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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一大早,宁汝姗就被院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惊醒。

她安抚地拍了拍宁岁岁的胳膊,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冬青,怎么了。”宁汝姗远远看到一脸严肃的冬青,蹙眉问道。

冬青最后交代了几句,这才朝着她快步跑来:“不碍事,夫人继续睡吧。”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她原以为是纣行那疯子又开始闹事了。”

冬青摸摸脑袋,复又小声说道:“是临安那边出事了。”

“临安?”宁汝姗听着又是一个胆战心惊,“临安能出什么事?”

“大皇子燕钊被人暗杀了。”

“什么”宁汝姗心中一个咯噔,失声喊道。

冬青一脸严肃:“世子怕风波累及金州,这才让我们戒备的,如今金州进入战事状态,也不准他人随便议论此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传来的消息,十日前八皇子燕行宴请两位公主和两位皇子在西山狩猎,结果狩猎中,一根冷箭出其不意贯穿燕钊后心,如今闹出这等事件,赴宴的人都被官家一并关押起来了。”

当今圣上子嗣不丰,目前只有三子二女平安长大,大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

其中二、三两位皇子在南逃途中不幸遇难,四皇子在第三次北伐中战死,五、六、七皆不曾养活。

其中大皇子乃是先皇后所生,先皇后当年殉国保存皇家颜面后,大皇子就一直被官家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宁汝姗虽不曾见过大皇子,但听说大皇子性格温和绵软,待人极为和善,和官家乃至先帝的行事风格都颇为不同。

大燕至今都还有不少的中立党,大都是等着这位大皇子上位。

宁汝姗神情极为凝重,这一箭直接把大燕推向叵测的未来。

远远的,走廊上有侍卫朝着这边张望,宁汝姗见状,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着他点点头:“你先去忙吧。”

“行,世子怕纣开浑水摸鱼,夫人这几日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带上侍卫。”冬青最后嘱咐了一句,这才按剑匆匆离去。

宁汝姗看着阴沉的天气,蓦地觉得眼皮子跳了跳,她轻轻按了按眼睛,这才止住加快的心跳,转身回了屋内。

宁岁岁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闭着眼,伸手朝着外面的位置扫了扫,嘴里嘀嘀咕咕着喊着娘。

“娘在这。”宁汝姗说道。

宁岁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扭头去看宁汝姗,嘟了嘟嘴:“娘醒得好早啊。”

“嗯,今天起风了,有些冷,多穿点。”宁汝姗给她穿衣服,转而说道,“这几日都不要出门,也不能撺掇着慕卿带你出去玩,知道吗?”

宁汝姗严肃说着。

宁岁岁皱眉:“为什么不可以出去玩啊。”

“发生了一些大事,外面很威胁,大人们顾不上你们。”宁汝姗给她穿好衣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在驿站里跑跑也可以,但也不要去太角落的地方。”

“哦。”宁岁岁失落地爬下床,“那我去找邹姐姐玩啦。”

“去吧。”

“对了,你去过临安吗?”宁岁岁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出门前,小脸板着,好奇问道。

宁汝姗闻言,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临安的。”

“冬青叔叔昨天说的。”宁岁岁背着小手,摇头换脑说着,“说邹姐姐会在年前跟着容叔叔回临安,还问我去不去。”

“去不去呢。”宁岁岁摸摸下巴,“临安远吗,也要坐一个时辰的船吗?”

“娘去过吗?”

“冬青叔叔说临安比金州好一百倍,都是吃的喝的玩的,还邀请我去荣叔叔家里玩。”

宁汝姗一听就是知道是冬青在套话献殷勤。

“岁岁想去吗?”她反问道。

“娘去岁岁就去。”宁岁岁笑眯眯地说着,大眼睛弯弯,可可爱爱。

“去玩吧,反正距离他们回去还很远。”宁汝姗也是颇为认真地回答着她的话。

宁岁岁高高兴兴地点点头,托着小铁剑跑走了。

回临安?

回临安势必有很多事情,单单是官家那一关就不好过。

可不回临安,三年内边境必有或乱,覆巢之下无完卵,其余地方她独自一人带着岁岁很难立足。

“哎。”宁汝姗长叹一口气,“去不去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嘛。”

她身上压着太多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夫人。”门口犹犹豫豫探出一个脑袋,正是袁令。

袁令年纪小大概也就才二十出头,性子活泼,胆子又大,带着一点年轻人的傲气和意气,很是讨人喜欢。

“怎么了?”宁汝姗笑说着,“进来说话啊。”

“不进来了。”袁令叹气,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请求着,“能不能帮世子去小程大夫那边端药,我等会儿便要去安定军那边,老大也被世子指派出去了。”

“我实在是抽不不开身,但今日轮到我监督世子喝药了。”他垂头丧气地说着,“本来不想劳烦夫人的,可世子不吃药可不行。”

“世子的身体不是好了吗?”宁汝姗皱眉问道。

袁令小心翼翼扫了她一眼,抹了一把脸:“不能说啊,你不知道世子其实凶得很,我说多了,他会揍我的。”

“世子揍我就把我摔地上,用那重重的乌枪敲我,可疼了。”

他闷闷说着,说起往事来还龇牙咧嘴,好像余疼还在。

宁汝姗见状也不好多问:“说起来,我之前都不曾在临安见过你,你是安定军那边的人。”

“正是,安定军虎贲袁令。”

袁令转回正题,可怜兮兮地哀求着:“那个药……”

“我知道了。”宁汝姗点头,“是一日一次吗?”

“一日两次,早上和晚上各一次,之前世子都是不要蜜饯的,昨天开始又要了。”袁令仔细叮嘱着。

“一定要盯着世子喝下去啊,我上次就是忘记盯着了,世子今日把早上的药拖到晚上,连着晚上的药拖到睡前。”

“我差点被冬青打死。”他苦着脸,小声抱怨着。

“知道了,你快去吧,已经有人在等你了。”宁汝姗也不好多推辞,指了指外面。

容祈的脾气确实不好,之前在临安她便是有所领略的。

“哎,就知道夫人最好了。”袁令不掩喜色,拍了拍胸脯,“以后夫人有事尽管找我。”

宁汝姗见人走远了,这才起身朝着小程大夫的院子走去。

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程星卿。

你说他是官家安插在容家的密探,可这么多年来也不见得传出什么秘密,甚至在紧要关头,还给她了保命的手帕。

可若说他无辜,可这种一正一邪,游历人间的性子,做事全凭心情,随心所欲,实在令人无法相处。

“今日是你来拿药?”程星卿看着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着,好似还是一开始见面的关系。

“这里就是了,今日的药没放甘草,苦得很,虽然世子很早就不吃蜜饯解苦了,不过今日最后备一块。”

宁汝姗点头,目光盯着还在小火慢煮的药炉上,苦涩酸的药味顺着白烟缕缕飘出,味道闻久了甚至觉得难受。

“这是什么药?”宁汝姗抬头,这才发现程星卿正在盯着她看,目光带着莫名的深意,不由吓了一跳。

程星卿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让世子与你说才是,我可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宁汝姗皱眉。

“你打算回临安吗?”程星卿理着手中的草药,随口问道。

“与你何干。”宁汝姗反问道。

“确实。”程星卿不以为意,笑着点点头,“随便问问,你这个身份去哪都是死路一条,去临安大概死得体面一些,去了其他地方,就可能死得惨一点。”

程星卿这张嘴真的是讨厌得很。

宁汝姗不悦想着。

“实话实说罢了。”程星卿见她不高兴了,先行后退一步,偃旗息鼓,“我就是无聊,不必理会我。”

“你跟着世子来金州是当今官家的意思。”宁汝姗警惕问道。

“哪能啊,一个废物还想使唤我啊。”程星卿把手中的药用草绳系好,随手放在一侧。

“是我爹让我来的,而且我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微微一笑,那张不甚出众的眉眼瞬间多了点邪性。

宁汝姗移开视线。

“你不是官家的人。”她反问,“那你是谁的人?”

“我是我自己的人啊。”程星卿见药煎好了,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熄火倒药,一气呵成。

宁汝姗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突然问道:“你为何总是不在驿站,这里可没有神医与你论道。有一日大雨,我想来拿药,你不在,大魏暗探被抓那日你也不在,我甚至听说世子去了榷场的那几日你也不在驿站。”

程星卿懒洋洋问道:“我就是随便出去玩玩。”

他把托盘塞到宁汝姗手中,淡淡说道:“你已经够多债了,少给自己找麻烦。”

宁汝姗接过托盘,冷声说道:“我不过是看在老城大夫的面子上,程老待你尽心竭力,你也该为他着想,不能辜负他一片赤忱。”

“你对谁都这样好心,哪怕我曾害过你。”程星卿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问道。

宁汝姗抬眸,冷静而认真地说着:“因为我觉得你至少对程老还算有一份心,便还不至于罪不可恕,而且我已经见了太多人死在我面前,你自以为是的做事风格,迟早会害了你,我不是好心,我只是觉得……”

她抿了抿唇:“你不算坏人。”

程星卿冷笑一声,嘴角扬起,嘲讽道:“自以为是,我可不是好人,我可杀过不少人。”

宁汝姗闻言,紧跟着叹气:“我也不知该如何和你说,不过当年你带我下山,给我披风和银钱的事情,我一直记在心中。”

“那你会去世子面前拆穿我吗?”程星卿嘴里笑着,眼神却是冰冷地反问着。

宁汝姗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若你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一定亲自告发你。”

程星卿冷笑一声:“真是刚正不阿啊。”

“小程大夫,事情还没不可回转,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宁汝姗淡淡说着。

他看着宁汝姗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处,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宁汝姗。”

“……真的是太讨厌了。”

这世上,总有人温柔似月光,皎洁雪白,不可亵渎,不会弯腰,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玷污。

程来杏便是如此,如今便是又见着一个了。

宁汝姗端着药去了世子的书房,还未进去就看到一群人从书房内走了出来,个个面色凝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对着宁汝姗也不曾多看一眼。

这些人不是武将,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次来。

她盯着那些人的脚步,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收回视线。

“世子。”宁汝姗敲了敲门,“我替袁令来送药,可以进去吗?”

“进来。”屋内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容祈书桌上的折子比之前看得还要高,几乎要把人淹没,甚至连放药碗的地方都没有。

“先喝药吗?”宁汝姗直接端着药站在他面前,“世子为何喝这个药,是之前的腿疾和眼疾没有好嘛,不如让张叔再来看看。”

容祈端药的说一顿,随后又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张大夫了,老毛病了,要一直调理。”

宁汝姗也不多多劝,见他面不改色地喝了药便从袖中掏出一块糖。

“岁岁的。”她把抱着糖的帕子放在他面前,“她可爱吃了,我今日偷偷拿来的。”

容祈盯着面前一小块一小块整齐叠起来的酥糖,失笑:“岁岁等会发现了,会哭吗?”

宁汝姗毫不吝啬地嘲笑着,掀了宁岁岁的老底。

“才不会,她这个脑子数不清的,我在一罐子里就拿了四块,但岁岁十个手指头之外的数数她就掰不出来了,她的读书可太差了。”

容祈闻言,心中微软,抬头看着她笑。

眉眼含笑,如寒冰遇春,耀眼和煦,瞬间能让人沦陷。

“吃吧。”她连着帕子一起放在他手边,“世子忙,我就不打扰世子办公了。”

“金州如今不安全了,我想问下张大夫,他保管的东西可有想过换个地方。”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汝姗皱眉:“不如我去请张叔来问问。”

“他见了我就没好脸色。”容祈无奈解释着,“想要你帮我问问,但最好不要提及我。”

“可以。”宁汝姗思索片刻便觉得没问题,点头应下。

那批粮草和武器确实需要转移,不然金州若真的守不住,这些东西很难再运出来。

“大概还有两个月,十二月前我就一定要回临安了。”容祈捏着一块酥糖放进嘴边,用舌头踢到一侧,盯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点含糊。

“我知道了,我会收拾好行礼的。”

宁汝姗颔首,轻声说着。

容祈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动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回临安。”

“岁岁也该读书了,她到现在连着笔都不会握。”宁汝姗无奈说着。

容祈握紧手中的帕子,目光缠绵深情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尽量平静说道:“可以请个脾气好点的先生来。”

“自然,宁岁岁这娇气的脾气,可得天天寻我来哭。”宁汝姗摇了摇头。

“嗯。”容祈柔声应下,“娇气也不是什么坏事。”

“世子。”冬青匆匆而来,突然停下脚步,原本的一脸着急瞬间变成八卦之色,站在不远处,“夫人怎么来了,进去啊,在这里多冷啊,金州马上就要入冬了,听说金州很早就下雪了。”

宁汝姗很快就被人赶回屋子,冬青热情地给人端茶送水。

“我不打扰你们做事了。”

“不会不会,这些事情夫人听听也没坏处。”冬青掏出条子,递给容祈。

“白家被新帝苛责剥权,白彻闲赋在家。”

“纣行彻底接管襄阳,襄阳进入战事状态。”

“官家果然没有对曹忠发难,反而一力压下政事堂的折子,但曹忠被罚,禁足家中一个月。”

“官家不愿增兵,现在又发生大皇子遇刺身亡的事情,大前日早朝乱成一锅粥,后宫连皇后都脱冠自证清白了。”

宁汝姗听着冬青一件件说出两国的消息,心中微动。

“两位皇子如何?”

“被软禁在宫中。”

容祈沉默着,嘴角微微抿起。

“大皇子遇刺应该和八皇子没关系。”就在此刻,宁汝姗悄声说着。

“为何?”容祈侧首问道。

“八皇子虽只见过几次,但他冲动莽撞的性子,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皇后更不用说,就算真的有图谋之心,都已经忍了二十几年了,何必用这样的昏招,把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带进去。”

容祈点头:“你说得对,可总要有个人负责。”

宁汝姗一愣,突然睁大眼睛。

“不过等我们回去,临安大概也早早洗牌好了,大局明朗,不必担忧。”容祈安慰着。

宁汝姗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犹豫片刻,突然问道:“世子为何会留在金州这么久?”

容祈看着她不说话。

宁汝姗愣愣地看着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

她想起刚刚那群不曾见过的人。

既然朝堂不曾派人,这些人也不想是被匆匆召集而来的,那么,便是早有准备。

“我过几日会让人榷场,你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帮你寻嘛。”容祈柔声岔开话题。

“没什么东西。”宁汝姗低眉。

“阿姗。”

容祈眸光暗淡幽深,声音沙哑低沉:“我必须要为百姓做出选择。”

宁汝姗避开话题,叹气:“岁岁大概要找我了,我去寻她。”

“嗯。”

容祈目送她离开,这才收回视线。

“夫人不会有所察觉吧。”冬青咋舌,“这也太过聪明。”

“不碍事。”容祈揉揉脑袋,“宴清那边可有消息。”

“只说按计划来,他会争取知州和刺史至少一人是我们的人,我们只要目前只要维持边境平稳就行。”

“就按他说的办吧。”

那边,宁汝姗问了张春那批粮草的事情,顺便多问了句宁岁岁名义下的那六百万白银。

“是容祈问的吧。”张春冷笑一声,“小崽子心思很多啊。”

宁汝姗颇为不好意思。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他是白虎,我就信他一次。”张春话锋一转,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说着。

“张叔不怀疑他是……”

张春失神片刻,随即摇头:“不了,若真是他,也是我张春愚蠢,但我怀疑内奸可能出在其余两个榷场,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交托给容祈,让容祈自己操心。”

“至于你的银子,其实一被存入银号就被直接转走了。”

“来往银号也是韩铮借托榷场建立的,我也不知在谁手中。”

“韩相好厉害。”宁汝姗惊叹道,“竟然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如此妥当。”

“时也,命也。”张春斜了她一眼,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管不住的,我问心无愧便行。”

“张叔说得对。”宁汝姗低声说着,“韩相一定会成功的。”

张春举着酒葫芦愣愣地看着他:“丫头,你去过梅园吗?”

“琉璃白玉飞虹塔进去过吗?”

宁汝姗不解地看着他。

“我就是觉得……”张春蹙眉,难得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宁翌海是很好的,但是韩铮更好,你不知道韩铮这人,若是把人放在心上……”

他沉默着,在左右为难中纠结着,不知后面如何说下去。

张春其实想说,你别老叫他韩相,他听着了虽然不会说,但也会难过的。

“你知道春晓计划其实还有个名字吗?”

“什么?”

“影子计划。”

宁汝姗愣在原处,突然瞪大眼睛,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像影子一样保护你。

这块玉的含义。

“若天下能海清河晏,他便永远都在你脚下。”张春喃喃自语。

宁汝姗莫名觉得心中喘不上气来。

“哎,算了,不当这个恶人了。”他最是见不得宁汝姗难过,便开始大口喝着酒,不再说话。

宁汝姗低头去看玉佩,那块墨玉玉佩被王锵找人修复好,再也看不出当初破裂的痕迹。

它完好无损,却又遍布伤痕。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张春喝了一口酒,放声大笑着。

一晃眼,金州彻底入了深冬,所有的伤痛都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远去消失,金州在容祈的治理上早已有条不紊,逐渐走上正轨。

一夜过后,一场大雪铺满了整座金州城。

积雪的深度已经可以没了宁岁岁的小腿,幸好容祈面对这场大雪也早有准备,新来的知州虽是一个读书人,但行为做事格外雷厉风行,很快就把事情安排下去。

“我们是不是今日就要去临安啊。”宁岁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嘟囔着,“我的玩具都要收起来啊。”

“还有我的衣服。”

“我的鹅鹅可以一起走吗。”

“还要写信给王叔叔说。”

她嘴里碎碎念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软绵绵地趴在宁汝姗怀中。

“知道了。”宁汝姗捏捏她的小脸,“去洗把脸,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走。”

这一捏才发现,这几个月宁岁岁和容祈身边的亲卫玩得很好,时不时投喂,每次都要跟着亲卫比划剑,让原本一直比同龄小孩小一些的宁岁岁,不仅长高了,甚至还多了一些软乎乎的肉。

“容叔叔。”宁岁岁迷迷糊糊地出了门,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游廊上站着的人,立马精神起来,蹦蹦跳跳地挥挥手。

宁汝姗抬头,正好和他深情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接你们上车。”容祈披着雪白大氅,站在游廊下。

还不曾扫去的大雪压着大红色的屋檐,白茫茫的一片,雪白洁净,衬着廊下之人,修身如玉,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是jj抽了,我今天肯定很准时,可恶!我的早睡计划终于实现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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