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伊回門宴後,白言半強迫帶走了凌悅,還是在凌父凌母眼皮子底下。
凌父凌母不是什麼保守的人,女兒和白言既已訂了婚,還領了結婚證,雖然婚禮還沒辦,但也沒必要拘着他們。
且白言這人八面玲瓏,在外人面前臉上永遠掛着笑,溫潤紳士。
他隨便幾句話,凌父凌母就樂呵呵把女兒送了出去,還直誇兩人感情好,白言會照顧人。
整個過程,凌悅一直被白言拘束着,但沒有大吵大鬧,對於白言的所作所爲也閉口不談。
凌悅大學和江雲淮談的那段戀愛凌父凌母是不知道的。
兩人今天吵架的事一旦扯出來勢必會牽扯到江雲淮。
如果讓凌父凌母知道她當初談了戀愛,還和當時的男友感情很好,但凌家出事後她就和男友分手轉身和白言交好。
凌父凌母必定會多想。
凌悅不想讓兩人知道江雲淮的存在,過去的事情再提起無疑是傷口上撒鹽。
她只能忍着。
回白言別墅的路上,兩人臉色雖不太好,但誰都沒有說話,也算安靜。
可一旦到別墅,白言就先無理取鬧了起來,他像是忍不了了,又像是破罐子破摔。
公然從書房拿出一沓凌悅和江雲淮的見面照片。
各個角度,各個時間段,都拍的清清楚楚。
甚至將江雲淮眼底的鬱色和不甘都展現的一清二楚。
白言把一沓照片扔在了凌悅腳邊,聲音還算平穩但語氣篤定,“你別和我說你們清清白白,江雲淮看你的眼神分明就不對勁,你對他也還有舊情。”
他也是男人,同樣愛慕凌悅。
江雲淮的眼神分明就是三年前他還沒得到凌悅時,眼睜睜看着她和江雲淮恩愛時的眼神。
無奈、不甘、憤恨卻……溢滿愛意。
一向一點就爆的凌悅此刻沒有生氣,她不受控制的彎腰撿起了灑落在腳邊的幾張照片。
凝視着那張照片,看着那照片裏的男人。
婉轉濃麗的眸微妙而複雜,但更多的是愧疚。
這副模樣在白言眼裏就是愛而不得的模樣,而他就是強拆人姻緣,棒打鴛鴦的惡霸。
人皮面具戴久了終有爆發的一天,何況是雙面人白言。
和凌悅朝夕相處了三年,她這三年裏的所有情緒他都深有體會。
她看似很愛他,對他很好,但只有這個當事人才知道她到底走心沒有。
真心應該是有幾分,但更多的是仗着他對她毫無底線的寵愛肆意妄爲。
而白言現在好像是要把這三年的隱忍和積攢的無盡鬱氣都發泄出來。
他用了狠勁握上凌悅的肩膀,將她摁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視線上移,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沒用力,咬牙切齒狠狠地說:“凌悅,有時候我真的想帶你一起去死。”
命脈被人掌控,凌悅最討厭別人威脅她。
她一改剛剛落寞神情,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瞪着白言,先解釋:“我和江雲淮什麼都沒有,我們這些年只見過那一面,照片也是錯位原因。”
有底氣後專挑白言的雷點踩,“白言,想死別帶上我,我不屬於你,你也不可能控制我。”
“承認吧,你就是不甘心,你想要的就是剝奪我的全部人格,讓我從頭到腳都屬於你,但我告訴你,我永遠屬於我自己!”
“你表裏不一,實際上多疑、佔有慾強,還幹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凌悅惡狠狠說着,白言甚至能看清她眼底不加掩飾的厭惡,看着她的眼神也越陰翳,手上用了力氣。
凌悅依舊不要命了般繼續說,故意氣他:“如今只是江雲淮,你不知道吧,江雲淮只是我的前男友,我還有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是不是他們每一個冒出來一下,你都要發一次瘋!”
白言徹底被刺激到了,將凌悅最先的解釋選擇性拋到一邊,眼尾直髮紅,手上力道加大,陰沉道:“發瘋?是啊,都是被你刺激的!”
凌悅被掐的輕咳了幾下,殘存的理智讓白言放輕力道,他呵笑了一聲,“前男友又如何,我纔是你第一個男人,他們都算什麼東西。”
他說着,鬆開凌悅的脖子,把她摔在沙發上,然後溫柔的撫摸她因咳嗽有些發紅的臉頰。
“不過你考慮好,讓我發瘋,最終的承受者還是你,難受的也只有你。”
他聲音輕柔而繾綣,“哦,不,還有你那些前男友,我會在你和他們身上報復回來,既然我不好受,那大家都別想好受。”
凌悅眼睛瞪大了些,氣急道:“你想幹什麼?我們之間的事不準牽扯到其他人,別讓我看不起你!”
又想表明她沒有被他剛纔的話恐嚇到,她又反擊:“還有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又如何,我們如果離婚,你和我那些前男友又有什麼區別!”
白言聽到她這樣說,像是想起了什麼,撫摸她臉頰的手頓住了,宛若深潭般的陰鷙眼神滑過一絲波瀾。
有什麼差別?
呵,怎麼會沒有差別。
江雲淮於她而言終歸是不同的。
一年前那晚,凌悅主動喝了酒,之後順理成章和他發生關係。
當他得知她還是第一次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激動,比商談上億的單子都要興奮。
可就在他高興的心裏彷彿灌了蜜般,她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她在迷離中喊了別的男人的名字。
綿軟甜膩的聲音帶着哀求,好像在和他撒嬌:“阿……淮,我……”
白言以爲自己聽錯了,放緩動作,將耳朵湊到她嘴邊,用她喜歡的低沉溫柔嗓音哄問她:“悅悅怎麼了?”
“阿淮,好……疼,輕點……”
白言瞬間紅了眼,黑眸燃燒着嫉妒的火焰,將理智燒的一乾二淨。
他沒有停下來,慾望夾雜着無盡的憤恨,故意折磨她,直到她暈了過去……
想要別人?
不可能,他要讓她徹徹底底成爲他白言的人,將她的身上打上他白言的記號。
那晚,白言將凌悅蹂躪的不成樣子。
然而第二天早上,白言又恢復成了平日裏溫潤的樣子,還和凌悅道歉,說他昨晚第一次,沒控制力道,讓她別生氣。
絕口不提凌悅喊了別人名字的事。
和謝錦深說的一樣,白言就是這麼個隱忍的人,爲了能讓人留在身邊,所有情緒他都可以壓抑下去。
他只害怕挑明話題,她會離開,所以只能用最極端的手段給予自己安全感。
比如目睹凌悅和江雲淮再見時,他沒有上前,雲淡風輕的離開,出門後,卻一拳捶在了牆上,任由手背血肉模糊。
然後選擇找人監視她。
自知可恥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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