並不僅僅是爲了讓我不逃,而是讓我被迫接受催眠。
我尖叫着,聲嘶力竭着,奮力掙扎着,沒有任何人進來救我。
我大聲喊着嚴漫雲的名字,我知道她不在家,但我只是想讓我不要忘了是爲什麼纔不接受治療的。
心理醫生很有耐心,他靜靜地等着我做完一切毫無意義地掙扎。
過了十幾分鍾,我安靜了,因爲所有的反抗和掙扎都會消耗我的體力,那樣的話,我會更容易被人操控。
心理醫生以爲他得逞了,可直到天黑我都沒有半分要進入催眠狀態的意思。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看到我緊握着的拳頭,他不敢輕易觸碰,起身走了出去:“叫醫生!”
下一刻,嚴漫雲衝了進來,我咧嘴朝她笑:“你回來了?”
她見我意識清醒,鬆了口氣,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我緊握的雙手上。
我清晰地看到她紅了眼,我笑了,她是心疼我的,她現在可能還不知道我爸那件事吧?那我再努力努力,讓她徹底愛上我後,這場悲劇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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