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訂了時間最近的回國機票,收拾完行李和白明夏發了消息就匆匆往機場趕去。
候機期間和謝錦深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慢,電話自動掛斷的前一秒那邊才接起。
男人低啞的聲音似乎很疲憊,隱約間還帶着點慌亂,“喂,伊伊,怎麼了?”
凌伊心裏裝着事,也沒注意,自顧自說着:“我準備回國了,現在在機場候機,你現在還很忙嗎?”
“怎麼這麼突然,我現在在南市出差,等會兒我聯繫司機去機場接你。”
“南市?你不在家?”凌伊有些驚訝。
本想自己如果回去晚了,先找謝錦深去救急,但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嗯,昨天來了南市,這邊有急事等着我處理。”
“那好吧,你先忙,下飛機我自己回去,你忙你手頭的事就行。”
“好,你注意安全,我這邊的事有點棘手,具體回去的時候還沒確定下來,元宵節不一定能回去陪你們過節,抱歉。”他說着,嘆了口氣。
“你到了先回老宅看看爺爺,如果在住着老宅無聊,可以回凌家過節。”
凌伊善解人意地回道:“沒事,你不用管我,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先不說了,我快到登機時間了。”
飛機抵達京市已經是晚上八點,凌伊下飛機後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報了白言別墅的地址。
她姐在電話裏那樣,她實在放心不下。
到達目的地,凌伊給了司機雙倍車費讓司機在原地等着。
過於擔心凌伊,凌伊心大的連行李箱都沒拿下來,直奔別墅區。
出租車進不了別墅區內部,凌伊徒步走了十分鐘纔到保安亭。
和保安說了名字,抱着胳膊在寒風中等着。
沒一會兒,別墅內便出來了人,那人自稱是別墅管家,帶凌伊進去。
白言知道凌伊要來,早早的在客廳裏等着,讓人備了不少茶點。
凌伊沒心思跟他客套,看了一圈沒發現凌悅,直接說道:“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要帶我姐回家。”
白言面不改色,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金絲框後的眼睛裏透着勢在必得的鋒芒,氣定神閒道:“這裏就是她的家,你姐懷孕了,更是要好好休養,怎麼還要帶她走?”
凌伊坐了快一天的飛機,也沒喫東西,累的不行,無力和他周旋,清眸中透着寒光,直奔主題冷然道:“你現在關着她不過是時間問題,你瞭解她的性格,她現在還能和你耗着,等她耗不動了,會不會魚死網破誰也不知道。”
“而且當年她和江雲淮的事你背地裏也沒少摻和,你如果不想她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現在就讓我帶她走。”
聽到這兒,白言面色一僵,射向凌伊的銳利視線甚至帶上了些殺意。
不過片刻,理智回籠,他不在意的輕笑了聲,“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伊冷笑了聲,“江雲淮的母親,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再看當年事情因果,白言這人當真是不擇手段。
“我之前之所以沒告訴我姐,是因爲知道你對她確實好,但現在她受到了傷害,我不能坐視不管。”
白言眼底頓時染上冷色,陰沉沉看着凌伊,一言不發。
她該慶幸自己嫁給了謝錦深。
殘存的理智尚能壓制陰暗心思,否則他真的不確保自己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凌伊繼續說,“你讓我帶她走,孩子的事,我幫你勸她,至少不會讓她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什麼意外。”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平安帶出去。
……
凌伊見到凌悅的第一眼心裏咯噔了下。
不過幾天沒見,凌悅像受了磋磨般,瘦的不成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個孕婦。
她躺靠在牀上,穿着白色睡裙,頭髮披散着,雙目無聲的看着窗外,白皙的頰邊掛着淚痕。
身上那股子明豔氣息被消磨的蕩然無存,甚至有了些她當時生病時的影子。
看到白言時,目光甚至還縮瑟了下,將腰處的棉被拉至頭頂。
凌悅昨天偷偷打電話被白言發現了,白言用了他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恐嚇了她一番。
如今的凌悅宛若易碎的瓷娃娃。
凌伊捏緊拳頭,憋着氣將白言請了出去。
門關上那一刻,凌伊衝過去將凌悅抱進懷裏,輕顫着聲音安慰她:“姐,沒事,我來了,我帶你回家,不怕。”
棉被之下逐漸傳出一陣抽泣聲。
她不知道她姐這些天是被如何對待的,但這次她和凌家都不回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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