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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辛密

君子一怒爲同門,血腥遭殺幾番劫。

······

李千燁抱着黃妙儀離開了那處是非之地,他心中頗有懊惱,方纔不該將他們二人都殺死的,至少要留下一個詢問有關白辰星的線索。雖然心裏明知白辰星此時已是凶多吉少,但他終歸是九陽玄門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要安葬在玄門之內,怎可在這荒山野嶺的魔教妖人聚集之地長眠。

眼下夜色已深,黃妙儀也是累了,方纔又受了驚嚇,應是找一處地方歇息纔是,就算現在想要找白辰星也是毫無頭緒,不如明日再作打算。

李千燁抱着黃妙儀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見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林雲廣竟是動了起來,他渾身血污掙扎着爬了起來,雙眼佈滿血絲,眼角的血痕還未乾涸,胸口雖是被劍氣貫體,卻好似仍是無恙,但聽他冷笑道:“想殺我,卻不知天魔大法的玄妙。”

林雲廣又看了看不遠處石上青的屍身,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道:“也罷,我的好兄弟就用你的屍身爲我輝耀的未來鋪路。”

言罷,林雲廣盡是如野獸一般撲到石上青的身上蠶食起來,直至將石上青渾身血肉啃食殆盡這才住手,再看他身上的傷痕已是完好如初,哪裏還有受過傷的模樣。

不得不說魔道異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卻也格外的殘忍。

李千燁抱着黃妙儀最終來到了六照的居所清陽觀,他思來想去也只有這裏是最安全的,其餘各處皆有魔道妖人,他還未踏入清陽道觀便聽道觀內傳來六照的聲音道:“我方纔還在想你幾時會來到我這,誰知你這就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找你的師弟。”

李千燁走入觀內看見半倚在石像旁的六照,她的身下不知何時已鋪了一張獸皮,姿態仍是那般魅惑,神情又是慵懶之極,真不知這世間能有幾個男子能夠抵擋得住她的誘惑,不過在她眼前的便有一位,李千燁神情自始至終皆是平淡,眼中無波無驚。

李千燁搖頭道:“並無太多訊息,可能已經······”

六照努力用鼻子嗅了嗅道:“你身上有血腥味,方纔是殺了人?”

李千燁點頭道:“是兩名魔修,其中一人身上正穿着舍弟的衣服,想必是遭他們毒手,只是不知屍骨埋在了何處?”

六照嘆道:“被魔修所殺的人大都丟進了天虞之山的地淵中,那裏極是一處兇險所在,據說沒有人能從那裏活着回來。”

李千燁輕嘆一聲道:“若真是如此,再危險我也要去一趟,說不定真能找到舍弟的屍身,也好帶他回玄門好生安葬。”

六照拍拍身旁的墊子,示意他將黃妙儀放下再說,李千燁小心的將已經睡着的黃妙儀安放在六照的身旁,他則是坐在了斷裂的門檻上。

清亮的月華如同水波流淌下來,照亮了院中大地,崎嶇不平的磚塊縫隙已是長了許多的草,一口枯井想必已是乾涸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李千燁望着院中的蕭索,問道:“前輩爲何屢次相助,可是與這清陽道觀中的石像有關?”

六照轉頭看向斑駁的石像,他的模樣已經模糊了,六照的眼中仍是出現了愛慕之色,她嘆道:“是啊,若非你們與他同出一脈,我才懶得管你們的破事。”

李千燁想了想,又道:“玄陽一脈中能得真君封號的雖說不少,卻也不是十分的多,我從未看見有封號清陽的,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麼?”

六照幽幽的嘆了一聲道:“你怎會聽說過,你也不可能聽說過,他早已從玄陽一脈弟子名冊中除名了,再也不會有他的名字了。”

在玄陽一脈中唯有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或是墮入魔道的人才會將其從弟子名冊中除名,而這些人大都是連真人封號都未得的,更別說被封爲真君了,能達真君者必是已經超越了神海道境,本就是天之驕子,又怎會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或是墮入魔刀呢。

六照看李千燁似是不信的模樣,她道:“第一次見你時,我是否問過你,現今奉天子的嫡傳弟子是誰,你說是長陽小主,你可知我爲何搖頭?”

李千燁搖頭道:“晚輩不知。”

六照緩緩起身,她走到了院落中,身後竟是出現了六條雪白的尾巴,唯有在尾尖處有一抹赤色,無量的月華照在她的身上被她吸入了體內,她的臉上浮現幾縷妖異的文彩。六照微微側過頭道:“長陽小主本是奉天子的記名弟子,奉天子的嫡傳弟子永遠只有一人,那就是清陽。”

六照又道:“或許這麼說你沒有印象,那你可知四大傳說之一的五帝鎮山河?”

李千燁身爲習劍之人,當然知道劍界的四大傳說之首的五帝鎮山河,甚至他還見過有人施展了五帝鎮山河其中的劍道神通,但是早聞五帝鎮山河仙蹟已渺,有人說他是離開了中土神州前往了域外,也有人說他參破天地極限,前往了傳說中的天界,更有人說他已化作凡夫歸隱山林。

李千燁久久不語,終是道:“難不成他就是······”

六照輕輕一笑道:“非也,他乃是唯一承襲了完整的五帝劍道的人,更是開創出了自己的劍道。”

李千燁想不明白,這樣的天之驕子,若六照的話真是屬實,那他真的是九陽玄門掌教奉天子的嫡傳弟子,等奉天子歸天之後便是他執掌九陽玄門這龐然大物,想必他就算犯在大的錯奉天子掌教也會原諒他的,那麼他又怎會除名呢,甚至他都沒有聽說過有此人的存在。

李千燁想不通,他道:“前輩,那麼他又怎會······”

六照輕蔑一笑道:“就算你們九陽玄門勢力再大,也不是所有人都認爲你們所作所爲都是對的,他便是其中之一。”

這世間總有些人的所作所爲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他們往往就是先驅者,卻又是這世間最憎恨的人。

李千燁沒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的心中九陽玄門便是天下正道的領袖,或者說九陽玄門便是正道,所做的一切皆是對的,他從沒有想過九陽玄門會是錯的。

這與他的信念相悖。

可是偏偏有人站了出來,並且付諸了行動,而且他已被九陽玄門除名,那麼這個人究竟是對是錯,是正是邪。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因爲這世間本就沒有對與錯之分,有的只是立場的分別,信念的不同。

六照看着李千燁的樣子,搖頭笑道:“你是想不明白的,他也是花了很久纔看清自己的內心,你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去尋你的師弟。”

李千燁點頭,他盤膝坐在地上緩緩入定。

六照看着李千燁的樣子,眼前緩緩浮現了久遠之前的情景,那個人也是這樣,晚上不睡覺反而是入定,他說習慣了也就自然了。那時的她還是一直初得道的小狐狸,仗着自己有幾分法力便魅惑他,誰知他不爲所動,反而是自己累得半死。

······

雷君捲起帝子千臨和玄隱清輝想要從原路回去,誰知上方好似沒有盡頭,他已是飛了半刻也未見地表所在,再低頭望去時,只見自己竟是一直停留在地淵之內,腳下不過十丈左右便是地面,那些猩紅的血跡仍是清晰可見。雷君落了下去,他向四周望去,兩側寬約三四丈,上方深邃幽遠不見其盡頭,前後同樣是深遠的黑暗,也不知是通向何處所在。

雷君能登居四天觀之位,自然非是凡夫俗子可比,遇事毫不慌張,腦海中細想了方纔玄隱清輝與帝子千臨的位置。他看向了其中一個方向,那處方向便是玄隱清輝逃遁出來的方向,想必此刻鬼司便是在那裏,只是不知那裏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這天虞之山的傳聞莫非是真的

雷君看了一眼地上的帝子千臨和玄隱清輝,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非這兩名廢物貪心,輕易涉足險地,他又怎會來到這裏。魘魔地考被人搶了就搶了,無論是讓陽帝還是電母得到,都非他所願,這兩人原本就壓在他的頭上,若是再讓他們得到魘魔地考,豈非是如虎添翼,他的處境將更加的困難。

不過既然到了此地,他若是想法設法退卻,豈非是讓鬼司白看了笑話。

雷君再屈指一彈,各有一枚丹藥沒入帝子千臨和玄隱清輝的體內,只見他們幽幽醒了過來,玄隱清輝雖是脖子上被劃了一刀,卻未傷及經脈,方纔只是出血過多,現下醒來已是無礙。倒是帝子千臨胸口一刀傷口頗深,已是深可見骨,雖是醒了卻仍是不能動彈。

玄隱清輝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多謝雷君救命之恩。”

他與帝子千臨本以爲鬼司已是重傷之軀,這才與帝子千臨貿然來到此地,他們從未將此事告知雷君,甚至欺瞞雷君發現那處通道的事情。一則是爲他們的私心,想要得到魘魔地考爲己用,二則自然是他們的傲慢之心作祟,以爲這天下小的很,他們當是受天眷顧,天之驕子,這等小事還不手到擒來,誰知竟是險些折損在了這裏。

雷君拂袖,冷哼一聲道:“扶着千臨,跟在本座的後面。”

玄隱清輝見雷君沒有怪罪他們,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扶起帝子千臨跟在雷君的身後向着先前他們去過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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