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麒川的眼睛都亮了不少,他一下扯開蘇馨月的手,緊緊揣着,繼續道:“由於家中錢財都是大家自給自盈,我今存於錢莊五十兩金,家中自存二十兩金,自帶……”
“我的婚姻由自己決定,在遠行之前,家中長輩與我說過,遇到喜歡的女子儘管帶回去。”
“馨月,我心悅你,我沒有喜歡過糖糖,只將她當作妹妹看待,因爲我從未有過妹妹。”
我心悅你……
剛纔見蘇馨月有鬆動,他爲了更進一步證明自己是喜歡她的,一口氣便將自己所有的事全部吐露。
似乎是這些話給他不少勇氣,他進一步上前,不容拒絕地捉住蘇馨月的手,將其放在胸膛上,“以我的心做證明,我宋麒川不曾在這件事上對蘇馨月撒謊,若爲謊言,五雷轟頂。”
世間多少誓言不曾留下,多少情愛只剩荒唐。
但術士絕不會拿這種誓言開玩笑。
蘇馨月不信這個,但眼前人信誓旦旦,目光灼灼,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
似乎擔心她不相信,宋麒川便要拿出自家信的真人和老祖宗來發誓,好在被她阻止了。
長長地嘆息後,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事,你能做主?”
“什麼!”他瞪大眼,忽然明白了什麼,立即上前來,將手中的玉簪拿起來,“我可以,若是不行,我可以離開宋家,我決定的事情,從未反悔。”
說完,他將簪子插進蘇馨月的髮髻中,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不給她收回的機會。
讓自己喜歡的人鬆口可真是不容易。
就在他還想接着表白自己對蘇馨月的認真,外頭一聲清脆的木裂之聲,將兩人間的曖昧又熱烈的氣氛截斷。
兩人一起愣住,相互對視。
宋麒川心中嘆氣,這聲音來得可真不是時候,他邊想着邊趕到窗邊,推開查看。
不遠處的一扇窗子開着,窗沿似乎還裂開了。他心裏暗暗數了數,立即知曉那是誰的房間。
看着樓下似乎有人待過的乾草堆,他勾起嘴角,才慢慢關上窗子。
這時候就不打擾他們了,只有如此,蘇馨月的注意纔會被轉移。
“怎麼了?”
房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沉靜,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墨汁的清香。蘇馨月不自在地瞧着桌上的東西,側過身子,不去看他。
“沒事,可能是誰家的窗子壞了。”宋麒川大步朝着蘇馨月走去,眉眼中依舊帶着笑意,“我現在想確定一件事。”
“什什麼……”蘇馨月努力保持冷靜,但臉上的粉早已透露她此時的心境。
“你可心悅我……”
“宋麒川。”
在宋麒川期待的目光中,蘇馨月抿了抿脣,“這件事我們還是以後再說,我,我沒有想好……”
接着,她便轉過身,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似乎想摸摸頭上的簪子,但在靠近時還是用力放下手,“好了,如今你也說完了,拿着你的東西速速離開。”
燭火中,少女微微側着的耳根上早已爬滿了紅。
青年無聲笑了笑,將桌上的東西一一收拾,才轉身離開。
在關上門之前,他問了一句,“明日,我想去一趟四方廟,你願意陪我嗎?”
蘇馨月冷聲道:“明日再說。”
等房門被關上,少女嘆了一口氣,摸了摸簪子,心情又喜又惱。
喜的是她知道宋麒川的誠意,知道他心悅她,並努力擺出一切證明他們可以在一起。
可惱的便是這喜,她竟然爲這喜,爲他心悸,這樣之後的她又會如何。
在不安之後,蘇馨月乾脆不想這麼多,她將簪子取出,放在枕邊,脫了鞋襪便躺下。
如今思緒太亂,還是先睡一覺緩緩,明日再說吧……或許明日便有答案了。
唐桃高高仰着頭,盯着樓上的窗子,她嚥了咽。在瞧見燭火滅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差點就被人發現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衣裳不整,成何體統。
感覺到脖頸間傳來的冷意,唐桃靠在她肩上的腦袋一下推開了些,“你又咬我。”
少年懵懵懂懂地盯着她的手腕看,潔白的手腕好像他剛纔所見的月,皎白可人。
唐桃被他瞧得有些面紅耳赤,“你,你就不能……”
不能什麼,她卡殼了,這話怎麼說都奇怪。
少年眼尾微微發紅,眼裏流淌着看不清的情緒,他忽然舔了舔唐桃推他腦袋的手腕,將手緊緊圈住唯一可得的明月。
這一下將人嚇得不輕。
一股電流順着手腕直擊心臟,叫她猛地縮回手。少年將俊臉貼了上來,他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做着昨晚她給他量體溫時做過的事。
明明是一樣的動作,此時卻讓唐桃口乾舌燥,她還想說點什麼,便感覺到少年壓着她將她推在樹幹上。
“山易……”她迷茫不知少年要做什麼時,他已經吻住那嬌豔的紅脣。
昏暗的銀杏樹下,天上的月照射下的光,一縷一縷穿過樹梢,穿過葉與葉間的縫隙,打在少女身上,把原先的美好襯托得更爲純淨。
也是如此,這樣的影子一下便住進了他的心中,與白林山間那道紅色的身影融爲一體。
從初見時不願承認的心悸,到如今醉生夢死的期盼,一切如鏡中花,水中月,但他依舊想投入那樣的懷抱,生死無悔。
落葉莎莎作響,他已聽不到天地的召喚,這世間唯剩脣齒間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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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就是甜一下,順便將上一個故事收個尾,過渡到下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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