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嗯？”云夜早就找人调查过花半夏，知道她现有的产业就是城里的一个铺子，还有就是乔里村的一个池塘。不过现在那池塘已经不归她所有了。所以她拿不出那一万两也在他意料之中。他说过不需要她付这一万两的，可她非要坚持，所以他比较想知道，她会怎么做？“所以，我能不能分期付款？”花半夏说出她的意见，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了。“分期付款？”不是要找他借钱吗？怎么变成分期付款了，云夜不解。“对，这一万两我每个月会还你一点，当然，利息一样要算的”，花半夏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方案放到桌上。准备的还挺齐！云夜没有拿起那张纸，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利息我当然是要的，不过你知道，我不缺钱，所以这利息……”，云夜故意拉长声音，暧昧的看着花半夏说道。花半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多想他话中的意思，她的关注点只在他那一句“我不缺钱”上面。“你不缺钱！”花半夏激动的拉着云夜手腕处的衣裳，眼睛放光的再次跟他确认。不缺钱？那就太好了，花半夏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和他提借钱的事儿，是因为她觉得云夜光拿朝廷俸禄的话，只能基本维持府里的用度，以为他和自己差不多。可没想到他居然自称不缺钱！难道他还有什么强大的背景？没听说过云国有什么姓叶的大家族啊。花半夏又激动的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张纸，那是借钱的字据，本以为今天没机会拿出来了呢！“这个，你看看”，花半夏强行把纸条塞到云夜手里，刚才那张没看没关系，这张他可一定要看啊！“既然你说你不缺钱，那你一定有这些银子借给我吧？”花半夏希冀的看着云夜。不得已，既然她已经塞过来了，云夜只好看看。“你要再借一万两？”云夜看到纸条上的数字，不确定的问。“不不不，不是一万两”，花半夏摆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云夜这才松了口气，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真是小看她了。“我要借的是三万两！”花半夏比出三根手指，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什么！三万两！”云夜不敢相信，这丫头胃口可真够大的，就算是城里那些千金小姐要做生意，也不敢一下子问家里头要这么多钱啊。“对啊，这字据咱们可以重新写过的”，花半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原来写一万两是她以为他没有那么多钱，一万两可能就让他倾尽家财了。可谁知道，他不缺钱啊，既然不缺钱，她当然是能多借点就多借点咯。要开车行，建车站买地要钱吧，请工人要钱吧，买马养马要钱吧，车子设计之后组建要钱吧，车夫地勤哪样不要钱啊，想想就肉疼。“借这么多钱，你想干嘛”，云夜只知道她好像是要做什么生意，可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多银子啊！“这个嘛，因为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咱们先不讨论了”，花半夏不想说，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这么系统的交通运输，说了他也不明白。云夜简直无语，这丫头是哪里来的信心啊，不知道可不可行就要花这么多钱去买教训，有点傻吧！“不知道可不可行？那万一失败了，你拿什么还这笔钱？”云夜一开始就不想借钱给她，他不希望她嫁给他之后还要这么劳苦。“这个……也不是不能给你知道，只是说了你不一定懂”，花半夏真是低估了云夜，什么古代的男人很愿意给女人花钱啊，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云夜这就不干了，还有什么是她一个村姑能懂而他不懂的！“你倒是说说，要是你的东西真的有用，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投银子！”有人投资？太好了！不过，那套方案现在在花半夏的空间里，当着云夜的面儿要她怎么拿出来啊。“那个，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闭眼睛？为何”，云夜不解，谈事情还要闭眼睛？“方案我带来了，只是我放在衣服里，你闭上眼睛我拿出来”，花半夏随便找了个借口。可云夜似乎不吃这一套，他笑着调侃起来，“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就这么拿没关系”。……花半夏一头黑线，“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她伸手一把蒙住云夜的眼睛，云夜没有推开，“你倒挺害羞，那晚，你可不是这样的”。随云夜怎么调侃，花半夏只是假装在身上弄出点动静，然后趁机把方案从空间里挪出，拿在手上之后才放开云夜。云夜睁开眼，看到她身上衣服都穿整齐了，心里还有些可惜。“咳咳！”花半夏瞧见云夜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眼中还有些看不到他想看的东西的失落，便提醒一下他。“这个就是我做的方案”，花半夏把桌上的盘子都收到一边，然后把厚厚一沓a3纸摆在云夜的面前。“探花车行运输开展计划……”，云夜轻轻的念起第一页上的字。花半夏这套方案可是完整的一套方案，从去年十月她就开始打算了，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和完善才得出的。为何配合古代人的书写，她特意把里头的字都换成隶书，这样打印出来的不会太突兀。“是，因为我发现咱们这儿好像没有可以提供百姓出门的交通工具，就算是城里，有点钱的才能有自己的马车，就算有马车，那车夫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懂，所以人们出行局限太大”，花半夏跟云夜说起自己开车行的初衷。“镖局也只能押货，人却哪也去不了，那不是浪费了咱们云国的大好河山嘛”。“所以啊，要是我能掌握这么一个交通系统，抓住这一群，哦不，是这么一大群潜在客户，那我不是赚翻了嘛！”花半夏越讲越起兴，仿佛她已经赚到钱了一般。可云夜始终低着头翻看花半夏的方案，这厚达上百页的方案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完的，里头包括了对市场，对环境的分析，还包括了开展中的各个事项，各个细节。更让云夜震惊的是，对于这样庞大的项目开展，花半夏居然能把每一方面都考虑到位，车站的选址，车辆的设计，还有百姓上车下车的规定，以及会遇到的各种天事、人为，她都想到了，而且已经做好了对应方案。里面不仅详细的介绍了建立车行需要考虑到的各种问题，还画了许多设计图，大到两个城市间走哪条路，在哪里停。小到车站内的设计图，车辆的设计图，甚至车票的设计图，通通都有，这一份方案，简直完美！越看下去，云夜越觉得震惊，他翻页的手都有些抖动。花半夏自顾自的说完自己想说的，看云夜还没有反应，还在仔细的看着她的方案，便没有打断他，自己换了个位置继续吃起饭来。她不知道的是云夜此时内心的震撼，这一份方案若是真是开展了，那不仅能填补云国交通的一大空白，还能掌握如此庞大的交通力量，对于任何一方势力，都是有利而无害的！云夜不知道看了多久，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花半夏已经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要睡不睡。“这个东西，你是哪里来的！”云夜眼中依旧是震撼的混沌，他激动，却也害怕！“啊？”云夜突然说话，把花半夏吓了一跳，她从桌子上起来，“你说什么？”“这个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是我自己做的啊，百分百原创！”感情这货根本不相信她，花半夏有些生气，咬牙切齿的强调这是原创！云夜皱了皱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半夏，“这东西，可都有谁看过？”“没啦，除了我就是你”，花半夏不知道云夜是怎么了，怎么这幅凝重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你干嘛这幅表情”，花半夏觉得云夜有点莫名其妙，就又坐了过来，看着桌上的纸张，那一页没什么问题啊。云夜下意识的把那个方案合上，不想让她看到。合上之后才发现，这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她有什么不能看的。“没什么问题”，云夜恢复刚才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没想到，我随便娶了一个媳妇儿，竟有如此大的本事”。云夜不知道这是在调侃花半夏还是在调侃自己，总之，他很惊喜！“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随便娶的媳妇啊！”花半夏听到他这么随便的说出自己是随便娶的，心中难免有些不开心，可转念一想，她干嘛要吃醋啊！“好吧，还真是随便娶的……”。云夜不明白她为何转变的如此的快，一下子根本就是两幅模样，那她到底是不是他随便娶的呢？女人真难懂！“我刚才看了，这些工程下来，三万两恐怕有些紧张吧”，云夜刚才看了，上面的预算写的可是四万七千两银子，她为何不问他要五千两呢？花半夏当然知道三万两顶不了多久了，可是在施工过程中，她陆续的还会有一些收入。但这个她是绝对不会和云夜透露分毫的。“那个，三万两应该差不多了，跟你借个大头利息我就很有压力了，再借估计就还不起了”，花半夏挠挠头解释道。“哦……原来是因为利息的问题啊”，云夜不怀好意的看着花半夏，“可我刚才也说，我不缺钱，所以利息我也不会要银子”。他当然不会要银子了，他想要的是她！“什么？你刚才说了吗？我没听到啊”，花半夏不确定的问，她刚才应该没漏过他说的话吧。云夜不理会她的装傻，只是坏坏的看着她，手肘压着那本方案，下意识的把它保护起来。好吧，也许他真的说过吧，只是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不缺钱”这个观念上了，根本没有把他的其他话听进去。“那你想要什么利息”，花半夏看着他这个样子，总觉得瘆得慌，他要不要这么变态啊！“娘子这么聪明，既然能想到如此宏伟的计划，那想必为夫的这点小心思你不会看不明白吧？”云夜很是流氓的说出这句话，还学人家在花半夏的手上揩了一下油。花半夏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胸前，面上尽是嫌弃和鄙视，“喂，你不会是要我为了这点钱出卖自己的灵魂吧”。他觉得可能吗！她是那种人吗！“如果是这样最好”，云夜还没下流到那种程度，不过，逗逗她也不错。“不要脸！”花半夏没想到他真的要自己出卖灵魂，气的她站起来指着骂他不要脸，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正厅。云夜看着花半夏要离开并没有说什么，她东西还没拿呢，她会再回来的。果然，花半夏门还没出就停下来了。到底要不要再求求他呢？好没面子啊！可是，她是真的缺这笔钱，而且，好像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借这笔钱给她。她身边都是穷亲戚，唯一两个有钱的就是程泽和云夜了。程泽她知道，虽然是个贵公子，但平时除了吃喝玩乐的钱，这么大一笔钱他根本拿不出来。那么就只剩云夜了，云夜倒是有钱，可……唉！到底要不要借啊。借，她就要出卖灵魂，不借，这个工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展啊。花半夏默默往后退，走到云夜身边的凳子，坐下。“那个，能不能换一种支付利息的方式啊”，花半夏这算是为了人类的幸福而认怂了吗？云夜轻轻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她的立场真的很不坚定啊，这要是以后……可怎么办啊！“那娘子觉得，还有什么方式你可以接受？”云夜给她机会。花半夏一听觉得有戏，“你不要钱的话，那我给你端茶倒水成不？”既然不要钱想要她，那平时陪着他，给他端茶倒水应该是比较折中的办法了吧。“端茶倒水？”云夜没想到她这么天真，这种便宜都想捡，“这些活儿下人就可以做，还要你来干嘛？”“额……”花半夏被堵得哑口无言，一般男主不都这么希望女主陪在身边伺候吗？套路呢？怎么不管用？“那，那……”，花半夏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样了，在这府里，好像没什么她能干的活儿啊！“这么一想，好像府里没我啥事儿，那你说怎么办！”花半夏彻底放弃了。“谁说没你的事儿，你的事儿就是给我们府里开枝散叶啊”，云夜提醒她自己的责任，现在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生意什么的，不需要她操心。“你开什么玩笑，你又忘啦！”花半夏了没功夫配合他开玩笑，她早吃过避孕药了，不可能会怀孕的，他想都别想！这丫头还这么执念，看来他要感化她，旅途艰辛啊！“既然不想开枝散叶，那退一步看来，暖床总得是你能做得来的吧？”“暖床？”花半夏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你确定只是暖床没有其他的？”“如果你想，可以有！”鱼儿要上钩了，云夜发现，他是越玩越着迷了。“不不不，暖床就暖床”，花半夏赶紧表示拒绝，她没有其他想法，“不过，这天儿还这么热，你应该还不需要暖床吧？”花半夏现在是能逃一晚是一晚，感谢现在是夏天！可在利益算计这方面，花半夏怎么可能斗得过云夜这个深宫大院出来的呢，“是不需要，可太热也需要个扇风的……”。云夜是打定了注意，晚上他不要再一个人了，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暖床还是喂蚊子，都行！“你！”花半夏气结，这货怎么这么抠门！“那好啊，那咱们来算算这笔账”，花半夏想着，把该支付的利息算出来，再换算成自己打小时工的钱，得陪多少晚。她习惯性的从腰带里抽出一支铅笔，瞧见这屋里没有稿纸，便伸手要拿过被云夜压着的方案来。“你干嘛！”云夜看着花半夏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一支笔，还以为她要对这个方案干什么呢，他赶紧护住。“算账啊，把纸给我”，花半夏理所当然的说，除了这个还能用什么来算。“你算账用其他的纸不行吗？这东西你舍得就这样废了！”云夜一副誓死保护方案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让花半夏动这份方案一毫。“有什么不舍得的”，她空间电脑里存着呢，想打印几份就有几份，这份算什么。可云夜不知道她还有啊，看着方案里每个字都写得这么整齐，每一张图，每一条线都那样完美，这肯定是经过无数个日夜才做出来的东西，怎么能说画就画！“来人，速速去取几张白纸来！”云夜朝着屋外吩咐道。花半夏见他这么紧张也就放了手，等着下人把纸送过来。……经过花半夏一番的鬼画符，终于算好了。“好了，根据咱们借据上的数字，利息算零点三成，也就是百分之三，三万两的利息就是九千两……”，花半夏得出的数据太超出她想象了，这小时工才十几文一个小时啊，要这么陪下去的话，十年她也陪不完啊。“怎么不说了？”云夜不知道花半夏在纸上都画了什么，感觉她应该是计算。但九千两，她要还的话还真需要点时间。花半夏咬着笔郁闷，九千两若是拿钱来还，那她努力努力，几个月就还了。可要换成是工作的话，那她可能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就不能换种方式吗？九千两真的，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花半夏可怜兮兮的看着云夜说道，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个优惠。“可我家娘子可不是普通人啊！”云夜不吃她这套，虽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介绍你去花满楼啊，你干嘛非得……”，花半夏真是没法了，口不择言的说出这话来。云夜听到花半夏的话，本来脸上一直挂着的坏笑渐渐收了起来，她倒是大方，还主动把自己的夫君往花楼里推。“我娘子长得这般美若天仙，花满楼有谁比得上，我要是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去花楼的话，还不让人笑话”。“你到底借不借吧！”花半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和他磨了这么久，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软的不行来硬的。云夜确实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这是急眼了？“利息都没谈好，换做是你，你会借吗？”云夜轻轻的说。花半夏被气的直点头，指着云夜郁闷的说道，“好，你有种，我就不行，没你我还借不到钱了！”花半夏抓住那份方案，用力一抽把它从云夜的手肘下抽了出来，拍拍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转身走了。云夜望着花半夏离开的背影，冲着外头叫来了叶风。“这几日把夫人盯紧点，她去了哪儿，和什么人见了面，都要如实回报！”云夜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生怕她气急败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也担心她手上那一份东西被别人看了去。花半夏气呼呼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把把手上厚厚的那一沓纸甩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真是气死我了，他算什么朋友啊他，借点钱还有这么多要求！”寻桃一直守在门口，看到花半夏黑着脸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不是和主子吃晚饭去了吗？怎么这幅模样回来了？“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寻桃小心翼翼的问，因为花半夏很少主动找她们干活儿，寻桃是担心她有啥事儿需要帮忙的。花半夏再生气也不会把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直接让寻桃下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借不到钱，工程又着急开展，这天晚上可让花半夏辗转难眠，在床上蹬腿都要把床给蹬塌了。……不过，要花半夏放弃这么大一个工程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赚不赚钱，一旦自己能够把国家的交通控制在自己手里，那她手上的势力定是非比寻常的，这对她以后纵横整个云国都有帮助。但是现在，没有钱，就叫两个城市互通都做不到，更别说纵横整个云国了。经过昨晚，花半夏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走，虽然肯定会失败，但还是得试一试。偷偷摸摸的换了男装，避开寻桃和府里的下人，花半夏一人翻墙出去了。自打嫁人之后，花半夏一直没机会一个人这样潇洒的到城里的街上溜达了，嫁人之后，出门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帅哥不能看也不能撩，可把她闷坏了。“先去一趟程府吧”，花半夏发现在集市里没碰上程泽，她只好去程府碰碰运气了。身穿男装的花半夏虽然可以暂时忽略自己已经嫁人的身份，但是大事要紧，解决了再逛街也不晚。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和恢复，花半夏的身手已经回到了穿越前的状态，又可以可劲儿浪了。花半夏一直在程府的围墙下观察，看了看四周，正打算冲刺往墙头奔的时候，传开了程泽的声音，“干嘛的！”程泽这一声把花半夏给吓得，一时刹不住车，生生把自己撞在墙上了，“哎哟我去！”花半夏揉了揉自己首当其冲撞在墙上的胸脯，身材发育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儿，这不，干坏事儿的时候它们先坏事儿了。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程泽依旧一副装逼的样子，抱着剑靠在小巷子对面的墙上看着自己，那自信的感觉，真讨人厌！“原来你没在家啊”，花半夏和他打招呼道，早点出现不行吗！害她刚刚白白撞了墙。花半夏转过来的时候程泽就觉得她眼熟，直到她开口说话他才确认，“半夏，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副模样？”“我来找你的啊”，花半夏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还是和以前一样，用朋友的语气跟程泽说话。“你来找我就找我，干嘛要翻墙啊？”程泽不明白，她以前不是经常进程府的吗！花半夏尴尬的挠了挠头，她这次来找程泽可不是又有什么新点子，而是来借钱的，借钱这种事儿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嘛”，花半夏打了个马虎眼，“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找个地方坐下再细说吧”。两人一路来到听书斋，找伙计要了个二楼的包间，上好了茶水点心之后便吩咐伙计，没有他们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伙计得令出去之后，花半夏便一直搅弄着自己的手指。程泽也一直在等她开口说事儿，屋里的气氛一度尴尬不已。“半夏，你有啥事儿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叶云那小子欺负你了！”程泽等得很着急，花半夏这么为难的不说话，不怪他会多想。“不是不是”，这话题偏得有点大，“你也知道，我们就是假成亲，根本不存在谁欺负谁，我这次来是……”。花半夏上辈子，这辈子，都没和人开口借过钱，上辈子多的是各种贷款，只要承诺按时还款就不存在求人借钱这种尴尬的局面。所以才导致了花半夏昨晚向云夜借钱的失败，她以为那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可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是什么呀，你快说啊！”程泽要急疯了，花半夏可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的过，不是有啥难事儿吧？“呃……就是……”，花半夏无处安放的手开始甩起来，就当做是缓解她现在的尴尬吧，“就是我最近偏穷，想找你借点钱……”，终于是把她来的目的说出来了。程泽没想到自己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结果花半夏只是要跟他借钱，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事儿？”。花半夏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事儿，程泽看到她郑重其事的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哎哟，不就借个钱的事儿，瞧你把我给吓的！”“怎么，叶兄不给你钱花？”程泽缓过神来之后，开始打探云夜和花半夏两人在府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