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別碰我

她眸中閃過一抹陰戾，但隨即又滿臉堆笑，討好地說道：“官人，快請，沒有調教，就是娘倆隨便說說話的呢。畢竟自家姑娘，語氣也自然了些。請問客官，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姑娘？媽媽我給你挑一個上好的。”

白芷此時男兒打扮，而且又是用得變音，媽媽根本認不出。

她微微一笑，揚聲說道：“聽說你們這裏小月姑娘不錯，不知今晚可否能約到？”

媽媽臉色瞬變，但隨即又換上一副笑臉，抱歉地解釋道：“那小婊子跟男人跑了，我這裏還有比她更好地姑娘，客官可否願意試試？”

白芷擺擺手笑道：“罷了，那我就隨便坐坐吧，再看到有閤眼緣的姑娘，再點也不遲。”

媽媽雖然臉色不悅，但還是答應了，畢竟好不容易進門的客人。

她命人上了酒菜，自己又到門口監督那些姑娘們拉客了。

白芷環視四周，尋找着小白的身影，卻沒有見到。

“她不會出事了吧？”

她不禁暗暗嘀咕着。

就在這時，忽然樓上傳來摔打砸的聲音。

白芷忙擡頭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女子披頭散髮地跑出來，隨即一個男人緊跟其後，張牙舞爪嘴裏大聲喝罵着：“臭婊子，爺爺我花了錢了，不讓我玩得暢快？”

說着他緊走幾步，便將小白抓住了，直接撕扯她的衣服，下嘴啃，那情形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小白拼命地掙扎着，哭喊道：“別碰我，別碰我。”

門口的媽媽聽到動靜，咚咚跑進來，見此情形，怒聲呵斥道：“小白，你趕緊給我好好地伺候着這位官人，否則我剝了你的皮。”

“我是被包月的人，媽媽您不能讓我接客。”小白邊掙扎着，邊爭辯。

“包月？我怡香閣都已經被官府整頓一次了，你還奢望原先包月作數？你說說你那位小官人，來過嗎？怕他早就把你忘了，你還是給我乖乖接客，現在怡香閣生意不好，你若壞了我的生意，我定然讓你不得好死！”

媽媽將最後一個字咬得很重，聲音裏充滿了警告。

那男人聽到這話，瞬間更有底氣了，囂張地叫囂着要當衆玩了小白。

小白見掙脫不掉，就要當衆出醜，便一心求死。

鮮血從她脣角流出，那男人才知道她想要咬舌自盡，登時沒了用強的興致，罵了一句晦氣，怒氣拂袖而去。

媽媽見客人生氣走了，怡香閣又丟了一位客人，氣得渾身發抖，命令龜奴，將小白當衆打死，以儆效尤。

白芷見狀，忙出聲說道：“媽媽，且慢。”

老鴇扭頭望向他，冷笑一聲：“官人，您是來找姑娘玩的，可不是來怡香閣管閒事的，媽媽我調教姑娘，你沒得道理干涉吧？”

白芷微微一笑，點頭應道：“那是自然，但我看上這個姑娘了，可以點吧？”

媽媽不解地望着他，詫異地反問道：“你看上這個小賤人了？”

“對，我天生嗜好，喜歡強扭瓜，對投懷送抱者反而不喜，這個姑娘甚和我口味，我包了。”白芷說着，從兜裏掏出一袋銀子拍在桌上。

媽媽一看那銀子少說也得幾十兩，登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官人，媽媽我這就給你們安排房間。”

隨後，媽媽帶着白芷上樓，指着一個門口說道：“那間房，是整個怡香閣裏最好的，今晚歸官人了。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希望官人玩得開心，我這個姑娘別得沒有，就是性子烈了些。”

白芷毫不在意地笑道：“越性子烈，小爺我越喜歡。”

說着，她暗暗掐了個決，小白登時變得溫順多了。

隨即，她半是挾持，半是扶着，帶小白進了房間。

“你，你……”小白嘴裏的血依然流着。

白芷從布袋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小白說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你用上，舌頭便能瞬間恢復如初，你也能說話了。否則，怕是你不但三五天不能說話，和誰喫飯也困難。”

小白驚恐地搖着頭，抗拒吃藥。

白芷也不逼她，而是悄悄走到門口，然後又猛然打開，發現並沒有聽門子的，這才又閉上門，扭頭對小白抱歉地笑道：“小白是我，我是白公子，來看你了。”

這次她用自己的真聲，小白臉上露出詫異地表情，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白芷便將自己喬裝而來的原因跟她說了。

小白隨即用了創傷藥，果然舌頭血止住了，也不疼了。

“白公子。”她哽咽一聲，撲倒白芷懷裏。

白芷遲疑了一下，伸手攬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她：“小白姑娘放心，我會盡快帶你出去，過上正常而又自由的日子。”

小白卻苦笑着搖搖頭：“我不配了。”

白芷見她心如死灰，對生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是行屍走肉的活着，沉思片刻，便將自己真實身份跟她說了，並請求她幫忙，尋找地道的祕密。

小白聽後，臉上的表情甚是複雜難懂的晦澀。

良久，她才點點頭。

“地道我曾經怡香閣里老嬤嬤說過，這裏有條密道直通驛站後院。”

白芷沒想到她竟然知道，忙問道：“老嬤嬤？她還在怡香閣？”

小白搖搖頭，臉上現出痛苦地表情，哀聲說道：“不在了。”

“她怎麼會知道地道的祕密？”白芷不解問道。

小白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子，這才長吁一口氣說道：“原本，我以爲這個祕密會爛在我的肚子裏，沒想到今兒能告訴白公子，這大約就是冥冥之中註定吧。”

白芷感激地衝她點點頭：“謝謝你，小白姑娘。”

小白苦笑：“謝什麼？或許老嬤嬤臨終前告訴我，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個圓滿交代。”

隨即她講起了關於地道的祕密。

原來，那還是幾十年前，還沒有怡香閣。

驛站只是供各國使節來大燕國居住的地方，周邊空曠。

秦北國太子出使燕國，就居住在這裏。

如其說是出使燕國，不如說是被燕國請來做人質，因此是常住。

秦北太子是個愛玩的人，他不愛皇權，愛美人，愛古玩，愛遛鳥鬥蛐蛐，總是喜歡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