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露露,章淮安的親妹妹。
在季長楓說原書內容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到她。
想必她本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不會對劇情發展產生什麼影響。
不過在季相思看的以季知鳶爲主角的同人文中,這個人卻是個重要配角。
是季知鳶的好朋友,是主角團的重要成員。
如果說季相思是季知鳶的對照組,那麼葉清淺的就是這個章露露的對照組。
由此可見,她跟季知鳶的關係非常密切,堪稱閨蜜。
不過吧……
季相思摸了摸下巴,沒怎麼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既然這個世界是兩個版本的融合,那章露露頂了天了也就是個重要配角季知鳶身邊的次要配角。
跳樑小醜而已,用不着多給眼神。
“小葉子,晚晚,不用搭理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體力。”
“走走走,我們換個沙發坐,這裏的空氣被污染了,感覺臭臭的!”
季相思誇張地揮了揮面前的空氣,一副避之不及的嫌棄模樣。
然後站起身,端起面前的紅酒,就要轉移陣地。
“你!說!什!麼?!”
章露露一把攔住她,怒目圓瞪,精緻的妝容變得猙獰,呲牙咧嘴恨不得把她吃了。
“你說誰臭呢?!”
這動靜驚擾到了其他賓客,無數喫瓜目光投向這裏。
季相思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說:
“耳朵瘸了?”
“我表達地這麼清楚,你要是聽不懂,那就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了。”
聳了聳肩膀,季相思就從她身旁繞過去。
“季相思!你怎麼說話的?!”
“你居然說我耳朵瘸?!”
“你追我哥哥的時候,每天死乞白賴地求着我,現在擺出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樣給誰看呢?”
“嫁個私生子就了不起了?!你現在裝什麼裝——啊!”
章露露的怒罵聲變成了一聲尖銳的驚叫:
“季相思!你幹什麼!”
她驚恐地低下頭看自己的裙子,純白的面料染上了一大片酒紅色。
而季相思握着酒杯的手,正傾斜在她身前。
酒杯裏殘存的酒液搖搖欲墜,看得章露露心中一緊,又捂着衣服後退了幾步。
然後她慌亂地伸手試圖擦乾淨,卻使得這塊污漬區域越來越大。
“啊,不好意思~”
季相思無辜地看了看手裏的紅酒杯。
“剛纔的狗吠聲太大了,不小心嚇到我了,手就沒拿穩。”
“抱歉啊,裙子多少錢,賠給你~”
季相思眼睛眨啊眨,明豔大氣的女王妝容也遮不住眼神裏的無辜清澈。
如果花點錢買來耳朵的安靜,那還是非常值的。
“你賠的起嗎?!”
章露露的心在滴血。
這款禮服是她向某品牌借的,現在被弄髒了,她要賠很多錢的!
季知鳶立馬拿出了一條手絹捂在她裙子上,吸着面料裏的水分。
同時不贊同地對季相思說:
“相思姐姐,你怎麼能對露露這樣呢?”
“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弄髒露露的裙子呀!”
“而且你現在情況不寬裕,賠不起的。”
然後她秀眉微皺,思索了一下,“善解人意”地說:
“相思姐姐,你跟露露道個歉吧,露露她肯定不會怪你的。”
季相思還沒說什麼呢,章露露指着季相思又是一個尖叫:
“不行!賠不起也得賠!你知道這條裙子多貴嗎?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鳶鳶,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都這麼得寸進尺了,你居然還讓我原諒她?我可不像你那麼好心,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季相思的脣角彎起輕蔑的弧度,暗自腹誹:
善良,可真善良!
拿章露露的裙子來全她自己的善良,這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啊~
自從知道這個季知鳶對她充滿惡意之後,季相思再看季知鳶,就怎麼看都不順眼。
季相思嘴角的不屑落入章露露眼裏,仿若挑釁。
章露露氣急,指着她怒斥:
“你還笑?你還笑?”
“我回去要告訴我哥!讓我哥給我撐腰!”
“季相思,你敢欺負我,我哥肯定會讓你好看!你等着吧!”
“我哥被你這樣的人追過簡直就是人生中的奇恥大辱,你也就能配你那個私生子老公了!”
季相思嘴角緩緩下沉,眼裏的漫不經心慢慢隱去,轉化爲鋒利的寒光。
“哥哥哥哥,就知道叫哥,你是老母雞要下蛋了嗎?”
“你——”
“你什麼你?!”
“我——”
“我什麼我?!”
季相思步步緊逼,修長的身形加上細高跟帶來的身高上的壓迫感,使得章露露結結巴巴,下意識後退。
直到她撞到了身後的季知鳶,退無可退了,臉上才顯露出一絲驚恐:
“季,季相思,你想幹,幹什麼?”
季相思笑了。
“這會兒怎麼結巴了?剛纔罵人的時候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
然後她直截了當地把杯子裏剩下的紅酒全都傾倒在了章露露身上,在章露露尖叫出聲的時候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警告道:
“裙子的錢我會賠償你。”
“人長嘴是爲了喫飯說話的,不是爲了噴糞的,希望你下次長點記性!”
這已經不是小範圍的動靜了。
在章露露尖叫出聲的時候,會場內所有聲音都停下了。
於是季相思這聲警告,裹挾着寒風一樣,鑽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冷颼颼的。
剛纔那個皮衣女孩,換上了黑色小禮服又重新進場的時候,就聽到了季相思這一句類似於威脅的話。
正義感瞬間爆棚,踩着小皮鞋“噠”“噠”地走過來。
撥開人羣,衝到季相思面前,一臉憤怒:
“怎麼又是你?!”
“你怎麼還欺負人呢?!”
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胡亂指責,還感覺自己是見義勇爲的三好少年呢。
義正言辭地教訓季相思:
“你捐款不到二百也就算了,你自己不嫌丟人我也不說什麼了。進來蹭喫蹭喝你就老實點,居然還敢欺負人?”
“你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她口中的“捐款不到二百”令衆人譁然。
大家面面相覷,都被季相思的寒酸給驚到了。
一時間交頭接耳的嗡嗡八卦聲充滿了整個會場。
“季相思怎麼這麼摳門啊?”
“甚至連二百塊錢都拿不出來,捐了一百多?”
“在座各位誰不是捐了數十萬上百萬才進來的,季相思這是在侮辱紅荔基金會嗎?”
“要我說,季相思以前怎麼着也是季家長大的,就算現在不在季家了,也不能變得這麼摳搜吧?”
“咦~你沒聽過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我看就是因爲她嫁了個私生子,沒錢,所以現在才這麼落魄的。”
“那她身上的高定肯定也是仿品吧?”
“那當然了,肯定是,這件高定的正品全球就一件,她怎麼可能買得起?”
“噓,你小聲一點吧,可別被她聽見了,我看她這麼瘋,萬一潑我們紅酒怎麼辦?”
季相思嘴角抽了抽。
謝謝,你們這麼大聲,我一字不落地全聽完了。
不過要不是聽他們的閒話,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上這件紅絲絨禮服這麼牛逼呢。
全球就一件嗎?
慕如晦給她拿過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好看,沒想過會這麼值錢。
季相思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的紅絲絨面料閃着金光。
金錢的光。
“你還笑,你還笑!”
看到她的笑容,“三好學生”又開始憤世嫉俗了。
“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我這就讓保安把你拉出去!”
保安還真聽她的,從門口那邊走了過來。
葉清淺和餘舟晚一直在替她辯解,然而這位“三好學生”絲毫不聽。
她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而她看到的季相思,就是隻捐獻一百九十三塊五,進來混喫混喝的摳搜鬼。而且這個摳搜鬼,還在會場內欺負人。
她雙手環抱雙臂,一副替天行道的表情。
“幸雅!不得胡鬧!”
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傳來,衆人層層閃開,讓出了一條道兒。
一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段南意,和段南意的發小薛京墨。
“江會長。”
“江會長好。”
衆人稱他爲江會長,此人正是紅荔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江宏濤。
“爸爸~”
“三好學生”江幸雅一看到江宏濤,立馬心虛地耷拉下肩膀,整個人的囂張氣焰都萎靡了。
“幸雅,給季小姐道歉!”
“季小姐是我們基金會的貴客,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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