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她算哪門子貴客?”
江幸雅不服氣地低聲反駁。
垂下的腦袋還偏向季相思方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江宏濤拍了一下她的腦瓜子,繞過她走到季相思身前,露出了儒雅和善的笑容,伸出手:
“季小姐你好,終於見面了。”
江宏濤不愧是做慈善基金會的,長得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特別有親和力。
很難讓人對他產生惡感。
“江會長你好。”
季相思微笑着伸手回握。
一觸即分,優雅至極。
隨後她斜眼瞥了瞥江幸雅,話卻是對着江宏濤說的:
“江會長,這是令千金?”
江宏濤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後有些慚愧地嘆了口氣:
“失禮了,小女她年紀還小,今天從學校逃課跑出來參加活動的。是我管教無方,我爲她剛纔的不禮貌行爲道歉。”
“季小姐,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隨後他看向了季知鳶和章露露,非常慷慨地表示:
“這位小姐,今天你這條髒了的裙子,就由我們基金會來賠償吧。大家以和爲貴,不管有什麼矛盾,都先翻篇吧。”
別看章露露剛纔對季相思那麼囂張,實際上一碰到大人物她也慫地要死。
在江宏濤的微笑壓迫之下,她只敢聳着脖子點頭,不敢拒絕。
而江宏濤的這些舉動令所有賓客疑惑。
江會長的社會地位極高,威望極重,她這樣的人物,不僅對季相思禮貌有加,甚至還幫季相思賠償這件禮服??
季相思一個剛火起來的小明星而已,憑什麼有這樣的待遇?
簡直匪夷所思!
雜亂的討論聲又輻射開來。
“爸爸!你怎麼替她說話呢?!”
江幸雅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不滿地嘟囔:
“明明是她欺負人,怎麼能說翻篇就翻篇呢?你這叫是非不分!”
江宏濤板着臉,讓她不要亂說話。
季相思饒有興趣地看起了慈父訓話的場面。
然而看到最後,江幸雅這小丫頭還是不知悔改。
於是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慢悠悠地踱到江幸雅面前,說:
“小妹妹,什麼叫是非不分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剛纔的行爲纔是是非不分?”
“你老師怎麼教你的?你沒學過‘一葉障目’,‘斷章取義’,‘以偏概全’嗎?”
“哦~學過啊~那你剛纔的行爲就是嘍~”
“只看到我潑她紅酒了,卻沒聽到她剛纔對我的辱罵,對我老公的辱罵。”
“只看到我在門口捐了一百多塊錢,卻不知道——”
季相思拉長了語調,又在最關鍵的時候頓了一下,神祕地賣了個關子。
然後視線回到江宏濤這裏,誠懇地詢問:
“江會長,你們基金會還有捐款要求嗎?”
“不捐夠多少錢不讓進來?”
江宏濤聽了她這一番話,也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立馬嚴肅認真地表示:
“當然沒有!”
“愛心不分大小,慈善不計多少。不管捐款多少錢,都是對慈善事業的助力,我們基金會都誠心歡迎。”
他的話,讓江幸雅羞愧地紅了耳根子。但是她還是梗着脖子,試圖擡槓:
“可是——”
“況且!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季相思小姐對我們慈善事業的發展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江宏濤擡高了音量,把江幸雅的辯駁聲打斷。
語氣鑿鑿,爲季相思正名:
“在過去的兩個月裏,季相思小姐每個月都給我們基金會捐贈五百萬,用於基金會旗下的福利院的建設發展。”
“而且在我們這個慈善晚宴的邀請函送到她手裏的當天,她又捐贈了一千萬,用於建設希望小學。”
“她的善心,還需要質疑嗎?”
“所以季小姐是我們基金會的貴賓,更是我江宏濤的朋友。”
然後他的目光緩緩下落,落在了江幸雅羞愧後悔的臉上。
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
“幸雅,看人不能只看一時,也不能只看一面……懂了嗎?”
江幸雅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季相思,又迅速地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良久之後,才聽到她極其微小的聲音:
“對不起啊,季姐姐,我錯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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