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壁燈下,女孩細嫩的手臂內側印着極淺的痕跡,數道交雜在一起,零散遍佈在她上手臂內側。
女孩皮膚白,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以謝錦深多年來的經驗和見識,他能初步判斷出這些是由美工刀或者小刀造成的傷疤。
想到這些,謝錦深那雙深入寒夜的眸子染上一層陰沉,殺意黑騰騰的眸底翻滾,一股無名暴虐似是要衝破阻礙破籠而出。
他薄脣緊緊抿着,俊美無儔的面孔上滿是冷寂。
細看,陰沉的面孔之下還透着無盡的心疼與懊悔。
他坐在牀側,輕握她的胳膊,幽深的眸凝視着她胳膊上的疤痕。
不知過了多久,他俯身在她布着疤痕的胳膊上落下細密而虔誠的吻。
彷彿在治癒女孩兒的傷疤,抹去痛苦。
愛憐的將女孩的胳膊放入棉被裏,給她掖好被角。
謝錦深沒有同榻而眠,他自知可恥的去了女孩的梳妝檯前。
打開她化妝臺的抽屜一層又一層翻找着,終於在最下面的內層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幾包女士香菸之下埋着幾個白色小藥瓶。
謝錦深將藥瓶一一拍照,把她化妝臺所有東西復原,關了壁燈,轉身去了書房。
諮詢研究了半小時後,謝錦深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最上方出現的是抑鬱症三個字。
而他眉頭緊鎖,重重捏着手機,合着眼簾靠在椅背上,在只散發着電腦亮光的黑暗空間中,他仿若一個情緒完全外投的鬼魅修羅。
大腦飛速轉動。
沉思過後,謝錦深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嗓音宛如萬尺寒冰,“幫我找幾個治療心理疾病最權威的專家,儘量快點。”
“另外再查查她在英國前兩年的具體經歷,時間給你充足,給我查詳細。”
掛完電話,謝錦深又坐了一會兒,面色依舊凝重,起身拉開書桌下面的抽屜,拿出了一沓又一沓的照片和厚厚一疊a4紙。
兩者的主人公都是一個紅脣膚白的清麗女孩。
其中照片的背景有國外的,也有國內的,將女孩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拍的極爲真實。
想起上午白言和凌悅的吵架內容,謝錦深走到書房最裏側保險櫃前。
他打開保險櫃,將照片和a4紙全鎖進去,上了兩道密碼。
處理完一切後謝錦深回了臥室,而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微微亮。
他掀被上牀,緊緊抱住女孩兒,將頭埋在她脖頸下重重吸了一口氣,仿若吸食毒藥的癮君子,貼着毒源就不鬆手,貪戀的想要更多。
女孩在睡夢中感受到了壓迫,難受的嚶嚀了一聲,受過滋潤的紅潤面頰上帶着點不適,清眉微皺。
謝錦深心臟彷彿被抓了一下,放輕力道,輕拍着女孩的脊背,看着她柔豔的面頰,瀲灩的眸底淌着無限愛意。
他在女孩眉眼間吻了吻。
等她安穩睡熟後,他又吻了吻她的脣,聞着她身上清淺香味,抱着她閉眼睡去。
昨晚折騰的晚,兩人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凌伊先醒,入目就是男人的帶着抓痕的胸膛,她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裏。
對於這些,凌伊已經沒什麼情緒表示了。
畢竟有了昨晚超出她承受範圍的經歷,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經過昨晚,自以爲略懂一二的她才知道原來性愛居然可以那麼離譜和……刺激?
她實在想不到什麼更合適的詞代替。
凌伊正躺在他懷裏想着,謝錦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到女孩乖乖躺在懷裏,圓溜溜的眼睛眨着,捲翹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扇動着,扇在了他心尖上。
他忍不住低頭想親親她的眼瞼。
可剛靠近她,女孩便用手抵開了他的臉,平靜淡然的臉上帶着點嫌棄,和昨晚動情迷離的樣子截然相反。
她盯着男人的脣冷聲道:“別親我。”
想到昨晚的情形,凌伊覺得他這張嘴如果不好好清理,是要不得的。
凌伊嫌棄的樣子被謝錦深收入眼底,有些怒極反笑的意味,他冷哼道:“倒是會翻臉不認人,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舒服的……”
凌伊快速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那些污言穢語。
若不是昨晚,她都不知道這男人居然還會說葷話。
“別說了,快起牀,一會兒李姨等急了。”
說罷,凌伊掀開被子,連鞋都來不及穿邁着小步子努力快步走着,跟逃命的小白兔一般。
從謝錦深的角度看,正巧看得到她曼妙的身姿和發紅的耳垂。
他彎了彎脣角,懶懶的倚在牀背上。
凌伊是半待業,在家就可以工作。
謝錦深請了婚假,十天婚假之間還包含着年假,重複日子往後順延。
公司事物暫由執行董事管理,他監督。
所以說謝錦深可以一直無所事事到年後。
早午飯後,凌伊去了書房,謝錦深則坐在客廳查閱某種病情相關資料。
快到兩點的時候,謝錦深敲響了凌伊書房的門。
“時間差不多了,去接爺爺出院吧。”
“好。”
後天就是小年,不止是老爺子,謝錦深和凌伊都要搬去謝家老宅過年。
謝錦深前些日子針對老爺子的病情斥巨資在老宅改造了一間醫療室。
還有一些基本的醫療檢測儀器,上個星期完工。
老宅有給兩人專門準備的新房,也有保姆打掃着,兩人只用帶幾套衣服過去。
三點左右,謝錦深和凌伊各自帶着行李箱下樓,行李箱由謝家司機先帶回老宅。
謝錦深開車帶着凌伊去醫院接老爺子。
下車後,謝錦深牽上了凌伊的手,他的手很暖。
凌伊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謝錦深淡聲解釋:“這樣爺爺看着開心。”
凌伊任由謝錦深牽着,到了病房,老爺子看到兩人成雙成對的樣子一臉欣慰。
等保姆收拾完東西,一行人回謝宅。
回謝宅的第一頓飯,三人喫的很豐盛,餐桌上,老爺子是真的高興,甚至還想拉着謝錦深喝酒,反被謝錦深說教了一頓。
送老爺子回房,謝錦深帶凌伊上樓,推開門和凌伊介紹他們的住處:“這是我之前的臥室,改成了新房,保姆應該打掃過了,衣櫃也收拾出來了,你可以先整理一下衣服。”
凌伊掃視了一圈,和新房的裝修風格差不多,以白藍兩色爲主,簡約大方。
不過屋內靠牆處多了一面玻璃櫃,裏面放着很多炫酷手辦,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她簡單熟悉了一圈就開始收拾衣服,可剛收拾到一半手機就響了。
是凌悅的電話,她接起,凌悅的聲音帶着哭腔,“伊伊,你能不能來接我走。”
凌伊丟了手裏的衣服,忙問道:“怎麼了,姐,你在哪兒?”
“我在……”
凌悅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凌伊顧不得什麼,下樓找謝錦深。
凌悅既然給她打電話那就肯定不在凌家,也不想讓爸媽知道。
聯想到昨天她和白言吵架,她姐現在應該在白言那裏。
而謝錦深肯定知道白言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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