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方基地待了三天的時間,楚浠帶着人從頭到尾重塑系統。
這兩天她倒是挺忙的,可架不住別人清閒。
好不容易能從房間裏出來看看外面的情況,楚浠站在四樓的走廊上就看到了從外頭進來的車子。
浩浩蕩蕩一行車隊,就連厲川回來都沒有這麼大的排場。
楚浠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很快被車上下來的人驚掉了下巴。
那個戴着墨鏡被保鏢簇擁下車的男人,不正是池偃嗎。
她還以爲自己這是認錯了人了,努力的探出身子夠過去看了眼。
遠處的人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擡眸摘下墨鏡對她擡手揮了揮。
“組長,您認識他啊。”一旁的組員笑着說,“他好像是跟着東國的外交團來的,早上我剛看了新聞。”
這人據說出身不差,不然也不可能跟着外交團過來訪問了。
“過來訪問,來的偏偏還是這個地方。”楚浠挑眉。
這可有意思了,厲川的基地素來被封爲整個K國的最高機密地帶。
無論從什麼地方來看,這裏都不會是適合接待外賓的地方。
覺察到有不對勁,楚浠默默的低頭髮了條信息出去。
“阿蒂亞小姐不用擔心,他們只是做簡單的拜訪參觀,不會打擾你的工作。”
一旁的副將開口道。
這個地方也不是能夠到處亂走的地方,哪怕能夠允許外人進入,那麼外人的所有活動範圍也都在他們的管控之中。
楚浠笑着點頭,“我的工作倒是不會被任何人干擾,這點您大可放心。”
她就是挺好奇的,這個節骨眼上,池偃跑過來做什麼。
“將軍希望在原先的系統上再多增加些關卡,大幅度的提升整個基地系統網絡的安全性。”副將開口提出要求。
她點頭應下來,這幾天厲川倒是陸陸續續的提出了不少的要求。
雖然多,但都在情理之中,也不是胡攪蠻纏,楚浠自然也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按照這麼做下去,她的工作量和工作時間都會被大幅度的延長。
短時間內是沒辦法處理完基地的事情返回利達的。
在利達待了一個多星期,郅淮倒是沒有半點不習慣的。
葉斐常年在南洄活動,兩地的氣候不同,她除了剛到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之外,其他的倒是適應的挺快的。
鑑於上次的晚餐談話的內容,霍謄似乎對郅淮這邊似乎有什麼請求。
安排人來了三趟邀請他們夫妻倆去元首府做客。
不過也是,雲巔的首領有多難見,只怕整個北洲各國元首都清楚。
如今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在利達見到了,況且只要能夠得到雲巔的幫助。
對接下來他的地位穩固和整個國家的發展都是有百利無一害。
郅淮站在門口給站着的葉斐穿外套,將她外套的牛角扣扣上之後,他伸手整理了她的圍巾。
“一會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告訴我,不用委屈自己。”郅淮看着她說道。
葉斐打了個呵欠應了聲。
霍謄邀請他們夫婦去元首府聽音樂會,說是邀請到了當前洲際最爲炙手可熱的鋼琴大師。
在元首府開一場私人音樂會。
能夠參加的當然都不是普通人。
“不用,我自己會找樂子的。”葉斐回了句。
爲了顯示自己的看重,霍謄那邊特地安排了人過來接。
以國賓最高禮遇迎接,成排的車子這麼停放在門口,等着他們上車。
不過去到了元首府,這才發現邀請的可不止郅淮夫婦。
還有其他的人。
溫嶠擡高手裏的杯子對着兩人示意。
如果不是看到他,葉斐這還沒反應過來溫嶠到了利達。
“我還在想你們倆什麼時候會過來呢。”溫嶠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到了兩人面前。
“這宴會還邀請了你?”葉斐看着他。
溫嶠笑了笑,“如今霍謄真在努力的籠絡各方勢力,我出現在這裏,應該不奇怪吧。”
他好歹也是南洄的首領,掌控整個南洄。
雖然南洄的勢力不在北洲,但也是如今洲際上不容小覷的力量。
“我看這次邀請的人不少啊。”
葉斐環顧四周,雖然是私人宴會,來的人不是很多。
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郅淮剛出現在現場就已經有人上前攀談。
葉斐從來都不喜歡這樣交際的場合,給自己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撤到了安靜的地方。
她一個人坐在鞦韆上,男人們高談闊論,女人們自己形成了小團體。
看上去倒是都還挺和諧的。
“郅太太喜歡鋼琴嗎?”
清姨的聲音從後傳來。
葉斐沒有停下盪鞦韆的動作,一邊晃悠着一邊回答,“我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但性子耐不住,就中途停了。”
清姨走到她面前站定,“我以爲以郅太太的出身,應該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葉斐晃動鞦韆的幅度小了些,盪出去的時候不偏不倚的正好能夠到她面前。
“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長輩干涉學習的,如果沒有人盯着,便是興趣支撐,我父親很開明,從來不逼迫我學習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我都未曾接觸過。”
清姨笑了笑,“那你的父親應該是位很不錯的人。”
“既然是父親,肯定會對自己的孩子格外疼愛,不光父親,這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應該如此,當然也不是逼迫孩子學習的父母愛意不夠,不過是體現愛的方式不同而已。”
清姨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在她對面的椅子前落座。
“郅太太現在應該還沒有孩子的吧。”
葉斐停了盪鞦韆的動作,“沒有。”
“父母和孩子的相處原本就很難,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但我看郅太太應該會是個很好的母親。”
葉斐沒有否認,只盯着眼前的人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畢竟失敗的經驗,總是會給人啓迪的。”
“看樣子,郅太太似乎有段不太愉快的過去啊。”清姨似乎也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
“我看你們兩位的感情很好,郅先生真的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之中,最尊重也最疼愛妻子的,你也是有福氣的孩子。”
這點不用她自己特意提起。
只要宴會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位在呼風喚雨的雲巔掌權者。
整個晚上的視線都在自己妻子身上。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被看在眼中的。
如此關注自己妻子的男人,實屬少見。
“您和霍先生不也是如此嗎,你們也是我見過的最般配的夫妻,說句不好聽的,甚至都要超過我父母的般配呢。”
葉斐似乎是有意識的提起這點,還補充了一句。
“我父母應該是我見過感情最好的夫婦了,可看上去也遠不如您和霍先生這麼般配恩愛呢。”
溫嶠正好走到葉斐這邊,一字不漏的將她的話聽到了耳朵裏。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對面的人,端坐在椅子上地女人神態自然,一點都沒有被冒犯地感覺。
“我到處找你。”溫嶠地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清姨看到他過來,起身禮貌頷首。
“我先過去了,兩位自便。”
只剩下葉斐和溫嶠,她倒是倒回去慢悠悠的盪鞦韆了。
“那可是元首夫人,你說話要注意點分寸。”溫嶠提醒道。
葉斐只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的意思。
溫嶠太瞭解她的脾氣,這人想做什麼,從來都不會分場合或者看對方的身份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南洄這麼多年對外往來的工作一直都是他負責對接。
“你藏了這麼久也只是拼命攔住我到K國的腳步,如今我已經和她面對面了,你還不打算實話實說嗎?”
溫嶠給她拿了塊餅乾,連同盤子一起遞了過去。
“我能說什麼實話,不過也是在你之前知道了點事情而已。”
葉斐一動不動的坐在鞦韆上,就那麼盯着他看了半響,之後笑出聲來。
“溫嶠,我們倆認識多久了?”
溫嶠十分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
“快十年了吧。”
當年是他救了瀕臨死亡的葉斐,給了她重生,將人帶回了南洄。
這十年他們如同親人一般,相處之間早就知道了彼此的性格。
也正是因爲太瞭解溫嶠的性格,所以她才能夠從溫嶠的言行舉止之中分辨出很多東西。
注意到她的視線,也看出來她眼中的情緒。
溫嶠嘆了口氣,“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夠過的很好。”
只要她能夠幸福快樂就足夠了。
“溫嶠,我一直都相信,無論任何人會背叛我,但你一定不會。”
這也是葉斐到現在爲止都相信的一點。
如果不是因爲在乎她的情況,以溫嶠的性格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但所有的真相,都是建立在血肉模糊的基礎上的。
“我一直想勸你放下,可你始終不願意。”溫嶠嘆了口氣。
可是她要走的,一直都是一條死路。
無論成敗,都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不會放手,做錯了事情,始終要付出代價。”
聽着葉斐肯定的話,溫嶠也知道自己勸不住她了。
葉斐看了眼手中的東西,望向遠處少年的眼神堅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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