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竇墨然背上自己的揹包,提着竹椅從屋內走出。
深吸了口瀰漫着水霧的空氣,竇墨然朝那棵老槐樹走去。
槐樹下還是一如昨日的風景,少女坐在巨石上看着遠處的日出,遠方的日出緩緩升起。
竇墨然默默的將椅子擺到樹下,坐在椅子上開始畫畫。
這次他沒有畫花鳥,而是正在畫着眼前的景色。
紅日將它身旁的晨霧染紅,遠處山間的澄江一道將黑夜和白天劃開。
一旁巨石上的少女看了眼竇墨然本上的草稿後便不再看去,她不是很理解爲何這人要耗費時間把這麼一幕畫下來,等他畫完以後太陽都升起來了。
每天的日出日暮對於少女來說是難得的美景,如此美景少女覺得應該用雙眼去感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耳邊傳來的蟬鳴聲,不遠處的小溪流水潺潺,若是非要形容這水多麼清澈的話…就像少女的眼眸一般。若是非要形容這溪水的溫度的話…就像少女一樣。
兩人就如此靜靜的坐在槐樹下,一人仔細的看着遠方的日出,一人時而擡頭看向風景,時而低頭繪畫。
路過的村民們看着這一幕,誰也沒有打破這一道有趣的風景。
“你是叫陳朵是吧?”竇墨然突然打破了這平靜,朝一旁的少女問道。
少女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聽他們說你是蠱師?”竇墨然繼續問道。
“…不知道。”陳朵眼中帶着淡淡的茫然,顯然對這個問題自己也不是很瞭解。
竇墨然點了點頭不再詢問,繼續繪畫着本子上的風景。
“爲什麼?”陳朵看着竇墨然手中的本子突然問道。
竇墨然朝一旁的陳朵疑惑的說道:“什麼?”
“爲什麼不用眼睛看,等你畫完以後就看不到了。”陳朵表情有些認真,像是很好奇於這個問題。
“等我畫完以後,我不就能經常看到了?”竇墨然沒有理解少女的意思。
“那不是一樣的。”陳朵微微皺起眉頭,有些認真的說道。
“哪不一樣?”竇墨然還是不太能理解。
“……”少女說不上來。
竇墨然將那一頁撕下,紙張上的景色與眼前無二,唯一差別便是紙上景色還是淡灰色。
竇墨然仔細看着眼前的兩道風景。
“好像…確實有點不同。”
陳朵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不再說話繼續擡頭看向日出,表情認真的像是不想遺漏每一刻。
如此竇墨然也不再繪畫,靠在竹椅上仔細觀賞着眼前短暫的日出。
【很美啊…死了就看不到日出了吧。】少女心中忽的如此想道。
“還是有點用的。”少女突然小聲的說道。
竇墨然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少女。
“死了以後會去哪?”陳朵忽然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肉體會發生變化,變得人們看不見摸不着了,自己也看不見自己了。
像風一樣飄散,迴歸了自然,與天地山川、花草樹木、飛燕遊魚同在。”竇墨然猶豫了片刻回答道。
陳朵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不知爲何,竇墨然心中升起來一個念頭,然後鬼使神差的朝一旁的少女問道:“喂,你要不要畫一幅畫?”
少女有些疑惑又有些意外的看向竇墨然,張開嘴像是要回答,但話語似乎被堵在喉中不得發出。
猶豫了許久後,少女才點了點頭,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
竇墨然見少女點頭,便將椅子挪到離巨石微微有點距離的位置。
翻開新的一頁開始初步的草稿。
少女坐在巨石上一動不敢動,表情很嚴肅。像是害怕自己萬一動了一下會畫不好似的。
“你放鬆就好。”
少女點了點頭,繼續看向遠處風景,但還是有些緊張的緊握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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