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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意外

穿着綠色袍子的老人身形矮小,整個人籠罩在了寬大的袍子中,身形看不真切。

不過,他那陰惻惻的聲音,讓晉王從心底厭惡。

晉王見得這綠袍人,手也沒有松,哪怕他是上境搖星,晉王臉上仍舊掛着冷笑,沒有絲毫懼意。

“打了狗,主人出來了麼?”晉王看了一眼被自己隔空掐住,臉漲得通紅的趙庭簡,隨後目光轉向了這綠袍人。

他想了想,接着補充了一句。

“不對,你還沒那個資格作爲他的主人。若是以馬廄的管理來看,你最多隻是一個馬伕,一個飼養員而已。”晉王眉頭一挑說道。

他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溫和,但絕對不是什麼大善人,若要論及牙尖嘴利和尖酸刻薄,他一點也不差。這兩樣本事,他打小就有,只不過因爲現在位居高位,他用不到這兩樣本事而已,這才顯得有些生疏。

“非也,趙家的家主並非是狗,若是他是狗,那晉王您又是什麼?我們與趙家家主的關係,只是合作而已,而且此事也並非我們主導,更多的是這趙家家佔據主動。”

晉王聽罷,擡起了另一隻手,隔空一扇,“啪啪啪”的聲音傳來,趙庭簡的臉上便多了幾個巴掌印。

“喲,我還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呢?”說罷又啐了一口,臉上的嬉笑之色也消失了,“趙庭簡,你找主子也不找個好一點的,你看看你的主子,遇到事兒就不管你了!”

趙庭簡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艱難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這綠袍人,眼中有哀求,也有失望。記住網址

“既然這條狗沒人要,那留着也沒意義了。”晉王微微一笑,雙眸卻散發出了兇狠之光,手上一緊,看他的樣子是準備直接殺了這趙庭簡了。

說起來這也是最爲簡單有效的法子,趁着這個機會直接殺了趙庭簡,然後他接管趙家,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晉王正要下手,突然身後有破空聲傳來,晉王只能將重心放在身後,繼續隔空掐着趙庭簡,另一隻手則是往後大袖一揮,直接將從他身後偷襲的武器給擋住了。

晉王轉頭一看,便看到一根散發着綠光的柺杖。

隨後晉王又直接看向了趙庭簡,直接將他抓到了自己身前。

他知道,自己方纔能夠得手,完全是因爲趙庭簡沒有防備,估計他以爲自己不會悍然出手吧。

可惜的是,他錯誤的估計了自己這位三弟。

若是趙庭簡沒有勾結相柳一族,晉王或許不會如此趕緊利落的出手。此刻更不會直接用手掌按在了他那沾染這火鍋湯底的腦袋,晉王的力量順着趙庭簡的經脈進入了他的體內,直接將其經脈給廢了,還直接毀了他的丹田。

從今往後,趙庭簡空有神魄,但卻成了一個普通人。

趙庭簡痛苦哀嚎,他哀嚎並不是因爲肉體上受到了多大的折磨,而是他知道,從今往後他便是不折不扣的廢人了,沒人會在乎他,更沒人會聽他的。

“趙庭燁!”

趙庭簡此時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

他們二人喫火鍋的地方,乃是一個小山包上,能夠將整個晉城的風景盡收眼底。但此時,在這山峯之上,趙氏只能有一人站立!

“放心吧,雖然你殺了人,但我也不會對你趕盡殺絕,更不會對你用私刑。不過從今往後,會負責你的喫喝。”

晉王說罷,看向了那綠袍人,此時他那乾枯的手中多了一根木杖,正是方纔偷襲晉王的木杖。

“上境搖星,要不要試一試?”

晉王微微一笑,朝着這綠袍人伸出了手。

見得如今乾脆的晉王,這綠袍人雙眸陰沉,恨不得將晉王給撕碎。若是看得到他的臉色的話,肯定是陰沉如水。

“好手段!好決斷!”

如今趙氏的小輩還沒有成長起來,而晉王他們這一輩,也只有晉王趙庭燁和趙庭簡能夠獨當一面。現在趙庭簡已廢,趙氏自然便落在了晉王手裏。

只要晉王掌管趙氏,那趙箢的事兒自然能夠查出來。即便不能水落石出,也足以還趙祿光一個清白了。

至於他祖爺爺,本就是多次逃得一命的人,活到如今,他最喜歡的孫子的兒子執掌趙氏,而且幫他剷除了孽子孽孫,他也了無遺憾了。

晉王這一個決斷,既廢了趙庭簡,還幫助他在趙氏站穩了腳跟,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彼此彼此!”

綠袍老人還沒有出手,自然有些不甘心。

而且,他若是不出手,自然無法給湛胥一個交待。

“行,那我就看看韜光養晦的晉王有多少斤兩。”

說罷,便落在了山頂之上,木杖一杵,頓時地動山搖!

木樁揮舞,朝着晉王打去。

對方是上境搖星,晉王自然不敢大意,急忙側身躲開,這一閃避,這座小山上便多了一條裂縫。

這還是雙方都收手的情況下,沒有用處搖星境的真正實力。若是雙方真的生死相搏,只怕此時早已電閃雷鳴,雷劫落在兩人身上了。

“怎麼,爲了一條狗還要拼命?那好啊,咱們都把雷劫引下來,看看誰能熬得過去!”這綠袍人的修爲比他高,雷劫自然比他厲害。晉王就是看準了這綠袍人沒有勇氣爲了一個已經廢了的趙庭簡和他以命搏命,這才故意說道。

這綠袍人也不廢話,繼續出手,但力量始終控制在了搖星境以下,沒有引發雷劫。

二人的戰鬥,更像是開天境之間的決鬥,你來我往,地上飛沙走石,原本就算不得特別高的小山活生生的因爲兩人的戰鬥又矮了一截。

綠袍人的修爲始終比晉王強,而且直到現在晉王都沒有拿出武器來,憑藉的還是一雙肉掌。在那泛着綠光的木杖還有綠袍人的攻擊下,晉王節節敗退。

眼看晉王就要落敗,他只能嘆了一口氣,手一揮,一張圖卷便出現在他的頭頂。

“不用盡手段,看來今天還真要交待在這兒。”晉王又是用一雙肉掌接下了綠袍人的一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

“這是……”

綠袍人看着那懸浮在晉王頭頂上的金色畫卷,畫卷上之上金色如同河流一般流淌,上面還畫着山川日月,大地蒼茫。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這畫卷上繡着的圖畫與軒轅劍上的圖畫沒什麼差別。

“山河社稷圖!”

晉王冷聲說道,他平時對敵用的都是劍或者拳頭,但實際上,這些都不是他的本命武器。他玉胎內溫養的真正屬於他的本命寶物,乃是這山河社稷圖!

只不過他一直低調,懶得展示罷了。

當初傅太師去蜀山之時,用的山河社稷圖便是這一張。當年傅太師所言,這山河社稷圖乃是聖朝重寶,可實際上,這山河社稷圖只是晉王從體內取出來,拿給了自己姐夫,自己姐夫再借給傅太師去用的。

要是這山河社稷圖爲無主之物,恐怕早就被四大家族的人給直接佔用了。

當初山河社稷圖看起來不那麼強,是因爲用它的人不強。而現在,使用它的人,乃是搖星境!畢竟,這山河社稷圖乃是比青蓮和明昊二劍更加珍貴,與李義山手中的夷鼎劍,徐長安手裏的少虡劍同一級別的寶物!

山河社稷圖中,蘊藏着一方空間,也有人說是一方天地。

晉王手捏法決,這山河社稷圖頓時金光大作,金色光芒宛如河流一般朝着這綠袍人奔涌而來。

還好他反應足夠快,急忙用了無距,無視空間便直接躲了過去。

可他的本命武器,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直接被金色的洪流所包裹,隨後被拉入了山河社稷圖中。

當這木杖進入山河社稷圖的剎那,這綠袍人立馬吐出了一口綠色的鮮血,袍子下的雙眸之中有了害怕之色。

就在方纔,自己的本命武器和自己斷了聯繫!

山河社稷圖自成一片空間,晉王見得自己已經得手,伸出手掌,山河社稷圖便落入了掌中。

“來來來,再來過。不把你殺了,估計你們的主子湛胥也不敢出來!十足的懦夫!就算沒有徐長安,我趙庭燁同樣能夠守護聖朝!”晉王放聲大笑,朝着這綠袍人招手道。

晉王再也不復往日儒雅的模樣,多了幾分狂放,也多了些豪邁。

這綠袍人見得晉王如此,只能恨恨的看了晉王一眼,隨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轉身離去。

晉王倒也沒追,只是直接就提着這趙庭簡回到了趙氏。

當晉王將趙庭簡摔在地上之時,頓時引發趙氏震動。

甚至連早就閉關的趙庭簡的父親都給驚動了,趙庭簡的父親他喊大伯,叫趙光江。人倒也不壞,但一直是個武癡,大房之前勢弱,很大原因都要歸咎於這位大伯。

這位大伯雖然不是修爲最高的,但絕對是趙氏最能打的人之一。

晉王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茶蓋,不停的蕩着茶杯裏的茶水,還換了一身衣服,仔仔細細的洗了一下手,顯得十分悠閒。

至於趙庭簡就沒那麼舒服了,他癱坐在地上,宛如潑婦。身上還有方纔被晉王所潑的火鍋湯底,甚至衣服上還掛着一根金針菇。

趙庭簡看向晉王的眼中,充滿了怨恨與懼怕。他沒想到,晉王會那麼果斷,而且戰力也那麼強。他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若是他早知會如此,打死都不會用這些陰損的法子將晉王給逼回來。

現在的他,算是全毀了。

月兒已經探出了頭,趙箢站在了他的身旁,宛如侍女。

晉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趙箢坐下。

趙箢想了想,眼中帶着恐懼的她看了一眼趙庭簡,搖了搖頭。

而此時,整個庭院彷彿都開始抖動,趙箢看了一眼晉王身旁的茶壺,聲音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說道:“三哥,我幫你重新泡壺茶去。”

這茶是才泡的,根本沒有換的必要。但考慮到趙氏搖星境前來討要說法的場面趙箢也沒見過,有些緊張和害怕是正常的,晉王便點了點頭,讓趙箢提着茶壺走了。

趙箢前腳剛走,便看到二十位搖星境整整齊齊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爲首之人,正是自己的大伯趙光江。

晉王看着這些人,還是站起身來,朝着他們恭恭敬敬的喊道:“大伯,三叔……”

這裏的搖星境,全是他的親戚,甚至不少人在他小的時候還抱過他。

“行了,現在知道是親戚了麼?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趙光江捏了捏拳頭,冷笑了一聲說道。

自己的兒子本來很有機會繼承家主之位,但現在,萬沒有掌控趙氏的機會了。

“現在除了趙氏的中生代,除了我之外,沒人再能掌管趙氏!”

晉王微微一笑說道,他既然做了,便早就想好了退路。而且,此番他說這話,也不算退路,反而是極爲強硬的表態!

“諸位前輩,想怎麼處理我?”

趙光江等人頓時語塞,不敢言語。

“趙庭燁!”

幾位長輩被氣得夠嗆,晉王這話,擺明就是喫定他們了。

“晚輩在,晚輩此番廢了他修爲,還算是輕的!此人勾結軒轅仁德也就罷了,還勾結相柳一族,此事難道你們都不知?還是你們這羣所謂的趙氏之人,也想着脫離人族?”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啞口無言。

原本脾氣火爆的趙光江聽得這話,只能唯唯諾諾的說道:“這些事兒我們不知道!”

隨後聲音提高了幾分,但聽得出來,已然是有些外強中乾的味道。

“不管怎麼說,趙庭簡作爲你的弟弟,你也不該如此!他犯了錯,自然由我們長輩來教訓他!你有什麼資格?”趙光江似乎是找到了理由,聲音又比方纔大了一些。

晉王面對二十位搖星境,一拍桌子,居然嚇了這羣搖星境一跳!

“我有什麼資格?我是聖朝的晉王,徐家的小子在外用命去守護人族,我在後方支持他,論對人族做出的貢獻,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他!而且,有人出賣人族,勾結相柳,別說我作爲晉王,就算我是平民百姓,也有資格管這不忠不義之人!”

晉王的話,宛如一記記重錘錘在了他們的心裏。

最爲重要的是,他們還沒任何反駁的理由。畢竟晉王是站在了大義的高度去談論此事,壓根沒有涉及到家族;畢竟這背叛人族的大罪,誰也不想承擔。

人這一輩子,有的人是爲了追尋長生,有的人是爲了追尋財富,但華夏兒女,若是提到能夠“光祖耀祖”四個字,絕對會把所謂的長生還有財富拋諸腦後,去拋頭顱,灑熱血。

對於他們來說,背叛人族這個罪過,實在是擔待不起,誰也不想被釘在恥辱柱上。

“大伯,您說,我有沒有資格!”

晉王的聲音宛如洪鐘大呂一般響起,振聾發聵。

原本才提起一點兒氣勢的趙光江,頓時沒了任何脾氣,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爹,你幫我啊,幫我啊!幫我報仇,殺了趙庭燁,殺了他啊!”原本坐在地上的趙庭簡抱着趙光江的大腿,宛如孩童一般不停的哀求着。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晉王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趙光江也是如此,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只能甩了甩腿,隨後轉過身去。

就在此時,趙箢拿着新沏好的茶走了過來,看到晉王將一羣長輩訓得說不出話來,她莞爾一笑,又給晉王續了一杯茶。

晉王方纔說了一番話,此時正好口渴,便也沒多想,輕輕的抿了一口。

可這茶才下肚,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晉王只覺得頭暈眼花,體內的力量在亂竄。

要知道,他可是搖星境,一般的毒藥壓根奈何不了他。這類才入口就能讓他有反應的藥,單憑他這位妹妹,自然得不到。

“你……”

晉王指着趙箢,才說出來一個字,眼前便開始模糊了。

趙箢此時雙眸中噙滿了淚水,咬着下嘴脣,輕聲說道:“三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沒辦法,他們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三哥……”

接下來的話晉王還沒聽到,他便沒了意識,直直的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衆人頓時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趙庭簡。

他急忙從地上站起來,往暈厥了的晉王身上啐了兩口,抱着趙光江的雙臂央求道:“爹,廢了他的修爲!爲我報仇,讓他也感受到我的痛苦!”

從私人情感上來說,趙光江肯定願意幫助自己兒子。

只不過還沒等他行動,便有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怎麼,我們趙氏沒了一個不成器的未來家主,現在還要毀了另一個?”

說話的,便是二十位搖星境中的一位趙氏長輩。

這一句話,硬生生的讓本想動手的趙光江放下了爲兒子報仇的心思。

趙庭簡看到自己父親緩緩放下的手,頓時大急。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哀求,趙光江都不管他,只是看着趙箢問道:“趙箢,你什麼意思!”

早已淚流滿面的趙箢看着趙庭簡,沒有說話,只是轉移了目光,看向了遠處。

只見此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二十多道身影,爲首之人,赫然便是湛胥!

湛胥帶着一羣搖星境落了下來,落在了趙箢的身前,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幹得漂亮,你放心,你的家人不會有事。”

說完之後,杵着柺杖的湛胥轉過了身,看向了趙光江等人。

“諸位,我湛胥只是想和你們趙氏做點小生意而已,沒必要那麼防備我。”

湛胥話音剛落,趙庭簡便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道:“少主,幫我報仇啊!廢了這趙庭燁。”

湛胥皺起了眉頭,還沒說話,趙光河便說道:“我趙家的家事,應該與你相柳一族無關吧!”

隨後他瞟向了湛胥身後的那些搖星境,大部分都是上境搖星,甚至還有一位巔峯搖星境。

雖然雙方人數差不多,可實力懸殊巨大,若是打起來,恐怕他們趙氏都有覆滅的危險。

“我和趙兄是兄弟啊,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想要插手別人的事兒,必須有個好的理由,本看不起趙庭簡的湛胥,眼睛一轉,突然有了主意,輕聲說道。

趙光江原本是不相信自己兒子會出賣人族的,但看到自己兒子抱着湛胥那條殘缺的腿的情形,便氣不打一處來。

“滾回來!”

趙光江看着自己的兒子,怒聲吼道。

哪知趙庭簡話都不說一句,只是低着頭,彷彿沒聽到自己父親喊自己一般。

趙光江氣極,正要伸起手來打死這個不孝子,可手都還沒有擡起來,便看到湛胥的手摸在了趙庭燁的眉心處,頓時讓他投鼠忌器。

“乖一點,你們老祖宗還有這位趙氏未來的繼承人都在我手裏。當然,我也不會隨便傷害他們的。前提是,你們要乖,要配合。”

趙光江正要說話,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夫這條賤命倒是不重要,若是庭燁有半點損傷,我趙氏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說話之人,正是晉王的祖爺爺,原本渾渾噩噩的他,終於在關鍵時刻清醒了一次。

“光江!”

“孫兒在!”趙光江深吸了一口氣,立馬答道。

“記住,若是庭燁有半點損傷,那就燒燬趙氏所有帶不走的資產,所有的錢財盡數送給聖朝!凡我趙氏子孫,與相柳一族不死不休!想借助我趙氏的財力推翻人族,沒門!”

“是,爺爺。”趙光江剛說完,那道蒼老的聲音便消失了,應該是又陷入了沉睡。

湛胥並不意外,他笑了笑說道:“沒事,可能要藉助你們趙氏的大宅幾天。咱們啊,慢慢玩!”

湛胥說罷,便招了招手,帶着一羣搖星境還有晉王找了一個院子住了下來。他們有人質在手,自然不怕趙氏亂來。

現在徐長安和裂天“重傷”,整個天下間,能夠讓他們忌憚的人,只有齊鳳甲和中皇了。

但中皇如今在幫助鳳凰一族重建家園,自然不會關心這所謂的晉王。

湛胥現在要做的,就是和齊鳳甲玩一個遊戲,只要他解決齊鳳甲,他想進入長安也好,還是想建立一個勢力也罷,便都容易得多了。

至於褚良和柳承郎,他只需要給相柳一族的大軍下一個命令,便足夠他們忙活的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相柳一族翻身,重鑄妖族榮光的機會,似乎近在咫尺!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下一章: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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