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是謝錦深剛纔給助理髮消息買的,助理收到消息時不由自主的想歪了一瞬。
想到自己的高額工資,馬不停蹄去買了材質最好的手銬……不對,手環和老闆吩咐的兩米長的線繩。
爲了不傷到老闆娘,貼心的買了毛絨款的。
凌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試探着問他:“你想幹什麼?”
謝錦深將東西丟到了牀上,眸色淡淡,淡定的和她解釋:“兩個東西,選一個,手環還是繩子。”
他淡聲和她解釋着,眼睛卻很亮,眸底的興奮和狂熱怎麼都壓不住。
綁住她,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很早之前他就想這麼做了。
“我看不住你的時候,用手環把你鎖在牀上,你應該就不會做不好的事情,或者繫繩子,把咱倆的手系在一起,你走哪兒我跟哪兒,就不會發生意外了。”
凌伊想都不想就搖頭,神色驚恐,“我不要,兩個都不要,謝錦深,你別綁我。”
謝錦深無視她的排斥,拿起牀上的線繩,靠近她,“不是綁你,是爲了看住你,先用繩子吧,這樣你還能自由活動,慢慢適應就好了。”
他先把繩子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繫好後,轉而跪坐在凌伊麪前,抓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腕。
凌伊掙扎了幾下,沒掙扎動。
他極爲憐惜的摩挲了幾下她的手腕,極爲暗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低語道:“繫上我們就能永遠不分開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乖,繩子很長呢,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不過我得跟着你。”
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呵笑了聲,聲音清冽好聽,說出的話卻極爲瘮人。
“不過你也別想剪斷它,這繩子是我特意讓人買的最結實的,就算你跳樓了,倒掛着也不會斷,我還能把你拉上來。”
他就垂着眸,眼光黯淡,薄脣下壓,面無表情,細細給凌伊手腕上的繩子打結。
凌伊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想法,看着他系,和他商量,“這個可以,那手環可不可以不用,我不喜歡,也別把我綁在牀上,我會害怕。”
那毛絨手環和手銬一樣,看到它,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陰森不見天日的監獄,太可怕了。
凌伊雖病了,但骨子裏的獨立意識依舊存在,她不想像犯人一樣被鎖在牀上。
謝錦深沉思片刻,還是沒同意她的請求,很認真的說着,“不行,寶寶,萬一哪天出了突發情況,我要出門就看不住你了。”
他摸了摸她柔嫩的臉頰,溫聲道:“你乖,你聽話,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凌伊搖頭,眼神澄澈如水,搖頭哀求着:“我不要,你別綁我,不要手環。”
她說着拿起手環,將東西摔到了地上。
謝錦深也不生氣,彎腰將手環撿起來。
見她這麼排斥,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不是綁你,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不過你既然不喜歡就先收起來,等真正到了那時候再說。”
他將手環放進了牀頭櫃的抽屜深處。
轉而看着她手腕上繫好的繩子。
白瓷般的皮膚和純黑色繩子交映,纖細的手腕更多了種脆弱不堪一擊的美感。
他虔誠的捧着她的手腕看着,又將自己同樣繫着黑繩的手腕和她的放在一起,感嘆道:“真好看,寶寶覺得好看嗎?”
凌伊覺得謝錦深有點瘋了。
她是病了,而他是瘋了。
還是被她逼瘋的。
心裏又是一陣酸澀。
凌伊不應他,他繼續說着:“這樣寶寶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我們永遠不分開。”
就這樣,兩人之間繫着根黑繩,凌伊走哪兒謝錦深跟哪兒。
凌伊去廁所,他守着。
凌伊看書發呆,他陪着。
同樣的,他上廁所洗澡,凌伊也得在外面等着。
他做飯,凌伊也要坐在距離他兩米內的廚房外面。
兩人真正做到了形影不離。
入睡前,凌伊藉口繩子勒手,軟聲求他能不能先鬆開,謝錦深沒答應。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兩人用繩子連着,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不會再輕易放開她。
但也沒忽視她的需求,起身開燈,握着她的手腕,給她松繩子,將繩圈系的更鬆了些。
“這樣就不勒了,我也不會用力,肯定不會疼。”
說完,他吻了吻她的脣,抱着她的腰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凌伊醒來,剛準備動動胳膊,可一動,就感覺到了手腕間的繩子,心裏焦躁的厲害。
就像被人束縛着,禁錮着,永遠掙脫不了,永遠沒有自由。
難受的厲害。
剛掙扎了兩下,身旁的男人翻了個身,抱住她,往她手裏塞了個東西,揉揉她頭頂,啞着聲音安撫她:“乖,別鬧,老公昨晚找了一夜呢,讓老公好好睡會兒。”
塞進她手裏的是昨天被他丟下樓的珍珠髮卡。
暖烘烘的,還帶着他掌心的餘溫。
謝錦深昨晚趁凌伊難得熟睡,解開繩子,鎖了房門出去找了一夜。
找回來後一直把東西攥在手心裏。
凌伊看着手裏的東西心裏難受的厲害。
昨晚睡前她回想了昨天的場景,如果是她,她肯定也會生氣。
她昨天說要,他那麼生氣,還是給她找了回來。
他一怒之下丟了她的東西,她當時是生氣的,但再回想起來,只覺得心酸。
說到底,他還是爲了她。
可他不是說掉進湖裏了嗎?
怎麼可能找回來。
那他昨天就是騙了她,根本沒掉進湖裏。
仔細觀察,看到髮夾上有些褪色的塑料珍珠,凌伊心思一轉。
他沒騙她。
可那麼大的人工湖,他怎麼找回來的啊。
凌伊難過的要死,緊緊回抱住他。
謝錦深困的厲害,腦子都是糊塗的,只記得昨晚他把東西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上面的珍珠褪色了。
察覺到她的動作,以爲她生氣了。
悶聲斷斷續續說道:“有點褪色了……你要是不開心我找人拿去給你修修……上上色,別生我氣。”
“上色了還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那個,意義不變。”
凌伊拍着他的背,輕聲道:“不用修,本來的顏色太深了,就現在這個顏色我就挺喜歡的,你睡吧。”
“嗯。”
男人應完就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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