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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厄運連連

葉秋陽來找賀離笙和葉秋姿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是憂傷,對賀離笙說道:“離笙,你的父親死了。”

賀離笙驚慌不已,他的父親,之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死了呢?他不敢相信葉秋陽所說,非得看到是真的,他回到家的時候,一塊白布,就這麼蓋在他的身上。

賀離笙連忙去掀開白布,看到的確實是父親,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的眼睛還是睜開的,想必一定是內心有怨言,死不瞑目。

聽別人所說,他的父親去尋他的兒子,拄着拐仗的他行動不便,又一連下了好幾場雨,這個路是泥濘的,他一摔,就摔倒在了地上,後腦勺着地,一命嗚呼了。

賀離笙滿是自責,他心想若不是他和葉秋姿私奔,也不會害得自己的父親這樣。

他的心情特別頹然,哭泣不止,他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葉秋姿照顧他,然而,他每天重複着在說:“都怪我……都怪我……”

他的目光神情痛苦,葉秋姿心痛不已。

而族長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賀離笙的家中,他說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知廉恥,命人綁回了家。

葉秋姿在家中不喫不喝,每天看着天空發呆,有的時候,看到了天上的飛鳥,她覺得那些飛鳥很自由,無憂無慮的。

不會有人世間的憂傷,她有的時候也想和賀離笙一起化作飛鳥,這樣就可以和賀離笙雙宿雙棲。

葉秋姿的心境就如同那秋天的枯葉,人言可畏,賀離笙被別人說成是僞君子,自己被別人說成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可是,兩人本來就是一對啊!這本來就是兩人的愛情啊!爲什麼會變成那個局面呢?這一切都是司徒寅!都是他。

葉秋陽看到妹妹這般,心疼不已,而葉秋姿懇求哥哥,再一次幫助自己去與賀離笙見上一面。

葉秋陽聲淚俱下地跟他的父親說:“父親啊!你是打算要秋姿的命嗎?秋姿與離笙是一對鴛鴦,卻被你棒打鴛鴦,你是個好父親嗎?你是真得愛你的女兒嗎?”

葉忠被他的兒子質問的心情也很不是滋味,他對女兒也是有愛的,看着女兒不喫不喝,他也擔心女兒變瘦了。

葉忠打算親自去喂女兒喫東西,葉秋姿看着自己的父親,聲淚俱下,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哭泣不止:“爹爹,求求你讓我見見離笙!求求你了!我心裏很難過!”

她蓬頭垢面的模樣也是深深刺痛了葉忠的心,葉忠答應了,不過要葉秋陽帶着人去看守他們,只限半天。

獲得了這一次機會,葉秋姿自然喜出望外,她留着苦澀的淚水,對着鏡子畫了美美的妝容。

女爲悅己者容,她見賀離笙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只是葉秋姿就算用粉也無法掩蓋自己臉上的憔悴之色,眼神空洞呆滯,她儘量保持自己內心的歡喜,去見一見賀離笙。

賀離笙看着葉秋姿來了,原本形如枯槁的身軀盡力支撐起來,聲音暗啞道:“秋姿,你來了……”

葉秋姿的內心泛起苦澀的感情,她奔向賀離笙,就算這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爲敵,她也要奔向愛情,奔向她心中的那個永遠的摯愛。

葉秋陽告訴看守的人在屋外守着,不要打擾他們。

葉秋姿和賀離笙很珍惜相處的時間。兩人互訴衷腸,賀離笙告訴葉秋姿,自己會永遠愛她的,賀離笙把他母親留給他的一個月光石吊墜拿了出來,那個月光石吊墜瑩潤透明,彎彎的月亮的樣子,散發着白色的光芒,這種光芒,很神祕。

賀離笙告訴葉秋姿,他的母親是巫女,有可能是知道了太多的祕密,所以很早時候就消香隕玉,每次看到這個月光石吊墜,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而這個月光石吊墜,彷彿是有靈性一般,晚上的時候,對着那月光,會發出淡藍色的光。很奇特。

“秋姿,這個月光石我送給你,如果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賀離笙神情憂傷道,把這月光石給葉秋姿佩戴,葉秋姿看着這月光石,很是喜歡,彷彿這月光石有靈魂似的。

葉秋姿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打算和賀離笙在一起,勇敢地去對抗司徒寅,她打算跟賀離笙逃走。

兩人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感覺沒說一會話,葉秋陽就進來說,要葉秋姿回去。

沒想道葉秋姿眼疾手快,從賀離笙家中拿着一個瓷器扔到了地上,把那瓷器的碎片拿着,她眼神狠厲道:“哥哥!求你成全我和離笙!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賀離笙在一旁說道:“秋姿,你不要做傻事!”

然而葉秋姿目光倔強地看向他,流出來了淚水,那模樣,很是悽美,淚水把她的妝弄花了,她的臉上的那種憔悴的神色展現了出來,她苦笑着說:“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這人生有什麼意義?”

賀離笙動情喚道:“秋姿~”

葉秋陽爲了阻止妹妹做傻事,就讓她放下手中的瓷器的碎片,這個大男人也抹了抹眼淚:“秋姿,我明白了,你們倆走吧,逃離的越遠越好,我那邊跟父親去說~”

葉秋陽轉頭就對那些看守的人說,我們回去吧!“可是……”那些看守的人面露難色,他們知道,回去一定會被族長懲罰,而葉秋陽說這些罪責都自己一個人承擔,讓他們不要擔心。

賀離笙看着葉秋陽這般幫自己,自然也是很感動,葉秋姿也感謝自己的哥哥這般幫助自己,賀離笙帶着葉秋姿離開了家,兩人打算一直走,走出了這個地方就好了。

葉秋姿又有了希冀,她覺得跟着賀離笙就算再苦再累也值得。兩人找到了一個山洞,在裏面生起火,餓了採摘野果子喫,或者在河裏用撿到的一個木棍插魚。

天氣冷的厲害,山洞裏又陰寒潮溼,賀離笙把自己帶出來的衣服爲她裹好,兩人相依相偎,在火光中取暖,這樣的時光雖然艱苦但溫暖。

就在葉秋姿天真的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避司徒寅的魔爪的時候,老天卻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司徒寅找來了!而這一次!葉秋姿與賀離笙也面臨着訣別!

有的人,一別就是一輩子。

葉秋姿和賀離笙聽到了馬蹄聲,而他們出去看得時候,卻見馬上那魁梧健碩的男子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今日的他,穿着黑色皮毛大衣,一身的貴氣,然而,他做出的舉動卻讓他們膽寒,他的身後,葉秋陽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用繩子綁着。

他的目光冷冽地看向葉秋姿:“給你看看你的好哥哥悽慘的模樣!他不是要幫你嗎?”

“哥哥!”葉秋姿怒吼道,而她的眼神帶着悽楚,充滿恨意道:“司徒寅,你真是個惡魔!”

葉秋陽的腹部因爲被馬拖着在地上摩擦,而蹭破了,他面露痛苦之色,司徒寅爲了懲罰他,竟然把他用繩子拖着在地上摩擦!葉秋姿難以置信他的手段這麼狠辣,她衝到哥哥面前,司徒寅哂笑地看着葉秋姿,語氣冰冷道:“你以爲你逃得掉嗎?”

你以爲你逃得掉嗎?你以爲你逃得掉嗎?這本來就不可能逃掉的!他是那樣可恨的人!怎麼可能逃掉呢?葉秋姿這下徹底絕望了。

葉秋陽氣息奄奄,但是眼神充滿憎惡!原來,那一日他回到了父親那裏,沒想到司徒寅卻來了,當葉秋陽告訴司徒寅發生的這一切事情之後,司徒寅發怒了,他直接說要給葉秋陽顏色瞧瞧,於是,就想出了懲罰他的這個法子。

族長在一旁連連嘆氣,本來想爲自己的兒子求情,沒想到看着司徒寅狠辣的目光,一時間竟然有了畏懼的神色,再也沒有說出求情的話。

還好葉秋姿和賀離笙逃得不遠,如果逃得遠的話,葉秋陽一定會被這馬折磨致死!

司徒寅把葉秋姿拽上了馬,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他的氣息噴在葉秋姿的臉上,竟然當着賀離笙的面摸着葉秋姿的臉,神色有些輕佻道:“真是美人,只可惜死腦筋!你跟着我,不比跟着他好嗎?你腦子怎麼不懂轉彎呢?”

葉秋姿咬了他的手,他一陣喫痛,然而,他卻沒有生氣,而是笑道:“性情可真是烈啊!”她掙扎着要從馬上下來,司徒寅卻死死禁錮着她。她動彈不得。

“你放開她!”賀離笙竭盡全力怒喊,而他此刻感覺到沒有任何力氣了,司徒寅看着眼前的男人,嘲諷道:“你也不看看憑藉你自身力量能帶給她好的生活嗎?秋姿跟着我纔會幸福。”

“你真是個惡人!那一天,我們就不該救你!”賀離笙怒道。

司徒寅完全不把賀離笙放在眼底,他依然摸着葉秋姿的臉,眼神極盡諷刺:“你都不知道,你的女人身體早已經給我了!她身體真是美呢!”

如雷轟頂,賀離笙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他搖搖頭,有些憂傷道:“我不相信!秋姿她……不會……”

而葉秋姿在司徒寅的懷中,卻停止了掙扎,每每想起那一晚,就感覺是一場恥辱,葉秋姿難以啓口,她怕賀離笙會嫌棄他,而現在司徒寅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就如同當面扯開她的遮羞布一般,葉秋姿別過臉去,不忍心被賀離笙看到她目光中的無措,慌亂,不忍心看到賀離笙知道那件事情的反應。

沒想到司徒寅卻不依不饒,非得讓葉秋姿當着賀離笙的面說出來,他嘲諷地說:“你說,那一晚,你是不是來找我了!”

賀離笙多想葉秋姿告訴自己,沒有,這都是司徒寅編造的,可是葉秋姿遲疑了,賀離笙瞬間知曉了大概了。他悲痛到無法呼吸,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秋姿,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賀離笙的聲音不高,但是他的語氣充滿哀傷,葉秋姿不敢看他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她的頭垂着,凌亂的頭髮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這樣,他就看不見了。

“離笙,我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爲我爲了救你……”葉秋姿的神情哀婉,又繼續道:“你知道的,那時候,你被判了刑,我被逼無奈……”

“賀離笙!你聽明白了嗎?她承認了,現在她身體是我的,整個人都是我的,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哈哈!”司徒寅有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地說。

葉秋陽也聽不下去了,他憤恨地臉別過去。

賀離笙內心充滿了悽楚,他突然胸腔中有一股熱流,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句話也不辯駁,頹然地走了,葉秋姿看着他失魂落魄走的樣子,很心疼很心疼,她哭得不能自已……

司徒寅卻冷冰冰騎馬而去。

葉秋姿與賀離笙,此生再不復相見。

沒有賀離笙的日子,葉秋姿每天都像是在監獄中度過,有一天,她迷迷糊糊睡覺的時候,卻夢見了賀離笙。

賀離笙難過道:“秋姿,我們,還能再擁抱一下嗎?”

他張開了臂膀,葉秋姿朝着他走來,抱住了他,葉秋姿的心堵得慌,她哭道:“離笙,你原諒我嗎?”

“我原諒你了,錯不怪你……”賀離笙的話語讓葉秋姿撲簌簌流出淚來,而就算葉秋姿抱得再緊,賀離笙也化作煙霧,離開了。

葉秋姿醒來的時候,還是很痛苦的滋味耿在脖子中,她胸腔中一陣酸澀,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當賀離笙的死訊傳來時,葉秋姿直接因爲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據一個苗疆的大娘所說,昨天晚上的時候還看到賀離笙的,那是一個俊朗不凡,但是面露悲慼的小夥子,是個有禮貌的好心人,自己當時摔了一跤,是賀離笙把她扶起來的,攙扶着她送到了她的家中,還告訴她出門走路要小心。

那個大娘說:“小夥子,你人真好,好人有好報的。”

賀離笙苦笑了幾聲後,有一些懷疑道:“好人真的有好報嗎?好人,被栽贓陷害,被詆譭,被奪走最愛的女子,身邊的人都離開了他,他不懂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下場會那麼慘,命運對他那樣殘酷……”

愣了一會神,賀離笙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他問大娘道:“大娘,你知道,人死後會去哪裏嗎?”

大娘看着賀離笙的神色憂傷,她知道他可能會做傻事,就和他溝通了一會。

然而,他卻不聽話,一時想不開,就投了河。

有人看見,他的身影隱在清晨的薄霧中,他走路時候一顛一顛,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砍樵的樵夫起的早,一開始還有些心悸,荒郊野嶺的,墓冢很多,而他無意間瞥見他的臉上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霧氣把他的頭髮打溼溼漉漉地貼靠在他的臉頰上,而他嘴脣哆嗦,像是在說什麼話,嘴脣發白,朝着河的方向走去。

樵夫卻覺得他有些古怪,卻聽撲通一聲,他毅然決然地跳到了河裏,不帶一絲遲疑,“有人落水了!”樵夫喊道,他不習水性,想喊人去救他,沒想到他連掙扎也不掙扎,身體漸漸沉到了水底,待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死亡,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樁事情。

人死如燈滅。

這麼一個陽光少年,死得時候臉上卻毫無血色,慘白異常。別人看到他死的時候,紛紛嘆息,後來才得知他是教書先生賀離笙。

他死了之後,這世間纔開始愛他,這些孩子的長輩紛紛說他待孩子很好,紛紛都抹了一把眼淚。尤其是當時污衊他的那個孩子母親,她當時收了司徒寅的錢,故意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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