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办公室的老刘头

秋忙到了，母亲带着钱和回老家见乡邻的礼品心满意足的走了，孩子留给父亲，坐在办公室，我的心时时牵挂着孩子在家的情形。

董长看到踢坏的门桌凳椅，苦笑一声：“贺，你先去战略规划部吧，多事之秋，你一个女同志在这里很不安全，这几天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要账的，法院的，有利益之争的，唉，什么人都有。你暂时去战略规划部躲躲，等集团过一阵子正常了，你的才华才会大有用途。”

踏进办公室，只见老刘头又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张燕提起暖瓶，向我指指，会意的笑笑，一不小心撞到有桌角。

“哎!都歇了吧，那些活我都干完了，还能轮到你们？没事歇着吧！”老刘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突然冒出一句，打个哈气又爬在桌上睡了。

办公室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穷乐：“哎！老刘，老刘，你这是学雷锋不留名啊！”

“什么呀，学习雷锋也早说啊，省得大家都这么忙乎！”

“老刘头，单位不行了，你还来这么早干什么啊？”

“想你了呗，要不然，老刘头来这么早干什么？”

“咯来，咯来，把水杯给我，喝水，喝水！”

“……”

“……”

“……”

办公室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热闹一片。老刘头终于睡不着了。他坐起身笑着大骂：“我把你们这帮兔仔子，我老早来给你们服服务不好吗？你们可以在家其乐溶溶的多睡一会儿，又没人逼着你们来这么早，来早了有什么用啊？在家还可多干点活，照顾照顾老婆孩子，总还能图一样，来了有什么用？大眼瞪小眼还不是从早坐到晚，一分钱的效益也不创造！”

张燕笑笑：“老刘，你真是活雷锋啊！你让别人都在家享天伦之乐，你为什么要来这么早？这些活让我们这些年青人干就行了，哪能劳烦你给我们大家服务啊！你才应该在家多休息，多照顾一下嫂子。”

“哎！我就是照顾了你嫂子和儿子，那娘俩正在睡觉着，我把早饭都给做好了，菜上桌了，我这才来的单位。”老刘头打个哈欠，得意的说。

“呀！模范丈夫啊！”大家惊讶的异口同声。

“模范丈夫不敢说，男子汉就应该有男子汉的样子，父亲就应该有父亲该做的表率。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我儿子！”老刘神色凝重的说。

大家面面相觑，又一个不约而同的问：“怎么说？”

老刘头喝口茶，缓缓的说：“哎！说起来惭愧，我在咱们集团也是三起起落的失意人。当年集团创业初期，我也是公司的业务主干，为了公司的销售也真是做到了三回蓉城不进家门的程度。那时候大家错爱，赐名集团四大金刚之首。销售业绩好，公司有的是钱，就我们一个办事处发工资都用麻袋装！我的业绩好，工资，待遇自然高，职务升迁也快，集团副总的位置很快也得到了。最风光的时候都到了集团一把手的候选人名单中，其中最后一次，局里领导都找我谈过话了。后来因为集团的利益之争，也没成功，这话也就不说了。最后一次就算是落选吧，经过几次的折腾，我真的静了下来。说句实在话，失意的时候，你不想静下也不行啊。不过，老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静下来能看到过去许多不曾注意的事情，静下来，也能安心的学习一些东西，照顾一下家人。人嘛，得意的时候眼睛总是向上看，总有着追求不完的目标，总有着努力不完的事情。可是一旦落寂下来，就有的是时间考虑以前自己从来不注意的问题。我这个人读书不多，小学没毕业文革就开始了，所以也没上几年的学。文革结束后，我妈让我上学，当时的我硬是玩野了，就是不听话，不愿意再坐到课堂中。玩了两年，周围的朋友上学的上学，招工的招工，没有玩伴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荒废了许多时光。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慢慢养成了自学的习惯。我妈本身就是教师出身，爱人学习，可是我那些年不懂事，我妈一看见我就头疼。后来我知道看书了，有不懂的地方也不好意思问，自己就查资料，翻字典，直到把那个问题弄明白，才罢手。慢慢的，我妈也看到我的进步，也就主动教教我。可是后来年龄大点了，又没有你们手上的本本，没办法也只得走招工这一条道了。所以说，我十六岁就开始上班了，到今年为止我都三十二年的工龄了。像你们，大学毕业，到退休的时候最多也就我现在这个工龄！……”

“是啊，十六岁我们还在上高中呢，等我们女同志五十五岁退休，一级不留的最多也就三十二三年！哪像你这，到退休得四十多年的工龄了！厉害，国家应该给你们这样的人奖励才对！哈哈哈哈！……”说到奖励大家都在哈哈大笑。

“哎，奖励国家给了呀！超过三十年工龄的国家一年多给五块钱的退休金啊！”张燕笑着说。

“五块钱？哈哈！……”

“五块钱到咱们退休的时候估计就够买一根普通冰糕了！……”

“什么呀！你还想买冰糕？你现在去街道上看看，现在的一根冰糕多钱！二块钱一根的居多，十块八块，甚至几十块钱一盒的也有的是！想吃便宜的，就是真正的冰水冰糕，可是那样的东西得你去找！不是所有的冰糕柜里都有！咱们离退休还有二十来年，二十来年国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敢说呢？自从改革开放，社会进步多快，物价上涨了多少倍？就是以这个速度，五块钱等咱们退休了一块糖估计都买不着！”刘成立马反对。

“是啊！你们这些年青人有知识，有文化，等将来退休了还能发挥一点余热，而我们这些没有知识文化的人，将来只是靠着那点养老金混和着过日子了。如果说年青的时候能攒点，儿女们再有些出息，后半辈子还能马马虎虎的过去，如果说自己没攒下，儿女又不行，老来只有受罪的份了！……”老刘颇有感触的说。

老刘头又是一石击起千层浪，办公室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向老刘头开火了

“哎！老刘啊，你愁什么呢？说的跟真的似的！”

“就是的嘛！咱办公室就数你是元老，也数你最有钱，我们年青的人还没着急，你着的啥急！”

“是啊！集团最辉煌的那些年你都赶上了，而且是重量级人物，你家的钱都能拿麻袋装了，你还在这哭什么穷！”

“对啊，该哭的是我们，我们这些人，大学毕业就失业，特别是我们几个都是农村考出来的学生，你给社会上看看，只有农村孩子才来到这企业里面打工。有钱的可以创业，有人的，人进事业单位，最不行的都是些垄断行业，而我们呢，毕业就等于失业。双向选择那是给有钱，有势的人打开了方便之门。农村大学生挤破脑袋进国有大型企业就是为了保险，为了分房，可是现在看看，房子，房子不分了，保险，保险光扣职工的，却不给上交，你就是想走也走不利索！天天在这单位里白吃等死，一点活也没有，工资，工资也是打折发的，咱这在集团，每个月拖吧，还能发下来，你给下面的企业看看，职工一个个都没饭吃了，整天来集团上访。哪天公司真倒闭，或者主业剥离成功，咱们可以去民营企业，或者正常离开企业，一切又得从头开始，工作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资源又全废了，所以，说该哭的是我们这些人！

“……”

“……”

“哎！不是的，不是的，不穷，不穷!我是说这个社会呢，是，是是是，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改天我一定请大伙，我请大伙！不哭，不哭，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优势！你们年青，又有文化，有了不同行业的工作经验，出去找工作更容易。我们这些老将，没文化，却快退休了，各得其所，各得其所。……”老刘头被逼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应付了这个来不急回答那个，他一个劲的陪笑着，似乎想要平息每一个人心中的痛苦。

“哎，哎！哎，停停停！咱们是听老刘头的人生心得的，这是谁在这乱打叉的？……”张燕出声制止的大家的嬉闹。

“是啊，谁打叉的？老刘你说，你说！”刘成递上水，故意瞪大家伙一眼，转脸向老刘头一脸的笑容：“老刘，你说，你说，你说说你的人生总结，也好让我们这些人学习，学习！”

老刘头笑呵呵的接过茶水：“不敢，不敢！咱们就是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别客气了，你快说，快说！”有人高声督促着。

我和张燕异口同声的说：“别急啊，等老刘喝口水，清清嗓子再说啊！”老刘头故意配合着我们清清嗓子，喝口水，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老刘头率先打住笑声，他摆摆手说：“言归正转，言归正转。……”一屋子的人戛然住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我啊，最后一次从单位落寞了下来，闲时间多了，一天就拿着报纸，各种销售，管理类的书籍看呢。有一天，我看见我儿子和咱们单位院里的一群半大小伙子在一块玩篮球，里面有两个孩子也是咱们单位那几个头的。我发现，他们虽然是一块玩球，可是里面带着小社会的影子。谁的父亲官大，位高，你看吧，他就是那篮球场上吆五喝六的人，父母没有职位的，你看吧，总是那捡球的人。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多心，可是看的时间长了，这种现象越来越清晰。我儿子伙同那几个领导的儿子，总是在欺负其它几个孩子。中场休息的时候那个头的儿子有事走了，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我看见我儿子拿出钱叫他的那些小兄弟去买吃的，喝的。他呢，和几个关系好的，坐在树荫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老远看着很热闹。虽然，事不大，可是能看出来我儿子用钱在交一些酒肉朋友，而且在孩子跟前总是充老大。那是我第一次碰巧远观我的儿子，我觉得这个势头可不大好！小小年龄正是学着为人处事，努力学习的年代，怎么能过早的沾染上大人的不良社会习气。如果按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将来怎么了得。于是我就去孩子的房间翻翻他的书包，看看他的课堂笔记，碰巧看到了一张数学卷子了，一看分数竟然只有六十七分。再一看书包，文具盒之类的东西，一件件都是名牌。我一看，这比他老子的势还要扎的牢。孩子学习不好，成了我心上的事了。咱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嘛，所以说不想让孩子走过多的弯路。但是我却知道半大小伙子，不能硬管，越是硬管越是连你反着来。咱过去的经历，咱不是不知道，那时间，说起来惭愧，我爸，我妈都是老师，我妈还是中学的校长。可是我偏偏是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没读几天书。我爸，我妈苦口婆心的说，我爸罚，可是我就是不听你那一套，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中邪了，大人说东，我偏向西，就是不肯和大人走到一条道上去。弄的家里人也很烦。后来自觉学习，一开始我爸，我妈都不相信，还以为我是中邪了。其实是我自己认识到问题的紧迫性了，自己愿意改变自己原来不正确的想法和做法了。现在当父亲了，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和儿子硬着来，得想办法让他从内心深处自觉的认识到问题，自己愿意改变。这样才能真正的根除孩子身上的许多不良习气。自从那天的事后，我开始观察我的儿子，主动接近他，了解他，和他做铁哥儿们，听他完整的把自己对事物的看法，想法说出来，不给他压力，尽量让他表现出他的真实一面，这样我就可以了解到真实的儿子，他的问题出在哪里，我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帮助他克服自身的不足的地方。毕竟我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咱风光的日子已经接近尾声，后半辈子指望的就是儿子，即使自己有积蓄，可是儿子要是不成才，别说你有多少钱，也顶不住他给你遭，不说钱的问题，就是那种精神压力也够你受。为了和年青人打成一片，我首先得让自己活跃起来，不然，儿子不愿意和你一块出门，玩耍。我每天也就跟个小伙子一样，打球，逛街，听音乐，冰激凌，饮料拿来随便喝，我自己平时根本就不吃这些东西，只喝茶水。没办法，为了能和儿子打成一片，也只能将就着，不！不是将就着，而是必须欢天喜地的，心甘情愿的样子，不然，你和他们根本就无法真正走到一块。我用看书，看报，来影响儿子，让他静下来，开始的时候，我总是给他挑着书上或者报纸上有趣的事情给他说，并且说的简单，明了。我感觉有趣的，他不一定觉着有趣。所以，这种引导也不是立竿见影的事情，它需要功夫。我也在观察他对哪些事物感兴趣，然后调整自己给他读的内容。毕竟，看书或者报纸，你给他说一两件没兴趣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就会转移了。和儿子呆的时间稍微一长，他的习性我就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说出的故事或者新闻，他感兴趣的越来越多了。等他真正感兴趣了，我就开始放手了，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把报纸给他，让他自己看。这样时间长了，他一看见我看书或者看报，他就也不自觉的拿起我提前给他准备好的书或者报纸看了。这样静的时间越来越多，看书的范围越来越广，有时候，我还没拿书呢，他先着急看书，顺便给我手里也递一本。儿子有进步了，我的心里真是很高兴，觉得自己的方法确实有效果，最起码他不再每天像野马一样跑了。能静下来，就有思考，学习的机会了。那些年，我在集团挣的也多吧，职位也算是集团的里数着那么几个人吧。儿子在院子里，也是借着老子的威风，狐假虎威。当然这与周围的人宠着他也有莫大的关系，经济条件好，出手大方，人又再宠着点。儿子不知道普通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咱在单位里风光的日子没了，回过头来才发现人生其实有许多事情都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这个词其实每一个人都知道，可是个中滋味只有品尝过的人才会更懂。哎！真是百味俱全，百味俱全啊。咱是个成年人，小时候是在一种艰难的日子里成长起来的。像我儿子一代，从小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一点挫折感都没有，从小到大，儿子眼里看到的是他爸多么多么“英雄”吧，周围的人再惯着点，他也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似的。这样的人长大，可怎么到社会上立足呢？能经得起三砖六瓦吗？落魄的滋味就是对一个有经历的人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何况他这一样公子哥一样的人物。为了让儿子双脚落地，我和我爱人商量，开始对儿进行示弱行动。他不是觉得他老爸“英雄”吗，我就把自己单位落寞的事情讲给他听，其实这些事情，不用我过多的讲说，他也能看到。人在职位上时周围的环境与不在职位上时的环境大有区别，这一点不用我多说，孩子的感觉是灵敏的。我告诉儿子：爸没有文化，能干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社会发展了，没有文化想干好事情缺乏后劲。集团职位几次升迁不上去，其实是一种正常的淘汰现象，所以说这一次落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经过三次的折腾，我彻底想明白了，也放弃了那种无意义的竞争。一个企业，特别是咱们集团这样大的集团企业，需要一个有知识有文化，又有干劲的领头人，我虽然有干劲，也自学了不少东西，可是与人科班出身的人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所以，爸不打算再争取什么，依照集团的安排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当领导了，公司也不行了，家里的经济状态大不如以前了，你也要改变以前的消费方式，脚踏实地的努力学习，爸以后还指望你养老呢！配合我与儿子的勾通，家里所有买进的新东西一律从地摊上买回来，当然也不是那么绝对，总之尽量是买经济实惠的东西。有儿子在时，我还刻意让他去讨价还价。如果儿子买回来性价比高的东西，我就表扬他。这一项举措说实话，我能做到，我的东西，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不管哪里买的，也不管是不是品牌，只要没坏，我都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你嫂子，说实话，家里的经济大权她掌管着，哄儿，不哄你嫂子。有时候，你嫂子看上了一样好东西，非想要，那怎么办呢？只能买去，三百元的东西就给儿子说三十元的。你嫂子她也是个知识分子，懂得我对儿子的良苦用心，她就是偶尔一次那样的要求。这就从语言到行动都给儿子一个印象：老爸不行了，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行！这种概念一旦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他就有了一种自觉的责任感：“老爸不行了，是不是自己就该承担一个当儿子的责任义务了？”有些东西，虽然孩子不会说出嘴，可是他的行动上就会发生变化。我一直很着急儿子的学习，可是我知道只要思想的问题解决了，学习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自从我和儿子沟通后，我一如既往的尽力做好一个父亲的表率，努力完成一个模范丈夫的职责。说实话，我毕竟上了两岁年龄，整天跟着一帮半大小伙子们混，回家还要包揽一切家务，身体真是有些吃不消。虽说每天来单位就是睡觉，可是在家里还是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我这样坚持了两年多时间，我发现儿子一点点变化着，以前，回家，扔下书包就和他那帮哥儿们出门玩去了。眼里根本就不会看看他老爸，老妈在干什么。更不会想着去给你干点什么。等满头大汗跑回来，一进门就问饭在哪里，吃完饭又忙忙火火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我闲下来，开始关注孩子，孩子也一点点变化着，疯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由慢慢静下看闲书，到后来主动的去看自己的课本，由原先的没心没肺到后来看到我累了躺在沙发上睡觉，知道给我盖毛毯，孩子一点点变化着，我的心一点点愉悦着。我们爷俩一天天成了真正的朋友。孩子无形之中，向我吐露了许多他心中的困惑，以及看到我的辛苦，他心中的压力。听到儿子懂事的心声，我的心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二年多，快三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到我的儿子，这是千金都买不来的事情。要不我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在集团官当的再大，你这辈子再风光，儿子不行，将来受罪的日子在后头。钱，钱能干什么？钱能买尽天下有形的物质，可是钱却买不来一个德才兼备的儿子。为什么老话总说富不过三代？其实让我说来，富可以代代延续，只要你真正的关注下一代的成长和他的德才，富不过三代，那真是谬论！社会上之所以总有‘富不过三代’的说法，那是父母只记得工作和自己，而忘记了对下一代的教育问题。一个家庭要想持续稳中有升，一个国家要想屹立不倒，就得注重孩子的教育问题。国家有一帮专门从事教育事业的人，可是一个小小的家庭单元分工没那么明确，父母就得共同分担教育孩子的责任。教育，教育，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说教就可以起到作用的，父母的言行对孩子的影响大于说教。所以说，做为父母应该以身作则，给孩子起到一个模范带头作用。过去许多教育理念对于现在的孩子并不适应了，社会变了，教育理念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的孩子接触的新事物比过去的孩子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是啊，我闺女拿着电话就知道给她爸爸打电话！小布点还不到一岁，就知道在手机上摁数字，也不管对不对，摁完数字就：‘爸爸，爸爸’的叫！确实不一样！”张燕说起她的女儿一脸的自豪。

听到张燕的话，我的心一动，脑子里回想起教婆婆用小洗衣机的事情。一个旋钮，一次拧动就能搞定的事情，婆婆三次，五次，十次八次总是学不会，记不住“是啊！现的孩子都像小人精一样，对新生事物接受的比大人还要快的多！”我忍不住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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