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的大樹,古藤相互纏繞,墨綠色的藤條沿着地面緩緩移動。
幾名弟子面露恐懼,顫聲道:“快,快給谷主發求救信號!”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砍不斷,砸不爛,難道咱們要困死在這兒?”
這幾個人身穿深紅色衣袍,衣袍前繡着一方小鼎,儼然是落日谷弟子的標誌。
落日谷,主修醫道,故門下弟子修爲不高,其中一名領隊的男子,他的皮膚有些病態的白,是他們的大師兄。
“咱們幾人修爲最高不過元嬰期,卻無法傷它分毫,只能等待師父親自過來了。”
這時,東面走過來一支隊伍,爲首的人是個青年,一身錦衣華服,金銀玉石掛了滿身,偏偏長相猥瑣,如此裝扮倒顯得不倫不類。
青年的手下正對着青年稟告打探到的消息,青年幸災樂禍,眯着的眼睛眼神陰狠。
“好,好的狠,其他門派四處散落,只有我風清門弟子一人不少,父親不久前又受到了高人指點,哈哈,看來天佑我風清門啊!”
青年眼裏閃現出算計的光芒,隨即吩咐手下。
“發現其他門派的落單者,”他對着脖子比劃了一下,“全部,處理掉。”
停頓了幾秒又想到一條毒計,“暗中進行,僞裝成其他各派的人,明白嗎!我要讓他們互相爭鬥,坐收漁翁之利。”老子真是個天才!
“是。”
嗯?機會來了,青年看向前方的落日谷弟子,想到自己剛剛路過噬魂蟻的窩,一條毒計上心頭。
“把那窩噬魂蟻引過去,給他們加餐。”青年面色陰狠地吩咐道。
“我們走!”
一陣沙沙沙的聲音傳來,幾名紅衣少年坐在樹下不自覺的起身,他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不消片刻,聲音變得更清晰,甚至有些刺耳,領隊男子喊道:“那是噬魂蟻,一定不要被它咬上,否則,魂消身死。”
“不行啊,大師兄,太多了,防不勝防。”
那名被稱作大師兄的男子緊鎖眉頭,思量片刻道:“用靈力凝成火驅趕。”
“大師兄它們聚集在了外面,趕不走,而且越來越多,靈力支撐不了多久,我們怎麼辦?”
領隊男子漸漸加大了靈力輸出,爲幾人保留一些體力。
他仰頭望了望天,“大概只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我還沒生孩子啊,師兄,”一個瘦小的弟子抱頭大哭。
“你是男的你生什麼孩子,傻師弟,我還沒牽過姑娘的手呢,”濃眉大眼的少年,盯着自己常年分揀草藥的粗糙大手發呆,眼眶有些發紅。
“還有我,我本打算,過陣子回家看孃親的,如今,怕是沒命回去了,”邊說眼淚啪啪地往下掉。
無珏:……??!!!身爲主心骨,大師兄他不能哭,但他也忍不住默默想。
自己不在了,誰來照顧師父?
煉藥的時候誰來給師父打下手?師父用着新徒弟還會習慣嗎?師弟遠在無妄山,師父該怎麼辦。
莫無恨快步疾行到一片樹林,隱隱聽到林中哭聲不斷,走近查看,原來是落日谷的人被困在此地,那不是跟越塵有關的人麼,今生他們交情頗深,不如順手救了。
師尊在,也一樣會救,他靈力渾厚,修爲達到了分神期,噬魂蟻感到了危險四散而逃,而後又提起落雪劍,將封閉的藤蔓打開一個出口。
幾人出來後,輪番向莫無恨道謝。
“多謝道友相救,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攬月仙尊門下——莫無恨,”少年開口回道。
面色蒼白的男子,俯首道:“原來是仙尊座下的莫道友,在下落日谷無珏,帶師弟們謝過道友。”
不禁暗暗驚奇,這少年年紀輕輕修爲如此之高,不愧是仙門第一人的高徒。
他們幾人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半分的藤蔓,就被少年輕飄飄的一劍劈開了。
領隊的男子似是發現了這把劍的不俗,而且少年極度愛惜。
無珏蒼白的臉上帶着些許笑意。
“莫道友這把劍銀光閃現,寒意流動,不像是一般佩劍。”
莫無恨看向手裏的落雪劍,忽然想到了什麼眉眼間一片溫柔。
片刻後回神開口道:“師尊所贈。”
莫無恨心裏記掛着師尊,準備轉身離開,卻被無珏叫住了腳。
“莫道友,請留步,不知我們可否同行?”
無珏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實在是他們落日谷,修醫天賦奇高,修爲卻與之相反。
“你們隨意。”
莫無恨心裏有些發愁,這祕境也太大了,師尊到底在哪兒?
此時的他們正在前往祕境中間地帶,路遇被妖獸羣追趕的花神宮弟子求救,那些女弟子被嚇得花容失色,一身白色長裙灰撲撲的,狼狽不堪,再顧不上自身儀容形象。
命都快沒了,誰還在意自己好不好看,不知爲何,她們宮主竟不在,曾經跟宮主花月有過節的莫無恨,則是對她們沒什麼好臉色。
風花雪月四大弟子帶着宮中的姐妹跟在了莫無恨等人的後面,場面一度尷尬。
一路上落單的弟子不少,紛紛加入其中,衆人都沒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格外悽慘。
漸漸地有人感到了不對勁,幾個門派的弟子互相詢,“可有見過自家長老、掌門?”
一問之下居然都沒見過,他們自從進來就與自家長輩們失散,如今看來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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