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自從將阮啓蕭找回,並且軟禁後,就一直上奏告禮部、戶部的官員勾結商戶欺壓百姓。
後來不得已,皇帝便將兩人停職,命大理寺着手調查此事。
爲了不牽連上許陽林,阮家人決定將他送回許家。
今日便是許陽林最後一次在阮家,他讓香竹他們收拾行囊,遇上了在阮家看完風水要離開的蘇馨月和宋麒川。
許陽林和兩人說再喝些茶一起走。
三人立即坐下一起喝茶,消磨香竹他們收拾行囊的這點時光。
光喝茶不聊天也算無趣,許陽林開始回憶在南鎮的日子,嘆了一口氣,朝着面容嚴肅一直未曾放過晴的少女無奈添了一杯茶。
“蘇姑娘,你怎麼一直愁眉苦臉的。”他這人最看不得人如此。
蘇馨月被打斷了思緒,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壓下身上的所有愁緒,“……沒事。”
“你這樣算是沒事的樣子嗎?”許陽林不信,朝着宋麒川使眼色。
宋麒川瞭然,又給蘇馨月杯子添茶,“有什麼事嗎?”
蘇馨月終究是忍不住,用手壓住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疲憊的說出了蘇父寄過來的信。
聽到這,宋麒川怔愣了片刻,眼中浸透溫柔,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手,掏出懷中的藥膏,幫她塗抹上面細密的傷口。
“糖糖的命運線,無人敢斷定。”
她手上的傷口,是在剛纔幫他去花叢中調節風水時,被灌木的樹枝劃傷的。
許陽林摸了摸鼻子,輕輕咳了一聲,不滿地盯着宋麒川,“你下次考慮一下我。”
那個傷口不是在剛纔就上過藥了,怎麼又來一次。
宋麒川不理會許陽林,將藥罐子合起來,“很早之前我就看過糖糖的面相,她活不過十八。”
蘇馨月的眼一下瞪圓,僵着身體,轉爲驚慌。
知道她想說什麼,宋麒川回想起那時候見到山易和唐桃的模樣,那兩人的面相都如書上寫的那般,“……全是短命之相。”
但是隨着時間推移,唐桃的面容有了一些變化,她開始如同綻放的花朵,一點一點改變了屬於她的命運,也讓之前所看到的東西,一點一點被推翻。
“從她身上,我看不到太多關於她的命運。”
宋麒川深吸一口氣,與蘇馨月說了一件事,“還記得在青山鎮發生的事情嗎?”
他從懷中拿出了兩條細細的紅線,將它們放到桌上,“這是我祖父做的,其實還有另外一層牽扯。”
“紅線牽住的人,會產生命運的糾纏,那日我先給糖糖和自己綁定的紅線,後遇到山易,就變了……”
那時候的山易與唐桃之間的關係不冷不淡,他沒有必要將唐桃的紅線與山易綁在一起……可結果,他竟然扯錯了紅線。
他從未如此粗心,一切就好像命中註定一般發生了……好在結果並沒有他想的那般壞,還改善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盯着已經不知說什麼纔好的蘇馨月看,“或許轉變,從他們初見牽扯便開始了。”
“馨月,我還要告訴你另一件事。”
“唐桃手臂上那硃砂痣,是山神留下的印記。在百花鎮救過她。”
許陽林點頭,“這件事我可以作證。”他親眼看到唐桃腳下出現一朵盛開的紅色山茶花。
宋麒川感謝地朝着許陽林點頭,而後道.:“但你知道,那記號,與山易也有關係嗎?”
也有關係?
蘇馨月溼漉漉的眼睛裏透着不可置信,“怎麼會……”
那硃砂痣不是神婆下的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宋麒川抿脣。
這件事給蘇馨月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她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清茶。
就在這時,蘇馨月捂住心口,面容蒼白起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將懷中的幾個小紙人取出。
取出四個小紙人中一個類似沈一的小紙人,竟然碎成了三塊。
蘇馨月霍地起身,不鎮定的將紙人捧起。
“師父……”
她立即轉身準備離開被宋麒川一把拉住手腕。
青年直勾勾盯着她看,蹙眉,“彆着急,我算算。”
許陽林也明白事情的嚴重,立即起身,“彆着急,若是出事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回去。”
替身紙人擋住了大部分的災難,但不能擋住二次攻擊。
宋麒川手指輕快點了好幾下,呼出一口濁氣。
“沒事,無人傷亡。”
紙紮店中,唐桃準備好了雞湯準備給沈一送去,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山神將一半的神力贈予你,而他要的是全部的山神神力,以及你的身體。”
“山易,我瞞不住了,他來了。”
外頭的少女入墜冰窟,險些抓不穩手中的盤子。
再擡頭,她聽到了房內傳來的聲音。
“桃子?”
沈一看到了外頭落進來的影子,看了少年一眼,結果只來得及瞧見他的衣角。
唐桃準備轉身離開,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繼續回去送湯藥,沒曾想一擡頭就和少年對視到了一起。
山易抓住她的手腕,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被嚇到了。”
少女急切的搖頭,“沒有沒有。”
山易朝着房內看了一眼,說了一句,“進來吧,湯水都送到這裏了。”
一時間摸不清山易心情的唐桃,只能跟着一起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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