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白言扯了扯嘴角,胸腔被澀意包裹,他眼帶嗤笑的看着手裏精巧漂亮的水晶球。
水晶球內穿着西裝的玩偶小人抱着穿着白裙子的另一半,穿着裙子的玩偶小人頭上戴着精巧的銀質寶石王冠,白裙上的金絲線在光線的照耀下好像在發光。
輕輕轉動水晶球,封閉的空間攸然飄灑起雪花亮片,兩個玩偶小人在獨屬於他們的空間裏翩然起舞。
水晶球被人保護的很好,光滑的磨面上一點擦痕都沒有,可以清晰的看到水晶球內玩偶小人臉上的笑。
白言愣愣看着水晶球內轉動的兩個小人,眼神卻空洞無光,思緒漸漸飄遠,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啪嗒”一聲開門聲,凌悅穿着浴巾從浴室出來,看清白言手上拿着的東西時,瞬間變了臉色。
她怒聲道:“誰允許你私自動我東西的!”
白言被她一驚,手裏的東西沒拿穩,咣噹一聲水晶球掉落在地毯上,接着是“啪啦”一聲,水晶球撞上了堅硬的桌角,碎了滿地。
水晶球內擁抱着的兩個玩偶小人滾落到了凌悅腳邊。
凌悅猛然瞪大眼睛,被氣的嘴脣發抖,她死死瞪着白言吼了一聲,“白言,你幹什麼!”
不等白言解釋,凌悅就大力推他,想把他推出去,“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言身形高大,他不想離開,凌悅根本推不動他。
她又罵道:“白言,你就是個煩人精,給我滾出去,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白言聽到這急了,他握住了凌悅的肩膀,放低姿態和她道歉:“對不起,悅悅,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出來,失手沒拿穩。”
凌悅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大聲斥責他,“那誰準你隨便動我東西的,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要是不碰,它怎麼會掉?”
“悅悅,我錯了,我賠你,你想要多少個我都賠給你,你別生我的氣。”白言緩聲說着,想盡力彌補。
“你賠的起嗎?這水晶球是限量款,整個京市只有這一個,你告訴我,你怎麼賠!”
“即使你真的找來個一模一樣的,那也不一樣,你已經把它弄碎了,現在彌補還有什麼用?”
凌悅歇斯底里的說着。
江雲淮家裏條件不好,那時候凌悅和他一起逛商場,一眼就看上了這個閃閃發光的水晶球,不過只看了一眼價格就移開了目光。
江雲淮家裏條件不好,偏偏兩人每次出去玩他每次都要搶着買單,凌悅起初很嚴肅的和他商量過這件事,要求AA,但他死活不願意。
凌悅只能盡力在別的地方貼補他。
可凌悅生日那天,江雲淮卻把昂貴的限量版水晶球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她。
四位數的水晶球在當時的凌悅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麼。
但對於江雲淮來說是他兩個月的生活費。
後來凌悅才知道這水晶球是他辛苦做了兩個月兼職換來的。
爲了做兼職一向品學兼優、積極好學的計算機系學霸還因曠課次數太多被記了過。
凌悅知道後又生氣又感動,讓他把水晶球退回去。
江雲淮卻含笑對她說:爲愛記一次過不算什麼,放心,不會影響畢業。
所以,水晶球對凌悅來說有很深的意義,撇去江雲淮她前男友的身份來說,這份情誼太重,她忘不了。
年少時遇到足夠驚豔的人或事,遺憾或是惋惜,都會在心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凌悅即便現在對江雲淮已經無感,現在再看到水晶球不禁會想到自己青春年少的那段燦爛時光。
白言只覺得憋悶的厲害,在凌家委身了這麼長時間,連過年家裏長輩三催四請都沒回去。
如今他道歉了還說要賠她,她還是不滿,她到底要他怎麼辦?
加上被凌悅口不擇言的話觸動到了,白言握着凌悅肩膀的力道大了些,冷聲道:“那你我告訴我,我該怎麼辦,這水晶球是他送的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生氣,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嗎?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沒有,白言你瘋了吧,我上次和你解釋過我和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你現在都在胡說些什麼?”
凌悅覺得她現在還能在這裏和他解釋已經夠對他寬容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爲什麼非要追着不放,還是說你要把他送給我的所有東西都毀了才甘心?”
白言火氣上來了,陰冷的聲音帶着呵笑,“是,你說得對,我就應該把他送你的所有東西都摔了,如果能讓你失憶的話,我寧願你一輩子都不要記起他。”
說到最後,他墨色冷眸氤氳着層層瑩光,幾乎是低吼說道:“不對,早在你剛成年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奪過來,那樣你就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此時,凌母上樓,正巧聽到白言最後一句話。
還想搶她女兒?
一向溫和的她也忍不住動了氣。
她在白言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重重推了他一把,把凌悅抱進懷裏,用偏冷的聲音低斥他:“你亂說些什麼呢,吵架也不能這麼吵,我看你們現在不適合待在一起,你先回家,分開一段時間,彼此都冷靜一下。”
白言自然不同意。
之後凌父也趕了上來,詢問事情因果,凌悅一筆帶過,只說白言打碎了她關係很好朋友送她的水晶球。
還是沒敢提江雲淮。
凌悅房裏的水晶球很精貴,凌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非必要連碰都不碰。
中間凌父又問事情經過,也知道白言給凌悅道過歉,說過要再賠她一個的事。
但凌悅還是不滿意,死咬着白言隨便動她東西的事不放。
白言在凌家賴了不少天,中間也和凌悅吵過兩次嘴。
凌父凌母多少知道點,也知道雙方都有錯,但誰都不偏袒。
但這些天白家老宅的人總上門,請白言回家,白言把人趕了出去,只說凌悅住哪兒他就住哪兒。
白言如今是白家掌權人,凌家自三年前落敗後發展的不如白家,凌父凌母也不敢趕人,只能一邊憂愁一邊希望人趕緊走。
這次謝錦深來,凌父想着他和白言關係好,希望他能勸一下白言。
就白言和凌悅現在這狀況,還是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好。
另外兩人婚禮的事還是要慎重考慮一番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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