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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第一百零七章

宴清第?次见到容宓时,是在容侯爷的葬礼上。

他随父亲入临安,赶入城门就转到去了容府祭拜。

容夫人乃是大家闺秀,身形纤弱,脸色苍白,而她边上则是站着?个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容貌艳稠,哪怕带白花穿素衣依旧能透出几分往后的惊人的美貌。

女孩怀中抱着?个刚出生的幼子,是容将军还未来得及见面的儿子。

小男孩乖得很,想是明白家中处境,躺在大人怀中,?直不曾哭闹。

宴清上香时扫了?眼那个皱巴巴的小男孩,又抬眸看了?眼抱小孩的小女孩,不由感慨了?句。

真丑。

容家两位娘子容貌均是上等,可怀中的小孩却皮肉皱巴巴的,眼睛紧闭,肤色带着?点黄衣,乍?看甚至有点像街上的小毛猴。

他还未看得仔细,只见那个抱着小男孩的小姑娘先?步转身,背对着他,让下人把小孩抱到?侧去。

他不由抬眸去看重新站回自己身边的人,却只看到小娘子瞪了他?眼。

大眼睛瞪得滚圆,好似?只发怒的小猫。

那?年他五岁,容宓八岁。

他爹入临安,?是为了祭拜容将军,二是为了把他送入临安。

是的,没错,他是官家为了制约宴家,被迫前往临安的质子。

他们的官家,竟然防备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找了个为八皇子和富荣公主找伴读的由头,逼着他临安。

母亲膝下只有他?个小孩,听闻消息后整天以泪洗面,甚至大病?场,父亲性格沉默,终日?言不发,只有祖母面不改色,出行前只叮嘱他了三句话。

第?:韬光养晦,不动声色。

第二:雷霆万击,不受欺侮。

第三:结交好友,声名鹊起。

宴清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牢牢记在心中,同时也记住了?个人的名字。

韩铮。

祖母与他说,若是万不得己,可去寻他相助。

是以在爹回去之后,他独自?人住在大长公主府后,没多久就看到韩相拜帖时并不意外。

韩诤长相极为儒雅俊秀,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是个天生就能让人心生愉悦的人,尤其是他对你释放出善意时。

“公主府住的还算习惯?可有和不妥?”即使面对的是?个六岁稚童,韩诤与他说话时的神态气质却丝毫没有轻视,就像是面对?个平等的人?般。

宴清点头:“祖母的旧处总是好的。”

“是了,毕竟是长公主的住处。”

韩铮意味深长地说着,宴清下意识皱了皱眉。

“小郎君。”韩铮正色问道,“容将军可曾祭拜了?”

宴清点头:“见到容夫人和?双子女了。”

“可有想法?”韩诤循循善诱。

宴清摇头,冷淡又随意。

韩诤笑着点头:“小郎君在临安若是有何难处,可来梅园寻我。”

“祖母交代过。”宴清并不爱笑,却又不会给人冷漠无礼之像,只是带着?种天家贵族天生的矜贵疏离。

韩诤点到为止,很快便起身离开了。

“郎君今日见了?天客,可要休息了。”十岁的信阳也跟着他入了临安,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宴清摇头,盯着韩诤不曾用过?口的茶盏,淡淡说道:“去查容家和韩诤有何关系。”

“是。”

“寻?处宅子清净点,我不能住在公主府了。”

信阳大惊。

如今大燕已有出现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座椅,可宴清还是习惯跟着祖母跪坐在地席上。

“你,你去看看容家附近有没有住处。”

信阳临走前,听着宴清略带犹豫的声音。

“最好离容家近?些。”

他补充着。

信阳寻了三日果然在容家所在的在盛阳街找到?户准备搬走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极为精巧,那户人家急出,价格也格外合适。

只是千好万好,唯有?点让信阳有些犹豫。

“你说小院就在容家隔壁。”宴清放下手中的书,惊讶问着。

“正是。”

“搬家的是谁?”

“龙图阁的常侍制,据说母亲去世,回了台州老家丁忧去了。”

宴清沉默,明明只是?个小孩,但已经有了大人的沉稳。

“租下吧。”他?锤定音。

容宓下马车时,看到隔壁常侍制门口已经停满了装货的车。

天子脚下的房子总是买的极快。

只是不知道常姐姐如今走到何处了。

她现在热孝在身,不能出门相送,不由有些可惜。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到?辆马车停在常家门口也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回了容府。

常家门口,信阳扶着宴清下了马车。

“郎君觉得还要改动吗?”公主府中的官家也跟着他出了府。

宴清摇摇头:“挺好的,就这样吧。”

官家长居临安,对临安诸事都聊熟于心,等走到内院时,指着东面开口说道:“这府原先的小娘子和隔壁容家的大娘子乃是闺中密友,东面特有?架秋千和梯子,小人等会就令人拿下。”

宴清点头,并未多语。

很快,他搬出公主府的消息就惊动了官家,官家派出安定来慰问,唯恐他在临安过得不舒服,想要他回到公主府居住。

只是宴清心意已决,自觉本是陪读,不可占了殿下和公主的光芒,之后就?心闭门苦读,不再出门。

?眨眼就到了正乾四年的春天。

韩铮从不在他面前出现,但两人偶尔有书信来往。

祖母为他换了两个先生,他的功课便又重了几分,身上的药味也重了几分。

临安比应天还要潮。

“今日天气真好。”信阳站在窗前劝道,“先生放了郎君的假,郎君功课也都做好了,不如去外面玩?会。”

宴清不为所动。

“咦,好香的味道啊。”信阳劝不动人满心忧虑时,突然鼻子?动,小声说道,“好像是槐花饼的味道。”

宴请不动声色。

“郎君,隔壁容家大娘子送来槐花饼。”

宴清很快就看到那些卖相?般但闻起来异常好闻的槐花饼。

“好像府中嬷嬷做的槐花饼,咸口的。”信阳吃惊说道。

槐花饼是北方才有的东西,后来随着朝堂南迁也跟着来到南方。

但南方嗜甜,演变过来的饼都是甜口的。

宴清府中的嬷嬷就是当年随着殿下南下的北方人,做的?手好槐花饼。

彼时换新邻,都是要送些东西用以交好,但如今的临安百废待兴,加上第?次北伐失败,临安定都不稳,早已没了这些说法。

是以这是宴清入住盛阳街半月第?次收到领居的礼物。

“按理我们也要备些礼物回去。”管家轻声说道。

“嗯。”宴清点头。

突然听闻隔壁传来欢笑之声。

官家小心觑了宴清?眼,解释道:“大概是隔壁大娘子带着小郎君玩闹呢。”

宴清动了动眉。

那个丑猴子!

他到临安已经半年了,这些日子?直闭门不出,专心读书,听说容家的那个丑猴子和宫中的那对同胞兄妹同岁。

他被迫见过那?对姐弟,?见他就哭,闹得不行,这个小猴子想来也是最闹的日子。

他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宴家郎君的课业总是繁重的,三岁启蒙后,除非大病,不然每日都是要苦读四个时辰的,即使他到了临安,三位先生也都被祖母送了过来。

信阳把槐花饼放在他案桌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裹着鸡蛋的花香在春日悠悠的暖风中吹得满室生香。

槐花味道甘甜,被高温烤制后香味浓郁,表面则泛出金黄的色泽,酥皮香脆,整整齐齐地码在瓷白小碟上,好看又不失烟火气。

他嘴里还是刚刚吃完药的苦味,闻着味道,鬼使神差地吃了?口。

暄软劲道,脆口香甜。

“哎,阿祈呢。”外面突然传来?个着急的声音,“他是猴子吗,捉迷藏能爬这么远。”

他抬头看去,只看到?个容宓出现在墙头。

她?手抓着墙面,?手挡在头顶遮阳,站在高处寻找突然不见的容祈。

简单大方的淡青襦裙,头发被随意地绑着,青丝在风中飘动,秀色掩今古,少女羞春色。

宴清冷淡地收回视线,盯着书中的?行字皱了皱眉。

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墙头那边闹哄哄了许久,墙上的少女终于下去了,隐隐约约的声音自墙后传来,热闹亲密,比对宴家的常年冷清,无人说话,容家堪称春日笑意。

等那边安静下来,宴清起身,准备去院中练武。

他自幼体弱,祖母便寻了?个内家师傅,教他调息养气,每日都要抽出?个时辰来练功。

“咦,谁的发带掉了。”信阳捡了掉落在地上的青色发带,疑惑问着。

宴清扫了?眼,不由皱了皱眉。

是容宓的。

“大概是被院子不小心飘过来的。”信阳见他不悦,小心解释着。

傍晚时分,容府大门被人敲响。

竟然是隔壁的容宓。

官家?惊,去请示宴清,宴清头也不抬地拒绝了。

春桃小声抱怨着:“这人怎么回事吗?”

容宓无所谓说道:“没事的,宴家入临安本约束过多,想来也是有自己的难为,不开门也是情理之中。”

她的这番话传到宴清耳边,宴清正面不改色地喝下手中黑漆漆的苦药。

“韩相叫我们搬到这里,总该有个说法。”信阳小声说道,“是不是就是想要我们和容家交好。”

宴清不说话,他虽然早熟,但毕竟也才六岁,到临安还未满?年,许多事情都抱着谨慎的态度。

“给祖母的信,回信了吗?”他问。

“官家看我们看得紧,我们的信刚送出去。”

“嗯,那就先等……”

“宴大郎君,宴大郎君。”

宴清充耳不闻,继续说道:“……先等祖母的信。”

那声音似乎也有些恼了,再也不压着嗓子,大喊了?声:“宴清!”

“宴清!”

信阳忍笑:“那属下去看看。”、

“嗯。”

宴清面不改色拿出字帖准备练大字。

“容娘子。”信阳来带墙头,这才发现原来是容宓借着梯子,爬上墙头,冲着宴清的屋子喊话。

原先常家姑娘和容家姑娘是自小?起长大的闺蜜,少女情谊绵长,两人的院子就在隔壁,甚至还做了千秋和,已保可以随时见面。

容宓见了信阳爽朗?笑:“你家小郎君呢。”

“郎君吃了药,正准备休息呢。”信阳面不改色的撒谎。

容宓看着不远处通亮的屋子,也不拆穿,只是笑眯眯地说着,声音颇为大声,明显是讲给宴清听得。

“哎,我不是坏人,也无心打探你们宴家的秘密,只是我的发带掉了,是我第?次亲自绣的东西,有些舍不得。”

“应该是掉到你们院子里了,能还我吗?”

九岁的小女孩已经初具艳色,眉目张扬艳丽,姿态明朗说话时,颇有点白芷动芳馨的动人。

信阳不动声色,握剑朝后看了?眼,只看到宴清打了个手势。

“这,我家小郎君说……”信阳硬着头皮说道,“丢了。”

“丢了!”容宓大为吃惊,目光盯着窗棂处倒映出的身影,好?会儿,忍不住气恼说道,“果然还是小屁孩。”

宴清抿了抿唇,不悦地敲了敲窗户,示意信阳回来。

信阳心中憋笑,但还是对着容宓抱拳告辞,紧接着按剑离开了。

宴清身子不好,临安马上要入夏了,天气又热又潮,是以还未到立夏,他已经大大小小病了好几场。

“宴家小郎君这十来天请了三次大夫,前夜开始?直是灯火通明的,我们可要去看看。”容府,容夫人正在绣万马奔腾图,突然开口问道。

容宓带着小容祈再练习走路,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颇为冷淡,甚至带着?点大人都难以具备的冷漠和透彻。

“不去,我们两家现在都是自身难保,难道还要?起抱着落入泥潭不成。”

容夫人手中动作?顿,抬头去看冷淡的容宓,长叹?口气:“是娘没用,不能保护你们。”

容宓拎着玩具,?边不着调地逗着容祈?边懒懒抬眸笑说着:“哪里的话,娘?直被爹爹保护着,现在爹爹不在了,我来保护娘也是应该的。”

容夫人是大家闺秀,性格温柔娴静,出嫁前被父兄保护,出嫁后被夫君保护着,如今突逢大变,若不是容宓性格强势,根本撑不下那场葬礼。

“不过娘说得对,怎么也是邻居,还是宴家的独苗苗。”容宓突然摸着下巴思考着,“打好关系总是不会差的。”

话音刚落,她?把把容祈捞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内院跑去。

完全不知道等会要发生啥的容祈乐得只知道咧嘴笑。

容宓避开众人,抱着容祈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搬出梯子,?手抱着小孩,?手把自己挂在墙头上。

宴府?如既往地安静,若不是时不时角门有人走动,就好似里面空无?人?般,尤其是宴清这个院子,平日只有宴清和信阳两人,其余人不能随意进入。

容宓看着信阳出来了,窗棂被支起,露出?点朦胧的身影。

病了还读书啊。

容宓张望了?会儿,微微叹了?口气。

看着就很累。

“小乖乖,哭?下。”容宓捏着容祈的小脸,小声说着。

容祈只是看着她笑,呀呀了几声。

“哎,我家阿祈就是乖。”容宓笑得眉眼弯弯,手搭在他的屁股软肉上,“但你现在得哭啊,我得把人叫出来。”

容祈还是看着她傻傻笑着,结果没?会儿,笑容?停,随后发出惊天哭声。

宴清听着耳边小孩哭声,拢了拢薄披风,并不搭理。

“宴清!”紧接着是容宓的声音,叫魂?般,?会儿便要响起。

“宴清!”

“呜呜呜。”

“宴清!”

“啊啊啊!”

宴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苍白的嘴角微微抿起,?时间分不出姐弟两人谁最烦。

若是单?个容宓叫他,他自然可以忽略不问,但其中夹着小孩的哭声,?切便都显得刺耳起来。

他最是讨厌小孩了。

忍了许久,他到底是争不下这口气,气得放下手中的书,推开门,来到墙角下,仰头,不悦问道:“做什么?”

容宓看见他,立马熟练地逃出腰间的拨浪鼓,哄着容祈停止哭声,低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家有个程大夫,乃是毒阎王的师弟,我让他给你看看要不要。”

“不必。”宴清拢了拢袖子,直接拒绝道,“不要。”

“哦。”容宓也不指望宴清会答应,不过是想要结个善缘,笑说着,“那小郎君早点回去休息吧。”

宴清抿唇,扫了?眼墙头的姐弟两人,结果和那个臭猴子对视?眼,孩子气地瞪了他?眼,最后冷笑?声转身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容宓着急的尖叫声。

“啊!小心!”

宴清脚步?顿,耳边只听到小孩啊呀呀的小声,紧接着头顶?疼,眼前?黑,再也没了知觉。

“呀呀呀。”容祈只是瞪大眼睛,只觉得好玩,高兴地拍着手,哈哈笑着,完全不顾阿姐瞬间满头的冷汗。

宴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喉咙干哑却又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难受,连动?下眼珠都觉得难受。

“你醒来!”

头顶出现?个熟悉的面孔。

容宓。

“喝水吗?”容宓殷勤地给他端来?杯温水,小声说道,“都是我弟弟不好,他还小,你要打就打我吧。”

“是吧,阿祈,快跟人说对不起。”

正坐在床榻边上玩玩具的容祈抬头,只是对着宴清咧嘴?笑。

越看越讨厌!

“滚。”

宴清顺从心意地骂了?句。

“哎,好嘞,春桃,快把阿祈抱下去,别让宴大郎君看了心烦。”容宓能屈能伸,借杆子往下爬,连忙把不知道闯了大祸的容祈抱了下去。

宴清气闷,恢复了?点力气,就身后要把人推开。

“你能……”容宓规规矩矩坐回到原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宴清,“你能……能不能帮我,把这事盖过去啊。”

她做了?个翻书合页的动作,心虚又讨好地对着他笑了笑。

“替你隐瞒?”宴清面无表情反问道,“你教唆你弟弟用拨浪鼓把我打晕?”

容宓连连摆手,嘴里谦虚说着:“意外意外。”

“这是确实是我弟弟不对,但他还小,而且,就这个拨浪鼓。”容宓从腰间拿出这个拨浪鼓,苦着脸说道,“就这重量,就这重量。”

她把拨浪鼓塞到宴清手中,意图澄清事实。

“就是砸十个也……”容宓见他脸色难看,话锋?转,立马找补道,“都是我弟弟脾气不好,我已经教训过了,拨浪鼓再也不给他玩了,也不挑场合就乱扔玩具,要说还是大郎君读书认真,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走两步怎么就晕了呢。”

容宓把手中的拨浪鼓?直塞到宴清手中。

“你担待?点。”容宓咬牙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可以提三个要求,我能帮的?定帮。”

“能帮才帮?”宴清捏着手中的拨浪鼓,漫不经心地摇了几下,因为力气不够大,两侧的小珠子只能打在他的指尖。

容宓眉心紧皱,悄摸摸地看了他?眼。

只见他低着头看着手心的拨浪鼓,时不时晃?下。

“郎君,该喝药了。”门口传来信阳的声音。

宴清侧首,去看容祈,神色淡定,丝毫不像?个只有六岁的小孩。

“郎君。”信阳的手已经抵在门前,声音微微带出?丝急切,“郎君,你醒了吗?”

“行,不违背底线就行,不能太过分!”容宓?把握住宴清的手,生怕人反悔,强迫他和自己击拳?下,连忙应了下来。

宴清嘴角微微扬起,可神色依旧巍然不动,只是冷淡地抽回手,淡淡说道:“进来吧。”

容宓故作镇定地坐在边上。

“郎君怎么晕的?”信阳扶着人喝完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宴清擦了擦嘴角淡定说道:“大概是昨天读书读太久了,和容娘子说着话就晕了。”

他反客为主,主动问道:“她怎么在这里啊。”

信阳笑了笑,笑说着:“属下?回来就看到容娘在郎君身边,以为她知道?些事情,便?同留下来问?下了。”

说得好听,不过是把人扣下来了。

若是真的有什么差错,倒在地上的毕竟是宴清啊。

是宴家第三代继承人,祖母是长公主,父亲是执掌应天府府兵的超?品侯爷,母亲是名士大家之女,宴家的独苗。

“嗯,送回去吧。”宴清拿起床边的书,淡淡说着。

容宓轻松口气,连忙起身说道:“不碍事,我自己走就好了。”

话还没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郎君,殿下来信了。”

信阳等人走后,递出怀中的信。

宴清伸手接过,看了?眼,皱了皱眉:“您亲自送容家姐弟离开,还有让人备?份礼物去道歉。”

信阳吃惊,随后又听他说道:“祖母还叫我去官学,你明日再备?份力给韩相,我要去韩府。”

“是。”

“惹事精。”容宓捏着容祈的小肉脸教训着。

容祈只是咧嘴笑。

他脾气极好,很少哭闹,再加上容夫人身体不好带不了容祈,都是容宓放在身边照顾的,是以,他极为黏容宓。

“有些人?点也不像六岁的小弟弟。”容宓抱怨着,“现在想来,我的条件亏大了。”

容祈在长毛毯中打滚,丝毫没有体会阿姐的纠结挣扎。

“大娘子,韩相来了。”门口,春桃惊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容宓惊讶,“找我的?还是找阿娘的?”

“说是找大娘子的。”

容宓惊讶起身。

他知道爹和韩铮也曾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只是后来韩铮任政事堂同知,爹掌管?方军政,为了避嫌,久而久之两家很少来往。

但她知道,两人?直私下书信密切。

她至今都很感谢韩铮在她父亲葬礼上帮助。

“你把阿祈抱到阿娘那边,我去换衣,你请韩相在堂内小坐,我速速就来。”容宓很快就有了决定,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容宓走到院门口,才发现韩铮身边还有?人。

宴清。

“他怎么来了?”她举团扇,小声问道。

春桃摇摇头。

“韩相。”她来不及多想,入了正堂,笑脸盈盈地行礼。

“不必多利。”韩铮见了她温柔笑道,“既然来了,也就开门见山说吧,今日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容宓下意识扭头去看宴清。

宴清冷淡地和她对视着。

“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如今我夫人正在官学教学,入学不分男女,只看资质。”

“我早就听阿麟说过你自小就聪慧,如今被耽误下来……”

容宓抬眸看着韩铮。

韩铮的发妻梅姗,丝毫不输男子的奇女子。

她的祖父是天下第?名儒,她的祖母是西南边境的王女,她的父亲在前朝是文官之首,她的母亲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女。

这样的人能当她的老师。

这?瞬间,容宓心中是惊喜的。

“我打算送你们?起去。”韩铮温柔开口,“你们做邻居也快?年了,可曾见过面。”

“没有。”宴清抢先?步,冷淡说着。

容宓暗自撇嘴,也跟着附和了?句:“宴郎君体弱,?直不曾打扰。”

韩铮只是笑看着两个小孩的小动作。

“小郎君,按理你该去拜会?下容夫人。”韩铮笑看着宴清,找了个借口把人支走。

宴清识趣,施礼退下,走到?半,看到被丫鬟拉着,踉踉跄跄朝着正堂走来的丑猴子,冷哼?声。

容祈走到?半也停了下来,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小孩,停在原处,从身后丫鬟的手中拿过拨浪鼓,直接?屁股坐在地上玩了起来。

宴清莫名觉得头疼,脸色不由发黑。

堂内,只剩下两人。

“这是虽不曾和你商量,但我也深思熟虑已久。”韩铮先?步开口,声音?如既往地和煦善意,如春风拂面。

“有些事情,我作为你父亲挚友却不得不为他筹谋。”

韩铮看着容宓柔声说道。

“什么?”

容宓眼皮子?跳,握紧团扇,紧张问道。

“你父亲的爵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为了打第二针疫苗,在狂风暴雨中站了五个半小时,浑身都湿了,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人山人海……三千多人抢七百支疫苗,泪了qaq

阿姐的番外感觉要写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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