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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迫抽菸

從龍泉山回到城裏,許婧先把張野送到學校門口,張野本來想請許婧喫午飯,許婧卻拒絕了。

因爲,她想起昨晚答應手下抽完煙就回去,可到現在她都沒回,大家肯定以爲她出什麼事,她怕他們擔心,得回去報個平安。別看許婧平時一臉嚴肅,可對手下人,她就像大姐姐一樣照顧着他們。可能是因爲她怕失去他們,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着,好像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一切貌似兩條不會再相交的平行線。

兩個月後,到了冬天,天氣轉冷,但這座城市的冬天很少下雪,只有山上會有霜,銀白色的霜掛在樹枝上,一片片結了冰的樹葉,就像一支支銀簪子,裝飾着樹姑娘。除了陰雨天沒有太陽,其餘天氣都是陽光普照,照得身體暖洋洋的,照得心裏愜意舒暢。

這天週末,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空,只飄着幾片雲朵,暖暖的陽光帶給人們溫暖。

張野揹着書包提着顏料箱去到溪湖公園,他準備在這裏度過一個愉快的週末。

他找到一處適合寫真的地方,也是一塊大大的石頭,石頭旁是一片平整的綠草地,他把東西放到石頭上,把畫架固定在草地上,環顧四周,考慮着要從哪裏下筆。

公園裏人還是蠻多的,可能是週末,晨跑鍛鍊的人很多,大多三五成羣,也有獨來獨往的。小廣場是有支練太極的老頭老太,穿着寬鬆舒適的武服,一舉一動都很有精神。

整個公園是圍着一個大大的人工湖建造的,湖形呈一個橢圓形,湖面架着一座s形石橋,湖心有一座塔,叫“舒望塔”,站到塔頂可以看到公園全景。湖的東南側是一個觀賞投喂基地,那裏有一羣鴨子,每天能吸引很多人來投餵鴨羣,有的是老人帶着孫子孫女來的,有的是父母陪着來的,鴨羣嘎嘎叫着,孩子們哈哈笑着。

圍繞湖邊的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和一排排植被,石頭起到護欄作用,防止有人落水。也有人喜歡坐在石頭上曬太陽,欣賞湖裏的錦鯉。植被有櫻花樹、柳樹、銀杏樹還有桂花樹,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開放,顯得整個公園從來都不寂寞過。

張野正享受着冬日的美好,耳旁傳來一陣有節奏的“一二一、一二一……”,他扭頭看去聲源地,只見一羣身着黑色衣褲的人,邊喊口號邊邁着整齊的步伐,圍着湖邊人行道跑着。

他正要轉回頭,忽然聽到那久違的聲音“都給我認真點,跟上啊!”那時許婧,他心裏一陣悸動,他已經尋找她兩個月了,他剛要開口叫住她,只見許婧倒退着跑到最後排,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擡腿踢,朝着最後一個胖子的屁股踢去。

“老六啊老六,叫你平時少喫點你不聽,現在是不是感覺到食物重量了?”許婧調侃道。

“婧姐,我保證從明天起減肥,你今天就放過我吧。”名叫老六的胖子哀求道。

一羣人頓時笑出聲,有一個還折回頭來偷看,被許婧發現了,“陳笙,你不好好跑步,看什麼看?老六餘下的圈數你替他跑完吧。”陳笙一臉委屈,也不敢抗拒,大夥都不敢再笑,跑得更賣力了。

“許婧!”張野實在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大聲喊了過去,還不停地招手示意。

許婧停下腳步,看到張野那高大的身影,眼鏡還透着綠色反光。看他笑得開心的樣子,她招呼其餘人繼續跑步,她則緩步走到張野面前。

“張野,你在這畫畫?”許婧跳上石頭坐下,習慣性掏褲兜裏的煙,抽了起來。

“嗯,這座城的冬天風景依然這麼美,我想把它記錄下來。”張野回答道。

“哦?你們那的冬天不這樣嗎?”許婧疑惑。

“嗯,我們那冬天會下雪,只看得到一片雪白的世界,不像這裏,有花有草,五彩繽紛。”張野回道。

“哦,說實話,我還沒有真正看到過雪,我們這頂多是山頂有點霜,白天就融化了。”許婧說。

張野說道“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們家鄉玩,夏天可以去沙灘堆城堡,冬天帶你去滑雪。”

“好啊,其實我挺喜歡大海的。”許婧笑盈盈地說道。彈了彈菸灰又接着抽菸,吐出一個濃濃的菸圈。

“咳咳咳……”張野邊咳邊用手驅散煙霧

“你都成年了,就不想做點成年人的事?”說着,許婧掏出一根菸遞了過去。

“不,不……”張野連忙擺擺手。

許婧見他不接,她用嘴脣吸者把煙點燃後,直接塞到張野嘴裏,起初,張野閉氣不抽,可沒過一會兒,臉憋得青紫,沒忍住呼吸的同時,煙味順着喉嚨下了肚,隨後就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咳嗽,最後鏡框被眼淚弄花,好幾分鐘後才晃過神。

許婧則笑趴在草地上,草地長滿蒲公英,她的頭髮披滿蒲公英,像是戴着紗巾的公主,微風一吹,帶走頭上的三兩朵蒲公英,帶着希望去到任何地方。

張野看着許婧的頭髮看出神,許婧連忙在他眼前揮手“你不會是生氣了吧?”見張野不做聲,許婧忙問道。

“沒,沒有,我,我只是覺得蒲公英很美……”張野還想說“你也很美”,但他來不了口。

“那你繼續畫吧,我去看看那幫臭小子。”許婧抖了抖身上的雜草,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你說的古銅巷,我聽說都是一羣混混,你最好不要在那裏居住,我本來打算去找你的,我同學說那裏經常有人打架,而且,就連警察都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我擔心你……”張野話沒說完,許婧就打斷了話。

“沒事,那裏是我家,以後你可以去那裏找我,你就說是我朋友,他們不會爲難你。”許婧說完,轉身就走。

張野不知所以,沒發現許婧突然的冷漠,還在回憶裏她嘴脣抽過的煙塞進他嘴裏的畫面,天!這是間接接吻?

靈感來了,動筆的速度也很快,不一會,一幅畫就畫好了。溪湖的美,人羣的穿梭,第一次抽菸狼狽的男孩,一頭蒲公英捧腹大笑的女孩,這是他第二次把她畫在畫裏,而從此,畫裏的女主人也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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